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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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這個孫子,太后面露欣慰,這些年,太后人前對自己這些孫子孫女都是一般對待,寶和公主也拿不準(zhǔn)自己這位皇祖母在立儲之事上是什么意思,只想著在皇祖母跟前說說齊琮好話,讓皇祖母多注意到齊琮的才能。 “要說這五皇弟就是太老實,若我立下了這等功勞,肯定要在父皇面前露露臉,讓父皇好好夸贊我,從父皇那里討些賞,五皇弟倒好,我剛?cè)ニ抢飼r,他還在看書練字,他那些書,我瞧著書頁子都快被他翻爛了?!?/br> 恰好李嬤嬤端了碗排骨湯進來,太后目光落在幼寧身上,瞧她細(xì)細(xì)的喝著湯,啃著骨頭上的rou,鼓著臉頰,紅潤的嘴唇油乎乎的,太后覺得自己真是年紀(jì)大了,竟然覺得看人吃東西都是享受。 寶和公主見太后不搭自己的話,著急了,喊道:“皇祖母?!?/br> 太后瞥了她一眼,拆穿她,“你這是又從哪里聽了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進宮來問罪了吧。” 寶和公主也沒想到太后如此直白,紅了臉,捏著帕子,還是沒忍住,憤憤道:“孫女哪里是問罪,不過是瞧著五皇弟與我同病相憐,可憐他罷了,北地那樣艱苦,他年前便出發(fā),在外面幾個月,如今回來了,眾人只看到結(jié)果,稱贊他幾句,可有誰想到,這幾個月里,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有沒有人問問他,除夕那晚,家家戶戶吃團圓飯的時候,他有沒有想家,他這幾個月是怎么過來的,辛辛苦苦得的功勞,六皇弟什么都不做便能享受同他一樣的功名,都說有娘的孩子是寶,難道我們這些沒娘的,就活該受這委屈嗎?” 寶和公主說著聲音帶了幾分哽咽,眼眶微紅,她在替齊琮抱不平,又何嘗不是為自己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傾訴,她如今大了,能哭能鬧,當(dāng)年惠妃去時,她也不過是一稚女,后宮被貴妃把持,惠妃生前又得罪了貴妃,諾大的深宮之中,她日子過的艱辛,她從前,也是天真無邪,衍慶殿里,也會坐在父皇的膝頭撒嬌,若能一輩子無憂無慮,誰又想整日盛氣凌人,什么都要鬧一鬧才能得來,活成別人眼中的笑柄呢。 幼寧感受到氣氛凝重,住了口,看向?qū)毢凸?,太后以為她是被寶和公主這陣仗嚇到了,走過去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寶和公主擦著眼淚,扯了扯唇角說:“嚇著阿寧meimei了,是我的不是?!?/br> 幼寧連忙擺手,撐著身子要起,寶和公主走到她跟前,幼寧學(xué)著太后安慰自己的樣子,在她的后背拍了拍。 寶和公主愣了愣,眼梢微抬,看向幼寧,幼寧一雙眼眸澄亮,夾著水霧和哀傷。 幼寧這會鼻尖酸澀,即是同情齊琮和寶和公主的遭遇,還有種感同身受的悲懷感傷,大概是她身體里還殘存著原身的細(xì)微意識,小幼寧也是自幼便沒了母親,聽了這樣的話,難受吧。 寶和公主歉意的說:“阿寧meimei,你莫要多想,你有皇祖母疼你的。” 太后看幼寧小臉蒼白,讓李嬤嬤抱著她回了福安殿,又在福安殿內(nèi)把幼寧哄睡著,才折回自己的寢殿,寶和公主正不安的等在那里,瞧見太后回來了,忙問道:“皇祖母,幼寧meimei沒事吧。” 太后淡聲道:“你阿寧meimei身世可憐,又是個重感情的,她到宮里這么久,夜里睡覺還是時常驚醒?!?/br> 寶和公主面露愧色,“我知道,是我的不是?!?/br> 太后嘆了口氣,“我與你說這些,不是怪你,只是提醒你,日后說話,莫要這么口無遮攔,皇祖母也知道,你是為你五皇弟不平,但這宮里頭過日子的,不是只有你一個委屈,日子是自己過得,總是悲懷傷秋,除了壞了自己的心情,郁結(jié)于心,沒有半分好處,那些不開心的事,就該忘記?!?