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我是您撿來的吧?能不能給點基本信任! 陸淺來回數(shù)了兩遍,蘋果一顆不少,“算你惜命,膽敢偷吃你爸的蘋果,看我不揍你?!?/br> 沒人疼的小白菜褚毓:“……” “媽,江寒輕說了,這些成熟的水果不能久放,吃掉才行……” “我們自己會吃,不勞你cao心?!?/br> 褚毓:“……” “媽,大哥一人占了兩盆,根本吃不完,您看……” “你想要一盆?”陸淺反問。 褚毓求生欲極強(qiáng),攛掇道:“不,我無所謂,我是心疼您啊,他霸占兩盆吃不完也是壞掉,不如分您一盆,您說是不是?” 陸淺瞧著他,不說話,像是能看清他皮下三層rou,什么心思在她面前都無所遁形。 褚毓被看得頭皮發(fā)麻,很慫的雙手奉上禮物。 “這是草莓醬,江寒輕親手制作,送我一瓶,您幫我嘗嘗好不好吃?!?/br> 陸淺被這么精致的小瓶子吸引了,伸手接過來,“懂得孝敬你媽,真乖。” 陸淺把盆栽塞回褚毓手中,開蓋,用小勺吃了一口。 濃郁的甜香充斥舌尖,濃稠細(xì)滑,酸酸甜甜,味道很特別,但卻很好吃。 褚毓眼巴巴的看著,“好吃嗎?” 陸淺點頭:“非常好吃?!?/br> “那……” “給你爸留點,一瓶的量太少了。” 褚毓:“……” 褚毓覺得時機(jī)成熟了,“媽,您看大哥一人占兩盆,他也吃不完……” “他吃不完我替他吃,你想吃,自己買去?!标憸\不為所動。 褚毓:“……” 陸淺仔細(xì)把瓶蓋擰好,“家里每個月給你多少零花錢?你外公更是大把大把給你塞錢,結(jié)果,5000萬就把你難住了,還開口找你外公要錢,這些年你的車、飛行器、機(jī)甲,都是你大哥和你外公送的,你的錢都花哪兒去了?” 褚毓:“……” 他不敢說,他連買一盆高效小番茄盆栽的錢也沒有,還是向隊員借的。 他的錢花哪兒了? 褚毓苦笑,這些年,他一共給席子岳買了三輛懸浮車,都是豪華款,前段時間剛給他預(yù)訂了那架心心念念好久的飛行器,名牌衣服、鞋子、首飾,更是買了不知道多少。 他沒有存款,所有錢都花掉了。 以前絲毫不覺,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全心全意對席子岳好,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只要他開口,褚毓肯定毫不猶豫的給他買買買。 現(xiàn)在回想,他就是傻逼界霸主。 母親這么做,肯定知道了他的腦缺行為。 陸淺冷酷無情,“要么自己買,要么別吃?!?/br> 陸淺離開之前,又想起一件事,“對了,忘記告訴你,我跟你外公說了,以后不許再給你零花錢,你大哥那邊也沒有,既然你有錢訂購1.2億的飛行器,想來一點生活費,也不成問題?!?/br> 褚毓:“……” * 江父的腰傷治療之后,果然康復(fù)了。 普羅星那邊一堆事等著他們回去,他們打算等江寒辰治療那天再過來,剛租下一大片荒地,正是需要忙碌的時候。 租下的那塊地面積不小,先前買的麥種不夠,江寒輕又買了一些麥種回來,臨走前一天,他把麥種放在充滿木系能量的水中,泡了一天一夜。 泡過水的麥種,需要盡快種下地,江父江母租的那塊荒地,如今還沒打理,時間可能趕不上,江寒輕在購買種植機(jī)器人的時候,多買了兩臺。 一共8臺最新款種植機(jī)器人,多功能播收一體,買了這種種植機(jī)器人,基本上不需要人cao心,播種、收割、翻地全能解決,只需要設(shè)定好程序就行,省心省力。 當(dāng)然,價格也不便宜。 剛剛賣了三盆高效水果盆栽,江寒輕有錢,為了父母少cao勞一些,他當(dāng)然要選最好的種植機(jī)器人,這讓江父江母心疼的不行,在他們看來,買兩臺二手貨,能用就行了,不需要這么好,江寒輕有自己的主意,父母意見沒被采納。 治療完第二天,江父江母帶著麥種,乘飛船回普羅星,種植機(jī)器人由公司調(diào)試好,直接送到普羅星,江父江母等著收貨就行。 軍訓(xùn)中旬,顏君澤的換人申請批下。 上面同意申請。 按照規(guī)定,小隊中途換人,總積分扣20分。 因為是公開競爭,四個小隊的積分和成員名單,全部公開,顏君澤小隊申請換向?qū)?,并且?0分的消息,在學(xué)校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不少人都在打聽,顏君澤為什么換掉相處兩年的向?qū)??取代那個位置的向?qū)в质钦l?什么等級? 在他們還沒打探出消息,一個處罰跟著公布出來。 褚毓小隊行為違規(guī),總積分扣10分。 眾人嘩然。 紛紛猜測,顏隊長換向?qū)?,和褚隊長被處罰,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 在校兩年時間,席子岳從未隱瞞他和褚毓“青梅竹馬”的關(guān)系,在人人都以為,他會加入褚毓小隊的時候,他卻加入了顏君澤小隊,結(jié)果現(xiàn)在席子岳被換掉,連累兩個隊長一起扣分。 