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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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時行在山路上,容羨攬緊阿善喂她吃了口點心,回道:“為了早些到滄海城,李大人領隊伍走的小路。” 想到滄海城的情況,阿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災情的確刻不容緩,這李大人倒是心系百姓。 只不過他們行了一整日還沒休息過,已經(jīng)錯過了路上的客棧,阿善就吃了些點心和硬巴巴的干糧,這會兒胃里難受很想吃些熱乎乎的飯菜。 又往口中塞了幾塊點心,阿善坐在容羨身上仍舊被顛簸的很不舒服,她連續(xù)換了好幾個姿勢都還是難受,容羨安靜片刻把人按住,“你若是撐不住了,就停下來休息?!?/br> 走小路本來就是李大人和王大人的建議,他們心系百姓想要早些到滄海城,并不代表容羨也心系百姓菩薩心腸。 見阿善臉色都發(fā)白了,容羨摸了摸她的臉頰想要讓車隊停下,阿善考慮到山路上并不安全,她抓住容羨的手搖了搖頭,“算了,我撐得住?!?/br> 她一個人難受是小,她怕的是因為自身問題會影響到整個滄海城的救助。 容羨一聽神情就冷了,他帶阿善出來又不是讓她來受罪的,何來‘撐住’一言。 他幾次想下令都被阿善攔了下來,阿善倚靠在他身上摳了摳他拇指上的玉扳指,軟綿綿道:“等出了這片山林在休息吧,比起我的這些小痛小癢,真正受苦的是滄海城的百姓?!?/br> 容羨見阿善又閉上了眼睛,聽不出是夸贊還是諷刺,他淡淡道:“你倒是心善?!?/br> 阿善薄唇輕揚露出淺淺的酒窩,“你當我名字中兩個善字是白叫的嗎?!?/br> 想到這人過于冷淡的感情,她小聲喃著:“正常人聽到滄海城的情況都會擔憂呀,哪有人會像你,不懂人世間的疾苦,心也太冷了些?!?/br> 容羨輕勾了縷她的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只需要懂我想要什么就夠了?!?/br> 多余的感情他并不需要。 “……” 阿善他們一行人是在第二日清晨才得到休息機會,容羨扶著阿善從馬車里出來時,阿善感覺自己渾身像是散架了,走路都輕飄飄的沒有支撐。 山路太長,他們行了一晚上才遇到路邊的小茶棚,破舊的茶棚無法提供住宿,就連吃食也是臨時為他們準備的。 阿善胃里仍舊不太舒服,她混合著茶水吞了顆小藥丸,將就趴在茶棚的桌子上休息了片刻,容羨坐在她身側半攬著她,李大人看了看陰沉沉的天氣擔憂道:“這天恐怕要來大雨了?!?/br> 出了皇城往南走,就連風就夾雜著潮濕氣。容羨接過玉清遞過來的披衣罩在阿善身上,李大人上前一步,猶豫道:“世子爺,咱們不便在這久留,還是應該盡快找處能避雨的地方?!?/br> 容羨掃了眼軟趴趴的阿善,他面容冷淡眼皮都不抬一下。 拒絕的話剛要出口,阿善就從桌上抬了頭,她聽到李大人的話扶著桌子站起來道:“我休息好了。” 她見容羨眸色黑漆漆盯著她一動不動,阿善忙拉住容羨的手想要把人拉起來,“容羨,咱們快繼續(xù)趕路吧。” 第105章 喜愛嬌妻五 容羨最后是冷著臉被阿善拉起來的。 他被阿善氣到了, 兩人三觀不合導致思想差距太大, 容羨是真不明白阿善明明難受,為什么還要強撐著離開, 別人的苦難和她有何干系? 在上馬車時, 阿善腳步一虛險些摔倒, 容羨從身后將她扶住, 語氣不太好,“你若是撐不住就在休息一會兒,滄海城不差這一時半刻。” 滄海城不比容國其它地方,它位于容國最南方雖然也屬于容國的土地, 但卻是唯幾還保留城主身份的地方。 此次容羨是代表成燁帝去的, 而隨行的幾名官員主要是協(xié)助滄海城的洪澇治理,他們一行人并不能救助災民, 真正能救他們的, 是晚容羨一步出發(fā)的糧餉軍隊。 阿善也清楚這些,她搖了搖頭道:“早到些總有好處的,如果洪澇能提早治理, 那些災民也能少受些苦。” 其實不止是她這么想,就連同行的李大人和王大人也是這個意思。所有人都想早些幫助滄海城渡過難關,就只有容羨事不關己冷漠的讓人寒心,阿善都不敢想,這樣冷硬的人之后當上太子, 會把容國變成什么樣。 “容羨, 你不能這么自私?!卑⑸茋@了口氣, 是真心擔憂容國未來的發(fā)展,也是真想讓容羨不要這么涼薄。 在她的記憶中,全文劇情太長太多,有關男主的事業(yè)線阿善只記到他當上太子后,之后的劇情她一概模糊了。 想到南安王和容羨父子倆的性子,估計這二人都會落得個暴.