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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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雙領著阿善看了看她的嫁衣,她抿嘴笑了下,低著頭似真似假道:“還是不如善善成婚時穿的嫁衣好看?!?/br> 阿善雖然對容羨沒感情,但實話實話那身嫁衣的確是非常漂亮,只是她話上還是要夸著顧惜雙,與此同時她還發(fā)現(xiàn),顧惜雙雙手在使力時有些發(fā)抖,像是受過什么重傷。 “走,咱們喝茶。”似乎是注意到阿善的目光,顧惜雙趕緊將雙手藏在了袖子中。 修白并不能跟著阿善入顧惜雙的閨房,阿善身邊就只跟了妙靈一人,所以她此時對顧惜雙的一舉一動都十分警惕,在倒茶的時候,顧惜雙瞥了妙靈一眼,隨口問道:“善善怎么只帶著妙靈出來了?妙月不會吃醋?” 將倒好的茶遞到阿善面前,她試探的問:“還是說妙月那丫頭不討喜,她……” 阿善將目光落在了顧惜雙遞過來的茶盞上,白色的瓷杯中茶水淺黃,雖然這樣看看不出問題,但阿善的警惕心不允許她碰這盞茶,顧惜雙見狀動作微頓,很快又揚起笑容。 “善善快嘗嘗這茶,這可是二皇子送來的。” 阿善未動,思考著該如何拒絕這茶。也是巧了,一直忙碌的靜夫人忽然走了過來,她見到桌上的茶盞臉色一變很快命令身旁的丫鬟收起,還佯裝訓斥顧惜雙:“你瞧你,這快成親的人了連事情都記不清了?!?/br> “這哪里是二皇子送來的好茶,分明是已經(jīng)不能食用的壞茶!”她說著招了招手,“來人,再重新?lián)Q上一壺新茶來?!?/br> 阿善靜靜看著她們娘倆演戲,十分確定那茶水有問題。 那哪里是什么壞茶,就算是欺負阿善不懂品茶,就憑那飄出的清雅茶香也絕不可能是壞茶。得知顧惜雙是又一次想陷害她,阿善不敢保證這娘倆二人后續(xù)還有什么cao作,輕敲桌子時妙靈湊上前開口:“世子妃,天色不早了,世子爺特意囑咐過讓您早點回府?!?/br> 這是阿善和妙靈剛剛在馬車內(nèi)定的暗號,就連妙靈如今說的話也是她們早就想好的,是特意拿容羨出來當擋箭牌的。 聽到世子爺這三個字,顧惜雙表情微變難以形容,她暗自去掐手心時還想再留阿善一會兒,靜夫人先一步開口:“那我們就不多留了?!?/br> 直到阿善走后,靜夫人才哼了一聲訓斥顧惜雙:“明日就要大婚,你休要再胡鬧!” 顧惜雙怎能甘心,她恨恨看著靜夫人:“娘親剛才為何阻攔我,一旦顧善善與我喝了那盞茶,她死了我與她同歸于盡,總好過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還要日日看心愛之人和別人恩.愛!” “混賬!”靜夫人怒極給了顧惜雙一巴掌。 她從小寵著這個女兒,這還是第一次動手打她。見到女兒捂著臉頰哭了,靜夫人很快也心疼后悔了,她濕潤著眼上前去抱顧惜雙,低聲安慰著道:“剛才是娘不好,娘不該打你?!?/br> “但是雙兒你不要忘了,那二皇子將來可是有機會繼承儲位的。如今他那么中意你,只要你牽住他的心,將來他登上帝位你做什么不可以?十個顧善善你也可以弄死。” “可是女兒最想要的是南安王世子啊。”顧惜雙就只有這一個愿望,她哭的淚眼朦朧,自容羨和阿善成親后,她日日夜夜都是這么哭著過來的。 “傻姑娘?!?/br> 靜夫人屏退房內(nèi)下人,對顧惜雙小聲道:“那南安王世子一看就是個狠角色,雖說那二皇子有繼承儲位的可能,但也不能小看了那容羨的勢力。” “你機靈著些,當初不是說甘愿當那南安王世子的內(nèi)應嗎?一旦你見那二皇子不成,用著二皇子妃的身份直接投奔到他的身邊就好。那顧善善能給容羨什么?別忘了,你可是能幫他爭奪帝位的女人。” 顧惜雙愣了愣,看向靜夫人,聽到靜夫人笑著又道:“男人嘛,日子久了總歸會看清什么樣的女人最適合他。一旦你幫南安王世子爭來帝位,那顧善善還不是任由你剝.皮抽筋?!?/br> 靜夫人心眼小,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日她女兒滿身是傷狼狽的從南安王府回來。折斷的雙手如今是長好了,但卻再也無法向正常人那般使力,就算顧惜雙不報仇,靜夫人早晚有一天也會幫女兒把仇報了。 當然了,她把這一切的仇恨全都歸在了阿善身上。 第88章 強留逃妻八 …… 阿善從顧惜雙那里出來后, 直接去找的顧侯爺。這么長時間不見, 她是真的有些想念這位帥帥的侯爺?shù)恕?/br> 大女兒即將嫁給皇子, 小女兒嫁給了權勢寵臣南安王世子, 說起來這顧侯爺看著勢力壯大了不少,其實是真的慘。 