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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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人很快又追上來了,子佛抱著阿善不得不繼續(xù)躲藏,眼看著身后容羨的距離與子佛越來越近,阿善問他:“他們快追上來了,你會不會為了逃跑丟下我?!?/br> 他只要還抱著阿善,那么阿善始終是他的拖累。 “不會?!弊臃鹫f不出是哪里不對,他就是覺得阿善怪怪的。 身后的人緊追不放,子佛此時無法分心查看阿善的異樣。 明知懷中的人不對勁兒,在這時候他的心神還在恍惚,他開始不停的想阿善剛才說的話,開始想云殿掛滿夜明燈的樣子。感覺阿善在他懷中動了動,他把人抱緊,就在這時他心口一痛。 哧—— 是利物穿破rou.體的聲音。 阿善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能影響子佛的心神好。手中的簪子已經(jīng)狠狠刺入子佛的心口,溫熱的血濺出,阿善的手腕微微顫著,她抬起臉仍舊用平和的語氣對子佛道:“這次不是你丟下我,是我不要你了?!?/br> 毫不猶豫拔出簪子,子佛悶哼一聲手臂松懈。阿善趁機把他推開,身體下落的同時她說:“其實我就是在騙你。” 所謂的滿殿夜明燈,都是假的。 第121章 寵愛嬌妻一 …… 阿善推開子佛是看準了時機, 此時他們腳下是一片茂密的叢林。落下去時她的身體被樹托住,層層下陷的過程中她看到子佛捂住心口,只片刻就閃身消失。 樹枝剮蹭著阿善的衣服, 她下意識抱住自己的頭, 磕磕碰碰中她總算是摔在了地上, 好半天才緩過神。 當容羨找到阿善時, 阿善正靠坐在樹下發(fā)呆。她頭發(fā)凌亂身上破破爛爛的, 白皙的小臉上有一道刮痕。 “善善……”容羨疾步走到她身邊, 見她呆愣愣看著自己染滿血的手, 他一時也不敢觸碰她。 “受傷了嗎?傷到了哪里?!?/br> 阿善輕輕搖了搖頭,她手上的血全是子佛的,那一簪她下了狠力,子佛應該受了很重的傷。 容羨抬手摸了摸阿善的臉頰,同時他也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青紫指印, 動作一僵, 他吩咐隨行的暗衛(wèi), “繼續(xù)去追。” 他并不準備放過子佛, 還要把他抓住千刀萬剮。 阿善聽到后睫毛顫了下, 她默默垂下自己的手,容羨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二人之間半響沒有出聲。 “我?guī)慊厝??!鄙钜沟臉淞种胁粫r傳來獸鳴, 最終還是容羨打破沉默。 他將人打橫抱起, 阿善掙了掙想要下去, 她的情緒大概還是沒有穩(wěn)定住, 低低拒絕著:“我自己可以走?!?/br> 容羨沒說話也沒將人放下,阿善掙扎了一會兒就老實了,她無力將頭靠在容羨懷中,抬起手想要揉眼睛時,才想起自己滿手的血跡還沒擦。 “別看了?!币姲⑸朴滞约簼M手的血愣神,容羨淡聲打斷。 他不是看不出來,這些血不是阿善身上的,自然就是那人身上的。 阿善回過神來攏了攏手指,她似也不滿意自己的行為,于是就將那滿手的血往衣裙上擦,容羨掃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總算是擦干凈自己的手了,阿善松了口氣,她本以為自己見不到那些血了心情就能好起來,然而此時她心中依舊悶得厲害。沒有報仇后的痛快感,她很難過 ,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難過。 “容羨,你說,我怎樣才能做到和你一樣?!毖劬Ω蓾瓭模⑸普A藥紫卵劬鋈痪筒桓艺A?。 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容羨的聲音很輕:“和我一樣什么?” 阿善將臉埋在了容羨的懷中,容羨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到她悶悶回:“和你一樣冷心冷情呀?!?/br> 這樣的話,她的心應該就沒那么難過了。 “……” 容羨抱著阿善回李府時,李府燈火通明。 