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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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手再次被阿善拍開后,他眸色冷冷幽幽有些森然,阿善咬唇不太敢和他對視,她沒覺得自己做錯了,該硬氣的時候是一點也不會服軟。 “我沒錯?!?/br> 阿善還捂著額頭,疼痛感沒能下去讓她眼眶有些紅,她還有氣:“有本事你打我啊?!?/br> 如果他真的敢打她,阿善發(fā)誓她一定要讓容羨后悔,反正如今他們的命還綁在一起,大不了就互相傷害啊。 房間中過分安靜,門外輕微的翻落聲并沒有引起阿善的注意,容羨眼睫動了動忽然看向門外,阿善神經(jīng)緊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在循著容羨的目光看去時,容羨一把將人撈起放到床榻上,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爺出事了?!?/br> 本來還想掙扎的阿善不動了,因為門外說話的人是暗門門主周長余。 容羨見阿善忽然變乖了,他拂開阿善的手看了眼她被撞上的額頭,冷聲詢問:“什么事?” 周長余是真的很急,“屬下今日和玉清夜探紫宸宮,途中突然遇襲與玉清走散,現(xiàn)在宮內(nèi)已經(jīng)被驚動了,如今屬下進(jìn)不了紫宸宮,也未能找回玉清。” ……玉清出事了? 阿善聽傻了,她下意識看向容羨,然而容羨只是扳著她的腦袋認(rèn)真查看著她額頭的傷勢,見沒什么大礙,他才低聲威脅她:“若你下次再敢咬我,我就敲碎你的牙?!?/br> 阿善瞪他,心中對玉清的擔(dān)心已經(jīng)超過了一切,她推了他一把催促道:“你沒聽到出事了嗎,快走!” 滾滾滾,快去把玉清找回來。 容羨順著她的推拒站起身,臨走時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 萬籟無聲的深夜,一道黑影掠出皇宮朝著街道而去。 黑影最終停在了百年絡(luò)繹書齋,他幾個跳躍上了三樓的一間房,輕輕敲了幾下。 “誰?”柳三娘已經(jīng)睡了,她在聽到敲門聲時迅速醒來,披衣坐起時,門外的人聲音壓得很低:“屋內(nèi)可是柳三三,柳姑娘?” 能叫柳三娘柳三三的人只有她的家人與子絡(luò),如今她的家人都已經(jīng)死了,還知道這個名字的人就只有子絡(luò)和阿善了。 因為華府的事情,柳三娘如今警惕性很強,她摸了把匕首將房門開了條縫,門外的男人身形高大裹著一身黑衣,雖然他蒙了面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柳三娘看得出這并不是子絡(luò)。 “你是誰?”柳三娘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門外黑衣人似有所覺,他頓了頓,才恭敬的將一封信交給柳三娘:“這是子絡(luò)公子命我交給你的?!?/br> “他還讓我告訴你,當(dāng)日在華府襲擊你們的人不是他,希望柳姑娘在看完這封信后能夠相信他。幾日后,我還會在同姑娘取得聯(lián)系?!?/br> “告辭?!?/br> 黑衣人來無影去無蹤,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柳三娘關(guān)好房門走到了桌前,在確定周圍安全了后,她站在燭火下顫抖的展開了那封信…… 第74章 追捕逃妻四 …… 因為憂心玉清, 阿善幾乎一夜未睡。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容羨還沒有回來, 下人們都陸陸續(xù)續(xù)忙了起來, 阿善沒什么精神的起床穿衣, 妙靈進(jìn)來時嚇了一跳,她詫異道:“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阿善眼睛干澀神情疲倦,額上被撞的位置如今已經(jīng)發(fā)紅腫起,她打了個哈欠問:“世子爺呢?”、 妙靈茫然的搖了搖頭, “奴婢并未見到世子爺,不過聽書房的小廝說,爺他深夜去了一趟書房, 后來好像是出府了。” 出府了, 那想來應(yīng)該是尋玉清了。 阿善就怕容羨鐵石心腸會不管玉清, 如今知了他的去處,她總算是放了心。 