第5節(jié)
清一觀歷代觀主都是如此做的,比如戈道長的師傅把觀里最后的幾十枚靈石留給戈道長突破用,比如戈道長明明有突破的希望,突破后可以延壽幾十年,可戈道長放棄了,把靈石留給了婠婠。 徒弟是歷代觀主不可碰觸的逆鱗,徒弟在歷代觀主心中是自己生命、道途的延續(xù),誰都不可以傷害。 婠婠血祭自身,不僅扼殺了自己,同樣扼殺了戈道長的希望。 知道師傅暴怒的原因,所以婠婠才不反抗。師傅視自己為其骨中骨血中血,自己血祭自身是在刮師傅的骨,挖師傅的rou,師傅怎么會不痛心難過?沒有一個父母在知道自己唯一的孩子自殺后會不傷心難過。 在看到婠婠毫無反抗氣息逐漸虛弱后,戈道長一驚,理智終于回歸,可是卻更加生氣。 戈道長小心翼翼的把婠婠抱在懷里,一道靈光打入婠婠體內(nèi),直到確認(rèn)婠婠沒事后才咬牙問:“你為什么不反抗?” “徒兒知道師傅不會真的傷了徒兒,哪怕在暴怒之下?!眾男∧X袋在戈道長的胸膛上蹭了蹭,“師傅,你別生氣了,以后徒兒不會再自傷了。有師傅在,徒兒怎么會舍得傷了自己,讓師傅傷心?!?/br> “前世師傅走了后,徒兒已經(jīng)沒有任何牽掛,既然有機會解開山河圖的秘密,道途走的更遠(yuǎn),徒兒怎么會放棄?解開山河圖的秘密,這是歷代觀主的心愿,哪怕徒兒會為此付出生命。反正師傅已經(jīng)不在了,徒兒就算為此而死也沒有任何人傷心。至于師門傳承,二十一世紀(jì)已經(jīng)到了末法時代,比之現(xiàn)在更不如,除了徒兒外已經(jīng)有幾十年沒有出現(xiàn)筑基修士了,以后會不會再出筑基修士難說。連筑基修士都不會出現(xiàn),清一觀繼續(xù)傳承下去又有什么用?” 想到前世修道的艱難,婠婠眼中閃過黯然。 前世神修、佛修還好點,可以憑借信仰和功德修煉,可道修除了借用功德外就沒有就沒有其他的捷徑可走。 前世婠婠修煉那么快,修為直追那些修煉上百年的前輩,除了天賦出眾和有山河圖的幫助外,靠的就是清一觀千年積累地的底蘊。 清一觀兩千年來一直都是一脈單傳,先輩積累的東西每代只供一人修煉所用,自然不是其他門派弟子可比。加上清末戈道長察覺天地之氣有變時就在山門布下層層陣法鎖住山上的天地之氣,外面的后天廢氣進(jìn)不來,山上的天地之氣不泄露出去,所以婠婠才能在短短二十余年筑基成功。 婠婠能短短用二十余年修煉到筑基期,可婠婠以后的徒弟卻再也不可能了,因為清一觀所在的山門后天所產(chǎn)生的天地之氣已經(jīng)被婠婠消耗的差不多,山上樹木產(chǎn)生的后天天地之氣已經(jīng)供應(yīng)不上婠婠修煉所用,不久的將來清一觀所在的山門會和其他門派沒什么差別。 修士沒有可以修煉的天地之氣,修士的修為將再難寸進(jìn),這就是末法時代修士的悲哀。 “徒兒,勿悲傷!既然你能逆時空來到這里,就代表天不絕我清一觀,不絕天下眾修!”戈道長揉了揉婠婠的小腦袋,抬頭望向蒼彎。 “恩。現(xiàn)在有了山河圖在手,這一次師傅和徒兒肯定能看到仙路上的風(fēng)景!” 婠婠小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 “恩!這次為師會陪著徒兒,不會再扔下徒兒!” 