/br> 寶和公主道:“過去的事可以忘記,眼下的不平事,如何才能不發(fā)生?” 太后摸著她的臉,“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br> 寶和公主搖了搖頭,“孫女聽聞當(dāng)年皇祖父去世,父皇年幼,無法震懾朝綱,甚至在登基之后,幾度遭到刺殺,難道那時,皇祖母也是聽天命嗎?” 太后臉色一沉,“寶和。” 寶和公主倔強的揚起下巴同太后對視,“皇祖父去時,好幾位皇伯父已經(jīng)成年,手握重權(quán),靈前逼宮,皇祖母在那樣的形勢之下,尚能保父皇登上皇位,孫女不信皇祖母會聽天命,如今父皇偏袒六皇弟,連五皇弟的功勞都要放到六皇弟身上,這種荒謬之事,滑天下之大稽,皇祖母你就不管管?!?/br> “兩個都是哀家的孫子,便是你父皇偏心,也是你父皇做的,哀家若是干涉此事,阿瑛又會如何看待哀家這個祖母,你以為,皇家子女的路,是那么好走的,享受天下最尊貴的榮耀,總要付出代價,儲君之位,誰想坐上去,便自己去搶,你以為,你事事替你五皇弟打點,便是對你五皇弟好了,寶和啊,你是聰明,可你五皇弟也不笨,他心里明鏡似的,這世上,不是只有你會盤算?!?/br> 寶和公主面色茫然。 太后抿了口茶,“此次賑災(zāi),阿琮是吃了些苦頭,可也是對他的歷練,他在北邊的那些表現(xiàn),你也聽說了,你父皇只是叫他賑災(zāi),他卻斬了十幾位大臣,先斬后奏,這其中,固然是一個皇子對貪官污吏的痛心疾首,可補上那些官職的人,原也是參與貪污的,死里逃生,將來豈會不忠心效忠阿琮?!?/br> 寶和公主面色震驚,她聽說此事時,只覺得五皇弟斬的好,百姓尚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些人卻拿賑災(zāi)銀中飽私囊,倒是沒有想到更深一層。 “封王算什么,皇家的孩子,封王都是遲早的事,這也不過是第一步罷了,你不妨去問問你五皇弟,是愿意在外面建功回來封王,還是愿意讓你六皇弟前去賑災(zāi),他舒舒服服的躺在皇宮,等著你六皇弟回來,分他一半的功勞。”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五皇弟自己的本事,與六皇弟何干?” 太后道:“你怎么還不明白,你父皇偏心你六皇弟,可也因此讓他失去了歷練和收攏人心的機會,刀不磨不快,有得必有失,封王一事,哀家不管,皆大歡喜,哀家若出言阻撓,不僅是你父皇失了臉面,你六皇弟難堪,便是你五皇弟,也未必樂意,你父皇白送個功勞給你六皇弟,才是正合你五皇弟的意。” 寶和公主蹙眉,似懂非懂。 “你從你五皇弟那里過來,想必他也與你說了些,可你依然看不透他想要的是什么,怨氣如此之重,罷了,你回公主府去反思,無事,不要總往宮里跑了?!?/br> 寶和公主福了福身,“皇祖母,孫女先告退了?!?/br> 太后是真有些怒了,連飯都沒留寶和公主在宮中用。 太后歪在榻上,揉著額角,林嬤嬤進來,寬慰道:“公主也是關(guān)心則亂,太后娘娘不必往心里去?!?/br> 太后頭疼道:“寶和這個孩子呀,看似莽撞無腦,實則心細(xì)聰慧,她今日故意激怒哀家,也是想試探哀家對立儲之事的看法,不過她還是低估了阿琮,遇上貴妃的事,她就一根筋的認(rèn)死理?!?/br> “奴婢記得公主小時候被永慶公主養(yǎng)的狗沖撞了,摔傷了額頭,惠妃那時候要命人打死永慶公主養(yǎng)的狗,永慶公主哭的險些昏過去,還是公主求情,說皇姐可憐,沒有母妃陪在身邊,一條狗,在旁人眼里不算什么,卻和皇姐朝夕相處,若是打死了,皇姐會傷心難過,惠妃這才放過了那條狗,公主原就是良善之人,只是后來不愿讓別人欺負(fù),不得不給自己套上厚重的外殼罷了?!?/br> 太后長嘆口氣,“怨哀家。” 林嬤嬤捏著她的肩膀,“這怎么能怪娘娘,娘娘您自己那時候都是心力交瘁,臥病在床,宮妃爭寵之事,您又如何控制,娘娘總是把什么都壓在自己身上,可娘娘忘了,自己也是個女人呀?!?/br> 太后苦笑,“都老成這樣了,活成老妖婆了,不提了,幼寧沒醒吧?!?/br> “才剛睡了片刻便醒了,奴婢剛在外頭,李嬤嬤著人傳酸梅湯呢,說是郡主吃撐了,要消食,六公主來了,正和郡主說話呢?!?