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這一聲唱名，可是把成杰云給堵著了，只覺著一口氣是上不去，下不來。

    “是誰？”成杰云無意識的念叨了一句，旁邊的落榜舉子也有些魂不守舍的回著：“謝錦秀，那個東來府的謝錦秀，居然是會元！”

    成杰云只覺著前途昏暗的很，恐怕師傅給交代的事情，自己是完不成了，謝錦秀殿試第一，這不是十拿九穩(wěn)的么？

    豐城因何這么速度的回歸，別人不知道，成杰云是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云龍之姿？

    成杰云突然抓住了一絲什么，作為天機學(xué)府的人，都有一手樸算的能力，成杰云也不例外，只是能力的強弱而已，他覺著云龍不一定是指皇子皇孫，而作為人中龍鳳的，都可以叫龍，畢竟龍有龍王，王子，普通龍，那云龍是不是就指普通的龍，給龍王當(dāng)臣子的云龍呢？

    旁人看著成杰云坐在那里不說話，作為吃人嘴短的典型，這些舉子們也不敢說話，生怕打擾了這位成郡王世子爺?shù)乃伎肌?/br>
    “厲害啊！”薛甲有些驚訝的看著外面的報喜官，“少爺，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那位謝案首？”

    聽著薛甲的詢問，薛明糧不但覺著自己臉疼，覺著渾身上下都疼，同是東來府的人，怎么人家就那么優(yōu)秀呢？

    只是別人不會那么認(rèn)為，一聽有人認(rèn)識這位謝會元，都紛紛開口。

    “薛兄，真是不地道，你應(yīng)當(dāng)將這位謝會元邀請出來，也好讓咱們都看看這位謝會元的風(fēng)采！”

    “對啊，對啊，今日教坊司大家一起宴請謝會元，如何？”

    有位榜上有名的舉子，更是興奮的喊著，現(xiàn)在的聚會，就不會是同鄉(xiāng)什么的了，而是同時上榜的同年們，以后他們的交情，會讓他們可能守望相助，而領(lǐng)頭羊，一般都是殿試的狀元榜眼探花中一人，現(xiàn)在叫著謝錦秀，也不過都是想要提前拜下碼頭，投資一下。

    “那位謝會元，年紀(jì)有點小，似乎家教甚嚴(yán)！”薛甲嘟囔著，就是為了讓自家的少爺知道，因為他怕自己家少爺一被人擠兌吹捧后，就要飛上了天。

    “對對，咱們的謝會元不過是剛剛十三，教坊司就算了!”薛明糧開口推拒著，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能夠邀請到這位會元。

    而旁邊聽著謝錦秀只有十三歲的舉子們，都一個個驚奇極了，十三歲就中進(jìn)士，雖然不是說前無來者。但是上百年內(nèi)確實是沒有的。

    “你們還想著邀請那謝會元去教坊司，小心楊學(xué)府教你們做人！”

    這位是京城道的舉子，可是楊學(xué)府的規(guī)矩，知道十六歲以下不得去教坊司，楊學(xué)府教學(xué)子可是十分嚴(yán)厲。

    聽著楊學(xué)府三字，所有想要打趣謝錦秀一下的舉子們都閉上了嘴巴，他們可不想給自己招惹來楊學(xué)府的批評等。

    “學(xué)生幸不辱命！”謝錦秀對著楊明學(xué)和胡率明一作揖：“學(xué)生謝過老師和師叔的悉心教導(dǎo)！”

    胡率明擺擺手：“都是你自己努力，三天后殿試，那才是登高之時，這幾日不要松懈!”

