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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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jīng)一氣之下把聶淵給告上了法院,告他侵權(quán),但對方毫不辯解,耿直地交了賠償金,并且繼續(xù)做鬼畜視頻! 聶淵故作無辜地聳肩:“是你自己要聽的?!?/br> “圓圓!你他媽是不是想氣死我?” “是啊?!甭櫆Y笑得很無賴,當(dāng)然是故意氣他的,此時看紀無歡精神了也就放心了。 “圓圓!”紀無歡現(xiàn)在罵又沒力氣罵,打也打不過,一氣之下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混蛋!” 他自以為是狠狠地,但實際上根本沒什么力氣,一口下去只是軟軟地留了一個粉色的牙齒印,癢癢地。 撩得人心里也跟著癢癢的,聶淵縮縮脖子,不逗他了:“好了、好了?!?/br> 紀無歡卻不依不饒了:“我不管!圓圓你給我講故事……” “你是小學(xué)生么?” “我不管!咳咳咳咳……”紀無歡一激動又咳嗽起來。 “好好好,講,我講!”聶淵沉思片刻,醞釀了一會兒說道:“……從前有座山……” “噗,圓圓,你真當(dāng)我小孩子呢?” “那你要聽什么?”聶淵瞟了他一眼。 “《紀無敵和聶蠢蠢》的故事。” “……” “快點嘛圓圓……” “……從前有個紀無敵他很無敵,還有個聶蠢蠢……但是他不蠢……”聶淵干巴巴地講到:“后來他們打了一架……” “然后呢……誰贏了……是不是紀無敵?” “不,當(dāng)然是……”聶淵哽了一下,在紀無歡的“咬人威脅下”不太情愿地說道:“好吧,是紀無敵贏了?!?/br> “哈哈?!奔o無歡滿意了,也不逗他了,低低地笑了一聲:“圓圓,其實沒關(guān)系了……既然我已經(jīng)和那個女鬼達成了協(xié)議,那么她應(yīng)該暫時不會把我拉進噩夢世界了……她想解脫,那我死了對她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就算她說控制不住自己,但里面的紙人都涼透了,總不能還把他抓進去吧? 聶淵微微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是這么回事:“你剛才為什么不說?” “哈哈……傻瓜圓圓~”紀無歡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努力地昂起頭,本來想親親他的臉頰,但是實在沒力氣了,只好在他的頸側(cè)親了一口:“因為我喜歡聽你講故事……紀無敵天下第一!嗚……哈切——不行了,我好困,撐不住了……圓圓等到了叫我……” 說完他再也支撐不住了,腦袋一歪,靠在聶淵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聶淵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加快步伐穿過集市小街后到達了一條僻靜的石子小路,又走過一段樓梯和竹林后,看到了一個已經(jīng)基本已經(jīng)干涸的魚塘。 池底長著一層厚厚的青苔,角落淌著少量的積水,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蚊蟲飛舞,散發(fā)著一股惡臭。 魚塘旁邊種著一排整齊的柳樹,但由于多年沒人管理,茂密的柳枝都已經(jīng)垂到了地上,橫七豎八的。 這路上的場景和紀無歡描述的一模一樣。 聶淵再次加快步伐,沿著柳樹這條小路走過去,果然在盡頭看到了一個白墻的小院子! 只是和古宅一樣,顯然已經(jīng)長時間無人搭理了,墻體表面有嚴重脫落的痕跡,周圍雜草叢生。 