正想著,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容羨踏著清晨的寒氣入屋,他還穿著夜晚走時的那件衣服, 修白隨著他進(jìn)來走的略急, 很快就有伺候洗漱的仆人魚貫而入。 “我走后,你讓修墨領(lǐng)人沿著他們遇襲的四道繼續(xù)搜, 必要時擴展。另外想辦法讓周長余聯(lián)系紫宸宮的眼線, 不要驚動容絡(luò), 秘密查探?!?/br> 修白道了聲好,他手腳麻利的幫著容羨褪袍更衣,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我哥那邊要派多少人手?” “不必太多,讓他們便衣搜尋,別讓人起疑?!?/br> 容羨一夜未歸,一回來來不及休息就要去上早朝了,修白在替他換朝服時察覺到主子臉色微白,他有些擔(dān)憂,正想說些什么,就看到阿善杵在一旁一動不動,和尊雕像似的。 阿善察覺到修白的目光,她攪了攪衣擺也挺不好意思的,試探的詢問:“不然我來?” 她指的是幫容羨穿朝服。 “好,你來。”阿善也就是裝裝樣子,誰知道修白挑了挑眉竟然真的退開了,她沒得辦法只能慢吞吞上前幫容羨穿。 容羨雙臂伸展沒看她一眼,他還吩咐著:“嘉王那邊你派人盯緊,找機會讓我們的人混進(jìn)去,另外讓周長余迅速與青山寺的眼線聯(lián)系,我要知道近日長公主的動向。” 不聽不知道,阿善一聽才知道容羨的眼線遍布全城,作為一名稱職的大反派,難怪他每日會這么忙。 就這么晃神的片刻,修白就領(lǐng)命出了房門。 妙靈對容羨怕的厲害,幾乎是在容羨進(jìn)屋她就跑出去喂兔子了,房間中陷入沉默,阿善覺得有些尷尬,她硬著頭皮開口:“那個……你都沒休息,去上朝可以嗎?” 容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像是才發(fā)現(xiàn)阿善的存在。他雙臂垂了下來,低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臉色蒼白額頭紅腫,他伸手按了一下,“怎么腫的這么厲害?” 他沒回答阿善的問題,大概是嫌棄她動作慢吞半天系不上一個盤扣,容羨拂開她的手自己動手。 他微微仰了仰頭,白皙如玉的脖頸上血牙印還很清晰,那是阿善昨晚留下的。 一夜未休息的他雖然稍顯蒼白但看不出絲毫疲憊,拎起衣架上的朝服,他淡淡道:“一會兒去找南宮先生上些藥?!?/br> 阿善別了別頭,要不是因為想了解玉清的事情,她這會兒還是不太想理會容羨的。 但阿善天生不怎么記仇,只要這人不再動手動腳她也不愿意同他繼續(xù)折騰,不太情愿的應(yīng)了一聲,她糾結(jié)著想要知道玉清的情況,然而容羨卻是準(zhǔn)備走了,抬步直接邁出了房門。 “喂——”阿善追了出去,她擔(dān)憂了一夜神經(jīng)緊繃,直到這會兒都沒有放松。 當(dāng)初修白的慘狀她至今記得清楚,明明是那么聰明好功夫的少年,出了一趟任務(wù)回來差點連命都沒了。阿善好怕玉清也會同修白一樣,她拽住了容羨的衣擺,嘴巴動了動想要詢問。 “怎么了?”容羨扭頭看她,衣服被她拉住后他順勢停下的腳步。 很淡很輕的聲音聽不出他的真實想法,阿善仰起頭看他,這才發(fā)現(xiàn)男人黑沉的眸底壓著陰郁,而平靜淡雅的表象依舊滴水不漏,這是最讓人覺得恐怖的。 “我、我……”阿善手抖了一下,忽然就不敢去問玉清的情況了。 她察覺到容羨略微的反常,找了個理由問:“你是不是不舒服?。款^又疼了?” 其實他哪里不舒服阿善一點也不想了解,她只想知道玉清現(xiàn)在好不好。 醫(yī)者的目光毒辣,總能一眼看穿病者身上的不適,事實上容羨的頭疾的確是又發(fā)作了,他呼吸略涼,在接觸到阿善有些閃躲的神色后,他忽然伸臂抱住了阿善。 “的確,不太舒服。”容羨嗓音微啞,身形高大的他收攏雙臂時,被迫窩在他懷中的阿善就像是嵌入了他的懷中,鼻間全是他清冽侵.略的氣息。 阿善傻眼了,明明剛剛還正常到無.欲冷淡的男人,竟然說不要臉就不要臉了,阿善掙扎著捶打了下他,容羨將手臂收攏的更緊,索性把臉埋在了她的項窩中。 “善善好香。”深深吸了口阿善身上的香甜,容羨的頭疼很快得到了緩解。 其實他很早前就覺得這小姑娘軟軟香香的,但那時他純粹只當(dāng)她是緩解頭疼的藥材,并未對她起任何心思。如今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再次被他抱入懷中,容羨用鼻梁輕輕蹭了蹭她,很快就感受到她似小動物般瑟縮了一下。 她怎么忽然就這么惹人喜愛了呢? 悶聲嗤笑時有氣息噴灑在阿善的脖子上,阿善癢的厲害也就掙扎的更加劇烈。 