    聽著胡率明的教導(dǎo)，謝錦秀則是一一的應(yīng)了，而楊明學(xué)倒是沒有說什么。

    一般人都清楚，這古宋國的信息傳遞是十分的慢的，而謝錦秀從貢院回到了楊學(xué)府，正趕上正規(guī)的報喜官上門，楊學(xué)府門前自然是一片的熱鬧，而豐城王金凡平更是喜氣洋洋。

    “我家長史，就是厲害！”金凡平跟自己的貼身小太監(jiān)說著，這個小太監(jiān)還是近期武帝特意給金凡平新?lián)苓^來的，十分的機靈。

    “是啊，是啊，誰家長史是會元呢！奴才看，謝長史必然是狀元!”小太監(jiān)小橙子說的話直接把金凡平一起給說的開心了。

    “這個話，在理，誰家長史也沒有本王家的好，既年輕又有本事，還是本王師兄呢！”那崇拜，有榮光同享的樣子，讓小橙子不得不佩服謝錦秀，這是把自家主子籠絡(luò)的多厲害，不過他也是知道，自己以后要把謝錦秀怎么對待了，要像對待主子師兄一樣。

    楊學(xué)府門前的炮竹整整響了一個時辰，這讓大家覺著楊學(xué)府會云淡風(fēng)輕的都掉了下巴。

    “清魚，出息了，為什么要掩藏起來？”楊大儒捻著胡須說著，這讓胡率明嘴巴微張，師傅啊，你之前可不是這么說的。

    楊大儒為何如此？

    無怪乎古宋國的科舉制度問題，因為只要上了會試的榜單，基本上進(jìn)士就是板上釘釘了，而謝錦秀已然上達(dá)天聽，楊大儒這才放下了擔(dān)憂。

    “竹子不用種了，再有宴請，清魚也不妨去參加一下，結(jié)交下同年，也是極好的！”楊大儒說完，又勉勵了幾句謝錦秀，便換了官服，進(jìn)宮去給武帝講讀經(jīng)文。

    而隨著時間的發(fā)酵，在京城中居住參加考試的所有舉子，考生們都知道了謝錦秀是此次的會元，要知道這個含金量可是很高的，畢竟這次的考試難度在考生們看來是死亡考試，但是謝錦秀卻能提前一天答完，這個消息也被出了貢院的考官們傳播了出去，于是謝會元謝三天之名不脛而走。

    這大概就是謝錦秀心中所說的憑著實力讓別人忽視不了他，加上他的年齡等等也許謝錦秀之名將會百年都不會被人忘記。

    會試不像是鄉(xiāng)試，報喜的也就是那么多，除了官方報喜官，還有許多跑腿的報喜人上楊學(xué)府門前報喜，胡率明的銀子是大把的撒了出去。

    座師如同父親，所以胡率明這個錢砸的甘愿，撒的開心，只不過他作為學(xué)政官，銀兩錢財也不過是爾爾，不是很豐盈，所以后面的賞錢，謝家風(fēng)趁機往里面塞去，這才保住了胡率明的面子。

    胡夫人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都開了嫁妝箱子，知道自家郎君撒錢成功，她才松了一口氣。

    “謝小爺一中會元，老爺也是名揚京城了！”小丫鬟笑意盈盈的幫著胡夫人收拾著東西。

    “是啊，對了，那匹藍(lán)色軟緞，還有那白色金綢，給清魚做幾件袍服！”胡夫人安排著，倒是讓進(jìn)門準(zhǔn)備換身衣服再去謝錦秀那邊的胡率明聽了個正著。

    “辛苦夫人了！”胡率明行禮，胡夫人回了一禮：“是妾身應(yīng)該的，再說清魚不也是叫我?guī)熌锩?？我不對他好，對誰好？”

    而胡率明的親子們知道了師弟的成績后，都是備上了禮物，謝錦秀和楊學(xué)府的人員們都在其樂融融的享受著會試放榜后的歡樂。

    “殿下！謝小爺是會元呢！”徐嬤嬤笑的滿臉開花的和自家郡主說，畢竟曲陽郡主的心思，她作為貼身的嬤嬤是再知道不過。

    “那晚間，本郡主要和老爺好好聊聊了！”曲陽郡主眼中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華。

    “什么？讓華兒和那謝錦秀結(jié)親？”這位曲郡馬搖搖頭，“不妥，不妥，你忘記天機大儒所說，非是云龍之身，云龍之臣，不得近身？”

    曲陽郡主一聽，臉色都白了：“不要和我提他，要不是他，咱們的女兒用得著八年面紗遮面？”

