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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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持續(xù)性地關注著輿論細節(jié),發(fā)現(xiàn)這兩位竟然有了一小撮cp粉,真是神奇。 肖樾一月上旬離開橫店,新戲殺青,他卻并不能休息,各大衛(wèi)視都開始了春晚的準備工作。 肖樾也有一個表演,鋼琴彈唱。 他回去后只歇了一天,就開始練習,等待彩排和錄制。 殷遙下班便去練習室找他。 在所有的樂器中,他大提琴最好,鋼琴要差一些,而且很久不碰,練習時便很認真。 殷遙過去時,只有肖樾一個人在。 她推開后門進去,他彈得專注,毫無感覺。 殷遙站著聽完,最后一個音落下,她輕輕鼓掌。 肖樾轉過頭,看到她,眼眸亮了一下。 殷遙往前走了幾步,“我還想聽?!?/br> “想聽什么?” “隨便,你選吧?!?/br> 肖樾彈了《船歌》。 殷遙靠在墻邊看他,他彈得很好,修長漂亮的手指掌控著琴鍵,游刃有余,殷遙知道為什么他的粉絲中有好大一部分對他的手那么感興趣了。 音樂停止時,殷遙仍靠著墻沒動。 肖樾側過頭看了她一眼,殷遙回過神,走過來,彎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肖樾笑了:“這是獎勵?” “你可以這么想。”殷遙抬頭,還未直起身,被肖樾拉住,坐到他身邊。 “陪我?!彼罩氖种阜诺角冁I上。 “恐怕不行……”殷遙說,“我已經好久之前學的了,而且還半途而廢了,不然你教我?” 肖樾沒有應聲,帶著她的手指摁下一個琴鍵。他手指溫溫的,好像并非真的要教她,只是想和她一起玩一會。 “為什么你學得這么好?”殷遙問他,“你小時候有沒有練琴練到哭過?” 肖樾搖頭,眼睛看向她,“你哭過?” 殷遙坦誠地嘆口氣:“我哭了好多回,我mama對我好失望,你不知道我那時好凄慘,整天都想哭,我堂姐練得好,我哥哥練得好,連梁津南也……” 她忽然噤聲。 肖樾看到她眼中一瞬間的無措,頓了頓,輕輕握緊她的手指。 “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到他……”殷遙皺眉,“可能在我小時候的生活里,他出現(xiàn)得太多了?!?/br> 肖樾眼瞼微垂,“我也想認識小時候的你。” “我小時候……”殷遙笑了聲,“我五歲學琴,那時候你……嗯,兩歲半?” 肖樾抬起眼。 殷遙目光溫軟,“應該很可愛。” 肖樾轉開了臉。 殷遙湊近親他的唇角,“你應該知道,我沒把你當?shù)艿??!?/br> 肖樾臉龐側過了一點,嘴唇與她碰觸。 兩人心無旁騖地接吻。 門忽然被推得一聲響,小山提溜著個紙袋子,邁步進來,眼見著坐在琴凳上的兩人很快地分開,登時知道自己來錯了時候。 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遙站起身,繞過琴凳,和他打招呼,“小山。” “哎,殷老師,”小山裝模作樣地假咳了一聲緩解尷尬,走過來把手里的紙袋放給肖樾,“我買了點吃的,那什么,你們繼續(xù),繼續(xù)?!?/br> 說著揮揮手,麻溜地往外走,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氣氛已經變了,被打斷的事也不可能再繼續(xù),殷遙坐下來一邊吃小山買來的沙拉,一邊看肖樾練琴。 七點半,兩人一起離開,去靳紹的酒吧。 靳紹今天只接待幾位熟客朋友,都在樓上,整個一樓都是空的,連駐唱歌手今天都不上班。 他看到肖樾進門,笑得滿面春風。 殷遙警惕性十足,“你沒什么不良居心吧?” “我多善良啊?!苯B給肖樾調了酒,坐過來,“有一年沒來了吧,還以為你跟遙遙分道揚鑣了呢?!?/br> 殷遙瞪他一眼,靳紹露出無辜的表情,“別這么兇,”轉頭看向肖樾,“我打算整一家甜品房,你要不要加入?” “……”殷遙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賠本沒賠夠嗎?你自己玩好了,別坑人?!?/br> “坑不到你頭上?!