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悶熱。 很熱很熱。幾乎是一下飛機(jī),就像要失去呼吸。 不過宋希雅很快就適應(yīng)下來,畢竟是她曾經(jīng)生活過幾年的地方。 只是,闊別幾個月之后,這里的一切,都開始變得陌生起來。 山也陌生,水也陌生,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趁著她不在的時候,悄然變了模樣。 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長夜漫漫,他午夜夢回,是不是還會偶然想起她? …… 她連忙制止住自己危險的想法。 他們已經(jīng)是彼此的過去式,他是她不該再想的人。 是他的漠然,他的不理智,他的暴戾恣睢,讓她失去了他們之間最重要的東西。 ……永遠(yuǎn)不可能被原諒。 胡洋幫她租的房子很好找,也確實如她之前所說,拎包入住,一切都剛剛好。 昨天回到平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diǎn)鐘,她洗過澡癱在床上一覺睡到今天上午十一點(diǎn)。 這幾個月,她確實過得太累了一些。 不僅僅是拍戲時工作量大,時常不能休息。更因為這幾個月,她的心里一直繃著一根弦,有壓力,有恐懼。 擔(dān)心戲拍不好,擔(dān)心傅云哲飛過去,破壞她的戲。 相處三年多,他是什么樣的性格,做得出什么事,她再清楚不過了。 正這樣想著,胡洋的微信突然發(fā)過來,很簡單的兩行字—— “希雅?休息好了嗎?” “我給你接的那個綜藝,《戀愛進(jìn)行時》的節(jié)目組約好今晚七點(diǎn)在華庭酒店吃飯,你能過去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本寫同類型豪門文《著迷》↓↓↓求收qwq】梁瀟十六歲那年,家逢巨變,她從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變成了無家可歸的小姑娘。 那年江城的冬天格外冷,她在貼了封條的豪宅外,險些凍的沒了氣兒。 是那個傳聞中殺伐果決,冷戾恣睢的男人,將她領(lǐng)回了家。 千恩萬寵,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 人人都說梁瀟命好,沒了富豪老爹,還有一個愿意寵她縱她的臨江集團(tuán)太子爺霍成澤。 直到那個雷鳴電閃,暴雨瓢潑的夜,她二十歲生日的那夜。 他將她丟進(jìn)雨中。 男人坐在勞斯萊斯幻影里,手上夾了一支煙,好整以暇,居高臨下地看她。 看那個被他親手寵上云顛,又親手扔進(jìn)泥潭女人。 狼狽、又可憐。 那個狼狽的女人,從此,再沒人敢提起。 * 一別五載,再相見的時候,她手上牽著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男人心中一窒,將那個明媚惑人的妖精一把按在墻上,聲線冷硬,一字一頓:“梁瀟,別以為帶著孩子我就還會要你?!?/br> “最多,孩子給我,你,消失?!?/br> 霍成澤冷然嗤笑,不屑地看她。 像極了那個雨夜里,他的模樣。 梁瀟有些好笑,揚(yáng)手輕撫他的臉,嬌笑著緩緩道:“孩子是跟你的時候懷的,不過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呀?!?/br> * 江城上流圈子人人都嘲梁瀟竹籃打水,即便帶了孩子回來,霍成澤仍然不屑一顧。 直到她扔下孩子,離開江城,音訊全無。 才發(fā)現(xiàn)冷靜自持素來無情的小霍總成了瘋,著了魔。 第18章 三合一 晚間,平城車流如潮,宋希雅看了一眼手機(jī)上的時間。 18:20. 這個點(diǎn)兒出來,正趕上晚高峰。 可是她現(xiàn)在住的北城區(qū),距離華庭酒店所在的晉安區(qū)還要至少半個小時的路程。 她總不能這樣走過去,附近又沒有地鐵站。 宋希雅站在小區(qū)門口,看著久久打不到車的叫車軟件,正在發(fā)愁。 突然,一陣風(fēng)刮過似的,一輛藍(lán)色法拉利超跑停在了她的面前。 車子天窗大開,十分拉風(fēng)。開車的人穿著件淺粉色的sao氣襯衣,戴著一副黑色墨鏡,瞧著就帥氣灑脫。 宋希雅看清來人之后,下意識后退一步。 眼睛已然往四周看去。 …… 顧淮。 他是傅云哲最好的兄弟。 顧淮在這兒,那他,會不會也在這兒。 這樣想著,兩道秀眉已經(jīng)不自覺緊蹙起來,手緊緊攥起來,整個人都有些發(fā)慌。 正是慌亂之時,車上的顧淮已然單手摘下了墨鏡,將墨鏡在手里轉(zhuǎn)著,揚(yáng)聲道:“別找了,阿哲不在這兒。” “你……” 宋希雅看了他一眼,驟然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身就走。 她早該走的,以后遇見和傅云哲有關(guān)的人,她應(yīng)該直接轉(zhuǎn)身就走才是的。 “哎,” 見她要走,顧淮也不急,就在后頭自顧自說道,“不過我現(xiàn)在給他打個電話的話,他就不知道會不會馬上過來了。” 話音未落,宋希雅已經(jīng)在原地站定。 她沒有轉(zhuǎn)過身,只是背對著顧淮,耐著性子,問道:“我沒得罪過你吧,如果你想幫傅云哲找到我,我想真的沒必要,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別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嗬,幾個月不見,” 顧淮一聽她這一番話,玩味地輕笑了聲,“小百合也長了刺,你說我以后該叫你帶刺的小百合呢?還是小玫瑰呢?” 幼稚。 俗氣。 總是喜歡拿她開玩笑… 宋希雅轉(zhuǎn)過身,吸了一口氣: “你到底想怎么樣?” “這么兇干嘛?!?/br> 顧淮將手里的墨鏡拿好,拍了拍身邊的副駕駛車座,說道,“叫不到車吧?來,哥哥載你一程?!?/br> “不用?!?/br> 她抬眼看顧淮一眼,說道, “顧先生,我和你朋友已經(jīng)分手了,而且,我不想和他的朋友有任何交集,所以現(xiàn)在,煩請您挪開您高貴的車,好嗎?” 這三年以來,不管是在傅云哲面前,還是在他的朋友面前。 她總是小心翼翼地扮演者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友,從來不肯露出自己的鋒芒。 就算是有時候在外面受了委屈,被他的朋友排擠嘲諷,她也只會告訴自己忍住。 不可以破壞了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這么多年,她一直記著,傅云哲喜歡乖巧的女孩子。 所以一直在盡力演繹著乖巧二字。 可笑。 她將她所有的表演天賦都用在了他面前。 事業(yè)至今還一事無成。 果然,顧淮見到一向乖巧的宋希雅今天竟然這樣說話,也不禁吃了一驚。 見她這么認(rèn)真地說話,他也收起玩味的姿態(tài),只是說:“我沒別的意思,就算你和阿哲分手了,大家也還是朋友,我送你吧?!?/br> 宋希雅是知道顧淮沒有惡意的。 畢竟從前見面的時候,一但有人趁傅云哲不在欺負(fù)她,顧淮總是會適時出來制止一下。 小恩小惠,聊勝于無吧。 她也覺得自己剛剛的態(tài)度有點(diǎn)過激了。 便緩了語氣,說道: “真的不用了。如果你當(dāng)我是朋友,那我就只求你一件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