    看著曲郡馬不說話的樣子，曲陽郡主頭一次有些氣苦：”老爺如果覺著不成，我去找父親大人便是！“

    說完曲陽郡主就要往外面走，而曲郡馬是臉上一紅一白：“如果那謝錦秀能夠挺住，我也是看好他的，我陪你一起去找父親！“

    而曲大儒一聽想要讓那十步殺一人的小子當(dāng)自己的孫女婿，他是百萬個愿意：“我就是沒有遇到過這么投我脾氣的人，之前還想著不是咱們曲學(xué)府的人有些失望，但是還是佳兒佳媳懂我，這個辦法好！”

    聽了曲大儒同意，曲陽郡主便開始摩拳擦掌起來，一邊準(zhǔn)備去了皇宮，一邊準(zhǔn)備殿試當(dāng)天的事宜，可以說，謝錦秀一點也不知道，有那么一位長輩，是那么的關(guān)心自己，想要自己當(dāng)女婿。

    放榜這日，除了各位中舉的舉子們開心，就是豐城終于回歸到了古宋國的版圖里面，林城主從南齊那邊接過國書，是喜極而泣。

    “古宋萬歲，陛下萬歲，豐城歸，萬年興！”林城主在喊著，而豐城的商賈也罷，富戶也罷，只要是祖上是古宋國民的人，都嘶聲跟著吶喊著。

    楊布銘楊布瓊等隨著軍隊前來的古宋國書生們，更是胸中有萬言在激蕩，這就是強盛的古宋國！這就是清魚所說的民族自豪感，我們都很自豪！楊布銘他們也跟著嘶聲喊著，臉上紅彤彤的，眼中帶著無限的希望！

    而南齊世子站在交接外交隊伍的前方，則是臉色鐵青，這里畢竟是自己國土百年，但是就在剛剛從自己手中丟失，南齊世子臉上無光，不等他們喊完，南齊世子就留了南齊禮部官員在這里，自己則灰溜溜的上了馬車，他是一刻也不能待了，這個時候，他想起來古宋那一伶牙俐齒的小書生，都是他，都怪他！

    南齊世子對著自己的隨身侍從耳語了幾句，心里冷然一笑，沒得小王不痛快，讓你一古宋小人踩著本王，榮登榮耀！

    謝錦秀沒有想那么多，喜報之后，便是家宴，楊學(xué)府的這次喜宴倒是有些特色，不是雞鴨魚rou，反而是青菜，蘿卜，包子饅頭雞蛋，這些一看就是早餐的東西。

    “會試乍喜，猶如窮人乍富，雞鴨魚rou不能讓你記住，但是青菜蘿卜包子粥，則會是讓你記住一生！清魚，好好品嘗這些青菜白粥，未來它更有滋味！”胡率明換好衣衫，就來給謝錦秀做出師之宴。

    楊學(xué)府明令，科舉會試在榜，出京做名師，都是出師之時，所以胡率明便是給謝錦秀做一個楊學(xué)府特色的出師之禮。

    第138章

    在吃飯前，謝錦秀配合著胡夫人派過來的針線婆子把身量量好，便對著胡率明行禮道謝：“學(xué)生謝過老師和師娘！”

    胡率明則是揮揮手，渾然一片喜色，他滿面含笑的看著謝錦秀說道：“清魚，說實話，去歲為師收你為徒，是覺著你天資很好，人品也算貴重，只是為師怎么也沒有想到，你會這般快的進(jìn)入官場，曾經(jīng)我想著最快的便是把你帶在身邊，教授你三年。沒想到也不過大半年光景，你便要出師了！”

    胡率明感慨的說著，而謝錦秀看著自己分食的飯幾上的飯菜，不由得一楞，熟讀楊學(xué)府學(xué)子手冊的謝錦秀，恍然，這哪里是讓自己憶苦等？這是老師打算為自己出師！

    “老師！”謝錦秀趕忙離席，在胡率明的案幾前跪了下來，“為何這般匆忙讓弟子出師！”

    胡率明略微有些激動的扶扶案幾，然后說著：“不匆忙，畢竟殿試在即，殿試后便是官選，各部等可能就會讓新科進(jìn)士進(jìn)行各項培訓(xùn)，出師的事情，不能誤了你的時間！”

