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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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紀無歡之前三番五次說要告狀,聶淵莫名有點心虛:“沒有?!?/br> “啊,這才對嘛,你們都是一個院子里長大的,就應該互相幫助,我以前就這么跟你說了,其實那小子人也是個好孩子,以前我魚竿不見了,他繞著江跑了大半圈給我找回來的,還有啊……” 聶淵安靜的聽著,過了很久,突然低聲說道:“爺爺,我好像有點想活下去了?!?/br> 像是喃喃自語,他的聲音從未這么輕過,好像風一吹就沒了。 聶老爺子顯然沒聽到這句話,還在不斷的講著以前的事情,等他說累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了。 紀無歡打開陽臺的門,把蛋塞給聶淵,被寒風吹得一哆嗦,提提尾巴,又回去了。 聶淵看著那條墨綠色的怪物尾巴在面前晃啊晃,忍不住拽了一下,這一拽,紀無歡撲咚一下摔到了床上。 于是兩人又打了一架。 被鄰居投訴后,他們安靜了。 由于孵蛋,兩人難得在現(xiàn)實世界里也能和平的共處一室。 聶淵抱著蛋低頭看手機,紀無歡吃著蛋糕,有一眼每一眼的繼續(xù)逛論壇。 他發(fā)現(xiàn)這個論壇很有意思,有不少有用的東西。 其實在剛才,紀無歡也在思考自己腿傷的問題,他雖然運氣好,但賭命的事情,不可能全部寄希望于運氣。 因此他打開灌水區(qū),看有沒有可能找到一個可以合作的隊友。 里面有不少交友組隊貼,竟然還有根據(jù)副本編號對暗號找熟人的。 青年突然有點想念胖子的鹵rou,暗嘆忘記要他聯(lián)系方式了。 紀無歡點開那些所謂的高手帶新人過關貼,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什么,問聶淵:“圓圓,你蹭新人的關卡,雖然難度會提升,但是對你本人而言應該是變輕松了?” 畢竟低級關卡是有提示的。 聶淵抱著蛋,裝逼的嗯了聲。 “那為什么你不一直蹭新人的關卡,用以點亮魔方的棱塊面?” “不能。”聶淵語氣平靜的解釋道:“只有進跟我同面魔方的游戲,才能點亮。” 換句話說,聶淵進四面以下的魔方,是不會算在自己過關數(shù)量里面的。 “而且我進入四面以下的魔方是沒有任何獎勵的?!?/br> 這也是魔方對于游戲平衡的調整,哪怕難度提升了,但是老玩家的經驗跟心理素質都是客觀存在的硬條件,如果他們帶新人過關,肯定會容易很多。 比如這次,遇到聶淵,林剛跟李蓮就算是躺贏了。 所以為了避免出現(xiàn)這種情況,老玩家的獎勵被剝削到近乎為0。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會愿意“無償”帶新人了。 不管怎么說,再厲害的老手也可能會失手,一但失手,全盤皆輸,高風險,但卻沒有高回報,誰還愿意賣命? 畢竟稀有道具獎勵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拿命去賭,十條都不夠。 像刀疤那種極端玩家組織,也只敢在同魔方面里坑人,根據(jù)章俊峰的說法,進第一面魔方前四個棱塊面的游戲關卡遇到大量新人的幾率相當高。 也就給了刀疤使壞的機會。 在第一輪游戲中,紀無歡聶淵林剛三人住在怪物的對面或許并不是隨機分配的,因為那里是最危險的位置。 雖然刀疤等人住的比較遠,但如果怪物選擇嚇人的話,估計會優(yōu)先選擇他們。 魔方游戲是相對平衡的。 紀無歡隱隱覺得,魔方好像在用這種方式強迫著玩家,必須靠自己。 為什么? 他看著那些交友組隊貼,又想起另一個問題:“如果跟隊友不在一個城市該怎么辦?