星瀾大學(xué)的吃瓜群眾,幾乎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個責(zé)任,在席子岳身上。 兩位隊長有什么錯?他們根本不會犯錯。 顏君澤和褚毓同時扣分,原本的排名變動很大。 第一名變成了沈驚鴻,第二名顏君澤,第三名褚毓,第四名盛凌風(fēng)。 四人之間的分差都在10分左右,可能驗收新生向?qū)в?xùn)練成果的時候,名次就會再次變動。 江寒輕進(jìn)教室,聽見的都是討論顏君澤換向?qū)У氖隆?/br> 他被一群女生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詢問。 “班長,你和顏隊長關(guān)系不錯,你知道他為什么換向?qū)???/br> “只知道席學(xué)長被換下去了,卻沒聽說有新的向?qū)ы斏?,那我們的精神力梳理和精神力偵察?xùn)練要怎么辦?” “哨兵信息素抵抗訓(xùn)練要怎么辦?難道要哨兵教官教我們?感覺好羞恥。” 江寒輕:“……” 顏君澤換掉席子岳的事,之前一點風(fēng)聲也沒透露,江寒輕也是剛剛才知道,整個人還處于懵圈狀態(tài)。 他只知道席子岳在軍訓(xùn)第一天出現(xiàn)過,之后都沒到場,他本以為是席子岳的傲嬌病發(fā)作,吃不了訓(xùn)練場的苦,這才沒出現(xiàn),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原因。 “班長,你怎么不說話?” 江寒輕:“讓我先震驚一下,我知道這個消息,可能比你們還晚?!?/br> 她們住校生,學(xué)校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立刻就能知道。 江寒輕這個住家里的人,只有到了學(xué)校才能知道。 “不是吧?你和顏隊長關(guān)系這么好,之前都沒聽說嗎?” 江寒輕無奈,“這是他們小隊的事,做什么決定,肯定不會通知我這個外人?!?/br> 女生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 “還有,你們哪里看出我和他關(guān)系好了?” 軍訓(xùn)的時候,顏君澤他們一視同仁,對他沒有絲毫照顧,就連坐一桌吃飯也沒有過,真不知道她們是怎么看出來的。 江寒輕此話一出,周圍響起無數(shù)個“嘻嘻”聲。 江寒輕:“……” * 褚毓小隊三人,都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自家隊長。 葉槿雙臂環(huán)胸,“隊長,不說兩句嗎?” 敖齊摸腦袋,“不會是顏隊長那邊的分,扣我們頭上了吧?” 原戰(zhàn)靠在金屬墻上,沒說話。 “抱歉,這是我的錯,扣分是我的原因?!瘪邑怪苯诱J(rèn)錯,其他話不愿多說。 葉槿冷笑,“不會是您之前腦抽,去搶江寒輕,被顏隊長清算了吧?” 褚毓:“……” 葉槿偵探附體,“或是席子岳又做了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把我們給連累了?” 褚毓:“……” “連累你們,是我的錯,請不要怪褚毓?!?/br> 席子岳走進(jìn)來,一臉疲憊,他站到褚毓身邊,“是我告訴褚毓,江寒輕種植出來的水果比較特殊,這才連累了你們,是我的錯?!?/br> 葉槿三人都很驚奇,一個向來眼高于頂?shù)娜耍蝗环浾J(rèn)錯,總覺得這會是另一個坑。 席子岳看向沉默的褚毓,猶豫著開口,“你還在生我氣嗎?那天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席子岳以為,褚毓還會像以前很多次那樣,被他欺負(fù)生氣了,只要他稍微服軟,褚毓就會原諒他,繼續(xù)鞍前馬后,天天圍著他轉(zhuǎn)。 只是這次,他失算了。 褚毓沉默許久之后,才道:“這是我們小隊會議,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br> 席子岳瞪圓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 三位隊員都很詫異,這還是褚毓第一次當(dāng)著他們的面,拒絕席子岳的示弱,他是吃錯藥了?還是沒睡醒? 不正常啊。 席子岳不甘心,“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你總拿江寒輕來刺激我,我本就討厭他,你還一次次在我面前提起他,我這才……” 褚毓抬眼看他,那眼神,讓席子岳莫名恐慌,里面沒有寵愛,沒有疼惜,有的只是不耐煩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