兩個女兒嫁給了不同兩派,喜得是兩方都有爭搶儲位的勢力,悲的是朝堂分四派, 三派爭儲位一派保持中立, 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兩邊皆是空,最重要的是, 身為第四派中立派的顧候如今很難做人。 阿善找到顧侯爺?shù)臅r候, 他正在書房嘆氣,不同于阿善嫁人時的開心, 他臉上滿是憂愁,只有在見到阿善的時候才露出一抹笑容, 拉著阿善的手趕緊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最近在王府過的可好?” 顧侯爺看到阿善略顯蒼白的小臉:“人怎么都瘦了呢,看起來氣色也不好, 難不成是那南安王世子欺負你了?” 想到前幾日的全城封鎖,顧侯爺不是沒聽到風聲,他皺了皺眉壓低聲音問:“善善你老實告訴爹爹,前幾日你是不是和那南安王世子發(fā)生什么了, 那幾日的封城是不是和你有關?” 他那幾日只是隱約聽到了容羨在找人的風聲, 但潛意識里并不覺得自己女兒能有讓容羨動這么大陣仗的本事。 “我……”阿善支支吾吾。 不是她不想說實話, 而是她這實話一出就要再說更多的實話。她總不能對顧侯爺說, 那幾日封城是因為她逃跑了,顧侯爺肯定會反問她為什么要逃,當初嫁給南安王世子時不情愿嗎? “不是的,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卑⑸浦荒茯_顧侯爺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這些時日女兒生了場大病,在府內(nèi)休養(yǎng)了好久才有好轉。” “好端端的怎么會生?。俊鳖櫤顮斶€是喜歡阿善臉頰胖嘟嘟的樣子,他將自己面前的水果盤子端到她面前,親手給她剝東西吃。 “謝謝爹爹?!卑⑸埔豢谕滔骂櫤顮斶f過來的葡萄,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爸爸mama。 這一晃她都穿書十年之久了,也不知道書外的世界變成什么樣子了,她不敢想,她怕自己一想就會忍不住想哭想回家。 阿善是真的很喜歡顧侯爺,雖說她如今已經(jīng)不記得有關顧候爺?shù)慕Y局了,但如今她穿入書內(nèi),就會盡自己的可能保護好這位顧侯爺。 “十年前的事情爹爹查的怎么樣了?”阿善此次來忠勇侯府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要對顧侯爺提妙月和當年顧善善失蹤的事情。 她正要對顧伯遠提妙月的事情,顧伯遠就面色一沉,皺著眉道:“已有眉目。” 根據(jù)阿善當時的描述:女人、侯府老人、有些威望又對侯府很了解、還有錢能買通后門小廝,甚至能將小廝悄悄弄走。顧伯遠按著這些線索暗自派親信去查,很快就查到了靜夫人身邊的嬤嬤身上。 也正因如此,這些時日來他才會如此煩躁,“雖已有眉目,但大概是查錯了?!?/br> 顧侯爺始終不相信自己那位溫柔識大體的小妾會大膽到謀害侯府嫡女,他想一定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所以在沒有確定兇手之前,他并不準備告訴阿善自己查到的線索。 “善善近日可又想起什么了?”顧侯爺想讓阿善再好好想想。 阿善心中有些沉重,雖早就知道顧侯爺不會這么快就相信靜夫人和顧惜雙是當年的兇手,但她也知道此事急不來,好在顧惜雙如今又露出了馬腳,于是她面上裝作猶豫著道:“……是有?!?/br> “爹爹還記得您當初賜給我的妙靈妙月嗎?”阿善將妙月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顧侯爺,末了她抽了抽鼻子,攪著衣擺道:“善善是不信妙月的話的,可是jiejie她……” 妙月的事情阿善是想起來一次就膈應一次,她如今這副樣子倒也不是裝的。 不管顧侯爺信不信,反正她是將妙月指控的幕后黑手如實說出來了,現(xiàn)在她唯一后悔的是當初不該草率扔掉顧惜雙送給她的有毒平安符,她應該當做物證拿給顧侯爺看看。 “這、這怎么可能呢?”顧侯爺聽完后震驚到久久回不過神,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大女兒會做出這種事情。 可這些如果是真的話,那么就和他查到的十年前的線索對應了…… “天色不早了,善善也該回去了?!币婎櫤顮斠荒樆覕。⑸菩那橛行碗s,說完這些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黑了,阿善在忠勇侯府耗費了太多精力,這會兒昏昏欲睡十分的疲憊。在她倚靠在馬車壁上睡過去的時候,從書房內(nèi)進行過短暫休息的容羨也醒了。 推開書房的大門,容羨看了看天色朝著清波園的方向走去,玉清見狀趕緊將修白隨著阿善回忠勇侯府的事情匯報了,容羨腳步一停:“他隨著去?” 