難不成還得搬家?” 像他們這種沒爹沒媽的倒是無所謂,那種已經成家的總不能就這樣拋妻棄子? 聶淵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可以用魔方編號,在組隊界面,輸入對方的魔方編號,對方接受后,不管在哪里,都可以一起進游戲?!?/br> 紀無歡哦了聲,在心里感嘆了一下,真的跟網(wǎng)絡游戲很像嘛,然后繼續(xù)翻那些貼子,一直到深夜,他都沒有找到一個看起來靠譜的隊友。 他的職業(yè)太特殊了,很容易被認出來,而且一旦被認出來,在現(xiàn)實世界里就跟釘在木板上的釘子似的,逃不掉,最后思來想去,紀無歡放棄了依靠隊友的想法,決定再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可能徹底治好自己的腿。 半夜,聶淵第四次推醒紀無歡:“該你了,紀白癡?!?/br> 紀無歡迷迷糊糊地哦了聲,想把蛋接過去,結果手指沒力氣,一個恍惚又睡著了,等再次被聶淵叫醒,他眼睛都睜不開了,把蛋抱在懷里,突然覺得有點冷,打了個噴嚏,下意識地往男人懷里靠了靠,軟綿綿地說道:“圓圓,我們一起孵?!?/br> 就不要互相傷害了。 聶淵剛想推開他說滾,結果手伸到一半,見紀無歡跟某種小動物一樣,努力地扭動著身子湊過來,緊閉著雙眼,睫毛微微顫抖,像是在尋找他的氣味,鼻尖輕輕抽動著,結果挪動到一半,又睡著了。 看他大半個身子露在被窩外面,聶淵的手又推不出去了,糾結著要不要把他趕回去的時候,紀無歡突然又動了,打了個噴嚏,迅速縮進被窩里,然后帶著一坨被子拱進了男人的懷里,還主動打開被子把人給圈了進來。 他手上已經有些發(fā)熱的蛋就貼在男人的腹部。 聶淵頓時渾身僵硬。 第二天,紀無歡醒來,發(fā)現(xiàn)聶淵已經不在床的另一邊了。 昨晚睡覺前,紀無歡還義正嚴辭的在床中間用三個抱枕搭了一條三八線,說:誰超過了誰是小狗。 而現(xiàn)在,紀無歡看了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抱枕……嗯,那就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 聶淵出去買了早餐,正在餐桌前喝粥,看到紀無歡抱著蛋下來,面無表情地告訴他:“你的助理剛才來找你,一直敲門太吵了?!?/br> 于是他就開門瞪了她一眼,結果被嚇跑了。 紀無歡聞言似乎毫不在意,懶洋洋地打了個哈切,慢悠悠地開機,果然已經是n個未接跟短信了。 他不但沒有立刻打回去,還坐下從聶淵的盤子里搶了個包子。 紀無歡能紅到今天這地步,他的經紀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紀影帝任性到什么地步呢,沒戲的時候,他一周要休息兩天!他要擼狗噴聶淵。 身為當紅明星,哪個不是付出了大量的時間與精力的,絕大多數(shù)明星表面上看著光鮮,實際上都過著日夜顛倒,作息不規(guī)律的生活。 紀無歡不一樣,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條咸魚。 從一開始,紀無歡步入娛樂圈就算是一個巧合,到后面發(fā)展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仗著顏好,運氣好。 紀無歡最初主演的那幾部網(wǎng)絡劇,本來都是名不見經傳的那種,結果播出之后,遇到的同期都不能打,于是憑著主演團隊的高顏值強勢脫穎而出。 紅了整整一個暑假檔期。 而后面,凡是他拍的電影、廣告都會大賣,堪稱天選之子,而且紀無歡本人還自帶熱搜體質,隨便發(fā)張照片,都能上熱門的那種。 