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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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位便是魏王了。 果然,溫烈見了他便跟顏雪柔介紹,顏雪柔端莊行禮,魏王讓她起身,含笑看了她一眼,笑著回頭對身后的少年道:“你家小妹果然與眾不同?!?/br> 顏雪臻抿著唇,輕輕搖頭:“魏王莫要看她這副樣子,平日里可是吵鬧得很,時常讓人頭疼的。” 顏雪柔收起笑,覺得大哥和阿娘一樣,恨不得將她的不足說與全天下知道。 魏王身后還跟著幾名年輕男子,他說什么,他們都跟著附和,一派其樂融融溜須拍馬的景象。唯有一人,通身華貴,卻神情淡漠地站在原地,旁人笑了,他便跟著挑一挑唇角,隨即平復(fù),旁人熱鬧地說話,他默然不發(fā)一語,眼神游離,竟像是有些不自在。 魏王敏銳,已察覺到唐頤與溫烈兩人間的氣氛有些怪,笑著問:“十九叔方才與景恒說什么?” 唐頤不說話。 魏王本是想讓唐頤自己借著人多把話題轉(zhuǎn)開,順便跟溫烈說笑兩句將尷尬的氣氛沖散,沒想到唐頤一言不發(fā)。他正無奈地想十九叔這壞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那頭顏雪柔已開口救場:“方才十九皇子與溫郎將并沒有說什么,是雪柔在感謝十九皇子。” “哦?”魏王頓時又笑了,“你感謝他?” 他從小到大從沒見誰感謝過唐頤。 顏雪柔很認真地點頭:“當日在朱雀大街,十九皇子曾仗義出手,救了雪柔一命,雪柔一直銘記于心,想著找機會入宮謝過十九皇子。剛巧今日宮宴,總算是找到了機會。” 溫烈聽了,心中滋味十分復(fù)雜。 唐頤聽了,溫烈給他的壞心情頓時飄到了九霄云外,他傻傻轉(zhuǎn)頭盯著顏雪柔的臉,露出個心滿意足的笑。她說他“仗義出手”,說她“銘記于心”,說她在找機會耶! 天哪,這幾句話比她方才謝他的那句更讓他高興得忘乎所以,怎么辦? 魏王好笑地瞥了唐頤一眼,然后對顏雪柔道:“是嗎,當初我聽聞,顏小娘子進京那日與十九叔鬧了不愉快,還一直擔(dān)心呢。如今倒好,你對他這么千恩萬謝,我是白擔(dān)心一場了?!?/br> 唐頤一聽魏王提起當日,臉又“唰”地紅了,一陣尷尬。顏雪柔似乎感覺到了,轉(zhuǎn)過頭看向他,唐頤受不了這樣的目光,紅著臉道了句“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就忙忙逃開。顏雪臻正要提醒他再往前就走到女眷的園子去了,唐頤步子忽頓,然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腳步越發(fā)急促地離開。 一眾人靜默地看著他離去,唯有那名一直不發(fā)一言的年輕男子略帶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你們打算一直站在這里嗎?” “……” 沒有人回答他。 此人正是三皇子吳王,少年們的無言令他有些尷尬,只能也將目光投向唐頤離去的方向,沒話找話地說了一句:“他的臉真紅。” 顏雪柔發(fā)現(xiàn)唐頤的步子亂了一瞬,然后邁得更快,頭也不回地往遠處去,似乎是打算離開麟德殿再也不回來了。 吳王見眾人都不理自己,覺得沒趣。他將目光投向眼前唯一的少女,方才他想著心事,并沒有留意看她,此時仔細一看,竟有幾分驚艷。 顏雪臻的meimei,竟跟先前京中傳言的一樣——非常漂亮。 作者有話要說: 唐頤:羞……羞炸了…… 顏雪柔:??他跑什么? 第15章 別過魏王他們,顏雪柔去尋溫若笙。小姐妹們相聚后,一起緩緩步出麟德殿,一路往東,來到陽光下波光粼粼的太液池畔。樂陽拉著顏雪柔的手,十分感慨道:“說起來,我和姍兒、笙兒是自幼相識的,論起好朋友,一直就是我們?nèi)?,今兒是個好日子,我們又有了一個伙伴?!?/br> 顏雪柔聽了很高興,求證似的看向溫若笙和李雨姍,兩人被她閃閃發(fā)亮的眼神逗樂了,李雨姍摸了摸她的腦門,道:“今后在京城,無聊了就找我們玩?!?