也說不清是什么意思,最后他只是淡淡低嘲了一句:“他最近倒是積極。” “……” 阿善才剛剛睡著就回到南安王府了,如同游魂般飄去用了些晚膳,她回到寢房倒頭就睡,然而不到一會兒就被容羨叫起來去靜思閣罰跪。 “起來。”又經(jīng)過了一天,容羨臉頰上的手指印已經(jīng)消失了。 阿善掙扎著從榻上坐起來,她想到自己明早還要去忠勇侯府參加大婚,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和容羨打著商量:“一定要天天去嗎?” “明天可是二皇子的大婚,咱們都要早早去參加的,這罰跪完后根本就無法休息,身體吃不消呀?!?/br> 容羨靜靜聽著阿善抱怨,彎著身體幫她整理了下衣服,直接把她拉了起來。 靜思閣是一定還要去的,既然南安王說罰他們跪半個月,那他們就一天都少不了,就連容羨都要乖乖遵守,阿善自然也不會例外。 在去的路上,阿善打了個哈欠看著空蕩蕩的四周,拉了拉容羨的衣服。 容羨低頭看她,聽到阿善眼睛亮晶晶十分小聲道:“你好歹也是這南安王府的主子呀,王爺他平日里都不管事的,我覺得就算你少跪兩天,那群人也不敢對王爺打什么小報告?!?/br> 自穿書以來,阿善見南安王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她知道他是常年住在后山不出來,也從不過問府內(nèi)的事情。 “容羨,我真覺得咱們……唔?!卑⑸圃掃€沒說完,就被容羨捂住了嘴巴。 “噓——” 容羨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整個人都環(huán)在懷中,低悅的笑聲像是在嘲笑阿善的無知,他趴在她耳邊小聲回:“這南安王府中處處都是眼睛和耳朵,你就不怕你剛才的話傳到他耳朵里?” 阿善在容羨懷中動了動,她掰開他的手掌十分的不解,但也學著他壓低了聲音:“他們……敢說嗎?” 阿善身為南安王世子妃雖說沒什么勢力,但她身邊這位可是這王府中有實權的主子啊,哪個缺心眼的下人敢對不管事的大主人說實權小主人的閑話? 容羨彎唇看著她,用額頭蹭了蹭她的頭發(fā)道:“他們?yōu)槭裁床桓???/br> 有一點阿善可能還不清楚,“這府中的暗衛(wèi),都是我爹培養(yǎng)出來的?!币簿褪钦f雖然容羨可以控制這些暗衛(wèi),但暗衛(wèi)真正聽命的人卻是南安王。 阿善:“……” “咱們還是趕緊去罰跪吧?!卑⑸朴X得自己還是閉嘴吧。 如昨日一樣,容羨在罰跪前點燃了三炷香,他本不是個話多的人,尤其是在這樣跪著的情況下,話更是少的可憐。 阿善剛剛醒來這會兒也睡不著了,她聽著窗外樹葉被吹動的聲音,又開始對容羨沒話找話,容羨對她敷衍的很徹底,全都用‘嗯’來回答,煩了甚至連聲都不出。 “容羨你同我說說話吧?!卑⑸茖嵲谑懿涣诉@滿屋子的安靜。 容羨垂著眼睫沒什么說話的欲.望,“你可以繼續(xù)念佛經(jīng)?!?/br> 阿善不太想念,于是她又開始哼著不成調(diào)的小曲,后來她靈機一閃,對容羨道:“世子爺你想聽故事嗎?不如我今天給你講個故事吧?!?/br> 不管說什么,只要能讓這房間不陷入安靜就好。 阿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也不等容羨回應就講了個丑小鴨的故事。穿書已經(jīng)十年了,阿善對這個故事記得也不太清楚了,所以記不清楚的地方她就開始瞎編,等到講完后,她問容羨:“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容羨回:“蠢?!?/br> “什么?”阿善湊近了他一些,“你說誰蠢呢。” 容羨問:“它連自己是鴨子是天鵝都分不清?” 阿善:“不是的,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故事的寓意。” 容羨扭過臉來看她,挑了挑眉道:“什么寓意?” “是金子總會發(fā)光啊。還有不要以貌取人,只要堅持本心保持善良,好人終歸有好報的?!?/br> 容羨:“它只是只鵝?!?/br> 阿善糾正:“那是只天鵝!” “嗯,天鵝?!?/br> 大概是覺得阿善的話太無趣,容羨看都懶得看她了,點了點頭敷衍著隨了她的話,十足的漫不經(jīng)心。 “……”阿善還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話題已經(jīng)被容羨聊死了。 這就是她為什么不愿意和容羨講話的原因,經(jīng)過這件事阿善還發(fā)現(xiàn),她和容羨不僅僅只是三觀和性格不合,他們之間的差異,還隔著一條銀河,永遠都無法跨越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