戈道長抱著兩世都是自己徒弟的小嬰兒,內(nèi)心柔軟不已。徒兒說這個世上自己是她唯一的牽掛,她何嘗又不是自己唯一的牽掛呢? “師傅,師傅,你想不想進(jìn)山河圖里去看看?里面有好多靈值,還有一口靈泉,最妙的是還有一個靈石礦??上絻盒逓榈?,目前只勉強煉化了第一層禁止,那些靈值品級都不是很高,靈石也是下品靈石。”雖是這么說,可婠婠心里想到山河圖里成片成片的靈植,還有一整個山脈底下的靈石礦就高興不已。 “好,為師進(jìn)去看看。”看到婠婠這高興的模樣,戈道長自己也好奇山河圖里面的世界,所以沒拒絕婠婠的邀請。 “師傅,山河圖里面的靈氣過于濃郁,徒兒現(xiàn)在的rou身太過脆弱,不能陪師傅一起進(jìn)去?!眾e了舉自己的小手,滿臉沮喪。 “無礙。為師自己進(jìn)去就可以了。”戈道長把婠婠放到床上,憐愛的模了模婠婠的臉,“你好好用靈力滋養(yǎng)身體,不用一年應(yīng)該就可以rou身進(jìn)去了?!?/br> “師傅,你不要起抗拒之心?!?nbsp;婠婠意念一動,山河圖飛到戈道長頭頂,山河圖白光一閃戈道長還站在原地沒動,而婠婠悶哼一聲后一小嘴溢出一抹嫣紅。 “婠婠!”戈道長聽到婠婠的悶哼聲,睜眼一看,看到婠婠嘴角的血跡心一顫急忙抱起婠婠,“婠婠,你怎么樣了?” “婠婠……婠婠……”戈道長看到婠婠慘白的小臉,眼中閃過痛色。 “師傅別擔(dān)心,婠婠沒事。”婠婠閉眼調(diào)息了一會,臉色逐漸紅潤。 “師傅,剛才婠婠試圖把師傅收進(jìn)山河圖里,把器靈驚醒了。器靈本來是因為山河圖受損陷入沉睡,是為了保護(hù)山河圖靈性不損。山河圖器靈雖然沉睡,但是還是要消耗山河圖的本源之力,所以為了維持靈性山河圖才助人參悟道法和修煉,而用山河圖悟道修煉之人所悟出的道法和靈力會被山河圖吸收一部分?!眾忉屜惹鞍ǜ甑篱L在內(nèi)的清一觀歷代觀主們之所以能用山河圖提升修為的原因, 戈道長了然的點點頭。 “山河圖為了自保,也是為保護(hù)山河圖的擁有者,修為高于山河圖之主之人是不能進(jìn)山河圖里的,哪怕那人是山河圖之主所認(rèn)可之人?!眾^續(xù)解釋剛才戈道長為什么不能進(jìn)去的原因:“山河圖認(rèn)徒兒為主時,器靈還在沉睡,所以徒兒不知道這些。剛才徒兒想把師傅收進(jìn)去時,把器靈驚醒了。器靈認(rèn)主后和主人神魂相連,器靈本就因受損才沉睡,所以器靈剛醒來的那一剎那不由自主的吸收了點徒兒的神魂補全自身,所以徒兒才會受傷。” “什么?器靈會吸收主人的神魂彌補自身?”聽到器靈認(rèn)主后會吸收主人的神魂補全自身,戈道長的心提了起來。 婠婠搖搖頭,“剛才那是意外,以后就不會了。器靈剛才醒來是為了告訴徒兒,修為高于徒兒之人,山河圖是不會讓人進(jìn)山河圖里面的。器靈告訴徒兒這些以后,又重新陷入沉睡。下次器靈要想醒來,就要等到徒兒成功結(jié)丹之后了。只有等到徒兒成功結(jié)丹,天地降下祥光為徒兒祝賀,助徒兒初步凝聚道體后,徒兒的神魂才能容納、蘊養(yǎng)器靈。” “那就好!”戈道長提起的心終于放了下去,“這樣很好,山河圖這樣做很好。這樣為師就不用擔(dān)心你將來信錯人,把人收到山河圖里,讓山河圖易主?!?