君稱號吧。 “我自私?”容羨攥緊阿善的手,要被她的話氣笑了。 她怎么不想想他所謂的自私是為了誰好?他要真自私,當初第一次去南方勘災時他就該不顧一切綁著她一起去。 冷冷看著阿善,容羨輕慢吐字:“不知好歹的東西。” 果然他就不該對她好。 阿善原先是被他扶著的,被他突兀甩開時失了支撐,蹌踉了一步?jīng)]站穩(wěn),直接跌倒在地上。 容羨沒在看阿善一眼,他上馬車的背影冷漠又倨傲,阿善懵懵的還沒反應過來,跌倒時擦在地上的手掌磨得生疼,直接破皮了。 容羨的馬車在中間位置,前后是李大人和王大人的馬車,兩側還有高馬騎兵,看到這一幕的不下幾十人。 “這……”王大人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兒,他和阿善的爹爹忠勇侯交情不錯,見狀想要上前去扶,李大人卻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裝看不見。 倒不是他們不想管心腸冷,而是南安王世子的家事他們管不起,何況阿善是容羨的世子妃,他們不管是站在什么角度都不好插手,而且姑娘家臉皮薄,還不如裝什么也沒看見。 不知不覺風有些大了,就連天色也陰沉了幾分。 外人都不敢管這事,也就只有容羨身邊的修白和玉清容易插手,玉清見狀推了修白一把,修白嘖了一聲去扶阿善,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低聲道:“你同爺說什么了,讓他發(fā)這么大的火?!?/br> 阿善垂著腦袋有些委屈,“沒什么?!?/br> 她將擦傷的手掌藏入袖子中,抬頭看了眼身側的奢華馬車,悶聲道:“估計他現(xiàn)在也不愿意看見我了,這樣也好,我去坐后面?!?/br> 跟在大馬車后面的是幾輛小馬車,它們不如容羨的馬車奢華舒適,主要是屯放物品和預備馬車,妙靈就坐在其中一輛馬車里。 修白‘哎’了幾聲想要阻攔阿善,但他走了幾步又停下了,想到主子發(fā)火阿善在旁邊的確不好,他并沒有聽到二人剛才都說了什么,但他看得出自家爺有多生氣,估計這會兒也是不想見到阿善的。 玉清的馬就在妙靈馬車前方,阿善過去時玉清剛好上馬。兩人打了個照面,玉清勒緊韁繩對阿善點了點頭,許久不見,青年穿著黑衣面容清俊,依舊是阿善記憶中的模樣。 雖然阿善如今已經(jīng)看清自己對玉清的感情,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依舊在她心中占據(jù)一席地位,無關于情愛。 腳步微頓,阿善抿唇回給玉清一個笑容,接著她徑直走向妙靈的馬車。 “姑娘,你怎么過來了?”妙靈提早上了馬車,并未看到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驚訝之余,她手腳麻利很快幫阿善收拾出一處地方,這馬車內(nèi)堆積了不少東西,地方小顛簸的也厲害,阿善沒有在意,坐下后也沒對妙靈解釋,靜等車隊行駛。 容羨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阿善上車,他眉宇之間的煩躁越來越重,剛才阿善摔倒他不是沒有看到。 撐著額頭斜靠在榻上,容羨緊抿著薄唇閉上了眼睛,修白上馬行到馬車前,他不知道里面的情況,只是問道:“爺,所有人都收拾妥當,是否立刻出發(fā)?” 容羨睜眸緩緩直起身子,厚重布簾垂下遮擋住窗外的情況,他冷冰冰問道:“她呢?” 這么久都不上來是等著他下去請她? 容羨忍不住想,那不知好歹的東西不會還撲在地上沒起來吧。 修白也是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主子口中的‘她’指的誰,沒想到主子這會兒竟然還會主動問阿善,修白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沒攔她是對是錯,只能硬著頭皮回:“阿善……世子妃去了后面的馬車?!?/br> 容羨像是沒聽清楚,他的聲音隔著厚重布簾傳出:“你說她去了哪兒?” “世子妃去了后面的馬車,同妙靈待在一輛馬車上。” 風吹過來時,仿佛也吹走了車內(nèi)的聲息,修白的話音落下后再也沒聽到車內(nèi)的回應,他握著韁繩的手一抖,最怕自家主子沉默的時候了。 “爺,世子妃是覺得您這會兒應該不太想見到她,所以才去了后面?!币膊恢窃谔孀约航忉屵€是在替阿善解釋,總之修白有些慌了。 馬車上的琉璃珠相互碰撞,從外面看容羨的瓏璃馬車車窗和車門緊閉,壓抑感從里往外蔓延。 “出發(fā)?!