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江洛心中一喜,正要說話。 便看見白綺拉過自己庶弟,兩人牽著手,一臉羞澀道:“師兄能夠理解就好了,以后咱們便達成共識,互不干涉?!?/br> 白綺看著他,眼睛亮晶晶道:“對外面咱倆還是夫妻,但在家呢,咱們各論各的?!?/br> “你叫我弟妹,我也管你就妹夫。” 江洛頭皮一麻,只覺得一陣耳鳴,轉頭看庶弟,見江淮更是一臉喜意,眼神殷切的看著他,樂得都快找不著北,與白天拜堂時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天差地別,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他這好弟弟,對白綺的感情分明已經不是單純的姐弟之情了。 于是他怒火中燒,鼻翼都在顫抖:“你,你們——” 白綺握住他的手,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別激動,我懂你,不過是同時愛上兩個人,你絕不是世界上第一個犯這種錯誤的人。” “就如同你放不下我meimei一樣,你弟弟對我一片癡心,我又豈是那等負心之人?” “師姐~~”一旁江淮整個人都快融化一般,他以為自己的心意終歸只得自己藏在心里默默品味。 不料師姐早已看出端倪,并且現(xiàn)在她直接承認也是喜歡自己的,這對于江淮來說,無異于今晚綻放的第二朵煙花。 那渾身滿溢的幸福感,差點閃瞎了江洛的眼睛。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綺,又看著江淮,只覺得渾身發(fā)抖,兩個他自以為絕不會背叛自己的人雙雙打破他的認知,早已心有默契,這對于雙重標準的江洛來說是無法忍受的。 便是白語,這會兒也看著大姐和江淮,眼神茫然。 她,她雖然喜歡師兄,但在這件事暴露之前,也是滿心期待jiejie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不可置信的。 因為這樣會讓她產生終究贏了jiejie一籌的快感。 但她聽見了什么?jiejie說師兄并不是唯一犯下同時愛上兩個人這種錯的人,這女人怎么能把這么無恥的話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而且看她的樣子,似乎是仗著她和師兄的事,借機想將這混亂不倫的關系合理化了? 便是江洛白語兩人背著她偷情,也不會料到白綺的內心和想法居然是這么刺激,一時間了兩人都覺得比起他們的偷情,果然這女人才更無恥。 江洛都快氣瘋了,他手腳發(fā)軟:“你,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事?” 江淮更是一臉期待的看著白綺,迫切想知道師姐何時對自己有意的。 白綺一臉渣得冒煙的狗話:“本來我也只把淮師弟當自己親弟弟看的,可你老是被meimei纏著練劍,明明她三腳貓功夫,還非得讓你指導,多數(shù)時候我只得跟淮師弟較量了?!?/br> “漸漸的淮師弟也長大了,長成了身量挺拔,富有安全感的男子漢,那師妹我也是個正常的懷春少女,淮師弟如此俊逸少年在前,每□□夕相處,不動心我還是人嗎?” “師兄,這都是你的錯啊,若不是你時常疏漏,對我陪伴不足,我又豈會發(fā)現(xiàn)淮師弟的好?” “原本我也打算與師兄一樣,默默將心事埋下,可偏偏出了這種差錯,我,我和淮師弟拜過天地,已經是他的人了?!?/br> 江淮感動得無以復加,抓住白綺的手:“師姐,我,我該死,竟沒有早日發(fā)現(xiàn)你的心意,早知如此,便是讓父親責罰,不會讓事情發(fā)展至此的?!?