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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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人每次都耐心地哄你,還能是不愛? 那會子她真是太相信太子表面給的愛情了,也實在是她年紀(jì)小,沒經(jīng)歷過事,從沒想過一個男人為了娶一個女人背后的權(quán)勢,會用欺騙愛情這種方式。 如今帶著記憶重生,再去看太子的伎倆,只覺得漏洞百出到可笑。 ~ 一行人很快到了慈安宮,太后、慶嘉帝、皇后都在,還有不少后妃、皇子、公主,真真是熱鬧極了。 傅寶箏還沒走進(jìn)慈安宮,腳下就有些緊張了,當(dāng)初還是阿飄時,四表哥每時每刻都表現(xiàn)出思念她的樣子,她倍感親切,只想靠他更近些才好。 可真到了這一世,真要見到四殿下了,傅寶箏才發(fā)覺好緊張啊。 尤其,昨日她才扇了他一巴掌,說了那樣過分的話。 結(jié)合上一世的經(jīng)歷,傅寶箏知道,四表哥昨兒是真的生她氣了,等會兒會見到一個看見她就冷冰冰拐道的他。 也就是說,昨兒他堵了她,今兒得換回來,她得去堵他。 光是想想,就害臊得緊。 “傅國公,柔嘉郡主到?!贝蟮铋T前的小太監(jiān)尖細(xì)著嗓音,大聲喊道。 傅寶箏腳下緊張也沒用,該來的一刻還是來了,跟在娘親身后,小手藏在袖子下捏緊了手心,深呼吸一口抬高了腳,邁進(jìn)門檻去。 一進(jìn)去,就感覺無數(shù)道目光掃了過來,想到其中一道是四表哥的,傅寶箏小臉越發(fā)低垂了半分。 直到給太后、慶嘉帝和皇后一一拜過年了,傅寶箏也沒敢抬頭去尋四表哥身影,低垂的余光倒是在一堆男人大腳里找了找,可是她對他的大腳和靴子一點(diǎn)都不熟,哪里尋得到。 “箏兒吶,快來這?!碧罂墒呛芟矚g傅寶箏的,嬌嬌俏俏的小姑娘一個,美得跟朵花似的,看著都賞心悅目。 跟太后親熱地絮叨幾句后,借著在太后跟前站著的空兒,傅寶箏飛快掃了一圈大殿里的人,很快,失望了。 沒看到四殿下。 傅寶箏奇了,大年初一,一眾皇子公主都在太后這拜年,四殿下怎會沒來呢? 病了嗎? 總不會是被她昨日的過激行為給氣病了? 可上一世也沒聽說他氣病了呀。 傅寶箏正胡思亂想時,大殿里又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好些進(jìn)宮來拜年的皇戚國戚,傅寶箏自然不必再杵在太后跟前了。 皇后一直在打量傅寶箏,皇后可不是太子,她瞅了一眼傅寶箏身上的月白色錦裙,心底就是一個咯噔,這不是她挑選好了讓太子送去傅國公府的那套。 依著之前傅寶箏對太子的情意,不該棄之不穿??? 再仔細(xì)觀察傅寶箏一陣,皇后驚覺今日的傅寶箏一眼都沒主動瞟過太子,竟像是對太子已萬般不在意了似的。 皇后一直知道,柔嘉郡主(傅寶箏娘親)是不想女兒嫁進(jìn)宮中的,怕宮中規(guī)矩多,委屈了女兒。若非如此,皇后也不必安排太子去引.誘傅寶箏,讓傅寶箏對太子傾心,用這招來與傅國公府聯(lián)姻。 是以,當(dāng)皇后看到傅寶箏今日不對勁后,立馬私下找了太子,帶去偏殿詢問太子可是與傅寶箏鬧別扭了。 太子很是不喜歡母后的質(zhì)問,頗有幾分不耐道:“沒有,好著呢,方才夸她將早上送去的裙子穿出了仙女的質(zhì)感,她還笑得很開心呢。” 皇后不聽到這話,還好,聽到后立馬質(zhì)問太子,要他將所有細(xì)節(jié)全說給她聽。 “你真真是不走心,你連傅寶箏壓根沒穿你送去的裙子,都不知道?她身上那件,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是你今早差人送去的那條嗎?”