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他們就這樣互相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話。過了很久,不知道是誰先湊上去的,兩個人又糾纏在一起。 她穿的裙子有些單薄,他的手卻是冰涼。 一個目光柔軟,一個胸膛堅硬。她整個人都被他擁在懷里里,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他濕滑的唇舌,低聲喃喃的樣子不知道有多蠱惑。 后來出了電影院,徐魯的腿都軟了。 他抱著她坐在輪椅上,將夾克脫了下來搭在她身上。徐魯不好意思的扭著腿,誰又知道裙子下什么都沒有?這個人瘋魔不要臉起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她蓋著他的夾克,縮在輪椅里,聞著他衣服上的味道只覺得倦意上頭,整個人軟綿綿的,就那樣睡著了。 回到家里,江措將她放在床上。 他關了臥室的燈,去了客廳抽煙,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放著的電腦,打開,監(jiān)控屏幕上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中途有侍應生進來打掃衛(wèi)生,說了幾句話。 江措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抽了幾根煙。 最后一根煙抽完,他將監(jiān)控視頻導出在優(yōu)盤里,關了電腦,又去陽臺上站了會兒,散了散煙味才進去臥室。 她睡得很熟,看樣子像是做了個好夢。 江措坐在床邊看了她一會兒,想脫去她的衣服讓她睡得自在點兒,結果剛伸手過去,她就翻了個身側著睡去。 他無奈嘆息,低聲叫她:“妍妍。” 床上的女孩子意識全無,輕哼了一聲。江措笑笑,慢慢抬起她的頭,一點一點將她的毛衣脫了下來,剩下里面的裙子。 她雙腿蜷著,裙子往上蹭了點,掀到了大腿根。 那里面光光的,江措知道。 他眼眸黑沉,舔了一下唇,克制著心底的欲潮,又將被子給她蓋上,手剛離開,她又翻身過來,一張小臉潔白無瑕,無辜又干凈。 江措再也沒忍住,俯身親了下去。 徐魯像是深處夢里,身體溫暖的被人擁著,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的時候,她睡覺不安分,被他裹在胸前。 他會說:“別動,把眼睛閉上?!?/br> 徐魯半睡半醒,睜著眼看著身上的男人。他似乎還是少年樣子,一張臉棱角分明,眼神里有寵愛。做這事也是近乎極致的溫柔,虔誠到底,只是那雙眼眸里,多了些許沉重。 一場酣暢過后,她已然清醒。 江措生怕打破了這場寧靜,低聲道:“再睡會兒。” 徐魯在他懷里搖頭,她又往他身上蹭了蹭,緊緊抱著他,也不說話,仿佛就這么靜靜待著已經很安心了。 “年底二哥婚禮,咱倆也一定?”他道。 徐魯一愣,抬頭看他。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當你的新娘?!苯胄Α?/br> 徐魯又低下頭,將頭靠在他胸前,手指一點一點拂過他的胸膛,指尖畫著圈圈,過了會兒才道:“誰要跟你結婚?!?/br> 江措笑:“我想跟你結婚?!?/br> 徐魯:“哦。” 江措知道她心里憋屈膈應什么,道:“妍妍?!?/br> 她悶悶嗯了一聲。 “后來為什么不告訴我?”他忽然問。 徐魯忽一怔。 “不是你報的警,為什么不說?” 徐魯心一沉。 江措緩緩道:“當年他被當場擊斃的時候我是有些崩潰,二十多年他從沒有養(yǎng)育過我,卻還想著給我過個生日,哪怕他犯了要死的罪,我也還是想讓他安心的走?!?/br> 徐魯鼻子忽的一酸。 “他也答應我生日過完就去自首?!?/br> 江措遙想當年,那個不像為人父的親生父親,販毒走投無路,被他拉著去自首,可憐又可恨,瘦的皮包骨,沒臉見他,卻把這一輩子攢下來的錢都給他,說這錢不臟,就當爸欠你的。還有后來決定自首,哭著和他說話的樣子,一張老淚縱橫的臉,說兒啊,下輩子還能做我兒嗎? 他知道,這一去就是死刑。 徐魯聽見頭頂他的聲音低了下去,環(huán)手將他抱緊,眼角也跟著濕了。半晌,聽見他在頭頂道:“對不起,妍妍?!?/br> 徐魯悶聲搖頭。 “是我錯了?!彼f。 江措平生最后悔的大概就是離開她了。 至今記得兩周前江河那通電話,電話里江河的聲音蒼老,一句話說完總要停一會兒再說下一句,說了很久。 他靜靜聽著,江河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從他離開那一年講起,故事里的女孩子一天比一天憔悴,再也沒笑過,醫(yī)生說這樣下去會毀了的。于是這個做爸爸的,一面溫和的陪伴,一面發(fā)瘋似的去尋找所有讓她難過的理由。 后來發(fā)現,她墮過胎。 這個爸爸想去找那個男孩算賬,卻發(fā)現這個男孩是個秘密般的存在。