/br> “你給我松開!”江洛渾身發(fā)顫:“反了你了,這是你嫂子。” 江淮不樂意了:“兄長,現(xiàn)在還說這種話有意思嗎?” 白綺也道:“就是,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你不能因為淮師弟的出身,便對他的真心大加呵斥?!?/br> 又道:“哦對了,師兄你和meimei現(xiàn)在也不必愧疚,更不用尋死覓活,不值當,你們看現(xiàn)在不是挺好嗎?” “挺好?”江洛胸膛起伏。 江淮點頭道:“正是,就像師姐剛剛說的,我和白語現(xiàn)在也可以各論各的,我管她叫嫂子,她管我叫姐夫?!?/br> “而且兄長你知道我對白語毫無心意,不會對你產生威脅的,說起來還是兄長占便宜了呢?!?/br> 江洛聞言,伸出顫抖的手指了指白綺,又指了指江淮,然后兩眼一翻,終于不堪刺激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息終于調整過來了,沒來得及抓蟲,歡迎抓蟲啊~~ 第29章 江洛一昏, 對面?zhèn)€一方就只剩下白語一個人。 弱小,可憐,無助! 自以為暗通款曲, 偷人陷害, 結果真正較量的時候,卻因為不夠變態(tài)節(jié)節(jié)敗退。 干壞事干到這份上,也是讓人掬一把心酸淚。 江洛倒是一暈倒萬事不理了,留下她獨自一個人面對兩人虎視眈眈盯著她的人。 她姐, 以前被她那套耍的團團轉,是說什么信什么,要啥給啥??捎幸惶焯茁吠蝗皇ъ`了。 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方位不是jiejie的對手, 打又打不過, 罵又罵不贏,就是找?guī)褪謥碓? 那都是白給的。 江淮,以前只覺得這家伙不解風情,沉悶無趣,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她姐的一條狗, 指哪兒咬哪兒。 江洛一暈,白語整個人就跟失去主心骨一樣,瑟瑟發(fā)抖的看著兩人, 生怕挨打。 強大的求生欲迫使她在兩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咧出一個被迫營業(yè)的笑容。 “姐——” “姐夫——” 江淮點點頭, 首先還算滿意在,只要師姐沒別的吩咐,倒也不是不能饒她一條狗命, 畢竟陰暗點說,要不是這家伙跟兄長那出, 師姐還輪不到自己呢。 白綺也揚了揚下巴道:“妹夫也真是的,年紀輕輕身子就不行了,才跟meimei不到半個時辰而已,居然就昏過去?!?/br> 說著認真實在的交代白語:“既然是自己選的男人,好賴也就這樣了,都成親了就別跟以往似的只知道成天瘋玩,沒事還是給你男人多熬點補身子的湯水?!?/br> “嘖!這造孽的,可別英年早逝了?!?/br> 白語險些沒被氣死,明明是你倆無恥氣暈的師兄,反倒無賴師兄身子不行,這要不是形勢比人強,白語能忍她這般羞辱? 可都到這會兒了,也只得聽白綺的吩咐,一個人搖搖晃晃的把江洛抬回去。 好在白語雖然三腳貓,但到底是江湖世家出身,便是再怎么不濟,也比一般人身強力壯的,一個成年男人跌跌撞撞的倒是也順利搬了回去。 多余的人一離開房間,江淮便手腳不知道哪里放了,即使興奮又是歡喜,還有些不敢置信。 將師姐透著一絲乏味,他也不敢太過積極,就怕嚇到師姐。 索性師姐剛剛已經說出那樣的話,那么他們以后就是夫妻了,來日方長。 于是江淮連忙把床鋪打理得舒舒服服的,伸手道:“師姐,夜深了,咱們休息吧?” 接著又連忙道:“師姐放心,你睡床,我睡榻?!?