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謝聽雨:你接著在國外待吧,別回來了,禽獸?。?! ·感謝在20191206 18:31:14~20191207 21:33: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水鈺瀟 5瓶;你的小甜甜、zzzzzzzzcm彩虹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我才 謝聽雨和徐修其的對話被電話給打斷了。 徐修其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作響, 而謝聽雨口袋里的手機也在震動, 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謝聽雨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接起了電話。 來電人是應(yīng)寒陽。 昨天她畢業(yè)典禮之后應(yīng)銘便囑托應(yīng)寒陽給她打了個電話, 說是第二天會來學(xué)校接她回去。昨晚散伙宴上她喝太多酒了, 導(dǎo)致現(xiàn)在才想起來有這么一檔子事。 應(yīng)銘是個特別有儀式感的人,大小節(jié)日要慶祝, 就連子女上學(xué)、畢業(yè)也都是全家出動的。此刻,應(yīng)銘、葉婉和應(yīng)寒陽已經(jīng)從家里出發(fā)了, 應(yīng)寒陽問謝聽雨東西收拾好沒有。 謝聽雨的東西是早就收拾好了的,她點頭:“收拾好了, 叔叔和我媽真的也來了?” “啊, 快在宿舍迎接你家……”應(yīng)寒陽那邊的聲音驟降, 跟用氣音說話似的,“皇太后。” 謝聽雨翻了個白眼:“我電話錄音了。” 應(yīng)寒陽大叫:“你是人嗎你?” 電話里傳來應(yīng)銘不甚清晰的呵斥聲:“應(yīng)寒陽!” 應(yīng)寒陽嘟嘟囔囔地應(yīng)了聲,捂著手機,低聲說:“哪有正經(jīng)姑娘和家里人打電話錄音的,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正經(jīng)?你臟了, 和你打電話的我——也臟了。” “……” 謝聽雨直接撂了電話。 她打完電話之后,見徐修其還沒打完, 于是又在邊上坐了會兒,等到徐修其打完電話之后,她先聲奪人:“師兄,我家里人接我回家了?!?/br> 徐修其把玩著手機,“現(xiàn)在?” “嗯?!?/br> 他擰了擰眉, 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謝聽雨疑惑:“怎么了嗎?” 徐修其說:“也沒什么大事兒,你季師兄說要請你吃飯來著。” “師兄,”謝聽雨非常懷疑自己在他那兒的智商,疑惑不已,“你覺得我會信嗎?季師兄要請我吃飯?他一般都是請我們宿舍的人一起吃飯,而且每次都是晚晚告訴我們的。” 徐修其舔了舔嘴角,失笑:“怎么這么不好騙?” 謝聽雨問:“季師兄要請你吃飯嗎?” “嗯,”他補充道,“還有公司的人?!?/br> 謝聽雨也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徐修其還是個公司老總。這一年的時間,謝聽雨也沒有錯過易乾科技的一切,畢竟鐘笙晚就在身邊,她時常提起季庭禮,提到那個公司。徐修其離開之后,公司的重任就扔在了季庭禮身上,可憐季庭禮一正兒八經(jīng)的技術(shù)型人才,還得奔波業(yè)務(wù)。 偶爾季庭禮會請她們宿舍四個人吃飯。 席間也會故意地和謝聽雨開玩笑:“要是你徐師兄在這兒,我也不至于這么辛苦。” 謝聽雨回過神來,垂下頭,“今天我們家里聚餐,沒法出去。” 徐修其站起身來,雙手繞過她的身子抱住了她,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低聲道:“沒事兒,羽毛,我回來了,我們不爭朝夕,來日方長?!?/br> · 回家的路上謝聽雨都興致缺缺的。 應(yīng)寒陽不太高興:“我們?nèi)页鰟觼斫幽?,你不開心嗎?”他伸手指著自己,“你哥哥,你親愛的哥哥,在忙碌的周一推開工作,特意請假,就是為了來接我的meimei,你不感動嗎?” 謝聽雨漫不經(jīng)心道:“感動?!?/br> “……”應(yīng)寒陽還有差不多一萬字的話被堵在了嗓子里,他覺得不太對,謝聽雨什么時候這么配合他了?竟然還被他感動到了? 應(yīng)寒陽靠近她,認真發(fā)問:“你真的感動了嗎?” 謝聽雨撇了他一眼:“嗯?!?/br> 應(yīng)寒陽:“那你給我掉幾滴眼淚?!?/br> “……” “感動的眼淚呢?” “……” “鱷魚的眼淚也行啊。” 謝聽雨:“應(yīng)叔叔?!?/br> 應(yīng)銘:“應(yīng)寒陽你能閉嘴嗎?” 應(yīng)寒陽:“……” 他垂下頭來,隔了幾秒,嘟囔道:“你就是不感動,你騙我,但是你這個是善意的謊言,我可以接受,這大概就是兄長愛吧?!?/br> 謝聽雨:“……” · 畢業(yè)之后就是工作。 一個宿舍四個人,鐘笙晚回家接手家族企業(yè),曼姐和蘇蘇在覃城一家外企上班,謝聽雨倒是投了不少簡歷,但是無一例外地都被拒絕了。 蘇蘇和曼姐都覺得莫名其妙,唯獨鐘笙晚嘆息一聲:“金絲雀也不好當(dāng)啊?!?