好像就是只有那一年,女孩活潑極了,絢爛的像陽光一樣。 再后來,女孩子慢慢的從悲痛中走了出來,似乎只是藏的更深了,變得不太一樣,有時候活潑,有時候痛苦的想死。 直到前不久,這個爸爸終于發(fā)現真相。 那還是一個多月前二爺爺那場葬禮上,女孩子和一個婦人在房間里說話,聲音很輕,刻意壓得很低。 婦人說:“我們的話還作數吧?” 女孩子沒吭聲。 婦人說:“你今晚看他的眼神嬸兒知道,還喜歡著,可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你們之間還隔著這么多事兒,他難得回來一趟,別讓嬸子為難?!?/br> 女孩子只是靜靜聽著。 婦人:“當年我就是怕他被他那個混賬父親給害了,才報的警,讓你替我頂這么多年也是難為你,可是孩子,嬸子沒辦法,他要是恨我我就不活了。反正你們倆也走不到一塊,被唾沫星都得淹死,不如就這么了斷也好。別執(zhí)著了,好好嫁人。” 這個爸爸聽到這,泣不成聲。 他的寶貝女兒一個人承擔了這么多痛苦和掙扎,徘徊在崩潰的邊緣,他一個做父親的卻什么忙都幫不上。 這種痛苦壓在心底,直到突發(fā)腦梗。 那個故事聽得差不多了,江措已經面目僵硬,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像是站不穩(wěn)了一樣,硬是扶著墻站了起來。 江河說:“要不是她愛你,老子真想打死你。” 臥室里的空氣好像都流的慢了,江措眼眶濕潤,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女孩子輕微顫抖的身體,低低吸了一口氣。 他叫她:“妍妍?!?/br> 徐魯整個人都輕松了,可又很難過。她也不說話也不搖頭,只是靜靜的,抿著唇,目光沒有焦距。 片刻,她道:“如果真是我報的警,你怪我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看著別的方向,有些遲疑,聽著像是沒有底氣的發(fā)問,生怕那個答案不是她要的。 江措沉默了一會兒。 他抬過她的臉,和她對視,低聲道:“七年前我找過你,你媽出車禍那天我就在當場,她讓我放你自由。這些年我沒有一天像今天一樣覺得活著,從你出現在這第一天起,我他媽就要瘋了。就算你后來離開這,不回來,我也會去江城找你。妍妍,是我他媽太慫。” 這些年現實的冰冷麻木已經讓他都快忘記溫暖是什么樣子,脾氣越來越壞,以為平凡一生也不是不行??稍僖姷剿?,在這滿城風雨里,他一顆心忽然平靜了。 江措低聲:“是我不好。” 徐魯已經淚流滿面。 接著聽到他低啞的聲音,夾雜著極致隱忍的哭腔,痛苦而壓抑的說:“把你弄丟了這么多年?!?/br> 第47章 徐魯一直是不愿意提及這個事兒,卻又渴望被他提起。這是她心底最痛的傷疤,好像一經提起就會像結的痂被人撕開一樣,血淋淋的疼。 他知道這一點,說的很謹慎。 徐魯抬起胳膊握上他的手,平靜的看著他,低聲:“我今年二十五歲,有喜歡做的事,喜歡的人,過的也挺好的?!?/br> 江措聽她說著,輕笑出聲。 她皺眉看他,小女生一樣口氣道: “笑什么? ”江措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她又笑了一聲。她總有一種把明明很糟糕的局面扭轉的很輕松的力量,好像他們現在談論的是明天的天氣一樣。 可是徐魯知道,經歷過黑暗的日子,才能明白現實平凡多難得可貴,她對這樣的溫暖近乎渴求。 她臉頰上的淚還沒有干,眼睛濕漉漉的。 江措抬手去擦,笑說:“笑我家妍妍哭都這么好看?!?/br> 徐魯皺皺鼻子,拍掉他的手。 “別動手動腳的?!?nbsp;徐魯蹙起秀氣的眉頭,輕聲說,“流氓?!?/br> 她還記得今晚在電影院里他瘋狂的在她身體里頭抽插的樣子,一聲聲的悶哼,低啞的嗓音,也不說話,就是悶聲做。后來內褲濕透,被他直接扒掉,她就穿著單薄的裙子,蓋著他的夾克回來了。 江措聽她這樣叫,笑:“我哪兒流氓了?徐魯堅定道:“哪兒都流氓。” 他從床上坐起來看著她穿著昨晚的吊帶,胸脯挺立,rutou若隱若現,下面用被子蓋著的樣子, 眼波流轉,眸子里還有淚滴,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江措聲音壓低了:“試試看? ” 徐魯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沉的欲望,他的喉結滾了一下,裸露在外的胸膛堅硬的發(fā)燙?;璋档臒艄庀拢藟K腹肌,肌rou結實,內褲下黑色一坨已經挺起。 她糯糯道:“干嘛?” 江措委屈:“硬了。” 她故意傻傻的問他:“哪兒硬了?” 江措:“你摸摸?!?/br> 說著他握著她的手就往自己那兒放,剛接觸到一個尖就嚇得輕“嗯”出聲,倏地縮回手指,江措低低笑。 “又不是沒見過,臉紅?” 他彎下腰,俯身去看她的臉,呼吸的熱氣撲過來,徐魯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