/br> 白綺見他臉頰羞紅,目光閃爍,期待中透著沒有底氣的心虛,想著那殺千刀的售后服務就滿心的可惜。 不過不讓吃好歹讓人舔舔沒問題吧?便揮手道:“不用,床這么寬,何苦去睡榻?” “你成日里練功辛苦,身量又這么長,榻還是太窄了?!?/br> 江淮跟做夢一樣,眼睛亮得跟里面裝了星星:“是,師姐!” 不知道那邊兩個的新婚之夜如何,總之白綺是睡得不錯的。 師弟的身體年輕有活力,如同初生的太陽,便是摟著睡覺,精神上也是一種享受的。 不過江淮顯然就沒那么心大了,早上的時候眼下有一抹不顯眼的青黑,明顯一夜沒睡,意志的萎靡和精神的亢奮讓他整個人一早上特別矛盾。 昨晚上床后不久師姐就睡著了,然后胳膊一伸就把他腰身撈過去,一晚上師姐的體溫和馨香相伴,他豈能睡得著? 待白綺起身時,又忙著伺候師姐梳洗,整個人都傻乎乎的。 白綺不知道江洛那邊如何,反正江淮看樣子平時是不要人伺候的,所以即便新婚第二天,也沒有丫鬟進來幫襯。 不過白語和白綺自己的陪嫁中是有丫鬟的,昨晚被交代早早睡下,今早自然已經在外面待命。 這邊是白語的新房,白語的陪嫁丫鬟規(guī)模自是不能跟白綺比的,不管是人數(shù)還是素養(yǎng)。 所有聽到里面的動靜,知道新人起床推門進來服侍的丫鬟,在看到屋內的人是江淮跟白綺的時候,其中一個丫鬟直接尖叫出聲。 “啊——” 而這聲尖叫,也拉開了江家兄弟之間妻子送錯洞房丑聞的序幕。 白綺慢悠悠的在江淮的伺候下梳妝打理,還慢悠悠的吃著早餐。 很明顯的能感覺到外面混亂鬧騰的局面,等她吃完早餐,想來事情也全部傳達進當家人耳中,并且已經有了初步章程。 這時候江家得管事才小心翼翼的來到房前—— “二少爺,二——大少奶奶,請去前廳,老夫人還有老爺夫人已經等著了?!?/br> 江淮一聽到大少奶奶這個稱呼就不爽,不耐的瞥了一眼管事,眼里的銳利讓管事一驚。 可最終沒有說什么,而大少奶奶更是跟沒事人一樣起身道:“帶路吧?!?/br> 兩人從房間內出來,一路經過花園亭廊,江家便是這些年低調,但畢竟還是四門八派之列,因為當初老夫人當機立斷,整個家業(yè)并未受到重創(chuàng)。 與延綿數(shù)百年的白巖山莊自然也一樣,江家的家底深厚,家資巨富,使喚的下人以及門人自然不會少。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sao動太過勁爆已經傳遍了整個門派,這會兒白綺他們一路走來,碰到不少人。 灑掃做工的,練武經過的,或者干脆不掩看熱鬧動機的,總歸看到她和江淮一起從房內走出來,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是不敢議論,可這些人眼里均明晃晃的寫著一件事—— 大少奶奶真的跟二少爺過了一夜。 來到前廳,果然江家長輩已經上座,整個廳內氣氛肅穆,平日里看著跟活菩薩似的老夫人還有溫婉可親的江夫人,這會兒臉嚴肅僵硬得跟表面敷了層石蠟似的。 江洛和白語已經到了,正跪在地上,聽到動靜,兩人紛紛看了過來。 在看到白綺臉的那一瞬,江洛又一副天旋地轉差點昏過去的樣子。 看樣子是對她有點ptsd了。 白綺卻跟沒看到這僵硬的氣氛似的,笑嘻嘻的打招呼:“父親母親祖母早啊,還有meimei和妹夫,這么早就起來了?吃了沒?” 這沒臉沒皮漫不經心的模樣是真的激怒廳內所有人了。 老夫人戴著翡翠扳指的手重重往扶手上一拍:“跪下!” 江淮倒是還算聽話,畢竟服從了這么多年,且禮法上也沒什么問題,兄長都跪著呢。 白綺就明顯沒這么順從了,她隨手往旁邊抽了一張椅子,悠悠然的坐下,又覺得一路走來嘴巴有點干,毫不客氣的端過一盤西域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