院門是關(guān)上的,上面貼了張白紙黑字的封條。 聶淵直接一腳踹開,隨著抖落下來的灰塵,那棟紀無歡描述過好幾次的木制結(jié)構(gòu)小樓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就是這里沒錯了。 “喂,紀白癡、紀白癡!醒醒、醒醒!到了!”聶淵抖動雙臂,把背上的紀無歡搖醒過來。 這次他果然沒有再進入噩夢世界了,睡眼朦朧地睜開眼睛:“嗯?到了嗎……” “到了?!?/br> “唔……”紀無歡用力地甩甩頭,臉在男人的肩膀上蹭了蹭才徹底清醒過來,戴上眼鏡看過去。 這棟曾經(jīng)精致的小木樓此時也變得破舊不堪了,柚木色的外墻表面布滿了灰塵,一樓的門已經(jīng)有些開裂了,墻角上結(jié)著一張張蜘蛛網(wǎng),院子里也長滿了不知名的雜草,有些已經(jīng)蓋過了小腿。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原本就不算晴朗的天徹底暗了下來,滿天的烏云籠罩著整個村莊,連帶著眼前的小樓也給人一種不詳?shù)母杏X,在那些陰影里、門的后面就好像有什么要出來了。 陰森森的。 第220章 “圓圓,小心點……”紀無歡低聲提醒道。 “嗯?!?/br> 同樣是兇宅,這小樓雖然沒有徐家古宅滲人,但也透著一股陰森詭異的氣息,中間那顆高大的槐樹投下一大片陰影,枝葉隨風(fēng)輕輕抖動著,一踏進院子里,好像又冷了許多,仿佛有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貼著皮膚往毛孔里鉆。 好在此時的紀無歡穿得很多,也不知道聶淵去哪里搞了兩件超長款的棉大衣,直接從頭到腳裹得跟頭熊似得。 就是有點損形象,不過反正這次副本就他們兩個玩家,也不怕被人笑話。 想到這里,紀無歡心安理得地又把下巴擱在了聶淵的肩膀上,理直氣壯地當(dāng)個病秧子。 和噩夢世界里所看到的一樣,這棟小樓是全木制結(jié)構(gòu)的,一共有兩層,第一層是廚房、餐廳、衛(wèi)生間以及梅媽的房間。 第二層則是那兩位小姐的房間,樓上的兩個房間遠比樓下的那些房間都要大許多。 這些房間的門窗都是緊閉的,不過從雕花窗戶的縫隙間可以大概看清里面的東西。 和內(nèi)部雜亂的古宅不同,或許是因為這個小樓的位置比較偏僻,加上兇宅的傳聞和院門上貼著的封條,所以這三十多年間基本沒人來過這里。 里面的家具也都還在,雖然蒙灰生蟲了,但卻擺放得整整齊齊,推開門來,房間的桌子上甚至還放著一只藤條編制的剪紙婁,里面裝著剪刀和泛黃的紅紙,甚至還有一張剪到一半的“囍”字,就好像主人只是出去買菜了而已。 “這里應(yīng)該是那個梅媽的房間……”紀無歡小聲猜測道,由于空氣里灰塵太多,他不得不把臉埋在男人的肩膀后面,只露出兩只眼睛打量里面。 “要進去么?”聶淵站在門前,單手揮開面前的蜘蛛網(wǎng)問道。 紀無歡眨眨眼睛搖頭道:“直接去樓上吧……那個白芷玉和白芷媛的房間都在二樓?!?/br> “好?!?/br> 兩人走向樓梯口,在路過廚房的時候,那掛在門框上的門簾已經(jīng)快脫落了,紀無歡余光一瞄,竟看到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吊在房梁上! 冷不丁地來這一下,紀無歡被嚇得一哆嗦,抱緊了聶淵的脖子,化為鴕鳥把頭埋到了他的背后,腦子里也猛然出現(xiàn)了第一夜在廚房里被兩個紙人圍堵的恐怖場景。 那兩顆從布簾、窗戶外面探出來的恐怖紙人腦袋,那兩張粗糙僵硬的面孔以及那似笑非笑的大紅唇。 越想越可怕,直到男人發(fā)出一聲略帶嘲諷的輕笑:“笨蛋,看清楚?!?/br> 嗯?紀無歡瑟瑟發(fā)抖地抬起頭來,定睛一看,原來那并不是什么被吊死的女人只是一塊白色的破布而已,只是里面光線不好,半遮半掩地隱藏在陰影里,所以乍一看很容易當(dāng)作是人影。 