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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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羨接過阿善遞過來的玉佩,修長的手指摩擦過玉佩的紋路,低眸認(rèn)真研究它時沒理會阿善的‘撒嬌’。 阿善就覺得這羨美人脾氣太好了,她都把他袖子拉出褶子了他都沒有生氣。在乖乖幫他把衣袖撫平后,阿善有氣無力的把頭歪在桌子上,她是有些餓了。 “羨美人?!?/br> “阿羨?!?/br> “羨羨?” 阿善并不是一直纏人,她見容羨看玉佩看的認(rèn)真,有很乖的安靜了好久。后來她是真餓的不行了,于是就伸出小手指點了點容羨的手背,小聲問道:“沒有錢咱們該怎么吃飯呀?” “這玉佩你都看了快半個時辰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當(dāng)然是看……玉佩中隱藏的秘密。 阿善并不知道,那枚刻有羨字的玉佩能給容羨提供很多重要線索。他是個很聰明的人,僅憑這枚玉佩就能判斷出自己大致的身份,低眸沉思時腦海中隱約浮現(xiàn)出零星記憶,這時有一張小臉湊了過來,阿善臉頰微嘟眸光發(fā)亮,她軟軟又沒什么力氣的開口:“……羨美人,我好餓啊?!?/br> “……” 風(fēng)吹來打散一切境象,最后的最后,阿善只記得容羨把玉佩放在桌子上,他用兩指掐住她的臉頰,低眸看她時嗓音低低涼涼: “你能安靜些么?” 第6章 失憶美人(六) …… 阿善可以安靜,同時她委屈的想,自己或許被羨美人討厭了。 枯樹晴空,阿善在夢醒前又想起容羨在樹下接住她的畫面,眼睛剛剛恢復(fù)的他還不能直面如此強烈的陽光,于是他只能微瞇著眸子看著阿善,瞳眸漆黑瀲滟,漂亮又深邃。 “你爬那么高做什么?”他不喜歡被別人觸碰,更不喜歡觸碰別人,所以在接到阿善后,他很快就將她放下了。 阿善還沉浸在容羨眼睛恢復(fù)的喜悅中,她抬手指了指院中粗壯的樹,歪著頭回道:“我剛才看到樹上有只小白貓,它應(yīng)該是被困住了,所以我想把它抱下來?!?/br> “那貓呢?” 阿善嘆了口氣:“它好像很怕我,撓了我兩爪子逃走了?!?/br> 那畢竟是只小奶貓,微弱的攻擊并沒有讓阿善受傷,只是在她下墜的過程中,臉頰被堅小的樹枝刮擦,血紅色的細(xì)傷痕在白嫩的皮膚上很是顯眼。 陽光輕折,樹下的容羨長睫擋住陽光,在眼瞼投下淡淡的陰影。他白衣墨發(fā)高貴又讓人不可攀附,阿善只知道仰著頭對他傻笑,絲毫不知自己已經(jīng)‘毀容’了。 阿善就是在那個時候,隱約覺得漂亮美人不太對勁兒的。 夢境一點點散去,阿善逐漸聽到了外界的聲音,在她緩緩睜開眼睛時,夢中枯葉飄散,容羨傾身用指腹擦過她臉頰上的傷口,阿善捂著臉輕嘶,然后她就看到……容羨將染血的指腹點在她的唇上,玩味又像是帶著某種深意開口: “你還真是個好姑娘?!?/br> 她可不就是個‘好姑娘’么。 阿善嘆氣,不然她也不會救到他這么個變態(tài)神經(jīng)病了。 “……” 阿善恢復(fù)意識時,睜開眼入目的是顧侯爺放大的面容。 他守在阿善的床前,看著她的目光復(fù)雜而又難言,阿善醒來先給自己灌了幾大口水,等到喉嚨舒服了,她攪了攪衣擺有些不確定的喊了聲爹:“你做什么一直看著我?” 腦海中全是容羨用指腹擦過她傷口的畫面,阿善醒來再看到顧伯遠(yuǎn)這副表情,總覺得心里發(fā)虛。 她還是覺得口渴,沒忍住又給自己灌了幾口水,顧伯遠(yuǎn)坐在一旁沉默看著,忽然就問她:“喊累了吧?” “?。俊卑⑸拼桨曛車戳巳λ?,聽到顧侯爺發(fā)聲時抬頭呆呆的看著他。 顧侯爺一看到自家姑娘這副傻兮兮的樣子就心痛,他不敢想,這樣單純又嬌嫩的姑娘嫁給南安王世子后會被‘糟?!墒裁礃?,于是咬著牙輕錘了錘桌面,“我是說你在夢中喊累了吧?” “喊了這么久南安王世子的名字,善善啊,你到底是有多喜歡他?” 阿善:“……”懵了。 她的確夢到了容羨,但她該怎么和顧侯爺解釋呢? 她一直囈著他的名字,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出于對他的畏懼。 . 顧伯遠(yuǎn)并不喜歡南安王世子,或者說對于自己這個準(zhǔn)女婿,他是打從心底里覺得不合適。 