    聽了胡率明這么說，謝錦秀恍然大悟，應(yīng)當(dāng)是武帝對于這些新科進(jìn)士都有安全，而師祖作為研學(xué)大儒，想來是已經(jīng)得到了消息，所以胡率明才這么倉促的把出師禮做完，而師娘要做的衣物，也是讓謝錦秀明白，自己真的要出師了！

    天地君親師，古宋國出師后，謝錦秀也依舊如同胡率明的半子。

    對于學(xué)生來說是出師，而對于老師來說，這個應(yīng)該算是出徒。

    “是，學(xué)生聽老師的，明日便安排出師宴，謝恩師和楊學(xué)府！”謝錦秀嘴上說完，便對著胡率明叩首三次，然后站起來，依著楊學(xué)府老師出徒的規(guī)矩，他安然的吃著案幾上的餐食，畢竟出師也是件喜事，在古宋國出師之人，比成年禮還要重要，代表著他有一定的技藝，可以養(yǎng)家活口了，科舉官選后，謝錦秀便有了俸祿，也算是養(yǎng)家糊口的本事學(xué)到了，

    胡率明也跟著用了些食物，但是到底倉促著把自己的小弟子出徒，讓他心里還是有些不舍，但是想著老師楊大儒所說，此去千里，謝錦秀必須成為學(xué)府出徒方可，為了謝錦秀的前程，胡率明就想著殿試前給謝錦秀加一把力。

    等謝錦秀回屋歇息備殿試，又吩咐了謝家云和謝家風(fēng)準(zhǔn)備第二日的出師宴，而在他的院落不遠(yuǎn)的涼亭里面，楊明學(xué)和胡率明在秋風(fēng)中對弈。

    “帖子可是派了出去？”胡率明把手中的黑子壓下，眼睛看著棋盤，但是心思全然在邀請?zhí)稀?/br>
    “當(dāng)然已經(jīng)送了出去，不只是你我二人的故交好友，凡是幾個師兄弟的門下，我都派人送了出去！率明，難得有功利之心了！你如此給清魚造勢，一點也不像你！”楊明學(xué)手中白子舉起來，描繪了兩下，才下在了邊角。

    “你這步棋子走的奇差！”胡率明抿了一口茶水，然后臉上笑開，“幼鳥出巢，當(dāng)看風(fēng)雨！”

    “你這個老師倒是cao碎了心，只是你我棋路不同而已，你怎么知道我這棋子奇差！”

    啪的一下，楊明學(xué)吞了胡率明一條小龍，撫掌笑著：“我也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率明還是失算了！“

    聽著楊明學(xué)和自己打機鋒，胡率明明白，一般關(guān)系誰不是用于親子，就是楊學(xué)府的主力也不是在著重培養(yǎng)楊布瓊和楊布銘么？

    可是從天姿上也罷，從氣運上也罷，謝錦秀都值得！胡率明心中想著，則繼續(xù)給楊明學(xué)放水，要是那些師兄弟們知道，自己會在棋局上給人放水，會不會覺著不可思議，這何嘗不是自己收徒后的變化？

    出師宴，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會比較麻煩，找酒樓，找大師傅給做飯，但是謝錦秀在這一方面沒有壓力，因為不知道出席之人能有多少，索性就把中間鑿了洞的桌子都擺滿了院子，而蒲團(tuán)等楊學(xué)府這個不缺，中間放上銅鍋，小廚房里面熬煮的高湯更是充足。

    一個個的大缸里面是片好的rou片和rou，一旦不夠可以及時讓請來的廚師幫工給準(zhǔn)備，所以當(dāng)楊明學(xué)和胡率明請的楊學(xué)府各位師兄弟名下的學(xué)生到來時，都被這一小師弟的手筆震驚到了。

    “不知道各位師兄師長都喜歡吃用何物，索性瓜果蔬菜都備上了些，羊rou魚rou，都有，今日雖然是出師宴，更是清魚今日拜見各位師長的重要日子，有羊有魚，給各位師長，做一頓鮮宴！”謝錦秀在門口迎著人，一邊看著誰露出來疑惑，就給介紹著。