/br> “可是這樣師傅就不能進(jìn)山河圖里面修煉了,徒兒還想讓師傅就這樣在山河圖里修煉,直到結(jié)丹時再出來。這樣徒兒就又能陪在師傅身邊了,想什么時候見師傅都可以?!?nbsp;師傅不能進(jìn)山河圖里修煉,婠婠有點悶悶不樂。 “癡兒!”戈道長輕輕的敲了敲婠婠的小腦袋,“你這么粗心,居然什么也不布置就敢在房間里把玩靈石,師傅怎么放心?更何況你現(xiàn)在重寶在身。在你沒有自保能力前,又不能rou身進(jìn)山河圖里時為師會留在你身邊保護(hù)你。至于修煉的事,山河圖里面不是有靈脈嗎?為師用靈石修煉就可以了。” “真的?這樣真好?!甭牭綆煾禃粝聛?,婠婠滿足一笑,指著床榻上的靈石道:“師傅,這些靈石你收起來,用來修煉。徒兒神魂才剛修好,用神魂之力開采靈石,每天只能開采數(shù)枚靈石,不過暫時應(yīng)該夠師傅修煉所用了。等以后徒兒神魂之力強些,再弄多點靈石給師傅修煉用?!?/br> “好!為師就收下這些靈石了。”戈道長沒有拒絕,手一揮就把靈石收進(jìn)空間戒指里。 “師傅,還有這些靈植!”看到師傅把靈石收了起來,婠婠又弄了一大堆靈植堆放在地上。 戈道長看到亂七八糟堆放在地上的靈植,眼中閃過無奈,從戒指里拿出數(shù)個玉盒把靈植收了起來。 “師傅,你那里有玉瓶嗎?徒兒給師傅裝些靈泉水,師傅拿來喝也好,靈丹也可以。”婠婠想著既然師傅不能進(jìn)山河圖里,那自己就把山河圖里的東西都給師傅準(zhǔn)備一份讓師傅放在空間戒指里,隨時給師傅補充。 徒弟的孝心,戈道長并不拒絕,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婠婠,很快玉瓶里裝滿了靈泉水。 “師傅,真好!咱們以后再也不用為資源發(fā)愁了!”婠婠把自家?guī)煾档目臻g戒指裝滿后,心滿意足。 戈道長看到自家徒弟高興的小模樣,微微一笑。 “對了,師傅,徒兒手中的山河圖是徒兒從兩百多年后帶回來的,那師傅原本手中的山河圖呢?” “為師手中的山河圖在九個月前突然消失了,應(yīng)該是你逆時空而來時消失了?!?nbsp;戈道長低頭沉思,“就像你說的,山河圖并沒有認(rèn)為師為主,為師只是借用。山河圖已經(jīng)認(rèn)你為主,當(dāng)你這個真正的主人出現(xiàn)時,它自然會回到你手中?!?/br> “可是……” “婠婠,世上只有一張山河圖?!?/br> 婠婠沉默了。 “別想那么多,咱們師徒有了一張山河圖已經(jīng)是撞大運了!”對于自己手中的山河圖消失,戈道長想的很開,“為師知道徒兒想的是什么,覺得山河徒應(yīng)該是為師所有,覺得對不起為師?那你就錯了。至寶有緣者得,無緣就是握在手中也不過是一件普通寶物?,F(xiàn)在徒兒已經(jīng)讓山河圖認(rèn)主,就說明山河圖和徒兒有緣。更何況,山河圖在為師手中和在徒兒手中有什么差別?” “是徒兒想左了?!甭牭綆煾颠@樣說,婠婠釋然。 “徒兒,你是否清楚你和皇家那位五阿哥的因果?!笨粗鴳阎械男⊥降?,戈道長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么因果?