苯B不以為然,淡笑著說,“他還不是你老公吧,別管這么嚴,小心人跑了。” 他就是那種三天不打就欠收拾的德行,殷遙被他激得好勝心陡增,“跑什么跑,他遲早都是?!?/br> 肖樾微頓。 靳紹笑了兩聲。 殷遙看他一副欠嗖嗖的樣子,“不信你問他。” 兩人一齊看過去,肖樾視線與殷遙碰上,收到她的眼神示意,他不知怎么就笑了,也不說話,喝了口酒。 感覺到袖子被人扯住了,他半側過臉,眼神在她臉上停留。 幾秒后,沖她點了個頭。 第49章 也許殷遙只是與靳紹斗嘴,話趕話脫口而出說了那樣一句,但卻讓肖樾整個晚上心情都很好。殷遙很少見他與別人說那么多話,他雖然沒有加入甜品屋的想法,但還是與靳紹相談甚歡,以至于殷遙一個不留神,沒有看住,他又喝多了,比去年那次更厲害,已經遠遠超出了微醺的程度。 他們走的時候,靳紹再三挽留,大有“依依不舍”的意思,殷遙覺得他簡直有毒,決定再也不要讓肖樾見他。 殷遙不是沒有處理過喝酒后的肖樾,但這次和前兩回并不一樣,他情緒高漲,有點兒不正常的活潑,話說得比平常多很多,但沒什么邏輯,要出電梯時纏著她不讓她出去。直到殷遙打了他兩下,他才乖了。 進屋后,殷遙給他喝蜂蜜水解酒,指望他能睡覺,但作用不大,她幫肖樾脫衣服,將人哄到床上,結果他安靜不了三分鐘,在她給小山回電話時,又撐著手臂,坐起身。 “你和誰說話……”他揉著額頭,整個人都靠向她。 殷遙被他打擾,勉強聽清小山的話。 “下午一點,是先到公司對吧?”她確認了一遍,得到肯定回答,說,“好,我會告訴他,那就先這樣,如果明天有空我送他去吧,等明天早上我再跟你確認,你……” 話沒有說完,手機連同她的手指都被肖樾握住了。他暈乎乎的,力氣卻不小,將她的手攥住不放。 殷遙側過頭,看到他那雙微紅的不很清醒的眼睛。 “又鬧什么???”她佯裝生氣,“給你經紀人打電話呢,你現(xiàn)在又接不了電話,我還要幫你記工作行程,我都成你的小助理了。” 也不知道他聽懂沒有,殷遙輕輕將他的手撥開,湊近話筒很快地說了一句:“我掛了啊小山,肖樾太鬧騰了?!?/br> 小山將那頭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憋著笑連聲應好。 殷遙丟下手機,又去照顧某人。 “睡覺好不好?” 他搖頭,臉還是紅紅的,精力實在充沛,就那樣側躺著摟住她一側的肩膀,手指還不閑著,像在探究什么似的,摸她背上的蝴蝶骨,口齒含糊地叫了她一聲。 殷遙心里好笑,他清醒時可不是這么稱呼她的。 “再說一遍?!?/br> “遙遙?!?/br> 還挺聽話。 殷遙從中發(fā)現(xiàn)了樂趣,趁這時候逗他:“遙遙是誰?” 醉酒的男人讓人難以捉摸,頭腦時而清楚,時而糊涂,反應遲鈍幾倍,這對他似乎是個不太容易的問題,好一會也沒有給出答案。 殷遙:“遙遙是壞人,是不是?” 他眉頭皺起。 殷遙:“我?guī)湍愦蛩?。?/br> “不準?!币粽{低下來,有些生氣的樣子。 殷遙感覺到他的身體都繃了起來,明顯處于防御狀態(tài)。 她不舍得再逗弄他,也不嫌棄他滿身酒氣,好好地親了他一會兒,肖樾好像是高興了,身體放松下來,人也很快睡著。 第二天,肖樾忘掉了大部分事情,殷遙因此肆無忌憚地誆他:“……你還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嗎?你欺負完別人,睡個覺就忘了,太過分了吧?!?/br> 肖樾不相信地關掉剃須刀,轉過身看她,他唇周的剃須泡沫還沒弄干凈,有一片都是白色的。 “我怎么欺負你了?”他走近一步。 其實他的姿態(tài)并不帶有壓迫性,只是因為身高差距,殷遙在他跟前顯得有點兒無處可逃,像被他堵在了洗手臺邊。 她抬手抹一把他臉上的泡沫,“白胡子,難看?!?/br> “……”肖樾重新開了剃須刀,將沒刮完的地方慢慢刮過一遍。 這個過程,殷遙一直看著,肖樾也不回避她的眼神。 有過一個挺俗套的討論,男人哪個瞬間比較性感,扯領帶的時候,解袖扣的時候,刮胡子的時候…… 殷遙看到肖樾抬頭時喉結更突出了,她手指抬高去碰了一下。 肖樾眸光垂下,覷了她兩眼,把下巴刮干凈才說:“你摸一下?!?/br> “啊?” 肖樾捉住她的手指往上帶,碰他自己的下巴,問她:“扎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