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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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時晚驀然瞪圓了眼。 他在做什么! 九月的夜微涼,少年體溫卻很高。抵在肩頭的手指溫度灼熱,輕易把她禁錮在懷中,動彈不得。 而赤.裸相接的唇更為guntang,帶著熟悉的草藥清香,在夜風間一點點嚙咬著柔嫩唇角,將熾熱緩緩渡上她臉頰。 連耳尖都guntang。 這個瘋子! 這年風氣還保守,在學校里尋常異性之間不小心碰到指尖都會臉紅好久,更不要說做出這么出格離譜的事。 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到直接愣住,呆呆地盯著賀尋近在咫尺的黑眸看了一會兒,時晚終于反應過來。 羞惱極了。 她伸手去推他。 然而少年胸膛結實,哪里能夠推得動,她越是掙扎著拼命去捶,他反而親得更深。 又深又兇的吻,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月亮躲進云層,小巷昏暗,在風中飄搖的燈光拖長兩人的影子。 幾聲隱約的蟲鳥啁啾。 這個點兒家屬院沒什么人進出,小巷內一時間竟然只有他們兩個。更方便少年無法無天地亂來。 被親得頭腦發(fā)懵,幾乎快要喘不上氣,推又推不動,最后時晚只能氣得去踹賀尋。 實在是氣極了,她踹人的勁兒倒是一點兒也不小,用了十足的力道。 賀尋悶哼一聲。 終于舍得松手。 糾纏在一起的唇緩緩分開,牽連出一點曖昧的銀絲。 “啪!”他還沒完全起身,臉上就被甩了一巴掌,“不要臉!” 比起踹人的力度,這一巴掌確實有些不夠看,但賀尋還是偏了偏頭。 而后才垂眸去看。 顯然被氣壞了,小姑娘眼睛瞪得圓圓的,眼眶直泛紅。或許是親得太狠,柔嫩唇瓣微微腫起,沾著些許水漬,無辜卻又勾人。 他眼神微沉。 “嗯。”并不惱這一耳光,賀尋反而從容應下,“我是不要臉?!?/br> 要臉怎么還能親到她? 反正他早就想這么做了。 “你!”根本沒想到少年居然無恥得這么理直氣壯,時晚氣得只想哭。 這就是個流氓!是個瘋子! 是她之前太蠢才會覺得他不是壞人! 又委屈又生氣,一點兒也不想再看到賀尋,她一把推開他。 獨自朝家屬院跑去。 小姑娘的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站在原地,賀尋并沒有上去追。 他看著她消失在小巷拐角處,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唇上仿佛還殘留有那種柔軟的觸感,甜得心尖都在顫。 * 一路飛奔回家,在院里遇見段秀娥也只是簡單打了個招呼。開門后直接沖回自己的臥室,砰地一聲關上門,時晚把頭埋進被子里。 從小都是聽老師話不早戀的乖學生,連男生的手都沒牽過,今天卻莫名其妙被少年按在小巷中親得嘴角都疼。 惱火大于委屈,她哭都哭不出來,氣得只想捶賀尋。 然而她再不敢靠近他了。 時晚絲毫不懷疑,如果今天沒有踹最后那一腳,賀尋根本不會松開她。 他有病吧! 又羞又氣,她把臉深深埋進被子,不愿再回想方才的事。 只有唇邊隱約的刺痛提醒這一切剛發(fā)生不久。 “jiejie?!边^了好一會兒,臥室門被打開,接著是輕輕的腳步聲,“你衣服臟了?!?/br> 今天時遠志夫婦一如既往在加班,家里只有時辰一個人。 沒被爸爸mama看到這幅樣子,時晚心里有幾分慶幸,她悶聲道:“我知道了?!?/br> 然而一向聽話的時辰卻沒離開,猶猶豫豫地小聲說:“好像......