徒兒知道額娘原本生的女兒是五阿哥胤祺的嫡妻,但是徒兒不是她,自然不會順應(yīng)命運嫁給他。”婠婠不認(rèn)為自己將來會和五阿哥胤祺有什么關(guān)系,等到選秀時自己故意落選或是裝病錯開選秀就可以了。自己阿瑪?shù)墓俾毜?,只要到時自己出點意外落選,誰又會去計較? 在二十一世紀(jì)一夫一妻,婠婠都沒想過嫁人,更何況在這三妻四妾、小妾合法化的古代了。五阿哥小妾一大堆,更是寵妾滅妻的典范,自己是瘋了想不開才會和他有糾葛。 戈道長自然是看的出徒弟眼中的不屑,如果有可能自己何嘗又希望徒弟和皇家的人有牽扯?可世事無常。都已經(jīng)換人了,還是難逃命運的安排。 戈道長無奈道:“徒兒,你不想和他有糾葛,恐怕很難!” 情緣?孽緣?到時只能看婠婠的了,婠婠想逃是逃不了的,只能面對。這是上天的安排,自己就是想幫也幫不了,誰也幫不了婠婠。 第8章 緣難斷 “師傅,為什么這么說?”婠婠不解。 “如果你只是替代了原本張保和章佳氏的那個女兒,那你和那位五阿哥的姻緣線還很淺,你想斬斷和那位五阿哥的姻緣線很容易,只要想辦法落選就可以了。可是你原本就和他有姻緣線在,而你逆時空時把皇陵中那位五阿哥的殘魂也帶回兩百多年前來了,如此說來那位五阿哥可以說因你而重生,兩相疊加你們倆的因果就更深了,想斬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到這里,戈道長也很無奈。 婠婠不想和皇家那位皇子有牽扯,偏偏那位皇子因婠婠而重生,兩人之間不是婠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如果婠婠強行斬斷和那位皇子的因果,那婠婠以后渡金丹劫時很可能失敗。 第一次結(jié)丹失敗后,再想結(jié)丹會比第一次難上十倍。 “師傅,不用擔(dān)心。他今年才三歲,徒兒也才剛出生,離徒兒參加選秀還有十來年,到時總會有辦法的?!笨闯鰩煾笛壑械膿?dān)憂,婠婠坦然一笑,不覺得有多麻煩。 “婠婠,不要胡來!”戈道長怕徒弟亂來,警告婠婠:“皇子有龍氣庇佑,如果修士想傷害他們,就會遭到龍氣的反噬,輕則神魂受損,重則道消?!?/br> “師傅,徒兒不會亂來的!”婠婠擔(dān)任知道傷害皇子的后果,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婠婠絕對不會朝胤祺下手。 “你知道就好?!备甑篱L雖然還是不放心,可是想到婠婠現(xiàn)在還小,哪里也去不得,而那位皇子又呆在皇宮里出不來,近兩年應(yīng)該沒什么大礙。 婠婠瞇了瞇眼,小手揉了揉眼睛,雖然很想睡,可是又怕師傅趁自己睡著后走了。 “睡,為師不走。”戈道長輕笑一聲,拍了拍婠婠的背。 “好?!眾缼煾祻奈磳ψ约菏逞赃^,聽到師傅的保證放心了,很快就睡著了。 戈道長看著婠婠安然的睡顏,起身朝外走去,外面的人應(yīng)該等急了。 果然門打開后,張保和澤洋正一臉擔(dān)憂的站在門外。 “道長?”看到從女兒房里出來的是戈道長,張保父子心里松了口氣。 剛才黃嬤嬤來說閨女的房門怎么也打不開,敲門也沒回應(yīng),張保父子倆雖然猜測是戈道長來了,施了法門才打不開,可是沒確認(rèn)過多少還是不放心。 “貧道今后會留在他塔喇府守護(hù)婠婠,麻煩居士給貧道準(zhǔn)備個僻靜的院子?!备甑篱L開門見山,直接提了要求。 “道長,可是有人會對婠婠不利?”張保心下一緊,昨天戈道長還說讓婠婠到五歲后再送上山,怎么今天戈道長就要留在府里守著婠婠了? 澤洋也緊張的看著戈道長。 戈道長當(dāng)然不會把真正的原因告訴張保父子, “清一觀代代出妖孽級的弟子,婠婠的福運太濃厚比其他門派的弟子強太多。這些年貧道多少得罪了一些人,那些人拿貧道沒辦法卻可以朝婠婠下手,其他門派的人也不見得想看到婠婠成長起來。昨天貧道想來想去,還是留下來守著婠婠好。” “這……”張保父子沒想到真的會有人對婠婠不利,而且還是會道法的人。 “放心,有貧道在,看誰敢對貧道的弟子不利!” 戈道長眼低一片幽深。 “那我們就放心了,婠婠的安危就拜托道長了?!庇懈甑篱L的保證,父子倆放心了。 “不知道長對院子有什么要求?”知道閨女的安全沒問題,張保這才想起院子的事。 “貧道對住的地方?jīng)]什么要求,只要地方安靜,不要離婠婠住的地方太遠(yuǎn)就行了?!彪m然只要在京城這片地界上,只要戈道長想去片刻就到了,可是戈道長還是想離徒弟近些。 婠婠現(xiàn)在還很虛弱,戈道長不是很放心其他人照顧婠婠。 安靜又離婠婠近的院子?張保想了一會還是沒想到符合戈道長要求的院子。 澤洋看自家阿瑪皺眉思索,想了想提議道:“阿瑪和額娘院子的后面倒是有個符合道長要求的院子,只是那個院子不是很大?!?/br> “那個院子那么小,怎么能讓道長???”張保連忙呵斥長子。 “無妨,能住人就行了?!备甑篱L對住的地方?jīng)]什么要求,住哪里不是???如果不是婠婠現(xiàn)在住在張保夫妻兩的院子內(nèi),戈道長也不會讓張保給另外安排院子。 戈道長雖然是道士,不會對章佳氏有想法,可終歸是外男,還是需要避閑的。 “那我馬上安排人去收拾?!睆埍?锤甑篱L對住所是真的沒有要求,招來管家讓人去收拾院子。 “院子里只要安排一男一女照顧貧道的生活起居就行了,貧道不喜歡有人圍著貧道轉(zhuǎn)?!?/br> “聽到了?”張保朝一旁的管家道:“快去安排!” “小人馬上去安排?!惫芗铱锤甑篱L沒有其他的要求,彎腰退了出去。 “婠婠明天的洗三宴安排好了?”戈道長仔細(xì)看了會張保的面像,微微一笑,“ 明天他塔喇家三喜臨門,居士要多準(zhǔn)備幾張桌子。” “三喜臨門?”聽完戈道長的話,張保父子呆了。 戈道長笑了笑轉(zhuǎn)身回了屋,徒留張保父子倆面面相覷。 三喜臨門?明天除了婠婠的洗三宴外還有什么喜事?難道?父子倆臉上閃過激動之色。 前段時間,張保收到父親布雅努的傳信,說三番之亂快結(jié)束了,等平定了三藩之亂后父親就可以從戰(zhàn)場上回來。 想到八年沒見的父親,張保激動的來回踱步。 “阿瑪,道長說‘三喜臨門’,瑪法如果明天真的回來了也只是二喜,還有一喜是什么?”相比張保的激動,澤洋就平靜多了。 “是啊,還有一喜是什么?”張保也愣住了。 澤洋提議,“阿瑪,不管還有一喜是什么,明天的宴席咱們多做點準(zhǔn)備就可以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