/br> 第38章 糖炒栗子 福安殿中,齊嫻手里拿著齊琮送給她的泥人,原本是要過來同幼寧炫耀的,聽人說幼寧受傷了,趕緊把泥人小心翼翼的遞給她的宮人佳彤,滿臉緊張的問:“你怎么受傷了?嚴(yán)重嗎?” 幼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問,馬球賽好看嗎?” 齊嫻想到自己今兒跟著陳四她們一起去章武殿,把幼寧丟下了,訕笑一聲:“我是想叫你一起過去的,可不知你躲到哪里去了。” “所以你就丟下我,同她們一起去章華殿看人打馬球了,你們幾個拉著我玩捉迷藏,人也沒找著,就跑去看馬球,幸好今兒遇到了五殿下,不然我就回不來了。” 幼寧覺得這群小姑娘太不靠譜,幸好是在宮里頭,這要是一群人手拉手去逛街,有一個走丟了被人販子拐了都不知道。 齊嫻理虧,硬著頭皮湊上前,拉住幼寧的手說:“我知道錯了,下回一定不丟下你,你不知道,我原本是堅持要找到你一起過去的,是齊婉在我跟前炫耀,說今日馬球賽,六皇兄帶的隊伍一定會贏了七皇兄帶的隊,我氣不過,這才去章武殿給我七皇兄加油助威?!?/br> 幼寧哪里不知道她的性子,聽到章武殿舉行馬球賽她就坐不住了,更別提齊婉在她跟前炫耀齊瑛了。 “那,最后誰贏了。” 齊嫻眉梢微挑,咧著嘴說:“當(dāng)然是我七皇兄那一隊贏了?!碧崞疬@個,齊嫻激動的拍著床板,“你都不知道今日齊婉的臉色有多難看,她總吹噓她皇兄厲害,這也不假,六皇兄確實厲害,可她也不能總覺得除了六皇兄,別人都是傻的吧,不過就是礙著六皇兄的身份,不好贏了他罷了,都是陪皇子讀書的,誰不曉得走個過場便罷了,也就我七皇兄嘻嘻哈哈慣了,不在乎輸贏?!?/br> “原本我七皇兄他們都是隨意玩玩,聞錚哥哥打馬球最厲害,他都未上場,我跟聞錚哥哥說,想要我七皇兄贏,聞錚哥哥便讓我等著,然后他就上場換了一個人下來,我七皇兄那一隊立馬就壓倒六皇兄他們了?!?/br> 幼寧聽出重點了,聞錚哥哥最厲害,瞧她得意那樣,忍不住笑道:“你倒是看的明白,那你平時那么霸道,可知別人也都是刻意順著你,哄你開心?!?/br> 齊嫻沒想到她突然把話鋒轉(zhuǎn)到自己身上來了,瞪圓了眼,不服道:“我哪里霸道了,我這么溫柔大方的公主,你哪里找去,我要是霸道,你在我跟前這樣放肆,我就讓人拉你出去打板子?!?/br> 幼寧捂著嘴哈哈大笑。 齊嫻被她笑的臉紅,追著她問,“哎,你笑什么,我不溫柔大方嗎?” 幼寧看著她,倒在床上,笑的氣都快喘不上來。 屋里伺候的宮人們也都忍不住偷笑,齊嫻自尊心受到了傷害,瞪了她們一眼,氣嚷道:“都不許笑?!?/br> 聲音響亮,正應(yīng)了幼寧剛剛說她霸道。 屋內(nèi)靜了片刻,宮人們面面相覷,又在幼寧的帶頭之下笑了起來。 齊嫻氣鼓鼓的,嘴巴撇著成了個包子臉,左右問著貼身宮人,“我不溫柔,我不溫柔嗎?” 齊嫻哀怨的橫了幼寧一眼,還是佳彤見過世面,說謊話不臉紅,湊上去寬慰她,“公主是聰明伶俐,漂亮可愛,對我們這些做奴婢的又大度,外頭人都羨慕奴婢能伺候在公主身邊呢?!?/br> 這一波馬屁,拍的正順了齊嫻的意,全身都輕飄飄的,輕咳一聲,看向幼寧。 幼寧端坐起來,福了福身,奉承她,“是是是,你是最溫柔的公主殿下,臣女冒犯殿下,多謝殿下不罰之恩?!?/br> 齊嫻氣的沖過去要捏幼寧的臉,兩個小姑娘鬧了起來,良辰怕六公主不小心碰到幼寧的腳,連忙躬身提醒。 齊嫻才想起幼寧是個傷員,坐起身問,“讓我瞧瞧你的傷?!?/br> 幼寧按住她的手說:“沒事,不過就是崴了腳,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br> 齊嫻面露同情,“你養(yǎng)傷是不是都要待在床上了,那多悶啊?!?/br> 幼寧說:“是呀,腳上不能用力,不過上了藥,養(yǎng)兩日,讓人扶著慢慢走也可以?!?/br> “那你還去上課嗎?” 幼寧搖頭,“這不成了,皇祖母讓我先停課半月,等傷好全了在過去?!?/br> 在太后眼里,讀書習(xí)字學(xué)規(guī)矩,都沒有身體重要,她年紀(jì)還小,以后有的是日子讀書,但傷一定要仔細(xì)養(yǎng)著,不能留下病根。 “停課半個月!?。 ?/br> 齊嫻眼神立馬從同情轉(zhuǎn)為羨慕,恨不得自己也拿塊石頭把腳砸傷,好不去上課。 幼寧這副身體實在嬌氣,她本以為腳上的傷,有御醫(yī)開藥,宮人們好生伺候著,三五日便能消腫,沒想到當(dāng)晚腳上淤腫更嚴(yán)重,光是消腫便用了半個多月,待徹底好了,能下地活蹦亂跳,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了。 幼寧這一個月不是吃就是睡,臉上又圓潤了幾分,太后原還擔(dān)心她會悶,她這個年紀(jì)的孩子,多數(shù)是坐不住的,關(guān)在屋里一天兩天還好,再多就要鬧了。 太后密切關(guān)注了很多天,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瞧了幼寧,這孩子吃飽喝足往床上一躺,有人陪著她就說說話,困了就睡,醒了也不愛折騰人,自己盯著床板自娛自樂,小小年紀(jì)比大人還沉穩(wěn)。 若是讓幼寧知道太后心里這一撥夸贊,估計會汗顏。 躺在床上有人好吃好喝伺候著,對于幼寧這種前世躺在家里可以連續(xù)兩個月暑假不出屋的宅女來說,簡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雖然這里沒有手機,少了最大的樂趣。 但比起日日去章華殿讀那些早就背的滾瓜爛熟的幼兒園大班書籍,假裝不懂幼兒詩文的意思,被那些小蘿卜頭拉著做裁判,是宋小姑娘不小心碰了陳小姑娘的毛筆不對,還是陳小姑娘不小心把墨水沾到陳小姑娘裙子上這種雞毛蒜皮,又非要纏著她說出個誰是誰非這種令人頭大如牛的事,幼寧還是寧愿躺在床上。 幼寧傷好第一日,便命人從自己的小金庫里找了一方上好的硯臺,準(zhǔn)備送給姚夫子做謝禮,良辰見她只找了一方硯臺,提醒道:“郡主之前不是總惦記著說那日是寧王殿下救了您,您傷好以后要備禮拜謝嗎?” 寧王殿下就是剛封了王的齊琮。 不光要感謝他救了自己,自己入學(xué),寧王殿下在外面賑災(zāi)回來,都送了自己禮,禮尚往來,他封王,自己也要備賀禮的,他身份貴重,喜好不明,幼寧原想送他一塊玉,等把自己小金庫里那些玉都瞧了一遍,腦中浮現(xiàn)齊琮那一張俊朗的臉,豐姿出眾,幼寧丟了手中那塊玉色細(xì)膩的白玉,覺得哪一塊,都配不上他。 “你要學(xué),糖炒栗子?!?/br> 姚夫子捏起幼寧帶來的生板栗,有些詫異,幼寧是郡主,養(yǎng)在太后身邊,要吃板栗吩咐一聲就好,哪里用的著自己動手。 幼寧堅定的點頭。 姚夫子盯著她那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輕笑一聲,也不問幼寧怎么突然想學(xué)這個,“好吧,不過你要小心些,別傷到自己了?!比羰莻搅怂?,太后那里可擔(dān)待不起。 幼寧咧嘴一笑,她就知道,若是求永壽宮的御廚教自己,他們肯定不敢讓自己動手,姚夫子這里比較好說話。 “夫子放心,我是好學(xué)生,您讓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br> 姚夫子笑著在她鼻子上捏了一下,“你呀,就仗著我心疼你,慣會到我這里耍賴,若是太后娘娘知道我教她的心肝兒炒栗子,怕是要氣的把我攆出宮去?!?/br> “不會的,夫子博學(xué)多才,皇祖母通情達(dá)理,才舍不得罰夫子呢。” 姚夫子知道她向來嘴甜,也拿她沒辦法,指揮道:“你既要親自動手做,那我也不幫著你了,先去端盆水來吧?!?/br> 幼寧也不嬌氣,擼起袖子就去端水,半盆水端的晃晃悠悠,胸前衣服濕了一片。 若是永壽宮那些宮人瞧見了,定要驚慌失措的簇?fù)碇龘Q衣服了。 姚夫子面色從容的繼續(xù)教她,幼寧前世雖然算不上大廚,但還是能燒熟的,有姚夫子在旁邊指揮她做,除了她人小,力氣小,糖炒栗子做的倒也順利。 幼寧伸手拿剛裝了栗子的紙包,被燙的縮了下手。 姚夫子道:“剛出鍋的燙,等會再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