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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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顧公子來客廳,說程公子來看他了。”明若柳自然吩咐著,沒注意到泛漪已經(jīng)魂游天外。 泛漪仿似未聞。 程安亭見這清麗窈窕的少女一雙澄澈的眼一直在撲閃撲閃地看著自己,不由微低下頭,勾唇一笑。 泛漪心跳一滯,整個人更是如墮云端,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見她一直不答話,明若柳尷尬地向程安亭笑笑,快步走到她身邊,輕拍了一下她肩膀,略微不滿地問道:“你聽到?jīng)]???” “???!”泛漪回過神,立時覺得臉上熱得發(fā)燙。她見程安亭在帶笑地看著自己,趕緊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明若柳無奈地再與她交待一回,便帶著程安亭前去客廳。 程安亭和明若柳走在一處,卻還在想著方才那姑娘兩頰緋紅,狼狽跑進廚房的樣子。 “剛才那姑娘,叫泛漪?”他好奇問道。 “是呀,她姓夏,名泛漪?!泵魅袅詾樗琼樋谝粏?,便也就順口一答。 其實妖哪來的姓,泛漪不過因為自己是朵白蓮花,而蓮花又在夏季開得旺盛,就將夏作為了自己的姓。 夏……泛漪? 灼灼夭桃花,漣漪互相向。 水底爛朱霞,林端日初上。 名如其人,可真是個好名字。程安亭暗暗想著,嘴角的笑又漾開了三分。 作者有話要說: 劃重點:泛漪是朵白蓮花~ 第33章 程安亭來了,顧琢齋自然高興得很。 明若柳送上點心清茶,識趣地單留兩人在客廳交談。她前腳進到自己的房間,后腳泛漪就跟了進來。 泛漪生怕被人見到似地小心翼翼關(guān)上門,問明若柳道:“阿柳!今兒來的那個公子,是程家的人?” 泛漪臉上的雀躍掩都掩不住,明若柳玩味一笑,挑起縷烏發(fā)在指間玩弄,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他是顧公子的朋友嗎?” 泛漪在桌前坐下,兩手擱在桌面上,期待地看著明若柳,想要從她嘴里多聽到些程安亭的消息。 明若柳從容地給自己倒杯清茶,小口小口地啜,泛漪急了,輕輕搡了下她肩膀。 “阿柳!” 瞧瞧這朵小白蓮白日遇桃花,急不可耐的樣子! 明若柳噗嗤一笑,打趣道:“怎么?你對程公子感興趣?那要不要我去幫你打聽一下他的生辰八字?” 泛漪不妨心事被明若柳一眼看破,兩頰耳朵瞬間紅了個透。 “你在亂說些什么呀!”她輕聲叱著,忸怩側(cè)過身子不再正對著明若柳。 明若柳卻不肯輕易放過她。 “只怕你比人家大了一百來歲,算命算不出個好結(jié)果?!泵魅袅朴菩χ?,正經(jīng)提醒泛漪人妖殊途,還是不要輕惹情絲為妙。 泛漪被兜頭潑下了盆冷水,不服氣地反擊。 “那你呢!” 明若柳和一個凡人糾纏兩世,又憑什么對她說這話? 明若柳一愣,眼中的笑意剎那消失。她將茶杯放在桌上,對泛漪的反問無言以對。泛漪知道自己說得過分了,但一時間又找不到話來找補。 房中靜得可怕,明若柳半低著頭,半晌,自嘲笑道:“所以我現(xiàn)在遭報應了啊。” “阿柳,我不是那意思……” 明若柳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說。她抬眸看向泛漪,清澈的眼睛凌冽得一泓秋水,溫柔而冰涼。 “泛漪,當年我和江煥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我只是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轍?!?/br> 泛漪終于從見到程安亭起就暈暈乎乎,看什么都燦若紅霞的狀態(tài)里冷靜了下來。 御花園的妖來來去去,化成人形的一百來年,她雖然沒出過園子,但也跟著經(jīng)歷了不少悲歡離合。 妖天性散漫,和人相戀過的不在少數(shù)??蛇@些妖,無一例外都沒有好下場。 就如明若柳,當年和江煥兩情相悅,結(jié)果橫生枝節(jié),最后江煥死無葬身之地,明若柳差點魂飛魄散。 泛漪握住明若柳微微泛涼的手,認真同她保證,“阿柳,我不理他了。” 明若柳嘆口氣,淡淡一笑。 外間響起敲門聲,明若柳起身拉開房門,便看到顧琢齋和程安亭雙雙站在門外。 “明姑娘,等下我和安亭出去逛逛,你們不用備我的晚飯了?!鳖欁笼S溫聲向她說。 “不行!”明若柳想也不想,立時反對。無論如何,她不能讓顧琢齋離開集芳堂 她語氣激烈,顧琢齋一怔,不解問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嗎?” 明若柳總不可能直截了當?shù)馗嬖V他,她和那只蜘蛛精結(jié)下了梁子,那妖精還對他念念不忘,正等著朝他下手,報復她吧? “你……你……”明若柳飛快地扯了個理由,“你身體還沒好,我怕你吃不消。” 