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我圖他陸夫人的明天,我以后走出去,還能顯擺自己曾經(jīng)是輪回山莊的莊主夫人,不行嗎?” “那你來青羽門,不做‘曾經(jīng)的莊主夫人’,做‘一輩子的門主夫人’,好不好?”云端只是憑著一時沖動,才說出了這話,可這話真正出口之后,他卻越想越心動。 對啊,讓她做青羽門的門主夫人,那所有的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到時哪里還有cao心什么陸不陸凜,大家兄弟一場,他該明白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 于是他又給忘了,自己曾經(jīng)還把未婚妻拱手送兄弟這事兒。 云端心跳越來越快,他期待的看著溫疑,只等著她給自己一個答復。 溫疑卻愣在了當場。 時隔多年,她竟在這種情況下,等來了云端求娶?真是可笑之極,荒謬之極。 云端見她久久不答,心中也有些忐忑,最后輕咳一聲,將她喚回了神。 溫疑轉頭看他,見他面上顯而易見的期待,面上表情變得古怪,“你喜歡我?” 云端張開就是習慣性的想反駁,卻在記起自己是在表述衷情時,生生的止住了動作,改為動作僵硬的點頭。 “那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溫疑面上,浮現(xiàn)一抹迷惑。 云端雖不知道她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耐著心思,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感覺。 “善良。” ——惡毒。 “溫柔?!?/br> ——善妒。 “純真。” ——陰險。 “總之就,就是很值得被愛的一個人?!痹贫苏f完,有些窘迫的低下了頭,他第一次如此心悅一個人,第一次在心悅之人面前,說這樣露骨的愛語。 云端每吐露一個詞,溫疑便回憶起他曾經(jīng)對她的那些平靜,目光也逐漸清明,等到云端,說完,她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變得矜傲又輕狂:“做你夫人?你想得美!” 說罷,便起身往前走去。 云端呆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 他也確實是沒反應過來,剛剛溫疑一瞬間展露的風情,宛如一碗清冽的烈酒,兜頭澆了他一臉一身,他現(xiàn)在還沉浸在那濃郁的酒香里。 等他回過神來,溫疑已經(jīng)走出了后堂,往更偏僻的柴房走去了。云端又提起精神跟了上去。 至于被拒絕了這事兒,他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在他的認知里,溫疑現(xiàn)在應該是對陸凜的好感度更高一些,會被拒絕也不是不可以理解,而且這次的準備不夠充分,對女子來說,甚至算得上草率,確實沒道理會答應。 這般自我安慰一番后,云端便有跟沒事兒人一樣了。 …… 待云端走到柴房門口時,見到溫疑正在與江州交談,也不知道兩人聊了些什么,臉上都帶著純粹的笑意。 好吧,云端承認,他又開始酸了。 別人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他不清楚,反正他感覺自己就像個醋缸子成了精似的,成日里都只有酸這一種味兒。 溫疑過來時,便見到江州守在門口。江州一見到她,就激動得跟見到自己老母親似的,拉著她就開始嘮閑嗑。 先是問了問溫疑最近的狀態(tài),說她的不告而別可把他給嚇壞了。溫疑安撫了一陣,道了歉以后,江州少年又歡歡喜喜的開始說起了別的。 什么最近又發(fā)覺了新的菜譜,等到明夷姐來實驗啊,又說了自己搞到了新的話本兒,男人和男人的,可真新鮮啊。 溫疑打趣他,你老看這些不正經(jīng)的,小心別把自己帶上彎路了。 江州則不服氣的反駁,“我就看了一眼,都沒細看呢,怎么可能走上彎路?!?/br> 溫疑來了興趣,“哦?真的能忍得住只看一眼?” 江州便低下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解釋道:“其實是被主子逮住了,他,他給我沒收了?!?/br> 溫疑捂嘴笑了笑,她就知道,這小子才沒這么老實呢。 江州見溫疑笑了,自己也跟著笑起來,臉頰紅撲撲的,看上去傻乎乎的。江州傻笑了一會兒,又想起來一件有趣的事兒,“你是沒看見,主子番外那冊子之后那表情,臉黑得都快趕上鍋底了?!?/br> 兩人又是一陣笑。云端過來,瞧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云端走過去,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江州急忙擺擺手,背后腹誹主子這種事兒,當然不能讓當事人知道,“沒沒沒,沒聊啥。對了,那丫頭就關在屋子里。” 江州機靈的轉移了話題,云端的本意也只是打斷他們的聊天,便也沒有再追問,而是順著他的話,往門口走去,“明夷,你也來瞧瞧吧,是不是那天在平城撞了你的人?!?/br> 這丫頭背著命案,本身又是個滑不溜秋的人物,可得好生處理,免得出事兒。 柴房的門被打開,外面的光,爭先恐后的涌進屋內(nèi),被鎖了一只腳,靠著墻角蹲坐的小姑娘,抬起了頭,瞇了瞇眼。 這小姑娘穿了一身男孩兒穿的短褂,此時卻也是臟污不已,她頭上的頭發(fā)被絞得短短的,只堪堪過肩膀,顯得另類又怪異。 確實是在平城撞了自己那個小姑娘,也是前些日子自己在醫(yī)館外面瞧見的小姑娘。 等到那小姑娘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后,便定定的盯著門口幾人看。溫疑見她目光清澈,心下不由多了幾分好感。 