子佛和容羨鬧出的動靜太大,驚醒了府內(nèi)大部分人,二人一進去,就看到老太太被李德悅攙扶著坐在廳堂里,見他們平安歸來,老太太總算松了口氣。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們都去了哪里?!比堇咸堪⑸频姆块g最近,她是最先聽到動靜的。 見阿善是被容羨抱回來的,她皺了皺眉,有些復雜的盯著二人看,“善善這是怎么了?” 阿善想從容羨懷中出來,容羨掃了李德悅一眼用袖袍遮住阿善的身.體,把人抱緊淡淡道:“無事?!?/br> 已經(jīng)很晚了,廳堂中聚集的人又多,容老太太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見阿善衣裙破破爛爛的,她雖然擔心但也并沒有多問。 等到第二天天亮,容老太太早早的起來沏了壺茶,沒一會兒容羨就來了,容老太太把茶盞往他面前一推,淡聲道:“說吧。” 她要是還看不出來二人有問題,幾十年的皇宮生活算是白過了。 容羨本不想這么早說出來,如今出了這檔子意外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簡簡單單幾個字道出實情:“如您所見,顧善善就是孫兒的世子妃?!?/br> 容老太太昨晚想了一夜已經(jīng)想到這層關系了,然而當容羨親口把話說出來時,她還是有些愣。 “你說……善善那丫頭是我的,皇孫媳婦?” 容羨應了聲,端起茶盞喝了口茶。 “既然她就是你的世子妃,那你為何見面時不告訴我?” 容老太太倒是很快淡定了,但她仍有些無法接受二人的關系轉(zhuǎn)變,想到初見阿善時那孩子說她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容老太太氣笑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們二人究竟怎么回事?” “善善放著好好的世子妃不做,為何會跑到這么遠的地方來,是不是你欺負她了?”自己的孫子自己最為了解,重新細想阿善與容羨碰面后發(fā)生的事情,容老太太這才反應過來。 阿善哪里是喜歡容羨呀,分明是想躲他都來不及。 容羨為什么不早早告訴老太太實情,他顧慮的就是這一點。 明明是自己的親祖母,這會兒反倒幫著孫媳說話,老太太一口一個‘丫頭可憐’,瞪著他斥責:“我就說你怎么突然孝心大發(fā)跑來看我,原來是另有所圖。” 她也是不明白,“善善這么好一孩子怎么會盲了心跟著你,你老實告訴我你娶她有何目的,如今為何又來尋她,你尋她又是做什么!” 得虧這里不是皇宮,不然容羨這會兒就要跪在地上回話了。 總歸他不說實話阿善也會告訴老人家,所以容羨就簡單將過程說了一遍,末了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茶盞,輕輕放下時他道:“皇祖母,孫兒是真的喜歡她?!?/br> 如今的容羨就是喜歡阿善,他來這里就是尋她回去繼續(xù)做世子妃,這些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容老太太還是不太信任他,她緊盯著容羨的表情看了會兒,見沒什么破綻才勉強信任了他。 “倒是沒想到你會喜歡這款姑娘?!睂⒍瞬惶线m的話吞回肚子里,容老太太總算是夸了容羨一句:“還算有眼光?!?/br> 容羨輕輕勾唇,他親自為容老太太添了盞茶,遞到她面前道:“既然皇祖母喜歡善善這個孫媳,那可要多幫幫孫兒。” “幫你什么?”容老太太沒馬上接過容羨遞來的茶,她揣著明白裝糊涂,非要容羨把話說明白。 容羨仍舉著那盞茶,恭恭敬敬認著錯:“以前是孫兒對不起善善,今后一定會好好對她?!?/br> 聽著還像人話,容老太太總算是接了茶。 當阿善來到老太太房中時,容羨已經(jīng)離開了。 僅隔了一個晚上,容老太太看她的眼神就不對了,阿善清楚是自己的身份兜不住了,所以她跪在容老太太面前磕頭認錯,容老太太趕緊讓李管家把人拉起,笑著斥道:“你這孩子是怎么回事,老婆子又沒有怪你?!?/br> 阿善又喃喃喊了聲太后娘娘,容老太太懲罰性捏了捏她的臉頰,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問:“喚我什么?” 阿善改口:“老、老夫人?” 一聲嘆氣低低溢出,旁邊的李管家看不下去了,她笑著提醒:“傻丫頭,你該改口喚祖母?!?