顧琢齋啞然失笑。 明姑娘也把他想得太脆弱了些。他在集芳堂休養(yǎng)了半月,身體早已康復如初,哪至于出門走一走就受不了? 這個理由搪塞不住,明若柳旋即又找出個借口。 “那蜘蛛精在城里興風作浪,剛才我還聽泛漪說,昨夜她又殺了一個人。外面那么危險,你還是呆在這兒比較安全?!?/br> “這不用怕!”顧琢齋還未說話,程安亭就搶過了話頭。 他得意一笑,從自己脖間扯出了一塊玉佩。剛正的靈氣一下變得強盛,明若柳被這股氣息沖得腦仁疼,不自覺往后踉蹌一步。 “今兒出門,我娘特地從祠堂里請出了這塊家傳寶玉給我?guī)?。聽我娘講,這玉兩百多年前被前朝國師開過光,什么妖魔鬼怪見了它都要退避三舍!” 明若柳倚在門旁,臉色慘白,腦子里不住嗡嗡作響。眼冒金星,視物都是一片模糊,她抬手擋在眼前,勉強遮擋住玉佩上發(fā)出的明正佛光。 “明姑娘,你怎么了?”顧琢齋見她臉色不對,趕緊上前一步。 明若柳暗運妖力與之對抗,搖了搖頭。她怕剛才一瞬的失態(tài)讓兩人起疑,故意向程安亭伸出手,從容笑道:“如此寶物,不知程公子介不介意讓小女子開開眼?” 她這話說得俏皮,程安亭大方取下玉墜,放到了明若柳手上。 明若柳將玉佩拿到近前,待看清上面的花紋,臉兒一霎變得慘白。她攥緊玉佩,直直盯向程安亭,眼神亮得嚇人。 “你!” 明若柳手抖個不住,她顫著聲音吐出一個字,便止住不言。她死死盯住程安亭,心里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原來程安亭是程頤的后人! 明若柳移眸看向玉佩,心內(nèi)直嘆報應不爽。 “程公子,你方才說這是你家傳的寶玉?那我不敬問一句,這玉所屬的那位先祖,是不是姓程名頤,在前朝任殿前司都虞候?” 程安亭頗是訝異,問道:“你怎么知道?” 明若柳將玉佩還給程安亭,溫婉笑道:“我看這玉上雕的是前朝宮里的花樣,便不禁想起了曾經(jīng)聽過的前朝宮里的一個故事。” “哦?聽你這語氣,這故事難道還與我家先祖有關(guān)?” 明若柳笑著點了一點頭。 “是什么?” 明若柳望著程安亭,悠然一笑,“程公子要是想聽,可得留下來在我這兒用頓晚宴?!?/br> “既然如此,茂之,今兒我可不能和你出去逛了?!?/br> 程安亭不疑有他,還在和顧琢齋開著玩笑。明若柳這份溫柔來得莫名其妙,顧琢齋望望程安亭,又望望明若柳,心里莫名浮起一點不安。 打發(fā)走兩人,明若柳關(guān)上房門,臉色遽然變得陰沉可怖。一直呆在房里的泛漪見到她這副神情,就知道肯定是發(fā)生了大事。 “阿柳,怎么了?”她怯怯地問。 明若柳背倚著房門,雙手緊握成拳,沉聲道:“程安亭是程頤的后人?!?/br> 泛漪倒抽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確認:“是……是那個程頤?” “就是那個程頤!” 明若柳陡然失控。 她快步走上前,抓住泛漪的肩膀,把泛漪痛得忍不住一個瑟縮。明若柳定定望著泛漪,一字一頓道:“泛漪,我要殺了程安亭?!?/br> 她一身殺意,泛漪怔愣著半天反應不過來。 “可……可程公子,他不是程頤啊……”泛漪弱弱地為程安亭辯解。 “那又如何!”明若柳高聲叱斷她的話,眼淚簌簌而落。 程安亭不是程頤又如何?!程頤死了,他當初犯下的錯就跟著一起死了嗎?!江煥死得那么慘,難道要她就這么輕描淡寫地放過當年的始作俑者? 自程頤后,程家人身上就帶上了罪。不管過去多少年,她都有資格向程家人討一分公道。 晚間明若柳在水閣設宴招待程安亭,明若柳言笑晏晏,南煌和泛漪坐在席間,臉上掛著的笑皆有幾分僵硬。 飯吃到一半,程安亭放下筷子,笑著對明若柳道:“明姑娘,你下午說有一個故事要同我講,現(xiàn)在總可以講了吧?!?/br> “當然?!泵魅袅鴭汕我恍?,為程安亭斟上杯酒。 她自飲一杯薄酒,眼角眉梢因為酒意顯得十分嫵媚多情。 “兩百一十五年前,正是前朝鼎盛之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yè),宮里夜夜笙歌不停,宴席不休,堪稱風流景盛?!?/br> “一日皇帝宴請群臣,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太監(jiān),將喝得大醉的達官貴人送上馬車回府,獨自一人穿過條細細的宮道,打算回內(nèi)監(jiān)休息。一晃眼,他看到個歌女,穿著身舞服匆匆跑進了御花園。” “御花園豈能容忍隨意行走?小太監(jiān)趕緊跟過去,他看著舞女在一座亭子邊停了下來,正想著上去教訓教訓那個不知輕重的舞女,結(jié)果……” 明若柳緩緩飲盡了杯中的酒。 “結(jié)果,他就看到那個舞女搖身變成了一只毛絨絨的白貓,溜進花叢后就再沒了蹤影?!泵魅袅p輕笑著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