只是判斷一個人的好壞,并不能只靠感覺,所以溫疑還是打算詳細問一下,她到底做了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溫疑問道,那女孩兒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 “她叫花草,就是花花草草的花草?!苯菁泵﹂_口,抖了個機靈。 云端瞪了他一眼,江州悻悻地閉了嘴。 溫疑看向云端,示意他解釋。云端倒也上道兒,無需她多說,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 這個小姑娘名叫花草,別看她瘦瘦小小,仿佛十三四歲的模樣,其實今年都快十七了。 花草本是孤兒,幼時在平城乞討為生,后來被平城一家夫婦收養(yǎng),成了他們的義女。 那家夫婦原本是有個兒子的,這對夫婦在他幼時帶著他出門兒做生意,不慎走失,之后便是數(shù)年的尋覓,未果,最后年事已高的夫妻倆,只得收養(yǎng)了一個孩子,便是花草了。 若是故事到這里,倒也還算美滿,這是偏偏就在兩年前,這對夫婦走失了十年之久的兒子,又回來了。 再后來,便是前段時間,這對夫妻發(fā)現(xiàn)自己一雙兒女雙雙失蹤,直到七天之后,花草才一身狼狽的走了回來,再問她她義兄的事兒,她卻什么都不說了。 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兒子的老夫妻神經(jīng)敏感又脆弱,當即便覺得事情不對,報了官去,花草這才親口承認,兄長已經(jīng)被她殺害了。在官府要她帶路找回尸體的路上,花草卻憑借一身不知從哪兒學來的詭異毒術,藥倒了重重官差,逃了出去。 “可是動機是什么?”世人所作所為,都應當是有一番因果的,就算是純粹的江湖中人,在第一次殺生的時候,也很難過得去心里那關,而花椰這般年紀的小姑娘,何以說殺人便殺人?還是殺了自己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親子? 這個問題卻讓云端皺了皺眉,顯然,他也不清楚其中動機,“誰知道呢?也許是她養(yǎng)父母的親子回來了,分散了父母對她的關注,所以心生記恨?” 云端說著,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聽上去有些兒戲了,“反正她自己親口承認了,人是她殺的,只要再把尸體找出來,那便可以定罪了?!?/br> 溫疑想到這兩邊的追捕力度,心中有些嘲諷,“我看是已經(jīng)定罪了吧?!?/br> 云端眼神有些飄忽。其實從他在平城停駐的那兩天,就已經(jīng)看出來了,確實是如溫疑說的那般,官府早就已經(jīng)給花草定罪了,甚至下的追捕令,都是‘若遇反抗,就地格殺’。 說到這兒,溫疑又想起件事兒來,“你們把人抓了,還沒上報官府吧?” “自然沒有?!痹贫舜鸬?。 雖然這是官府的事兒,但他到底還是個江湖中人,行事準則都有自己的規(guī)矩。 那還好。溫疑松了口氣。 “這事兒的疑點有點多,還不能下定論,有可能的話,和小姑娘好好聊聊?!?/br> “你也看見了,她就這幅油鹽不進的態(tài)度,怎么聊?”云端無奈的說。 他將人抓過來,抱的也是和她好好說道說道,讓她若是有什么事兒了,別亂說話,別牽連無辜的人的。 溫疑想了想,“我與她說說吧?!?/br> 云端也沒意見,起身拉著江州便出去了,便空間留給了她們。 云端離開后,將房門掩上一些,卻沒有關嚴實。房間又恢復了一片昏暗。 等到這里只剩下溫疑和花草后,那小姑娘終于動了動腳,似乎是這樣的姿勢維持久了,有些腳麻。鎖住腳踝的鎖鏈,隨著花椰草的動作,發(fā)出‘稀里嘩啦’的一陣響。 “花花草?”溫疑試探的叫了她一聲,果不其然,對方?jīng)]有理會她。 “你的毒術跟誰學的?”溫疑也不甚在意,而是把自己心里的疑問問了出來。她也不知道為何,在聽了云端的敘述之后,最先關注到的重點,竟然是這個。 花草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滿是警惕。 看來這個問題與她來說,很是重要。 溫疑突然記起,自己第二次見她,正是在某間醫(yī)館外面。她回憶了一下當時看見她那個地方的地貌……那個偏僻的巷子,好像只能瞧見那間醫(yī)館。 和醫(yī)館有關系? 溫疑回憶了那家醫(yī)館,是家挺落魄的醫(yī)館,就算在這種缺藥的時候,那間醫(yī)館里也只有寥寥數(shù)人,所以她印象還算深刻,看店的坐鎮(zhèn)的抓藥的,都只有一個老者。 “是那個順安醫(yī)館的老醫(yī)者?頭發(fā)全白的那個?”溫疑試探一問,下一刻,便見那小姑娘像一匹兇狠的狼般,目光凌厲的看向她。 溫疑被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這般兇狠的目光,里面仿佛有著刻骨的仇恨。 溫疑想了想,將聲音放得更加輕緩,“這只是我們倆的秘密,你跟我說說話,我?guī)湍惚J剡@個秘密,怎么樣?”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朋友古言新文《撿到一個小玉人》by閑人二三 南安縣新來了個縣令,是個嬌媚不足英氣十足的女相公。 百姓們奔走相告,新縣令上任第一日,城門口被堵了個水泄不通。 季子初:南安百姓真熱情。 后來,季子初撿回了個小玉人,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就是身子骨弱了點。 百姓們結伴過來觀摩,回去一合計,從王屠戶家訂了一個月的牛鞭,給病秧子補補身子。 結果這一補,病秧子被補成了藥罐子。 季子初:南安百姓太熱情了。 小玉人翻白眼:誰是病秧子?誰是藥罐子? 季縣令慫成狗:是我是我都是我。 本文又名《被拒婚后男主又哭著回頭追求我(不是)》《這個碰瓷的有點好看,拖回家吧》《我們女縣令的風流韻事一二三記》 第26章 醫(y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