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隨著時間的推移,謝錦秀在京城的事情差不多完成,正準備和胡學政稟明打算回歸故里的時候,京城一隊天子宣旨天使,就浩浩蕩蕩的進了謝家村。 第99章 宣旨使看了跪了一地的謝家村村民,又看看這眼前宅子的主人,香案等雖然差強人意,但是應該在這鄉(xiāng)下這般,也就是極好了,于是他不再啰嗦,打開圣旨。 直接開始念到:“皇帝制曰:謝公高義,以身殉豐城,乃是我古宋國百年之哀,朕每每思及痛心頓首,好在天不亡忠烈血脈。今始聞謝公后人所在,朕深恤謝公忠烈之后,追封謝公為忠烈公,賞黃金萬兩,著當地建謝公忠烈祠,謝家村方圓五十里為謝公一族祭田,賜謝公直系后人謝明陳舉人出身。欽此!” 聽了這圣旨,謝明陳整個都呆愣了,直到旁邊的謝信給了他一懟,他才反應過來:“草民跪謝圣上隆恩!” 哆哆嗦嗦的接過來圣旨,謝明陳都還是精神恍惚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謝公之后,不,是忠烈公之后,雖然這個公爵不是世襲的,但是也讓謝明陳所在的謝氏一族,晉升到了貴族,非是寒門。 “請?zhí)焓谷雰刃菹?!”謝信看著謝明陳恍惚的厲害,便連忙代替他幫著招待宣旨使,給謝明陳休息回神的時間。 在搭手引路的時候,手中銀票自然的遞了出去,宣旨使自然接過,很是滿意。 謝信作為族長,心里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明明謝家家譜有明暗兩本家譜,當今武帝是如何得知流民謝氏的真身的? 有了疑問,謝信自然就開口問道。 “雜家也知道的不是很多,只是聽聞謝府貴公子在京城國子監(jiān)為師長贏得了豐城的回歸,后又過了鄉(xiāng)試,想來與之有所關系!”宣旨使這么一說,其他的謝明陳沒反應過來,但是鄉(xiāng)試聽著了,可能是執(zhí)念所致,他的腦子里面想的都是我幺兒過了鄉(xiāng)試 “快去給天使備宴!“謝明陳瞬間回神,眼神明亮了起來,招待起來天使就熱情了幾分,這讓宣旨使也十分受用。 “黃金就在馬車中,賞賜的御賜物品都在里面,謝老爺記得去找人去點收。”宣旨使說完,就站了起來,“回程宮中有時間要求,中間有段雨天,耽擱了一陣,雜家不敢稍待了,這里給謝老爺道喜了!貴族忠烈祠和祭田丈量問題,已派遣聽差去通知了貴縣,所以謝老爺不必著急,自有人打理這些事情!” 作為武帝身邊大宦官的干兒子黃一太監(jiān),宣旨使出京這里更是來刷謝家好感度的,也是用來積累宣旨經驗的,他這般和氣說話,倒是讓謝明陳放松了許多,再三挽留下,黃太監(jiān)還是走了。 恭敬的送了宣旨使離開,謝明陳回到了宅子里面就看向了謝信都族老:“族長,這到底怎么回事?” 謝信看看在場的眾人,口中嘆氣:“明陳,按理此事應當由你爹告知你,但是你爹熬干了心血而死,就不想讓你背負這么多的責任,重鎮(zhèn)家聲很難,所以在他臨終的時候交代我們,無進士后輩,不可言真家譜!” “其實族長之位應當都是你們這個脈的,只是空有名頭,沒有實質,族里也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一支!”