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鐘笙晚見到她手里空空的,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句:“你奶茶喝完了?這么快的嘛?” 謝聽雨順坡下驢,“嗯,喝完了?!?/br> 等到快吃完的時候,江淮禮問徐修其:“你這奶茶喝不喝了啊,都冷了吧?” 徐修其說:“沒冷?!?/br> “胡說,肯定冷了,我這杯都冷了?!闭f著說著,江淮禮就伸手,手指還沒碰到奶茶杯壁,眼前的奶茶就被徐修其拿走,放在了他夠不著的地方。 江淮禮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之后,氣笑了:“碰一下都不能了是吧?” 徐修其甕聲甕氣地說:“嗯。” 江淮禮無奈極了:“你這人,也太小氣了一點兒吧?不過就是一杯奶茶罷了,還不能摸了?” 徐修其手指摩挲著奶茶的杯壁,他垂下眸來,低聲說:“這是我的奶茶?!?/br> “……” “我?guī)熋盟臀业哪滩??!?/br> “……”我有眼睛,我不瞎,我看到了,所以呢? “你要喜歡,你也找個師妹?!毙煨奁涞穆曇魩е鴿庵氐谋且?,倦倦的,帶了一股嫌棄意味,頓了頓,他語速很慢地說,“讓她主動關(guān)心你,給你買奶茶喝?!?/br> 江淮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 就一杯八塊錢的奶茶至于這么炫耀嗎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啊,其實原本這本書的原型是我現(xiàn)在的學(xué)校的,結(jié)果寫著寫著,發(fā)現(xiàn)我對學(xué)校的本科生活確實不太了解,所以就慢慢的變成了我的大學(xué)了。 老讀者可能都知道,我大學(xué)的時候在校學(xué)生會待過三年,從委員到副會長。我們宿舍四個人,三個在校學(xué)生會的,其他兩個一個成了部長另一個是副主任,后來大三就都退出了。剩下的一個室友,是學(xué)院學(xué)生會的部長。 也算是小有輝煌的一個宿舍吧。 這本文很多東西都是我經(jīng)歷過的,就連人設(shè),像蘇蘇,曼姐也是真真實實的,現(xiàn)實中就這么叫她們的,所以寫出來就很順手。蘇蘇很天然呆,曼姐每天都在ghs,車速飆到一百二。 至于女主謝聽雨,我更想說,希望她能夠更接近看這本書的我們,私底下有很多很多的sao話,但是和外人在一起的時候,又是一副“老子是仙女”的樣子。而至于晚晚,單純的,就是為了讓給看過《請開始你的表演》的大家所以特意寫進(jìn)文里的,原先晚晚這個角色,是要寫個壞女生的,就是搶男主的那種壞女生,但是后來想想,算了吧,大學(xué)應(yīng)該是開心的,這本文也應(yīng)該是讓大家笑的,不要搞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了啦。 我個人還是蠻喜歡校學(xué)生會的,因為真的沒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每次有活動大家聚一聚,活動結(jié)束之后拿著公款聚餐,在墮落街喝酒吃燒烤,不過每個學(xué)校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只是,單純的把我自己經(jīng)歷過的、了解到的,寫出來。 嗯,希望大家看的開心呀! 第26章 和你 隔天意外的是個晴天。 謝聽雨把放在寢室走道里的傘給收了, 收到一半的時候她覺得有些兒不對勁, 拿過傘把一看, 上面干凈極了, 沒有任何的印記。 謝聽雨有一些小癖好, 也不能算是癖好,她對屬于自己的東西有著很強(qiáng)烈的占有欲, 好比如說發(fā)了課本會一本一本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再放到書柜里。