那個什么皇室貴族太太上吊自殺的鬼故事傳聞恐怕就是因為這個了吧?估計是有膽子大的不信邪的又或者是想撈點好處的人偷偷翻墻進來,結(jié)果被這掛在房梁上的白布給嚇跑了。 畢竟這里是真的死過人,在先入為主的恐怖氣氛影響下,很容易會認為是鬧鬼,不過這大陰天的看著的確是怪滲人。 “圓圓……不許笑……”紀無歡瞪了聶淵一眼。 “我沒笑啊?!?/br> “你在發(fā)抖!” “哦,因為你快把我勒死了?!蹦腥苏Z氣平靜道。 無形嘲諷,最為致命。 “……”紀無歡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一緊張就下意識地抱緊了對方的脖子,這動作還真是有點丟人,但他紀影帝是誰? 臉皮厚如城墻,就算丟人了那也端得住,不但不放開,反而抱得更緊了,并且貼在他的耳邊惡狠狠地威脅道:“今天我紀無歡就是要替天行道……勒死你這禍害!” 話是說得很兇,但實際上就他現(xiàn)在這點兒力氣,別說勒死人了,連一只雞都掐不死。 更別提剛睡醒的他語氣都還是軟軟的,帶著點悶悶的鼻音,與其說是威脅不如說像是在撒嬌。 男人又被撩得心里癢癢的,用一種“你可真幼稚”的目光掃過去,回答道:“勒死我的話你就得自己上去了?!?/br> “……” 紀無歡沉默了幾秒,慫了,正要乖乖松開手臂,又聽聶淵說道:“不過……讓你勒小一會兒也不是不可以?!?/br> “只是一小會兒?” “那就一大會兒。” “嘿嘿……”紀無歡立刻開心起來,心里甜甜的,精神了許多,那恐怖氣氛全然沒了,安心下來。 “好了,上去了?!甭櫆Y說著抬了抬手臂,把背上下滑的紀無歡往上撈了撈,然后往樓梯口走去。 上樓的時候,兩個人的體重加在一起沉沉地壓了下去,踩得已經(jīng)有些上翹開裂的木地板嘎嘎作響,“吱噶吱噶”的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小樓里,令人有些不安,好像會喚醒什么可怕的東西。 不過好在樓梯的階數(shù)并不多,他們很快到了二樓。 樓上的場景也同噩夢中的一模一樣! 那種奇妙的穿越感又來了,仿佛現(xiàn)實與虛幻結(jié)合,紀無歡產(chǎn)生了一種又進入噩夢地錯覺,不由地緊張起來了,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尋找紙人的蹤影。 聶淵感覺到他的緊張,于是主動詢問道:“白芷媛的房間是哪個?” “第一個……”紀無歡指了指那個房間。 和小心翼翼的青年相反,聶淵滿臉不在乎,甚至巴不得那個女鬼出來,他憋氣憋了這么久了,正無處發(fā)泄。 隨著第一個房間的門被推開,厚重的灰塵撒下來,眼前的房間布景也和紀無歡在噩夢中看到過的一樣。 清一色的紅木家具,圓形桌椅、梳妝臺、撥步床,床上甚至還放著折疊整齊的床單被套,只是早已發(fā)霉生蟲了。 屋子里的空氣不太好,聶淵將紀無歡放下,然后推開了走廊和屋子里的窗戶,等換了會兒氣才扶著他進去,用紙巾擦干凈椅子,讓他坐下。 “那個女鬼有沒有說找什么東西?” 紀無歡搖頭:“沒有具體的……應(yīng)該是任何東西都可以?!?/br> “行。”聽到這話,聶淵決定速戰(zhàn)速決,轉(zhuǎn)身去抽屜里準備隨便拿個東西就走。 紀無歡坐在椅子上裹緊了外套,手輕輕搭在桌布上,雖然摸了一手灰,但覺得這桌子還真是有些親切呢,畢竟他在這底下躲過兩三個夜晚了。 聶淵的動作很快,拉開梳妝臺上的首飾盒隨便從里面拿了一只金色的耳環(huán)。 “好了,走吧?!?/br> 就在他重新背上紀無歡準備下樓的時候,青年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我們?nèi)グ总朴竦姆块g看看?!?/br> “你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