/br> 謝聽雨無奈笑笑,她也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有人在中間插手,至于是謝弘明還是葉婉,甚至是應(yīng)銘,她也不想去多問了。 只不過對于金絲雀這詞,她不甚贊同。 什么是金絲雀。 嬌嫩、細膩,被保護的連風(fēng)雨都未沾染過的,才叫金絲雀。 而她,還是要好好上班的。 果然,晚上吃飯的時候,葉婉開口了:“下個禮拜一到雜志社來上班吧?!?/br> 謝聽雨夾菜的動作一頓,她的碗里突然多了一塊糖醋rou出來,她抬眸,對上應(yīng)寒陽漆黑明亮的雙眼,他輕笑了下,“吃啊。” 繼而轉(zhuǎn)過頭,問葉婉,“羽毛不是學(xué)金融的嗎,葉姨您那兒是時尚雜志社,這好像專業(yè)不太對口吧?” 葉婉頗有耐心道:“雜志社今年大改,特意騰了個金融板塊出來?!?/br> 應(yīng)銘慢悠悠地開口:“你葉姨特意為羽毛開的,資源和人手也都有,運行了半年,金融板塊銷量不錯,而且等羽毛去上班之后,人脈這些的完全不用擔(dān)憂,咱們家最不缺的就是人脈了,到時候羽毛想讓誰做專訪,就邀請誰?!?/br> 應(yīng)銘這段話說完,謝聽雨下意識地看向葉婉:“媽……” 葉婉一直都是冰冷忙碌的女強人形象,在她的生活里,事業(yè)占據(jù)了大部分,家庭、女兒似乎早已遠去,在她發(fā)現(xiàn)的時候,自己和女兒之間已經(jīng)隔了太多太多的距離,她也找不到方式調(diào)解。只是這樣默默地、悄無聲息地為她鋪路。 她不知道這樣好不好,但她能為謝聽雨做的,似乎也只是這樣了。 葉婉的臉色稍顯尷尬,她別扭地移開視線,語氣硬邦邦的:“到時候你過去,銷量要是不好,你得罰錢,這一點上,一視同仁。” 謝聽雨莞爾一笑。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就這樣自然地接受了葉婉的工作安排。 晚上夜深,她洗完澡之后和徐修其打電話。 徐修其那邊依然熱鬧喧囂,他低聲說了句“等會兒”,謝聽雨安靜耐心地躺在床上等著,聽筒那邊逐漸趨于安靜,人聲隔絕,靜謐的空間里,徐修其低啞的嗓音響起,“好了?!?/br> 謝聽雨問他:“你們還在聚餐嗎?” “嗯,快結(jié)束了?!?/br> “很多人嗎?” “挺多的?!毙煨奁淇吭谧呃缺M頭,伸手推開窗戶,夜風(fēng)濃稠裹挾著熱浪,他的嗓音帶笑,“他們都問我,怎么不把你帶過來?!?/br> 謝聽雨:“你怎么說的?” 徐修其伸手,手背蓋住雙眼,他緩緩地吐了口濁氣出來,語調(diào)散漫,輕聲道:“金屋藏嬌,我怎么舍得讓你出來呢?” 謝聽雨抿了抿唇,唇角的笑卻是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她語氣輕快,別開話題:“我下個禮拜一要去上班了。” 徐修其:“這么突然?之前怎么沒和我說?” “去我mama的雜志社,”謝聽雨有點兒難以啟齒,“她……特意騰了個金融板塊給我,徐師兄,我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br> 換做以前,她會抗拒會逆反會拒絕,但是今天,葉婉用這種方式讓她去上班,謝聽雨似乎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了。 徐修其:“金融板塊?” “嗯?!敝x聽雨條理清晰地分析,“其實時尚雜志社的金融板塊我也清楚的,和我的專業(yè)也不對口,多半都是采訪一些業(yè)界精英,這不太像是經(jīng)濟學(xué)院出來的學(xué)生該干的工作,應(yīng)該是新聞系的學(xué)生的工作才對,可是……我并不抗拒。” 徐修其反問她:“這樣,不好嗎?” “不是,就是覺得很奇怪?!敝x聽雨無力極了。 原本一直站在對立面的人,一直以為永遠都無法和解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事事為她考慮的人……謝聽雨這么多年積攢下來的埋怨與不滿,像是一只氣球,被一根細小的針扎了,突然泄氣了。 徐修其嘴角不咸不淡地勾起,笑的溫柔又平靜,沉聲道:“羽毛,她是你mama?!?/br> 掛了電話之后,許久許久,謝聽雨感覺到有濕意從臉頰處滑過。她伸手摸了摸臉頰,全身上下涌起一陣挫敗來,“哭什么……奇怪,這有什么好哭的。” · 謝聽雨去雜志社上班的那天,畫了個很淡的妝。 因為葉婉的關(guān)系在,謝聽雨在雜志社的工作格外的順利,她的位置不高不低,副主編助理。不管是在雜志社還是在公司或是官場,助理、秘書這樣的職位最為曖昧,不上不下,帶了點兒別樣的意思。 而且還是個,沒有經(jīng)過面試的應(yīng)屆生。 再加上,編輯部部長助理這個位置騰出來許久,大家也都暗地里和編輯部部長姜夢旁敲側(cè)擊過幾次,姜夢給了眾人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語氣悠長有深意:“這是特意騰出來的位置?!?/br> 雜志社的人也都是人精,瞬間明白了什么。 因此,謝聽雨來的時候,大家對她的態(tài)度都非常熱情。 原本謝聽雨上班之前是要培訓(xùn)半個月的,但是她從小跟在葉婉身邊,對雜志社的東西耳濡目染,多多少少也了解不少,因此就跳過了培訓(xùn)的部分,直接跟在姜夢身邊學(xué)習(xí)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