一開始公司還想再包裝包裝紀無歡,奈何他是條咸魚,油鹽不進,懶起來誰都拿他沒辦法,一氣之下還差點把他給雪藏了。 誰知紀無歡人在家中坐,影帝從天上來,他之前一時興起,沒收報酬,跑去友情主演的一部現(xiàn)實主義電影入選了。 從此以后紀影帝更咸魚了,而他的公司還拿他沒辦法,經紀人只能每天讓助理盯著他! 死纏爛打拖出來賺錢。 而紀無歡完全不在意,因為他的合約期也快到了,他本打算明年十一月以后,成立一家工作室,以后就單干了。 省得助理每天追著他跑,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吃,以前連晚上喝水都要管。 而現(xiàn)在冒出這樣的事情來,紀無歡甚至產生了隱退的想法,反正他賺的錢已經夠多了。 紀無歡吃了聶淵的包子,又吃了根油條,最后還搶了他的豆?jié){,在挨揍的邊緣不斷試探,直到吃飽喝足。 青年擦擦嘴,把那顆開始微微發(fā)熱的蛋放在聶淵的腿上,才慢騰騰的登陸了微信。 助理小方:啊啊啊啊啊,紀大影帝,你家里那是誰啊,太恐怖了,你沒事?是不是被綁架了?需不需要我報警?! 助理小方:你在嗎,在的話理我一下,我好害怕,你不會真的出事了?!你再不出現(xiàn)我要報警了! 紀無歡一直覺得這小姑娘的想象能力不去當導演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紀無歡回復道:我沒事。 助理小方:啊啊啊啊,太好了,嚇死我了。 紀無歡:怎么了? 助理小方:紀哥,又有人來認親了,你要看照片嗎? 紀無歡:發(fā)來看看。 照片上是一對中年夫婦。 紀無歡強忍住嘆息:小方,我再說一遍,長這么普通的肯定不會是我爹媽,相信科學,好嗎? 助理小方:我也覺得,只是他們十八年前確實也丟了個五歲男孩,有警方的備案,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你看看。 紀無歡紅了后,自然少不了被各路媒體扒身世,在知道他是個被人收養(yǎng)長大的孤兒后,平均每天都有人來認親。 但是也不看看他們長什么樣子,歪瓜裂棗的,沒有一點相似,瞎子都能看出,除非是基因變異得太徹底,否則根本不可能生出紀無歡。 說完這個事情,助理小方開始了正事:紀哥,你還記得你上周答應的事情嗎? 在紀無歡否認之前,小方先一步丟出了對話截圖。 一周前,他剛醒,迷糊糊的,助理小方說公司給他接了個戲,出演某青春愛情電影男主,紀無歡當時困的不行,隨口就答應了。 現(xiàn)在看來…… 嗯?軟乎乎的羞澀小奶狗?大學生?學弟學姐的青春愛情故事?紀無歡很不想認帳,但既然小方手上有證據(jù),他也就賴不掉了。 紀無歡:好,你下午把劇本拿過來。 解決完正事,聶淵也吃完了,把蛋塞給紀無歡,準備離開。 紀無歡突然感覺來了,捧著那顆蛋,拽住聶淵的衣角,眼淚嘩嘩的流,哀怨又深情地叫道:“嚶嚶嚶,孩子他媽,你是要拋棄我跟孩子嗎?太絕情了!你這個負心漢!陳世美!孵到一半不負責!” 聶淵嘴角抽搐:“神經病,你腦子又抽了?”他剛想推開紀無歡的手,兩人便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 好像有什么裂開了。 紀無歡緩緩低頭,懷里的蛋竟自己破了個大口子。 “啊哦~”紀無歡剛想碰瓷說都賴聶淵。 結果蛋里面居然就鉆出了一只紫灰色的布偶玩具,像是手工制作的那種,灰色的大餅臉,深紫色的毛線頭發(fā),兩顆大大的黑色紐扣眼睛,身上穿著條淺藍色的背帶褲,千辛萬苦地從蛋里爬出來半個身子,努力用兩只手臂抱住紀無歡的大拇指,臉貼上來蹭了蹭。 紀無歡與紐扣眼睛對視的時候,想起剛才的事情,心里冒出一個鬼注意,捧起蛋轉了個圈,對著聶淵:“看,這是你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