/br> 顏雪柔立即點頭。 “對了,月底京城有蹴鞠大會,”樂陽忽然道,“柔兒,你會蹴鞠嗎?” 顏雪柔一愣:“京城還有蹴鞠大會?” 溫若笙道:“當然有了!蹴鞠可是京城人春日里必玩的項目!我們和樂陽、姍兒便組了蹴鞠隊的!” 顏雪柔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三人:“三個人也能組蹴鞠隊?” “當然不是只有三人,”李雨姍道,“我們身邊的丫鬟也參與,所有人加在一起,夠組一個隊了,你呢?你會不會?” 顏雪柔忙點頭:“會的會的!我阿翁很喜歡蹴鞠,我和闌弟小時候就開始跟他學(xué)了!” 她歪著頭思索了一下:“可是我從揚州帶回京城的只有紫裳一個丫鬟,其他丫鬟都是京城人,之前一直跟在阿娘身邊伺候,應(yīng)該是不會的……” “沒關(guān)系,加上你們倆就夠了?!睖厝趔吓闹值?,“那以后咱們沒事就玩玩蹴鞠,逛逛街喝喝茶?!?/br> 顏雪柔欣然應(yīng)允,沒想到只是參加了一次宮宴,就結(jié)識了這么多好朋友,她當真高興極了。 “對了,”樂陽忽然看著顏雪柔問,“有件事,我想問問你?!?/br> “公主請說。” “別叫我公主,”樂陽點了點她的腦門,“跟她們一樣,叫我樂陽,要不我會不習(xí)慣?!?/br> “……” “柔兒,聽說你回京那日曾與我十九叔在城門口鬧得不愉快,那是怎么回事?”樂陽好奇地問,眼中還帶著些隱憂。 想來這事在宮中也傳開了,顏雪柔無奈,只能將當日之事又說了一遍,然后再三保證,如今她已不記仇了,請樂陽大可放心。 樂陽這才松了口氣,然后拉著顏雪柔的手道:“你也不要在意,十九叔之所以當時那樣氣急,八成是誤以為父親違背了他與祖父立下的誓言?!?/br> “誓言?”顏雪柔丈二和尚摸不著腦。 “你不知道,不過京中大部分勛貴大臣都知道的。”樂陽道,“十九叔自年幼時就很固執(zhí),曾對人說,他將來要親自挑選皇子妃?!?/br> 顏雪柔奇怪地“???”了一聲。 “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是皇家男子。”樂陽無奈地搖搖頭,“奈何當初他小,又極受寵愛,祖父和父親都哄他,說他可以自己挑皇子妃。誰知他當了真,一直記到現(xiàn)在,且對誰都說他的皇子妃是要自己挑的,說得全京城都知道了?!?/br> 溫若笙已在一旁笑起來。 “父親現(xiàn)在若再反悔,豈不有悖于君王‘一言九鼎’的信諾?所以當初一句對小兒的戲言,竟成了一句誓言。從此以后父親再也不對小孩子瞎承諾什么了?!?/br> 顏雪柔這才恍然,難怪唐頤當時會那樣生氣,他當真以為她是圣人讓沈世伯從揚州為他尋來的皇子妃,自小的愿望幻滅,圣人在他心中也成了不信守承諾之人,所以才會說出讓她知難而退回揚州,否則讓她后悔來京城這樣的話。 幾人坐在池邊聊了許久,顏雪柔想到金氏或許在找她,便告辭回麟德殿。 顏雪柔想著,金氏大概還在后園。經(jīng)過后園,必要路過前園,誰知還未走近,前園便傳來一陣陣爭執(zhí)聲。顏雪柔愣了愣,雖不想靠近,卻想到阿娘也許就在此處,便只能悄悄擠進去。 她從人群后方走過,一邊聽著動靜,一邊尋找金氏。眾人爭執(zhí)的焦點,竟是在榆林伯一事。雖然今日霍家人沒來,但榆林伯昔日的同僚不少,大家都紛紛指責(zé)霍康。顏雪柔細細聽著,竟還在群情激奮中聽到了梁國公武唯先和他meimei惠妃的聲音,兩人似乎是在勸阻一眾武將,說什么圣人已經(jīng)裁決、老榆林伯雖然含恨而終但畢竟不是霍康殺的、霍康也已受了些教訓(xùn)之類,句句假意勸阻、實則火上澆油,甚至將武將們的怒火漸漸引到了吳王身上。顏雪柔心中感慨不已,若不是她親耳聽聞,簡直不敢相信,堂堂國公和皇妃,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明顯地煽動憤恨挑起干戈! 惠妃圓融中暗含刀鋒的聲調(diào)傳來:“說起來,這件事霍家確實有不對,要是他們在這,我都恨不得讓他們現(xiàn)在就自罰三杯,可……衍兒,眾位武將們?nèi)绱瞬粷M霍家,要不……你替霍二郎敬他們一杯酒?” 空氣凝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