耳邊是她不滿焦急的推拒,容羨環(huán)抱著她不受絲毫影響。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有正事做,他倒真想把人拐到榻上好好親一親。 “主子,時間來不及……”修白進(jìn)來的猝不及防,所以當(dāng)他看到摟抱在一起的二人時,他的話噎在嘴中,停在原地往前也不是后退也不行。 好在他的忽然出現(xiàn)已經(jīng)影響到了二人,容羨用臉頰蹭了下阿善,扣住她的后腦把唇貼了上去。 “最近乖一點,待在府里不要到處亂跑。”只是輕輕一碰,容羨說退離時果斷干脆,從不拖泥帶水。 阿善用手背狂擦自己的唇瓣,她氣的不行還用手抖了抖衣服。不遠(yuǎn)處的走廊內(nèi),妙靈拉著妙月偷笑,“妙月jiejie你發(fā)現(xiàn)沒有,最近爺好像對咱們姑娘親熱了不少。” 妙月盯著阿善的方向思緒有些飄忽,妙靈同她說了兩次話她都沒有回應(yīng),后來妙靈湊到了她的面前,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妙月jiejie你想什么呢,我都同你說了好幾遍話了?!?/br> 妙月瞬間回神,她彎著嘴角干笑了兩聲,收回目光回道:“是啊,最近世子爺?shù)拇_對咱們姑娘親熱了不少?!?/br> 再親熱一些,恐怕有些人就要忍不住出手了。 “……” 阿善從沒把容羨放入心里,自然也不會把他的話聽入耳中。 他上朝去之后,修白修墨也領(lǐng)著人離開了,阿善在清波園干等了一會兒都收不到消息,她坐不住就出去找了柳三娘。 阿善本來是想約著柳三娘一起去找找玉清,結(jié)果到了百年絡(luò)繹書齋,管事的卻說柳三娘今日不在書齋,阿善撲了個空,干站在書齋外面沒了去處。 妙月看出她心情不好,試探著問:“若是世子妃擔(dān)心玉清,不如也隨著修墨他們?nèi)ビ鲆u地看看?” 阿善搖了搖頭,她那么做很容易讓人誤會,想到‘子絡(luò)’曾約柳三娘去過華府,她靈光一閃,忽然道:“咱們?nèi)トA府看看吧?!?/br> 女人的直覺向來又準(zhǔn)又難以解釋,阿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忽然想去華府看看,但她就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那里一趟。 果然,才靠近華府的竹林,阿善就看到地面留有一些血跡,她走的小心了一些,沿著血跡一路追尋而去,很快在華府的院墻外發(fā)現(xiàn)攤倒的人影。 “是玉清,是玉清!”妙靈在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時,激動的喚了幾聲。 阿善趕緊走上前查看,在得知玉清傷勢不重只是受傷昏迷后,她松了口氣吩咐妙月:“快去找府里的人過來幫忙?!?/br> “……” 榮皇宮,容羨下朝后并未著急出宮。 他閑庭漫步般走在宮中長廊,長廊建在水面之上,兩側(cè)開滿了密密麻麻的荷花。 不遠(yuǎn)的拐角處,女人嬌媚的笑聲悠悠傳來,紅衣女人坐在廊欄上雙腿陷入水中,她薄薄的輕紗紅衣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飄動,背后是幾名手舉托盤跪在地上的宮女。 聽到腳步聲,她扭過面容看向來人,艷麗的眉眼瞬間蕩開笑意,懶懶斜靠在紅柱上道:“這不是南安王世子么,今日怎么有空在宮里閑逛了?” 容羨的目光落在她過分精致的面容上,只一眼就錯開視線道:“若是想逛,自然是日日都得空?!?/br> 女人聽后又笑了起來,甜甜的酒窩與她妖媚的面容有些相沖,她用手撫了撫唇,正要再說些什么,一旁跪地的宮女似是體力不支,直接倒在了地上。 宮女靠的容羨最近,倒地時連帶著盤中的東西也翻灑出來,有幾滴濺在了容羨的朝服之上,女人看到后皺了皺眉:“沒用的廢物,南安王世子也是容你能沖撞的??!?/br> “來人?!迸酥噶酥干砼缘膬擅O(jiān),笑容明媚道:“把她給我丟入湖中喂魚?!?/br> “泱妃娘娘饒命,泱妃娘娘饒命?。 ?/br> 宮女的哭喊聲很快比水聲淹沒,容羨淡漠看著這一切發(fā)生,抬步離開時沒有半分猶豫,穿過長長的走廊途徑一片樹叢茂密的小道,有微弱的窸窣聲傳來,容羨腳步微頓:“如何?” “屬下查遍紫宸宮,并未尋到玉清衛(wèi)長的蹤跡。而且據(jù)容絡(luò)身邊伺候的宮女道,昨晚容絡(luò)并未離開過紫宸宮?!?/br> “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