/br> 阿善愣了,結(jié)結(jié)巴巴按著李管家的意思改了口,容老太太才算滿意,她把人攬到懷中摸著頭道:“好端端的一姑娘怎么就嫁給他了呢,就你這性子,祖母是真不放心讓你留在他身邊。” 容老太太在宮中見慣了爾虞我詐,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像阿善這般干凈的人。她喜歡阿善,不僅僅是因為她的清透干凈,還因為阿善像極了年輕時的她,每當看著阿善她都能想到自己。 “祖母知道容羨以前待你不好,他說了他會改,以后一定會好好對你,所以祖母也希望你能給他一個機會,他人雖然冷了些,但一旦動情還是懂得疼人的?!?/br> 容羨先下手為強,他在主動和容老太太坦白實情的同時也隱瞞了一部分真相,阿善不知道容羨都對老太太說了些什么,已經(jīng)失了先機。 她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容老太太,容老太太說著咳嗽了幾聲,阿善連忙幫她撫背,“好端端的怎么會咳嗽?” “大概是昨夜著了涼吧?!?/br> 阿善不太放心,幫容老太太把脈時隱約覺得她脈象不對,然而細細查看又說不出是哪里有問題。 “好了沒事?!比堇咸榛刈约旱氖?,“我休息幾天就好?!?/br> 這天容老太太才說沒事,她的咳嗽第二天就加重了,阿善為她配了幾副藥親自盯著煎不說,還給她弄了許多止咳藥丸。連續(xù)吃了幾日,容老太太的咳嗽依舊沒有好轉(zhuǎn),阿善總覺得哪里不對,偏偏為老人家把脈就是查不出問題, 到底是哪里不對呢? 眼看著容老太太的咳嗽癥日益加重,阿善每天焦灼的不行。大概是看出了阿善的情緒不對,這天她午休過后讓阿善陪著她出去走走,兩人走的很慢,容老太太看著路邊的野花忽然道:“真漂亮?!?/br> 轉(zhuǎn)眼入冬,萬物凋零一派蕭瑟,就只剩這永華鎮(zhèn)還開著不知名的野花。它們成群鋪滿路邊,五顏六色點綴著安寧的小鎮(zhèn)。 阿善還保持著每日送老太太一束野花,今日她邊走邊摘手中也湊成了一束,阿善拿發(fā)帶將它們捆在一起送給容老太太,容老太太咳嗽著接過,拿著花笑得很高興。 “也不知以后……還能不能看到這么漂亮的花了?!比堇咸鋈桓袊@。 阿善一愣,看到老人家懷抱著花仰頭看了看天,喃喃說著:“也是時候回去看看了?!?/br> 她原本是不打算回皇城的,但近日她身體越來越差,容老太太怕自己再不回去,以后就沒機會回去了。 “……” 慈孝太后準備回宮了,這一消息驚動的不僅僅是整個李府,還有皇城。 事到如今阿善才知道,原來整個李府是李管家兒子的,那日她并沒有聽錯,李管家的的確確是李老爺?shù)挠H娘。她其實是慈孝太后身邊的嬤嬤,陪著太后掩蓋身份出宮靜養(yǎng),選在這李府不過是因為方便。 阿善是不想回皇城的,她不僅不想回皇城,還不愿在回到容羨身邊,只不過慈孝太后那邊她不方便說,就只能親自去找容羨談。 “你不回去?”容羨聽到阿善的話后笑了,“你不回皇城你想去哪兒?” 阿善扭頭看著路邊的綠植,“去哪兒都好,總歸自由就好?!?/br> 她想要自由,可容羨偏不要她自由。 阿善實在是不明白容羨為什么執(zhí)著于她,她感到疲憊:“咱們好好談談吧?!?/br> 總歸是要把話說開的,阿善聲音平平,一字字清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來永華鎮(zhèn),但當初我們說好的兩清,所以我希望我們之后各走各的走誰也不要阻礙誰,能當個陌生人最好?!?/br> “陌生人?”容羨不含情緒重復著她的話。 “對,我們就當陌生人。” 阿善說這話時真是一點也不虛,“不管咱們以前有多少恩怨,顧善善都為了還債跳崖死了,現(xiàn)在活下來的顧善善誰也不欠了,所以拋開恩怨,咱們難道不是陌生人嗎?” 她說的是跳崖還債,并不是說為了救容羨逼不得已而跳崖。這兩點的區(qū)別實在太大了,大到中間隔著的是滔天情愛。 容老太太也知道阿善為了救容羨跳崖的事情,當時她抱著她心疼了好久。也就是因為這件事,容老太太總以為阿善對容羨是有情意的,其實就連容羨也這么想。 心開始發(fā)冷,這種感覺就像是重回那天的北山林,容羨緊盯著阿善看,他又確認了一遍:“你那日為我引開子佛,就只是為了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