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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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管家是真的把阿善當成世子妃看,所以他從來不會限制阿善出府。只是容羨曾經下過命令,阿善出門必須要由修白修墨玉清三人中任一跟隨,如今修白不在修墨養(yǎng)傷不宜外出,最后被派到阿善身邊的就只能是玉清。 玉清好啊。 阿善心里開心的不行,但面上不能表露出來,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失憶’,何況除了玉清還會有三四名暗衛(wèi)跟隨,所以阿善也并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尋柳三娘,目的太明顯反而會害了她。 既然阿善是在墨中得知了柳三娘的蹤跡,就只能去書齋墨坊一類的地方找。為了保險起見,她還去了不少藥鋪中查看,在阿善連續(xù)進了兩家藥鋪時,一直沉默的玉清忽然開口:“夫人是病了嗎?” 在外面,他一直是稱呼她為夫人。 阿善早就想好了回答,所以她答道:“最近閑著無事想研制些藥丸什么的,所以就想隨處逛逛,采買些藥材?!?/br> 玉清沒再追問,而跟在他身旁的一名暗衛(wèi)道:“咱們王府中不是有一間藥材庫嗎?” 除了藥材庫,阿善自己的那間藥房中也存放了不少藥材,如今南宮復回來,他作為神醫(yī)住處更是什么藥材都不缺,也不怪暗衛(wèi)會追問。 說好聽些可以是這幾名暗衛(wèi)是來保護阿善的,往難聽里講,他們其實就是來監(jiān)視阿善。作為一名盡職的下屬,暗衛(wèi)自然要清楚自己看護的主子所有異常舉動。 “是嗎?”阿善面上一點也不慌,她對著小暗衛(wèi)友善一笑,完全沒有主子的架子。 “原來咱們王府中還有一間藥材庫啊?!?/br> 阿善‘失憶’了啊,她完全可以借著這個理由說自己不知道有藥材庫、藥房的事情,暗衛(wèi)見她如此也很快反應過來什么,疑慮消散,之后的行程也走的更為方便。 逛了幾間藥鋪后,阿善都沒有找到柳三娘的蹤跡,因為身邊有玉清幾人的跟隨,她也不可能張口去問。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暗衛(wèi)提醒:“夫人,您太晚回去,主子那邊怕會不好交代?!?/br> 阿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準備回去的路上,她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去讓妙月打探王府的墨從何處采購來的,不到萬不得已這條路她絕不能走,畢竟王府中處處都是眼睛,阿善怕自己處理不當反而會引火燒身。 嗒嗒嗒。 停在暗處的馬車駛過來了,阿善被妙月扶著正準備上去,余光忽然掃到不遠處的一間書坊,牌匾上寫著:【百年絡繹書齋】 絡? 阿善腳步一停,忽然想起柳三娘的心上人名字中就有一個絡字。 “等等?!笔止麛嗟慕型?,阿善將踏上馬車的一只腳又收了回去。 她對著玉清笑了笑道:“找遍了你們主子書房,也沒找到幾本能打發(fā)時間的話本子看,今日剛好路過了,不如就進去看看吧。” 妙月順著接口:“夫人怎么想的,世子爺書房中怎么可能會有話本子呢?!?/br> “是啊是啊,瞧我真是太傻了?!卑⑸七@么說著,就抬步朝那處【百年絡繹書齋】走去。 在路過玉清時,她看到玉清的目光定定看了她片刻。說不出是什么感覺,阿善總覺得玉清那一眼是看入了她的心底,仿佛已經看穿了她的假失憶以及此行的目的。 腳步不由慌亂的一分,阿善忽然間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玉清了。跟在玉清身旁的暗衛(wèi)抬頭看了看天色,為難的道:“衛(wèi)長,再晚些恐怕主子……” 玉清垂著眸子默了片刻,嗓音有些發(fā)啞,“走吧?!?