謝信說的話,事情有些復雜,讓謝明陳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太爺爺很有威名,為何謝氏一族落到了這般田地,和普通村民有什么區(qū)別? “當時豐城陷落,謝氏大喪,謝氏滿門只你七歲的爺爺在京城,夜半暗箭示警,有仇家要置謝家于死地,所以當時作為謝府堂親借住的謝一信,也就是我的爺爺,當時緊急做主,帶著你爺爺逃離京城,一路顛簸來到這里以流民身份落戶!又怕有仇家追查,所以重新修訂了假的家譜,把你們一支記做了二房一脈!”謝信說完,一臉唏噓,每次他回顧這些的時候,都很有壓力,光是想想自家有個大人物,還可能有個同等地位的仇家,就由不得他不小心。 “那幺兒有危險么?”謝明陳聽了這些,觸動也有,但是想到京城有謝氏仇家的話,謝錦秀有危險么? “都過了百年之久,應該沒有吧?”謝信也不知道,何況他們一族都淪落到寒門,哪里能夠知道京城里面的仇家是什么樣子,謝氏本來的底蘊都被拉去的豐城,遭受到滅族一般的打擊后,留下的不是婦孺就是普通的支脈,根本接觸不到那些。 “不過錦秀中了舉人,想來沒有人能夠亂動的!”謝信這么一說,謝明陳也點點頭,在他們看來舉人已經是很厲害的了,可以和縣官平起平坐了,哪里還能有人不知死活的上去亂招惹。 童縣令在宣旨使一走,就帶著差房里面的書吏,督辦測量祭田,建設忠烈祠的事情,只覺著這個祥瑞之地,果然是名不虛傳,這不出幾個月就是一件封賞的大喜事,由不得他現在對著謝明陳都和和氣氣的,畢竟謝明陳也是被御賜了舉人出身,和自己一般。 “回去?”楊大儒從宮中回來,就聽著胡學政帶著謝錦秀過來辭行。 “是的,老師。學生在那里的司職也不能離開太久,而清魚中了舉人,也要回去告慰先人,所以特來給老師辭行!”胡學政恭敬的說著,他知道楊大儒剛剛的疑問句,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那今次秋試恩科,你們當如何?”楊大儒捋了下胡須問著胡學政,眼睛則看向了謝錦秀。 謝錦秀微微一愣:“師祖,不是我楊學府規(guī)定,須得滿十六周歲方可求得官身?” “是,十三方可府試,十六方可鄉(xiāng)試,可是你已經過了這條線,現在問你,你可是有什么想法?”楊大儒看著謝錦秀,主要也是想看看,自己這個徒孫是不是求官心切,如果這樣,自己少不得要壓上一壓。 “額,弟子聽老師和師祖的!”謝錦秀本來求得科舉進階,無非就是想要在家里當個富家翁,有了功名身份,不會被豪強奪了家業(yè),確切的說,就是他怕,沒有安全感,在這樣的古代,徭役就能累死人,在他想來,所以第一件就是不用參加徭役,其次發(fā)家不被人盯上。 聽了謝錦秀這句似乎沒有主見的話,楊大儒反而笑了起來:“當今圣上,有七子,成年有五子,還有兩個幼子,都到了適學年齡,七皇子雖然是年幼,但是倍的圣上喜愛!” 謝錦秀心里一個咯噔,不會是穿越必備,什么伴讀什么的不!謝錦秀第一時間就想要拒絕。 “所以七皇子就讀純學府和羅學府!”楊大儒的話,讓謝錦秀松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謝錦秀松的有點早。 “額,純學府和羅學府那邊多是世家子,想來七皇子一定是過得舒適,只是不知道老師,這和清魚回歸有什么關系?”胡學政有些疑惑的看向了自家老師,你說的這些皇子什么的,和咱們不搭邊啊。 “性子急躁,回去默帖!”楊大儒動不動的罰抄,讓胡學政臉上一愣,連忙領罰。 “七皇子之上,還有一六皇子,年幼喪母,且天資普通,為人好口舌之欲,并膽小怕事,分外不得圣上喜歡,今日進宮談論兩位皇子,說及六皇子,其他人都有些沉默,似無意為其師。所以為師就將教導六皇子的重任接了過來,以后就交托給你,率明。你那教喻學政之職將會調任國子監(jiān),清魚可得二十日返家假,不能誤了秋試恩科!” 楊大儒的話一出口,可是把謝錦秀驚掉了下巴,不愧是親生的老師,坑學生坑的是一準一準的。 “弟子深覺學識不夠,想再潛心多學幾年!”謝錦秀連忙躬身,老師都要當一個一聽就是廢柴的六皇子的老師,哪里有時間顧及上自己,所以謝錦秀想憑借著舉人身份,過幾天好日子,不想楊大儒讓他幾個月后就要考會試,謝錦秀趕忙婉拒。 “那也可!正好和六皇子一塊讀書!”楊大儒笑瞇瞇的看向謝錦秀,而胡學政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什么,就低頭應了,然后就看著楊大儒像是貓抓耗子一樣戲弄著自家學生,恩,這也是親生的師徒! “師祖明言,清魚必全心以赴,不負師恩,秋試,弟子必頭懸梁,錐刺股的準備起來!”謝錦秀那個樣子,好像是要慷慨赴義一樣。 倒是讓楊大儒心中暗笑,皇家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把六皇子推了過來,楊大儒自然是有招拆招,想要自己這個徒孫做伴讀,不論是蠢笨的六皇子,還是精明的七皇子,都休想。 “你說,楊老,會乖乖的教導老六么?”武帝手中筆不停,運籌帷幄之中幾個字慢慢寫就,自我欣賞了一下,武帝搖搖頭,書法還是差強人意,各學府何時才能為帝王所用? “老奴不知,只是老奴知道那胡率明和羅學府的羅琦,素來都有賢明,兩位皇子交到他們手里教導,一定會學業(yè)蒸蒸日上!”那隱在暗處的暗衛(wèi)低聲說著。 “哈哈,可笑,朕之子何須學業(yè)蒸蒸日上?”武帝刺啦一下,將書寫之字撕了粉碎。 外面的大宦官聽了紙張撕碎的聲音,嚇得趕忙對著外面的人揮揮手,往后面退了一丈,這七皇子在御花園把六皇子打了,看來還是惹到了武帝生氣,也不知道生氣的點是什么。 要說憐惜六皇子,那么早前應該好好的把六皇子照顧起來,也不至于讓六皇子以八歲之齡在皇宮大內偷東西吃,可是要說不憐惜六皇子,可是把七皇子罰跪了兩個時辰也說不過去。 總之,作為武帝的身邊大宦官,黃部,頭一次有些摸不著自己主子的意思。 “黃公公,簡貴妃在宮苑外求見陛下!”宮院外面的小太監(jiān)過來回報,黃部顧不得想其他,趕忙去回稟武帝。 “不見!逆子無狀,今日目無兄長,他日該當如何?”武帝這一問,讓黃部頭皮一麻。 今日目無兄長,他日會不會目無君父? 這個想法,光是想想,黃部都覺著心慌的厲害,這七皇子因為毆打兄長,被陛下厭棄了? 這般一想,黃部趕忙應聲離開,去宮門處,對著肩輦上的簡貴妃一禮:“娘娘,陛下還在氣頭上,不想見任何人!還請娘娘回去休息!” 往前黃部會找個理由把簡貴妃打發(fā)了去,現在他哪里還想著這些,只想著別被陛下厭棄了,要知道陛下之前可是喜歡七皇子喜歡的不得了。 所謂君心難測,黃部覺著自己是如履薄冰。 看著簡貴妃咬牙切齒的離開,黃部一甩拂塵,就往回殿前伺候。 第100章 都說百姓愛幼子,皇帝愛長子。 皇長子忠親王是越想越覺著憋屈,成年皇子里,武帝偏愛禮親王,自己和幾位兄弟聯(lián)手,好不容易把禮親王就封,結果武帝就疏遠了成年皇子,越發(fā)偏愛幼子,果然是帝王之心難測。 “聽說簡貴妃被攔在宮苑門前,連圣養(yǎng)宮都沒有進入!”底下的暗子給忠親王回著。 “本王是越發(fā)看不懂本王的父皇了,此前偏愛老七也就罷了,畢竟簡貴妃之前恩寵不斷,但是現在責罰老七,安撫老六,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本王父皇能夠做出來的事,尤其老六,不是一直被父皇視為恥辱么?”忠親王有些難受的撓撓眉心,不明圣意,怎么能登儲君之位? “臣覺著殿下不用著急!陛下畢竟英雄了得,倒是陛下之前招眾臣商議豐城回歸一事,殿下當上心一些,如果能把豐城妥善安置回來,陛下必然會屬意殿下!”一個小眼睛似乎睜不開的長須書生給忠親王進言,他就是忠親王府長史牟如。 忠親王聽了,更是眉頭皺起:“那你們再議,一定要想出來妥善安置的辦法!” 牟如聽了,趕忙應下來,其他的幕僚則在底下暗罵不已,要是這么能想出來好辦法,何苦議論了再議? 這日春陽正好,柳絮飄飛。 還有些不適應京城這里有些干燥天氣的謝錦秀,就帶著謝家風跟著胡學政,要返回東來府城。 總共只給了二十天假,多一天,謝錦秀就要多寫一篇詩文,時文。 這是謝錦秀想要回返家中,必然要應下來的,不只是他,他問詢過學府眾人,都有這個前例,就是為了防止學生外出游玩等樂不思蜀,而放下了功課。 謝錦秀覺著嘆為觀止,老前輩們得罰抄了多少詩文經書,不過想著要是外出做了學官或者中了進士授予了官職,就能夠不被罰抄,謝錦秀又覺著會試之時才算是自己翻身之日。 “怎么?覺著課業(yè)艱難?”胡學政看著謝錦秀拿著楊大儒給的學業(yè)書稿,一愣一愣的,就不由得開口問道。 “老師,弟子就是在想,咱們一來一回,這二十天就過去了,弟子應該準備多少詩文時文!”謝錦秀摸摸鼻子,當然不能說自己想要快點離開巨坑,走向自由。 “奧,這樣??!沒有問題,老師都給你準備好了!”胡學政反身把自己準備的書箱提留了起來。 謝錦秀看著一愣:“老師,這不是師娘給您準備的點心什么的?” 看著那一大書箱,謝錦秀心道不好,老師這是給自己準備的什么。 “你既然志在官場,當然要了解各年時政,這是近十年的京城邸報!”胡學政拍拍書箱,哈哈一笑:“你就是想在家中待滿一百天,也是有時文的素材寫的,老師為你想的周到么?” 謝錦秀臉上一呆,神情就是一頓,我什么時候說的我志在官場,我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更加美好的生活,而且會試我可是沒打算這么早參加的! “弟子真是謝過恩師,恩師對弟子真好,弟子感激涕零,唯有將邸報通讀,才能報老師拳拳愛護之心!”謝錦秀心中一個大大的感嘆號后,才有些收斂情緒,好在小爺也不是吃素的,記憶方面越來越好,圖書館威武! 之后的棄了馬車,上了官船,謝錦秀提前服了暈船湯藥,就在自己的小間里面通讀著邸報,門窗開著的時候,就老實的坐在書桌前仔細的讀,門窗關著的時候,謝錦秀就往床榻上一躺,在把意識沉浸在圖書館中研讀,別說這十年的邸報讀下來,謝錦秀對古宋國各地發(fā)生一些大事件,可謂是了解不少,也對古宋國的官場等也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么一想,再寫起來邸報來,言之有物了很多,不會高大空,針對一些田政,稅收等等,謝錦秀結合前世和圖書館中讀的史書等也能夠提出來有效的建議,起初謝錦秀還要三天左右寫一篇時文,后來一天能夠寫一篇半,等到達東來府城,謝錦秀已經積累了三篇半的時文,如今三篇就握在胡學政的手里,剩下的半篇需要謝錦秀自己繼續(xù)完善。 “不錯,既然你不愿意在這里耽擱,那就回去吧,記得多待一日,一篇時文!”胡學政本來讓謝錦秀留在府城休整一日,但是謝錦秀覺著自己一天也不想耽擱,李氏的愛心飯,還有謝明陳的維護,還有幾個侄兒侄女的小可愛樣子,那個家里在離家之后,他是越來越思念。 “老師,學生歸家心切,安置好家里的事情,學生一定會趕快回歸!”謝錦秀對著胡學政再次一禮,然后告辭離開,看著胡學政在府門前看著自己,謝錦秀從馬車車窗揮揮手,讓胡學政不要擔心。 一路趕路,到了當時戲言五秀才坊的地方上,這時賓云樓等都已經建設好,而謝家云也已經把水上竹廬也建設了起來,這陣子正在忙著里面的裝修事宜。 “三叔!”謝家云看著謝錦秀十分的開心,“三叔,看來還是京中水土養(yǎng)人,三叔看來長高壯實了不少!” 聽著謝家云的話,謝錦秀想起來,還有幾個院子的竹子還要種植,心里塞塞,我這不是吃胖的,我這是每日勞動的成果。 不過謝錦秀并沒有這么說,而是跟著謝家云去了竹廬。 “竹廬的書房和臥房都已經先整理好了,就是院中的竹亭等還在修整,三叔看看可是滿意,是不是在這里住上一宿,如果要是住上一宿,我就去前面的文家雜貨鋪,先買上幾床被褥。” “文家雜貨鋪?”謝錦秀一愣,此地的地契應該是分屬五家,怎么冒出來文家? “奧,這是高秀才家的舅家,走的是高秀才的擔保!”謝家云趕忙和謝錦秀言明,畢竟這個地方發(fā)展越來越好,一些各家的姻親找了上來也是正常,也就謝錦秀沒有舅家,要不然估計也會找上門。 “恩,知道了,畢竟是他們自屬的地界,咱們只要這一片干凈,沒有雜物進來就行,可是有人往這里傾倒垃圾贓物?”謝錦秀目看河水交匯處,問著謝家云。 “起初賓云樓的殘廚被一小伙計差點傾倒到河沿,被侄兒看著制止,這事侄兒和王管事等人溝通后,就沒有發(fā)生,不過想來還需要三叔出面談攏一些!”謝家云低聲說著,自己畢竟不是三叔,也看不到幾位秀才,三叔回來,一些事情倒是好說。 “還有呢?”謝錦秀皺了下眉頭,和自己想的一樣,自己不在這邊,肯定是有些刁奴想要借機生事,往日自家勢弱,現在自己回來,還是要再敲打一些。 “他們可曾中舉?”謝錦秀直接問到了點子上,五人同中秀才,謝錦秀家世地位最低,如今自己中了舉子,那么相對于之前要好了很多,但是還是有些需要注意的地方,自己五人都是年輕人,一旦中舉,恐怕也會發(fā)生些性情偏移的地方,自己不得不好好應對。 謝家云咧嘴一笑,深深參拜了下去:“看我這個糊涂,侄兒謝家云恭賀三叔中舉而歸,舉族榮耀!” “起起起,和我還要這個大禮,說重點!”謝錦秀直接拿著扇子敲打了下謝家云,讓后者像是打傻了一樣嘿嘿嘿樂著。 “自然只有三叔一人中舉!要不竹廬何以這般清凈,之前有兩家可是要和三叔比鄰而居呢!”謝家云口中有兩分調侃的意思,倒是沒有生氣,“不過天使來后,兩家賠禮就到了,朱秀才和王秀才說是不知底下人瞎胡鬧。” 謝錦秀聽后,略微一沉吟,叫到:“家云,家風!” “侄兒在!”聽著謝錦秀嚴肅了些的聲音,謝家云兩人趕忙拱手。 “你們一人下帖給各家管事,就說我謝錦秀中舉回歸,不日宴請諸兄來謝家村。一人給我準備好回程,咱們下帖后,就回家!”謝錦秀聲音冷冽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