她會在傘把上拿著小刀小小的刻一片羽毛。 但是這把傘傘把上沒有。 謝聽雨想到昨晚,她的傘原本是掛在椅背上的, 后來也不知怎么了掉在地上了,回去的時候, 她椅子后面掉了四五把傘, 大家都在撿傘, 最后只剩下兩把黑色的傘。 徐修其把地上的最后兩把傘撿了起來,他一只手上拿著傘,另一只手上是早就冷了的奶茶。謝聽雨的臉莫名火辣辣的,她一時情急之下,也沒挑, 隨便抽了一把。 沒想到抽到的是徐修其的傘。 她想了想,還是給徐修其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突然想起來,徐修其手機(jī)被偷了的事兒,昨晚估計結(jié)束之后就去醫(yī)院了,也沒來得及去買手機(jī)。 謝聽雨拿著傘送到他們宿舍去。 男生宿舍倒是隨便女生進(jìn)出的,謝聽雨之前來過幾次, 給林況和陳言述送東西。 徐修其他們宿舍的門半開著,謝聽雨敲了敲門,“有人在嗎?” “有的?!敝x聽雨推門進(jìn)去,左右看看,洗手間的門打開,江淮禮剛洗好手,看到謝聽雨的時候有點兒詫異,“你怎么……” 謝聽雨舉了舉手里的傘,“我的傘和徐師兄的傘,拿混了?!?/br> 江淮禮笑著,有點兒不太相信:“這還能拿混?” 謝聽雨古怪地看著他,慢吞吞地說:“我給徐師兄打了電話,他沒接,所以我就送過來了?!?/br> “嗯,他估計還沒買新手機(jī)。”江淮禮從桌子里拿了電腦,往外走,邊走邊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吧?!?/br> 謝聽雨心不在焉地跟著江淮禮下樓。 江淮禮打得是電話,等了好一會兒,徐修其才接了起來,嗓音帶著濃厚的倦意和鼻音,“什么事,電話在客廳響半天了?!?/br> 江淮禮撇了眼邊上的謝聽雨,說:“你和小師妹拿錯傘了,人給你送回宿舍來了?!?/br> 徐修其剛睡下沒多久又被吵醒,昏倦疲憊極了,“你讓她放宿舍吧。” 等到江淮禮掛了電話之后,謝聽雨看著他:“徐師兄怎么說?” 江淮禮面不改色道:“你徐師兄讓你送過去?!?/br> 謝聽雨蹙了蹙眉。 江淮禮也是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兒,語調(diào)也有點點的不自然:“昨晚結(jié)束得太晚,他就沒回那邊。他在學(xué)校附近有一套公寓,就回公寓去了,聽著聲音估計是被我吵醒的,我估摸著他還沒去醫(yī)院,咳得厲害?!?/br> 謝聽雨想到徐修其下了飛機(jī)就趕回學(xué)校,他其實是可以用這個時間去看病的,但是他沒去看病反而來學(xué)校了。 她突然有些不忍,明明她什么也沒做,什么也沒錯,但是徐修其病成這樣,她卻有一種是因為她的錯覺。 謝聽雨低下頭沒再說話了。 出了宿舍之后,她抿了抿唇,她似乎是糾結(jié)了許久才終于下定決心:“江師兄?!?/br> 江淮禮:“嗯?” 謝聽雨語速極快地說:“徐師兄他公寓,在哪兒?。俊?/br> · 謝聽雨拿著江淮禮給的地址到了徐修其家門外。 她按了按門鈴,沒一會兒,屋內(nèi)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緊接著,大門打開。 徐修其站在玄關(guān)處,他一臉?biāo)庑殊斓哪樱p眼瞇起,神情寡冷又淡漠。 沉默的對視中,他突然低下頭,揉了揉眉骨。 唇齒間發(fā)出一聲很輕很輕的笑聲來,低低的喟嘆了一聲:“我這是發(fā)燒燒昏了頭吧?!?/br> 謝聽雨不明所以地啊了聲,“師兄?” 她清脆的聲音把徐修其的睡意一掃而光,徐修其剛睡醒,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是非常輕松、不設(shè)防的,他雙眼開成扇,眼底有驚喜閃過,“真的是你?!?/br> 謝聽雨眨了眨眼:“我來還傘?!?/br> 徐修其松開握著門的手,側(cè)了側(cè)身子,“先進(jìn)來。” 