比萘w再開口就只有這兩字,不含情緒的二字砸在修白耳中森意十足,無從判斷出車內(nèi)人的情緒。 她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吧,難不成還指望他會把她接回來? 隨著馬車的前行,容羨又靠回軟塌上。 瓏璃馬車素來比普通馬車行駛平穩(wěn),它不僅可以避風還能遮擋風雨。其它的馬車不提能擋住多少風雨,憑長途顛簸這點就讓某人難熬,他倒要看看阿善在后面能撐幾時。 如此不知好歹,索性就多吃些苦頭。 馬車又行駛了半日之久,等到中午時天色就完全陰沉,潮濕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行在馬車外的人都提前換好擋雨的衣服。 阿善被馬車顛的沒辦法入睡,剛才抵在車壁上睡著后還被撞了頭,這會兒她掀開車簾看著窗外的風景,身邊沒有了容羨,她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再也不會有人過來管她。 這半日之中,前面的人并未過來詢問一句,沒有容羨的阻止車隊一路加快前行,中途沒有停歇片刻。 看來那人是真不打算管她了。 阿善看著窗外的景色思緒有些飄忽,她摩擦著自己的右腕也不知這是不是好事。畢竟容羨最近對她的態(tài)度很讓她意外,她險些就要以為這男人真的愛上了她。 阿善不清楚容羨愛上別人時會不會做出這種事,在她的理解中,她覺得一個人若是真的愛她,再生氣也不會做出剛才的舉動。 想到這里阿善還是松了口氣,雖說她想要和容羨緩解關系提升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但她也沒想過要用愛情去捆綁他,她還不想當個愛情騙子,這樣實在太傷人了。 “姑娘,外面風大。”妙靈逐漸也回味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見阿善一直看著窗外不說話,很擔心她的身體。 “無事?!卑⑸瞥擞X得顛簸其它還好,“反正閑著無事,剛好可以欣賞下外面的風景。” 其實除了外面的風景,阿善掀開窗簾還能看到玉清的身影,他的馬就行在容羨的馬車后方,與妙靈這輛車馬距離不遠。 砰—— 車隊又進入崎嶇的山路,在布滿石子的道路上,車輪碾過馬車晃動的厲害。不止是阿善這輛馬車,但凡從這條路經(jīng)過的車輛都會被狠顛一次。 “怎么回事?”容羨的馬車也受到了顛簸,不過他還能穩(wěn)穩(wěn)的坐在車內(nèi),只有車檐的琉璃珠碰撞的厲害。 修白往后掃了一眼,“路上有一塊巨石,大概是撞上了。” 容羨沒再說話,拿過暗格中的香爐輕輕撥弄著,長睫垂落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你沒事吧?”阿善的馬車可不如容羨重金打造的瓏璃馬車,馬車猝不及防的晃動讓她身體磕到了窗沿上,被撞的剛好是她剛剛結痂的心口。 阿善捂著心口悶哼一聲,車簾迅速垂落,她掀開衣領往里看了一眼,妙靈心疼道:“流血了?!?/br> “沒事,我擦些藥就好?!边@傷口本就難好,反反復復已經(jīng)結痂幾次了。 阿善剛想擦藥,才想起來自己的藥瓶被容羨收走了,妙靈想要去前面幫阿善拿,阿善搖了搖頭,“算了?!?/br> 反正就撕裂了一點點,擦不擦藥效果不大,不管它一會兒也能好。 玉清聽到剛才的聲響,他慢了一步行在妙靈的馬車前,輕聲詢問:“山路顛簸,世子妃可還安好?” 阿善最聽不得玉清的關心了,耳邊清悅的嗓音瞬間將她拉回了從前,她眨了眨眼睛捂住妙靈的嘴巴,回道:“我沒事?!?/br> 玉清望著緊閉的車簾沉默了一會兒,他沒再開口詢問,與阿善的馬車并肩而行。 大概是風吹得太久,阿善沒一會兒就有些頭疼。馬車顛簸著又走了幾個時辰,眼看著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帶路的李大人總算讓車隊停下,一行人在山林間修整。 大雨雖然還沒下來,但天氣陰沉沉的醞釀著一場大雨。侍衛(wèi)們架起火堆抓了不少的野味,也有人架鍋煮粥,在這個過程中阿善待在馬車里不曾出來,只有妙靈一人下來。 “你家主子呢?”容羨往四周掃了眼,沒看到阿善的身影皺了皺眉。 妙靈盛了碗熱粥拿了幾塊干糧,她聽到容羨的問話縮了縮肩膀,垂著腦袋結結巴巴道:“姑、世子妃有些累了,正在車內(nèi)休息。” 這是阿善提前交代好妙靈的話,其實她是有些不舒服,心口疼頭也疼,實在是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