皇后氣急敗壞道,“你送去的那條是海棠紅的,她身上這件是月白色的!” 太子這才收起了不耐煩,發(fā)覺了不對勁。 “太子,如今大皇子、三皇子都封親王爵位了,實力不可小覷,你真想坐穩(wěn)你的儲君之位,就好好兒琢磨怎么拉攏傅國公成你的岳丈!你要知道,傅寶箏身后的勢力可不止她爹爹一個,后頭還有一個莊王外祖父,你好好兒想想吧你!” 皇后狠狠瞪了太子一眼,甩袖走了。 走后,皇后想起還有話要交代,又折回去道:“不管你心底真實想法是什么,你都給本宮記住,這半個月好好兒將人給哄好了,待正月十五賜婚圣旨下了,本宮再不管你!” 說罷,皇后扭頭就走。 皇后知道,太子不是個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為了他的江山,他懂得怎么做。 太子久久立在偏殿,他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母后的話讓他很屈辱,他一個大男人為了上位,居然要靠出賣色相去籠絡(luò)傅寶箏。自從母后提出這個方案后,他就每想起一次,就憤怒一次。 可再憤怒,再屈辱又如何? 朝堂形勢不容人,他是太子,若保不住儲君之位,就連個閑散親王都做不得,等待他的只有喪命。 “嫣兒,對不住了,孤……不得不對傅寶箏好?!碧娱]上眼,心底默念幾遍后,再睜眼,雙眼已恢復(fù)最迷人的樣子。 他天生有雙多情的桃花眼,只要他愿意,看向任何女人都能含情脈脈,最初就是靠這雙眼睛,看得情竇初開的傅寶箏紅了臉,繼而兩人有了進(jìn)一步的發(fā)展。 整理好思緒后,太子回到主殿就笑著邀請幾個公主、郡主去倚梅園踏雪尋梅,她們自然給太子面子,全都笑著要去。 自然,最終的目標(biāo)是傅寶箏,邀請傅寶箏時,太子特意避著人,用手指勾了勾傅寶箏的小手,聲音蘇蘇的: “箏兒,你也去,怕你待在這悶得慌,孤才建議去倚梅園的?!?/br> 太子勾她的小手,傅寶箏已惡心得不行,借著喝茶才避開他骯臟的手觸碰第二次,再聽到他故作蘇柔的話,傅寶箏差點(diǎn)一口茶嗆死了。 “來吧,來吧,箏兒,我們都去。”有郡主笑著催促。 傅寶箏心底惦記著四殿下是不是病了,有心去他住的千璽宮看看,而倚梅園離千璽宮不遠(yuǎn),想了想,就應(yīng)了。 再說,要想讓太子頻頻犯錯給爹娘揪住,就避免不了多接觸太子。 所謂,多做,才能多錯。 ~ 太子不知道傅寶箏為何不穿他送去的裙子,真實原因他也沒興趣知道,但是他必須將她哄好了。 是以,一行人前往倚梅園的路上,太子還像曾經(jīng)那般,招待他人一會后,就故意磨蹭在傅寶箏身邊,寵她寵得所有人都看得見。 “哎呀,你的太子表哥又黏上來了。”走在傅寶箏身邊的寶??ぶ?,在傅寶箏耳邊偷偷笑一聲,立馬就丟下她跑到前頭與別的公主、郡主打打鬧鬧去了。 若是曾經(jīng),傅寶箏每每聽到這種話,都要臉紅心跳一番的,不過如今,她除了覺得以前的自己蠢以外,就是覺得太子夠惡心。明明心底愛的是堂姐傅寶嫣,還屢屢在所有人跟前表現(xiàn)出對她傅寶箏情有獨(dú)鐘,與眾不同的深情樣。 怎么做得出? 傅寶箏余光掃到太子明黃色的衣擺,都惡心得想吐。 話說太子,自從被皇后訓(xùn)斥一番后,還真對傅寶箏重新用了心,從慈安宮出來的一路上,他的目光都時不時黏在傅寶箏臉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傅寶箏還真的一次都沒掃過他。 他明明記得昨天她還頻頻瞅他的。 略略思忖一番后,太子有了計較,靠近傅寶箏,小聲道:“箏兒,你都不看孤一眼,看來你昨兒是真的生氣了。昨兒那事,孤……” 傅寶箏不知道太子又要哄騙她什么,但他這張嘴說出什么謊言,她都不會覺得意外,也沒那功夫再聽。 眼下,一行人正走在千璽宮不遠(yuǎn)處,傅寶箏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前頭的千璽宮,四表哥就住在里頭呢。 