謝聽雨踟躕不已。 徐修其卻已經(jīng)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里了,他嗓音依然很啞,“不進(jìn)來嗎?” “我還完傘就走,不打擾你休息了,徐師兄?!敝x聽雨往前走了幾步,玄關(guān)處有雨傘的收納架,她看到了自己的傘,黑色的傘柄上有被小刀刻過的羽毛印記。 謝聽雨把傘插進(jìn)收納架里,抽出自己的傘:“師兄,我的傘我拿走了?!?/br> 徐修其在吧臺上倒了一杯水。一晚上沒休息好的喉嚨跟冒火似的燒,他一口氣喝了半杯,嗓子里的灼燒感退了大半。 他又倒了一杯,遞給謝聽雨。 謝聽雨沒接,“師兄,我就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br> 徐修其看著她:“我真沒想到,你第一次主動找我,竟然是因為我和你拿錯傘?” 謝聽雨不知道要回什么,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如不說,保持沉默。 徐修其又咳了幾聲,他的病情好像比昨天又加重了一些,說話時的鼻音更重了,“那下次見面,我是不是得拿錯點什么,這樣你才能再來找我?” 謝聽雨滿頭黑線。 求求你做個人吧。 她眼觀鼻鼻觀心,徐修其一直在咳,臉上也沒有一絲血色,神情怏怏的,以往他調(diào)戲她的時候眼角都會有輕微的勾起,神色淡然愉悅,今天確實數(shù)不清的倦意。 謝聽雨沒忍住,開口問他:“師兄,你去醫(yī)院了嗎?” 徐修其搖頭:“沒時間?!?/br> 謝聽雨說:“那還是得去的吧,你都病成這樣了,你是感冒還是發(fā)燒?。俊?/br> “不知道。”徐修其輕聲說。 倏地,徐修其毫無預(yù)兆地彎下腰來,拉近二人之間的距離。 他眼瞼處有著很深很深的青色,眼尾細(xì)微地上挑起一抹很淡很淡的笑來。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離得這么近。 謝聽雨有點兒不太適應(yīng)這樣的親密距離,下意識地想往后退,卻聽到他說:“今天忙嗎?” 她警惕極了:“徐師兄有事嗎?” “陪我去趟醫(yī)院吧?!靶煨奁淇吹搅怂鄣椎姆纻洌绕鹕眢w,心里的疲憊感更重,是他逼得太緊了嗎?怎么她對他依然還是這種態(tài)度。 他突然直起腰來,語氣淡淡:“要是沒時間就算了,我打車過去?!?/br> 雖然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慍色,語氣也如往常般,但是謝聽雨知道,他這會兒不太開心。不過設(shè)身處地地想想,換作她,她也會不開心的吧。 分明之前她生病,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就陪她了,可現(xiàn)在他都這樣明示了,她都不愿意。 她這算什么,卸磨殺驢嗎? 謝聽雨心里的愧疚感不斷上涌,達(dá)到峰值。 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學(xué)校外面的診所也挺好的,我一般生病了都去那兒看,師兄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陪你去診所吧?!?/br> 徐修其看著她臉上神情的不斷變化,心情頗好地勾了勾唇:“我不介意,就去診所吧?!?/br> 他身上穿的還是家居服,于是又進(jìn)臥室換了一套衣服出來。 去診所的路上,謝聽雨問他:“徐師兄,你怎么突然出國了?” 徐修其揉了揉眉骨,“幫我外公做點兒事?!彼焓执魃峡谡?,聲音悶悶的,“不是故意不聯(lián)系你的,我的手機(jī)和證件都被偷了,回國都折騰了很久?!?/br> 謝聽雨摸了摸鼻子,語氣不太自在:“我沒有怪你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