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節(jié)
能和一個自己放心尖上的人在異國他鄉(xiāng)遇見,沒有設(shè)計,沒有籌謀,沒有預(yù)感。 就這么自然而然的遇到,不是緣分是什么? 可我們有緣分,并且?guī)状嗡己吞A寒深不在一起,我們也沒走到一起。 后面我想了想,原因出在哪。 我的身上。 她心里一直有個人。 藺寒深。 不管時間過去多久,我都沒辦法讓她和我在一起。 而當(dāng)知道她以前遇見的事后,我無數(shù)次的想,如果那天她最需要幫助的是我,而不是藺寒深,那我們是不是就可能在一起了? 可世界上沒有如果。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我和她錯過了開始便錯過后后面。 我怎么靠近她,都沒辦法走進她的心。 在臨深打拼十年,我出來單做,自己開公司。 藺寒深是個公司分明的人。 他知道我喜歡寧然,也知道我對寧然的心思,但他從沒有在工作上刁難過我。 他非常尊重人。 這樣的人,我沒辦法和他爭,我也爭不過。 葉楠楠追了我七年,也沒等來我的轉(zhuǎn)身。 她累了。 她說:唐琦,寧然在你心里生根發(fā)芽了嗎?以至你一點都看不到我? 這天,她無比平靜,眼里含淚。 我知道這么多年她的付出,她的努力。 可沒有辦法,我看不到她。 即使她照顧我媽,我媽多希望她成為我妻子,我也沒辦法娶她。 不愛就是不愛。 如果不愛她還娶她,那便是對她的不負責(zé)。 我說:楠楠,找個愛你的男人嫁了吧。 你不愛她,但那個人愛你,他會心疼你。 你不該在我身上耗下去了。 她眼淚從眼角滑落,她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點頭,是,我知道了,你們很合適。 她拿起手里的咖啡全部倒我臉上,怒吼:唐琦你這個渣男! 她憤而離開。 我拿過紙巾把臉上的咖啡給擦了,轉(zhuǎn)頭間看見玻璃窗上扒著一個女孩子,眉眼彎成了月牙,正對我笑。 我心一跳,怔怔看著她,看著她亮的像星辰一樣的眼睛。 她見我盯著她不動,她眨眼,很快跑進來。 她穿著白色的運動衣,小裙子,帆布鞋,快快樂樂的朝我跑過來。 她說:“你的樣子好好笑?。 ?/br> 她坐在葉楠楠離開的位置,把身上的包放一邊,眼睛清澈靈動的看著四周。 突然,她說:“你是不是和老婆分手了?一般和老婆分手了才這樣?!?/br> 她杵著下巴,嘴角嘟了下,認真的看了我會,抓了抓臉,說:“我看你挺正直的一個人,我覺得應(yīng)該是你老婆背叛你才對。” 說著,嫉惡如仇的切了聲,手指在桌上敲起來。 我說:“我沒結(jié)婚?!?/br> 她敲著桌子的手一頓,然后睜大眼,“啊,是嗎?” 她上上下下的看我,很快擰眉,“我看你也不小了,怎么還沒結(jié)婚?難道你是二婚?還是說……” 她指著剛剛?cè)~楠楠離開的方向,湊過來,“還是說,那個女人是你的小情人?” 她古靈精怪的說出這句話,我卻看見她眼里的憤恨。 我正色,“小孩子家家的,亂說!” 她哼了聲,揚起下巴,諷刺的說:“你們現(xiàn)在的男人啊,有一點錢就開始包小情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爸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個小情人,哼,少在姑奶奶面前裝蒜!” 看著她刺猬一樣的模樣,我心里微軟,聲音也不由的軟了,“不是所有男人都這樣?!?/br> 她斜晲我,“難說?!?/br> 秘書打電話來,我起身說:“我有事先走了。” 她坐在那,雙手抱胸的看著我,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心——虛?!?/br> 她眼里是nongnong的譏諷,憤世,那樣的眼神尖銳又脆弱。 我遞了張名片給她,“這是我名片,歡迎隨時調(diào)查?!?/br> 便走了。 這是我和小青的第一次見面。 后面我才知道她是一個富商的女兒,母親被小三氣的早逝,后媽是小三上位,生了個弟弟,她便成了家里多余的人。 除了有用不完的錢,她的心是空的。 她需要愛。 有次,她被她父親當(dāng)眾罵,小女孩氣不過,跑了出去。 我不放心,跟了過去,發(fā)現(xiàn)她正被小混混欺負。 我趕緊過去把她帶走。 問她家在哪,她不說,一直哭,一直哭,哭的我心都碎了。 把她帶回家,照顧了她一個晚上,我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一睡到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她正看著我。 我嚇了一跳,反應(yīng)過來,說:“你醒……” 她低頭吻住我。 這天早上,我的心跳復(fù)蘇了。 我抱住她,反吻她。 我們確定了關(guān)系。 一年后,我們結(jié)婚。 她看著小,其實已經(jīng)二十二歲,大學(xué)畢業(yè)兩年。 她很聰明,早早的就拿到了博士學(xué)位。 只是她尖銳刺人的表象讓她看起來蠻不講理,不通人情,但其實她內(nèi)心敏感成熟。 她明辨是非,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壞。 即便她后媽對她再不好,她也沒想過算計自己的弟弟。 她就是這么善良。 和寧然一樣。 這天,她拉住我,“老公,你快看!” 她懷孕了,喜歡吃酸。 我去給她買了楊梅回來。 正好這個季節(jié)出楊梅,夠她吃的。 看見我回來,她立刻對我伸手,只是那對我伸著的手還拿著一瓣橘子。 她吃酸吃的厲害,那橘子酸的我牙齒都要掉了,她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吃的倍兒歡。 果真孕婦的口味不能計較。 我快步過去,把楊梅放茶幾上,去看她的肚子,“今天她還安靜嗎?” 現(xiàn)在她四個月,孩子能踢能動了,經(jīng)常在她肚子里動來動去,我很驚奇。 孩子這么鬧騰正常嗎? 為此我還特意帶她去醫(yī)院看,醫(yī)生說沒事,小家伙很健康,就是比較調(diào)皮。 她很得意的說:“調(diào)皮,知道嗎?哪里像你,悶呆子一個!” 我笑著親她的發(fā)頂,“對,我悶呆子,孩子還是像你好?!?/br> “當(dāng)然,要像你的話,以后媳婦都娶不到?!?/br> 她這一胎是兒子。 我點頭稱是,“所以,多虧了你。” “那是!” 她沒聽我的話,抓著我拍,“你看電視,里面的龍鳳胎好可愛!” 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