傅寶箏心下一陣激動,雙眼都亮了三分,琢磨著要尋個什么借口,擺脫太子,單獨(dú)離開去尋四表哥。 第4章 傅寶箏看到不遠(yuǎn)處的千璽宮,琢磨著要尋個什么借口,擺脫太子,單獨(dú)離開去尋四表哥。 “箏兒,你在看什么?”太子蕭嘉還不等她琢磨出好法子,已經(jīng)察覺到她在走神。 傅寶箏索性不掩飾自己對千璽宮的覬覦,大大方方指著千璽宮一墻之隔的花園道:“那里有秋千耶,想去。” 一句話就將玩耍的地,由較近的倚梅園變成一墻之隔的小花園,離她的四表哥更近了。 傅寶箏等著寶??ぶ魉齻兏胶停吘苟际鞘男」媚?,最是活潑好動,蕩千秋可比賞梅要有趣得多。 結(jié)果,詭異的,沒一人附和。 倒是太子蕭嘉瞥了眼那個方位,柔聲勸道:“萬琉宮的地盤,咱們還是別去了?!?/br> “啥宮?”傅寶箏臉上一個震驚,就算沒聽清,也知道太子方才吐露的名字絕不是千璽宮。 “萬琉宮?!笔捈坞y以置信地看向傅寶箏,她怎會連這個都不知道。 傅寶箏有一瞬的怔愣,但也只是非常短暫的一瞬,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都隔世了,宮殿名換了個也正常。 傅寶箏很快釋然了。 至于所有人都不愿意靠近四殿下的宮殿,也正常,浪蕩子么,貴女們都是被教導(dǎo)要遠(yuǎn)離的,生怕走得近了,要嫁他。哪怕他是天下頂頂尊貴的皇子,也沒用,今日能進(jìn)宮來拜年的可都是血統(tǒng)尊貴的姑娘。 傅寶箏只得遺憾地跟隨大家繞道,去了倚梅園。 公主、郡主們,一到了雪多的地方,內(nèi)心的活潑瞬間綻放,一團(tuán)團(tuán)雪球捏起來,隔著叢叢紅梅樹你來我往打起了雪仗。 傅寶箏被寶??ぶ髯е?,也上場去了。 太子蕭嘉時刻盯著玩耍的傅寶箏,好幾次他故意躲藏起來,竟也不見傅寶箏尋他。若是往常,哪怕就在昨日,只要他稍稍不見一會,傅寶箏就能滿世界尋他。 他最開始以為是昨日的事,他與蘇表妹多說了兩句,疏忽了她,令她醋性大發(fā),故意不理他??伤讲旁噲D道歉,卻明顯察覺她心不在焉,整顆心都不在他身上。 蕭嘉捏緊了手心,傅寶箏的不受控制,他有了危機(jī)感。 “小菜子。”蕭嘉招手喚來自己的貼身太監(jiān)。 小菜子聽到太子的吩咐后,心頭一震,但很快就下去尋人辦了。 一群姑娘分成兩個陣營,打雪球比賽,雪花飛濺,傅寶箏也不知是特別霉運(yùn),還是怎的,無論她躥到哪去,都能被一個接一個的雪球砸中。 很快濕了襖裙和鞋襪。 “哎呀,你都成靶子了?!睂毟?ぶ鞫自诟祵毠~身邊笑,“你快去那邊的小木屋換一雙鞋襪,凍出風(fēng)寒來可就壞了?!?/br> 倚梅園東邊有一處小木屋,里頭有專人打理,按照季節(jié)備下臨時可換的衣裳、鞋襪等。 寶??ぶ饕愀祵毠~一塊去,傅寶箏麻溜地拒絕:“你快回去參賽吧,你打雪仗最厲害了,少了你,要是咱們這一隊輸了,她們都得怪我不可?!?/br> 這是實話,再說小木屋離得不遠(yuǎn),寶??ぶ饕矝]什不放心的,放任傅寶箏一人去了。 ~ “傅姑娘人呢?”蕭嘉吩咐完小菜子,恰好有人來尋他有事,便離開了一小會。 在他的算計里,就算安排了人手專往傅寶箏身上砸雪球,也不至于他才去了一小會的功夫,傅寶箏就濕了鞋襪離開。 “太子殿下,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傅姑娘像個……”小菜子想說傅姑娘像個傻子似的絲毫不避開,一砸一個準(zhǔn),沒幾下就濕了全身去換了,但“傻子”兩個字到底不敢說。 “去了多久了?”蕭嘉問。 “剛走一小會,傅姑娘走路慢……”小菜子辦砸了事,頭都不敢抬。 蕭嘉沒再廢話,抬腳大步走開,徑直往東邊的小木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