    聽著的人無不覺著謝錦秀，心思細(xì)膩，考慮周到，而這魚羊之鮮一說，更是讓眾人臉上覺著好奇，這鮮是怎么個鮮法？

    “各位有所不知，這些鮮魚可是豐城皇莊的稻香魚，絕對的鮮活！”有那識貨的，都開口說著，魚有大有小，但是擺上了盤子，端上來的，都能看著鮮嫩，就是那些魚rou下鋪著的冰都讓眾人好奇不已。

    “看來咱們楊學(xué)府的底蘊還是不差的！”與會的楊學(xué)府門生臉上帶著榮光的說著。

    要知道這個月份，天還沒有冷透，不會出冰，而冰窖里面的冰，大多數(shù)都是在夏季用完了，可是眼前的冰盤說明什么？說明楊學(xué)府還有冰窖里面的冰沒有用完，這是何等的財力雄厚？

    謝家風(fēng)謝家云穿走在人群里，聽著眾人的議論，都不由的有些好笑，楊學(xué)府富裕不富裕他們還不知道么？

    溫飽有余，但是富足不足，不過有了自家三叔的出師禮，想來楊學(xué)府富足的足也要齊全了。

    此次出師禮上所有的酒水，全是謝錦秀院子里用竹筒窖出來的竹酒，都是由不太合適種植或者怕死去的幼竹窖藏的，有股子淡淡的竹香，當(dāng)昨天知道要辦出師宴的時候，謝錦秀就給拿了出來，本來應(yīng)承著要給楊布銘他們留著喝，現(xiàn)在也只能帶走一點點了。

    竹酒是用甘甜的米酒窖出來的，加上在冰桶里面冰著，用來佐著火鍋吃最好。

    出師宴上面的東西，每一樣都是出了心意，看著也具有新意，胡率明開心的緊，本來想要自己插手造勢的心思也淡了，他不打算刻意的出手，這次的出師宴估計不到明天，就會被京城各階層知道，而這鮮宴一出，想來豐城皇莊也忙碌了。

    看著明明年紀(jì)還小，卻能夠一事三思的謝錦秀，胡率明再次覺著幸運，能夠收到如此佳徒。

    果然在宴席結(jié)束后，鮮宴的細(xì)心別致的菜肴和美酒，都傳了出去，竹酒這個東西，只有楊學(xué)府有，這是他們自制的，雖然京城也有很多處有竹子，竹林，但是要說竹子哪里最多？當(dāng)屬楊學(xué)府后山，而胡率明這些楊大儒的嫡系弟子，都有自己一個山頭竹林。

    謝錦秀所送給師傅師母的出師禮，也已經(jīng)被胡率明兩人知曉，居然是窖藏竹酒的配方。

    這個配方是謝錦秀在圖書館中的酒經(jīng)里面找到的一個以竹子為載體的窖藏辦法，其中酒水的勾兌，竹子的處理等等都是有嚴(yán)格的考究，而謝錦秀還給了胡夫人安排了個酒釀師傅，就是為了能夠改善胡率明的經(jīng)濟(jì)狀況，學(xué)政官等同于清貧官，如果不是謝家風(fēng)告知，謝錦秀還不知道胡率明差點撒喜錢破產(chǎn)，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

    古宋國京城，居不易，而胡率明的府邸也不過剛買了幾年，而又幾個兒子分府出去，能留在胡率明手里的錢財能有多少，也就知道了！

    古宋宰輔的工資很高，但是他們府邸規(guī)制還有奴仆等也是有開銷，像五品學(xué)政官，俸祿就少了，胡率明本身就是貧家子，沒有什么家底，妻子的嫁妝一般古宋國人不會用來養(yǎng)家，那是一般女子給自己將來兒女的嫁妝等，要是沒有潤筆費等貼補，胡率明家里的日子清苦的很。

    “這也太貴重了！”胡夫人驚訝的說著。

    古宋什么東西貴？鹽酒為最，其次是絲綢茶葉，而誰家有個釀酒的方子，都是可以興家千年的，誰不是會死死的攥在自己手里，不讓外人得了去。

    “夫君！”胡夫人，心中矛盾的很，既想留著給后世子孫，又想不能貪圖徒弟的錢財，應(yīng)當(dāng)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