是血......” 時晚一下坐起來。 直到時辰指給她看,她才發(fā)現肩上多了兩個帶血的指印。 不用多想,肯定是先前她被少年捏著肩頭按在巷子里親時留下的。 這個流氓! 看見指印,少女白凈的小臉上又泛起一層羞惱的薄紅。 她抿緊唇:“沒事兒,不小心蹭到的?!?/br> 越看指印越礙眼,顧不上先做晚飯,時晚換下校服,拿去衛(wèi)生間洗。 抱著豌豆,站在門口看著jiejie氣呼呼地洗校服,時辰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第二天,熬夜寫完五千字檢討的賀尋按掉鬧鐘,隨便喝了幾口水,便背上書包準備去一中。 關上防盜門,剛準備將鑰匙拔下來,他腳步一頓。 老林頭當門衛(wèi)盡職盡責,尋常貼小廣告塞卡片的人進不了家屬院,所以住戶們的房門一般來說都很干凈。最多掛上一副對聯。 剛搬來不久,賀尋自然不會往門上掛對聯,防盜門一直空空蕩蕩。 然而此刻,原本干凈的防盜門下方卻多了兩個用白漆寫成的大字。 一看就是兒童的字體,雖然幼稚,一筆一劃卻極其認真: 流氓! * “哈哈哈哈哈這小孩兒可太逗了!” 中午吃飯時,聶一鳴笑得肚子疼,差點兒從椅子上翻下去,“尋哥,你到底怎么得罪了你小舅子?” 他還不知道賀尋昨夜強吻時晚的事兒。 聶一鳴笑得沒心沒肺,賀尋勾了勾嘴角。 他倒是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安安靜靜的小孩兒會偷偷替jiejie報復。 “哎對了,尋哥?!苯K于笑夠了,聶一鳴伸手抹掉眼角的淚花,“你那叔叔到底想做什么?” 提到賀子安,原本輕松愉快的氣氛突然一沉。 用舌尖抵了下牙根,少年并不說話,湯匙在手里轉得飛快。 他眉眼冷淡。 一向大大咧咧的聶一鳴識相的屏息靜氣。 賀尋的家事他聽說過一些,卻也了解的不多。只大概清楚這次賀尋離開賀家,是因為連捅了賀子安好幾刀。 至于具體原因,沒人知道。 到底壞人命長,賀子安休養(yǎng)了沒幾個月就活蹦亂跳,還從賀尋的親生父親那里得了一大筆錢,總算把這件事壓了下來,沒繼續(xù)追究賀尋的法律責任。 然而按照常理,一般人總希望離捅自己的人越遠越好。像賀子安這樣硬要再往槍.口上撞的,古往今來沒有幾個。 凡事反常必有妖,就是不知道真實意圖究竟是什么。 “讓他慢慢蹦跶吧?!鞭D了一會兒湯匙,賀尋垂下眼,“反正我現在什么都沒有,非要鬧得魚死網破,更慘的也是他賀子安?!?/br> 少年語氣平靜,卻透著種無端的寒意。 聶一鳴不由打了個冷戰(zhàn)。 “趕快吃飯?!狈路鸩]有談論過這個話題,賀尋若無其事,“待會兒要上課了?!?/br> 何嘗看不出來賀子安在故意激怒,只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對方已經做了一個局出來,不親自進去看看,又怎么能把局毀掉。 * 下午第一節(jié)原本是化學課,化學老師臨時有事,于是和體育老師換了課。把上午的體育換到下午。 一節(jié)課本來只帶兩個班,這樣一來,班級突然變成了四個。體育老師一看這么多人,索性大手一揮,叫學生們自由活動。 “晚晚!這邊!”上次沒能帶時晚看成男生打籃球,這次姜琦早早就占了兩個好位置。 抵不過姜琦的熱情,時晚被拉到cao場旁坐下。 心里還想著昨天的事兒,坐在cao場邊,目光盯著場上運球的男生,她的思緒早就飄遠。 洗干凈的校服已經看不出指印的痕跡,嘴角卻依舊有些疼。 簡直有病! 時晚不禁伸手捂了捂嘴。 被強吻時的羞惱情緒又涌上心頭,少女微微鼓起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