/br> 他跟在了阿善身后:“夫人心里有底,不會耽誤太多時間” “……” 百年絡繹書齋是一座規(guī)模很大的書齋,它的名號在整個皇城書齋都是數一數二的,里面的書應有盡有,還被掌柜的分為了女子區(qū)與男子區(qū),中間竟然還拉上了布簾。 妙靈也學過幾年書,她對于此舉很不解,于是好奇道:“姑娘,中間這布簾是何用意?” 索性她問這話時聲音壓得很低,阿善因為想著柳三娘的事情,順口就把自己猜測的說出來了:“大概是因為男子區(qū)有些不好見人的書本吧。” “見不得人的書本?”妙靈更加不解了。 阿善隨手拿了本情愛話本,她心思活絡,再加上也不是這古代人,很容易就猜中了?!拔也吕锩媸怯行┐?宮圖一類的?!?/br> “春——”妙靈睜大眼睛,險些就把那四個字說出來了。 還好她反應夠快及時捂住了嘴巴,左右看了看后,她才趴在阿善耳邊崇拜道:“姑娘懂得可真多?!?/br> 阿善:“……”并不太想因為這種事被人崇拜。 因為書齋很大,所以齋內走動的小廝書客很多,阿善逛遍了書齋的一樓都沒有找到柳三娘,她隨手挑了幾本冊子,正想再去二樓看看,暗衛(wèi)出聲阻止:“夫人,再不回去主子可能真的會生氣?!?/br> 吃了幾次教訓,阿善也不想再牽連陪自己出來的一行人。見天色實在是不早了,她點了點頭只能應允,有些可惜道:“走吧?!?/br> 看來她只能找機會再來一趟這里了。 嗒嗒嗒—— 就在阿善準備離開的時候,從樓梯上匆匆跑下來一名搬著箱子的小廝,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被箱子遮住面容,刻意粗啞的聲線中,含著幾分怪異道:“掌柜的,倉庫的書我都給您抱來了。” 阿善猛地回頭,只見放下箱子的小廝白白凈凈雖然是男子打扮,但確實是柳三娘的面容。阿善強忍著找到朋友的激動,回頭的瞬間柳三娘也注意到了她,她有些詫異道:“善善?” “善善妹子真的是你嗎?” 阿善絕不能主動和柳三娘相認,她只能裝作疑惑的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你是……” 這個時候,阿善最怕柳三娘會誤會自己故意裝不認識而疏遠她,所以她已經盡可能給柳三娘眼神暗示了,兩人的默契從彩霞口就已經練了出來,接受到阿善的求助后,柳三娘也并不太確定,只能冒險又追加了一句:“我是彩霞口的柳三娘?!?/br> “彩霞口?柳三娘?” 阿善上上下下將小廝模樣的柳三娘看了一遍,在見到身側的妙月點了點頭后,她才走過去對柳三娘道:“我們之前是朋友嗎?前些日子我生了場大病,如今什么都不記得了?!?/br> 柳三娘現在才完全了解了阿善的情況,她知道自己該怎么說了。 “是朋友,我們之前是很好的朋友。”柳三娘笑瞇瞇道:“失憶了沒關系,以往的事情三娘都可以講給你聽?!?/br> 有了這句話,阿善就完全有理由再來找柳三娘了,只能說柳三娘配合她配合的很完美,這就是阿善想要的效果。 一旦她接觸到府外的柳三娘,那么之后自己想要逃出府的事情就有了幫手。在阿善松了口氣踏上回府的馬車后,南安府中容羨已經入了清波園。 瞥了眼院中支起的小桌子,他看到桌面上晾曬的五六張濕透皺巴的紙張。 阿善出府的事情自容羨回來時,就已經有人稟報給他了,只是他卻遲遲沒收到她回府的消息。 修白總覺得自家主子這會兒心情不太好,但偷偷去看他的臉色,又感覺他神情淡淡的并未有什么不好的情緒。直到—— 容羨隨意撿起一張曬干的紙,盯著那上面的字跡看了很久后,忽然單手將那張紙揉皺捏成團,扔到了正在啃蔬菜的小白兔腿邊…… 第67章 逃離夫君七 …… 臨近黃昏, 晚霞染滿天際, 阿善趕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南安王府。 守在王府門口的老管家見她回來總算是松了口氣, 他在阿善下馬車時趕緊湊了過去:“世子妃你總算回來了,爺等你很久了?!?/br> “等我?”阿善下了馬車,下意識看了眼跟在身側的玉清,她不太確定的問:“他心情好嗎?” 以往容羨從未等她回來過,今日這突兀來了一出,阿善并不覺得是什么好事。 果然,老管家為難道:“不太好?!?/br> 剛剛他去清波園的時候,容羨正面無表情的看著阿善抄寫的那些紙張。