從家世上而言,容羨屬于皇親貴胄,如今皇家子嗣凋零,成燁帝又體弱多病,在這種大局未定的情況下,皇位最終能傳到誰手上還說不定。 而從權(quán)勢上言,南安王雖退隱朝堂,但他兒子容羨權(quán)傾朝野,再加上容羨是帝王寵臣手段與城府令人畏懼,還有小道傳言,他是成燁帝的私生子。 無論從哪一點看,容羨都完美的無法挑剔,何況他還長了副好相貌,所以朝堂上想要和他結(jié)親的官員多的數(shù)不清,但顧侯爺卻是那個少數(shù)。 他的大女兒顧惜雙還好,溫柔聰慧識大體,雖架不住南安王世子,但至少懂得保全自己。而他這個小女兒實在太讓人不放心了,又傻又單純還像個小孩子,顧侯爺實在不理解,容羨為什么要執(zhí)意求娶她為妻。 欺負(fù)這孩子好控制? “善善啊……”顧侯爺猶豫了很久,終于開口問她:“你那十年過得好嗎?” 阿善手腕抖了一下,不受控制的想起佛岐山上,穩(wěn)了穩(wěn)情緒揚起一抹笑容回道:“挺好的?!?/br> 最開始是無法接受,后來也就認(rèn)命了。 容羨記憶恢復(fù)后,有派人調(diào)查過阿善的來歷,她就像是橫空出現(xiàn),存著十年的空白期,但再往前還是有跡可循的。 因為種種原因,阿善此時并不能和顧侯爺說實話,于是她按照容羨之前幫她安排好的,謊稱自己流落到錦州城被好心人家收養(yǎng),顧侯爺也不知信沒信,總之他松了口氣喃喃說了幾句:“沒受苦就好,沒受苦就好。” “你還記得當(dāng)初是怎么出府的嗎?” 這件事顧伯遠(yuǎn)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十年,至今都沒有眉目,如今阿善回來,他只希望能從她身上找到線索。 阿善思考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顧伯遠(yuǎn)實情。她不是真正的受害者顧善善,以現(xiàn)在穿書者的角度考慮,阿善更怕自己的一言一行改變劇情,造成未知的致命傷害。 “我……不太記得了?!卑⑸瓶粗得?,但很多時候她謹(jǐn)慎又理智,并不敢輕易冒險。 她想,趁著如今她還未和容羨成親,劇情還是有機會扭轉(zhuǎn)回來的。只要原女主不傷害她,她就試著努力挽回劇情再讓自己隱于市井,但如果顧惜雙…… 阿善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和這位女主見個面試探下她的想法了。 “……” 阿善在思善院閉門養(yǎng)了三天的病,在她被顧侯接回府的第二天晚上,南安王府就送來大堆名貴藥材。 經(jīng)過白天的事情,顧侯已經(jīng)認(rèn)準(zhǔn)阿善對南安王世子情根深種了,在他看到容羨送來的藥材時,黑了一天的臉終于有所好轉(zhuǎn),但還是叮囑阿善不要用情太深。 如今圣旨已下,阿善與容羨的婚事定在下月初,僅剩半個月的時間。 阿善先前太沖動了,她只想到逃婚但沒考慮到侯府和容羨的權(quán)勢。在這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時空中,她根本就逃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侯府不敵南安王府有權(quán)勢,如果阿善真的想避免這場婚事,就必須在容羨身上下手。 阿善記得,原書中容羨雖然是被成燁帝逼婚,但選擇顧惜雙成為世子妃,卻是他自己的決定。 時間過得太久,阿善已經(jīng)記不得書中具體情節(jié)了,她只是隱約記得是容羨先看上的顧惜雙。不過順著這條線想下去,阿善覺得,或許只要她帶著顧惜雙在容羨眼皮子底下多晃晃,那么劇情就有可能轉(zhuǎn)回。 畢竟男主能看上女主第一回 ,就能看上第二回。 做好了之后的打算,阿善總算是約了個時間和顧惜雙見面。 冬日陽光懶散,阿善大病初愈趴在窗欄上,雙眸微閉像只貓咪。顧惜雙看到阿善時恍惚了一瞬,接著她紅著眼眶上前,將阿善擁入懷中抽噎道:“善善,jiejie好想你。” 女主不愧是女主,膚白貌美身材好。顧惜雙聲音溫柔臉蛋兒漂亮,一身素色衣衫襯得她溫婉清純,一時間阿善也分不清她有沒有敵意,直到她從懷中拿出一枚平安符掛在阿善的脖子上,忽然很低很緩的道了聲歉。 阿善險些都要以為,顧惜雙是在為十年前的事情道歉,直到她猛然回神想到一種可能性,頓時后背冒出了冷汗。 “jiejie為什么要道歉?” 阿善意識到,或許顧惜雙對她的道歉不是出于后悔愧疚,而是對她的試探。一旦她受了這句道歉,那就坐實了她知道是顧惜雙害的她,那她之后就危險了! 這書中女主城府這么深嗎?! 阿善要被嚇?biāo)懒?,雖然她內(nèi)心慌得不行但面上一片茫然,她那張明媚嬌嫩的臉蛋兒沒有半分攻擊性,顧惜雙盯著她彎唇笑了笑,“是jiejie沒能看好你,才會讓你受這么多苦,還好是平安回來了……” 顧惜雙眸子清澈溫柔:“善善放心,jiejie以后一定看顧好你,絕不會再讓你出什么意外了!” 阿善沒能從她臉上看出什么,通過剛才的試探,她是從心底里怵這女主。 強行和顧惜雙培養(yǎng)了一下午感情,之后阿善連續(xù)幾天和她處在一起。 最開始,阿善還是有些慌的,因為她看不穿女主,很怕她會突然變臉。直到有天阿善和女主的母親靜夫人見了面,對于這位明顯不喜她的繼母,顧惜雙竟然袒護(hù)意味十足,好似是真的把她當(dāng)成了meimei。 不能在這樣下去了…… 隨著婚期越來越近,阿善覺得自己必須盡快讓容羨和顧惜雙培養(yǎng)出感情。這種眾人都精獨她蠢的感覺實在太讓她沒安全感了,阿善忽然想起這書評論區(qū)一讀者的感嘆:【大大,你書中就沒一個正常人嗎?!】 是了,這書里沒一個正常人。當(dāng)初看到這句書評時阿善還吃著冰棍點了個贊,此時卻只想哭。 誰能想到呢?她竟然穿到了男女主皆反派、沒有一個正常人的書中世界。當(dāng)天晚上,阿善做夢又夢到容羨那張臉時把自己嚇醒了,隨之她又想到書中一個重要信息,那就是容羨經(jīng)常去鳳仙臺。 阿善靈機一動,忽然想到了一個能讓容羨和顧惜雙見面的好辦法。 第7章 失憶美人(七) 鳳仙臺是皇城規(guī)模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餐館,不少有錢商賈、達(dá)官顯貴都喜歡來這里吃飯談事,容羨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因為還記得部分劇情,阿善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鳳仙臺背后的主人就是容羨,只是他會開這樣一家餐館并不只是為了賺錢,最主要的目的是,他能在這里獲得許多重要情報。 阿善知道容羨很忙,她想帶著顧惜雙直奔王府去見他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容羨會頻繁出入鳳仙臺,那她不如就拉著女主去那里碰碰運氣。 鳳仙臺位于皇城第一大道,占據(jù)皇城最好的中間地段。以它為中心,它的四周不僅僅有大大小小的酒館客棧,還有幾家規(guī)模不小的風(fēng).月場所。阿善還是太不熟悉皇城,所以雖說著是她邀顧惜雙出來玩,其實都是顧惜雙給她帶路。 “這里是做什么的?”在路過一家清雅的閣樓時,阿善好奇詢問了一句。 女主心思實在太深了,鑒于兩人關(guān)系的不穩(wěn)定性,阿善為了保險起見,并沒有馬上拉著顧惜雙往鳳仙臺走。 她昨夜規(guī)劃的很好,會先以培養(yǎng)姐妹之情的借口拉著顧惜雙出來逛街,接著再以肚子餓了的借口拉她去鳳仙臺吃飯。有了這些鋪墊,她就可以說鳳仙臺的食物十分符合她的口味,之后就算再多拉著顧惜雙來幾次,她也有了理由。 顧惜雙已經(jīng)陪阿善在街上逛了很久了,這里民風(fēng)開放,女子出門逛街是很尋常的事情,只是她在看到阿善手指指向的閣樓時愣了下,一種類似不自在尷尬的表情露出,她拉回阿善的手小聲回道:“那是南風(fēng)館。” 南風(fēng)館,也可以叫做男風(fēng)館,和青樓妓館一樣的存在,不過里面都是男人。 阿善今天算是長見識了,就算是在自己的時空,她也沒進(jìn)入過這種娛樂場所。干咳幾聲隨著顧惜雙離開,眼看著鳳仙臺馬上就要到了,阿善捂住肚子隨意說道:“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br> 顧惜雙沒有絲毫疑慮,抬步跟著阿善進(jìn)了鳳仙臺。 這是阿善第二次來這里,上一次來時有修白跟在身邊,她并沒有好好看過這里,這次隨顧惜雙進(jìn)來,她發(fā)現(xiàn)一層大廳設(shè)有高臺,上面還有位漂亮的紅衣姑娘在撥琵琶,不過比較可惜的是,直到那紅衣美人退場,阿善也沒有在這里遇到容羨。 第一天的計劃以失敗告終,阿善毫不氣餒,第二天拉著顧惜雙又去了鳳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