想了想,容明好心和她提醒了一句,阿善點了點頭,朝著清波園的方向走去。 “你找我?”回了清波園,容羨正在外廳喝茶。 他的桌前擺了許多頁皺巴的白紙, 阿善走進去才發(fā)現那是她今日的罰抄。 回來的路上,馬車行駛的很快, 車夫顯然也是怕回來晚了挨罰。阿善甩了甩手有些口渴, 她湊上前端了盞茶,不解道:“你拿我這些罰抄做什么?” “你當時可是說了啊要給我十天,這時間還沒到呢, 我每天想抄多少就抄多少, 你管不著?!?/br> 仰頭喝干杯中茶, 阿善總算是舒服了些。容羨端坐在桌前面色冷淡, 他的其中一只胳膊搭在了桌子上, 另一只自然垂落在腿上,寬大的衣服竟然隆起小小的一塊,隱約似乎有什么在動。 一開始,阿善并沒有多想,直到阿善找遍了屋里屋外,容羨手支著下巴問她:“在找什么?” 阿善張口正要說話,容羨抖動的衣袖間露出一片白毛毛類似耳朵的東西,他單手捏起正無力掙扎的毛團子,問阿善:“你在找它?” 阿善抬起胳膊就要搶:“你把圓圓還給我!” 容羨示威似的手指微微收攏,下巴輕點示意阿善看向桌上皺巴的紙,他從容不迫開口:“不急,等你和我解釋清楚了,它自然也能活。” “你讓我解釋什么?”阿善好擔心自己的圓圓被他捏死。 心中的擔憂與憤怒讓她看著容羨的眼睛幾乎要冒火,怒氣沖沖拿起就近的一頁罰抄,她耐著性子把那頁從頭到尾都看了一遍,“字體端正行距整齊,這紙張之所以皺是因為它先前浸了水,這不字體也沒花嗎?” 容羨將兔子按在了自己腿上,大概是害怕了,小兔子乖乖巧巧的趴在他腿上一動都不敢動。他漫不經心的抬手順了下它背部的毛發(fā),垂了下眸:“最后一張?!?/br> 阿善看到了那張最為皺巴的紙,不像是被水浸泡,倒像是被什么大力揉捏皺縮成了團,阿善拿起時還疑惑嘟囔了句怎么回事,然后她展開紙張,順著紙面的黑字看到了最后一行字—— 不多不少,最后一行只寫了七個字,其中起頭的那兩個字一筆一劃為‘子佛’,那略帶漫不經心落痕,顯然是無意識寫下,這個阿善是真的不知道。 子佛二字再往下看,七字的最后一個‘玉’字已成型,當時阿善在寫這一行時剛好看到了玉清,她也是無意識寫下,但是很快自己就發(fā)現了,不過不等她涂抹,就發(fā)生了茶盞打翻的事情,后來阿善又因為這事兒發(fā)現了柳三娘,也就忘了把那字改掉。 “這、這有什么好解釋的?”阿善有些不自在了,好在玉清二字她只寫出了玉字,所以她打死不提‘玉’字只提子佛。 “我不過就是不小心寫錯了而已?!?/br> 容羨輕敲著桌面,“寫錯了,所以就寫成了子佛?” 說不出是哪里不好受,但總歸是不怎么舒服。 容羨眼眸漆黑一眨不眨的看著阿善,起身時,身上的兔子掙扎著落入地面一溜煙不見了蹤影,容羨靠近阿善,“你還真是好樣的,短短七個字的時間,你腦海中就過了兩個男人?!?/br> “哪、哪有兩個人?” 阿善被他身上的氣息侵.占,忙亂后退時,她心中慌得不行,試圖轉移話題:“我是在佛岐山長大,字也是子佛手把手教我寫的,我在抄書時想起他有什么不對嗎?” 容羨一把扯住阿善的手腕,“你說什么?” 咚咚咚—— 就在阿善以為自己要被容羨打了時,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修白硬著頭皮開口:“爺,周長余求見,說是……有要緊的事情需馬上向您匯報。” 周長余作為暗門門主,除了定期的匯報并不會來南安王府,今日他主動求見,顯然是有要緊的大事。 容羨眸光幽幽的看著面前的姑娘,他不回應,門外的修白就只能再喊他一遍;“爺?” “知道了。”容羨總算是有了回應。 緩慢松開握著阿善胳膊的手掌,容羨推門出去時聽到了背后人松氣的聲音。他動作微頓,背對著阿善一字一頓:“從明天起,每日去我書房練字一個時辰。” 阿善正要拒絕,房門就被人直接闔上。腿邊傳來軟軟溫溫的觸感,阿善蹲下身抱起地上的小白兔,無奈戳了戳它的肚子?!靶]出息的,你剛才為什么不咬他啊。” 咬他一口,能咬死他她也就解氣了。 “……” 阿善并不是事事都會順從容羨,就比如說練字,她自認為自己如今的字體漂亮極了,根本就沒有再練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