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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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轉(zhuǎn)眼就到了正月十五花燈節(jié),這日一大家子人前往老太太院子里吃團圓飯,傅寶箏里頭穿了白色襖裙,外罩梅紅披風(fēng),跟在蕭氏后頭一亮相,就吸引走了老太太的目光。 “我家箏兒,永遠(yuǎn)都那般明艷動人,快,來,挨著祖母坐?!崩咸闹磉叄Φ?。 傅寶箏歡歡喜喜坐在祖母身邊,挽住老人家胳膊撒嬌。 恰巧這時,二房一家子來了,傅寶嫣跟在二太太邢氏身后,邁進堂屋。 傅寶嫣自從大年初一毀了容,已裝病大半個月,很久沒來老太太院子里請安了。她臉上遮了粉紅面紗,臉蛋兒全都擋住,從外面誰也看不出來她毀了容,但面對一向眼神犀利的老太太,傅寶嫣還是有點兒心慌。 她怕老太太胡攪蠻纏,硬說她家人相聚佩戴面紗,乃不敬。 要她摘去面紗。 她可不愿意一張毀了的臉見人。 是以邁進堂屋門檻時,傅寶嫣盡量躲在娘親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傅寶嫣怎么都沒想到,她朝老太太行禮請安時,老太太只顧著與傅寶箏說笑,眼皮朝她一抬就再沒看她第二眼了,一心與傅寶箏咬耳朵說話。 傅寶嫣慶幸自己沒被老太太關(guān)注之余,心頭又涌出幾分不被重視的難受感。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老太太的心完全偏在大房,抬舉大房的兒女,壓低他們二房的子女,明明她爹也是老太太親生的嫡子,怎的待遇就差這么多呢? 傅寶嫣正憤憤不平時,三房一家子也來了,他們不來還好,一來她就更難受了。 只見三房的四堂妹傅寶央一跑進房門,就笑嘻嘻沖到傅寶箏跟前,兩姐妹嘰嘰喳喳逗著老太太,連個眼風(fēng)都沒給傅寶嫣。 幾個堂哥堂弟也不理睬傅寶嫣,只圍著老太太和傅寶箏說笑。 三叔三嬸倒是瞥了傅寶嫣一眼,但很快又挪開眼神,再沒看她。 傅寶嫣沉不住氣了,她不希望被關(guān)注是她的事,可她今日破天荒地戴了垂胸面紗,一家子人竟沒一個對她表示驚奇,這種被忽視的滋味可是不好受。 卻還得眼睜睜看著傅寶箏被眾星捧月。 面紗后,傅寶嫣咬緊了下唇,呸,一家子勢利眼!若她爹爹是繼承爵位的那個,他們決不敢如此! 整個團圓飯用罷,傅寶嫣戴著面紗從下頭塞飯吃,都沒一個人過問她半句,傅寶嫣真真是冷板凳坐得渾身都發(fā)冷。 ~ 傅寶箏和傅寶央有說有笑圍繞在老太太身邊,老太太看了看天色,廊檐下的燈籠全都點亮了,笑道: “好了,我老婆子可是知道你們今日這般奉承我,是為了什么。鐵定想溜出去猜燈謎、看花燈,是也不是?” 幾個姐妹里最是鬧騰的傅寶央立馬伸了舌頭,笑道:“祖母英明!那快放我們走吧!” 傅寶箏其實也想早點走,自從初五那日去晉王府拜謝,短暫地見了四表哥一面后,已是有十來日不曾見過了。 她……有點想他。 所以,面對老太太的玩笑話,傅寶箏沒有否認(rèn),靦腆地點點頭,小聲道: “以往,箏兒都是在皇宮里猜燈謎,看花燈,今年難得可以去民間同樂,祖母,箏兒想早點出發(fā),到處去瞅瞅。” 這話一出來,老太太又想起該死的太子來,箏兒不愿進宮,只想去民間散心,老太太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不應(yīng)的,忙張羅小廝套馬車,又囑咐幾個哥兒好好看護住幾個meimei。 大房的大少爺遠(yuǎn)在西北軍營沒回京,二房的二少爺早些年溺死在河水里,如今在府里的只剩下三房的三個兄弟傅天、傅地、傅中。 三少爺傅天立馬向老太太保證,會照顧好三個meimei,開開心心地帶出去玩耍,安安全全地帶回來。 傅寶嫣聽說是“三個meimei”,立馬知道是包括她在內(nèi),也得去的。她本能地想拒絕,臉上的傷讓她失去游玩的興致,可轉(zhuǎn)念一想,要想傅寶箏倒霉,花燈節(jié)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人潮擁擠嘛,遇上點突發(fā)狀況,出點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思及此,傅寶嫣立馬來了精神,嬌嬌柔柔的身子竟第一個爬上了馬車去坐著。 傅寶箏淡瞥她一眼,懶得搭理她,竟讓小廝另外牽來了一輛馬車。有了上一世的記憶,傅寶箏可是惡心透了這個堂姐,絕不原諒,與之共乘一輛馬車都做不到。 傅寶央素來也與愛裝的傅寶嫣不對付,大聲譏諷道:“不要臉的人,我也不跟她一塊坐,箏兒,我坐你這輛!” 馬車?yán)锏母祵氭桃宦?,心底一個咯噔,怎么,她與太子的事傅寶央他們都知道了? 很快,傅寶嫣想明白了,秦嬤嬤來二房撒野那日,口口聲聲說“她勾搭野男人”,只字未提太子殿下。就算傅寶央和幾個堂兄聽到點什么風(fēng)聲,也只以為她真與野男人在一起,沒人知道她的戀人是尊貴的太子殿下。 思及此,傅寶嫣明白了,難怪今日團圓飯上,沒一個人愿意搭理她,竟是大伙兒全誤會她了。 哼,都是大房那起子人故意誤導(dǎo)的。 傅寶嫣坐在馬車?yán)?,朝傅寶箏的馬車方向,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 幾個姑娘乘坐馬車,三個堂兄騎馬護在兩側(cè),很快出了傅國公府,朝傅寶箏心心念念的淀河出發(fā)。 “淀河街市好啊,去年我和三個哥哥就是去的那,河面上飄著畫舫和河燈,照映得整個河面都火光閃閃,煞是好看……河岸兩邊,還有好多各地小吃,還有套圈等一系列好玩的……” 傅寶央平日不常出門,卻又生了個貪玩的性子,對去年花燈節(jié)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呢,坐在馬車?yán)锎档猛倌伎鞕M飛了,兩只胳膊興奮地亂舞。 傅寶箏見了,忍不住彎唇一笑。 不過,傅寶箏在幾大燈市里單單挑了淀河,可不是因為那里最好玩,而是她知道,上一世的四表哥和他的一群哥們兒好似最喜歡去淀河閑逛。 四表哥在哪,她就想去哪。 思及四表哥,傅寶箏的小臉紅潤潤的,十日不見,真的好想啊。 “臭豆腐咧,香辣辣的臭豆腐咧!” “冰糖葫蘆咧,賣冰糖葫蘆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蘆啦!” 馬車剛駛進淀河沿岸,馬車外就傳來一連串的叫賣聲。 傅寶央饞得不行,挑起窗簾盯著外頭的小吃攤直流口水,拽拽傅寶箏手臂道:“箏兒,咱們別坐馬車了,下去走走好不好?” 走一路,就可以吃一路了。 傅寶央盯著外頭的吃食,雙眼冒光。 傅寶箏瞧了,只得笑著同意。再說,興許人群里,可以遇上白衣飄飄的四表哥呢。 兩姐妹,很快棄車走路。至于傅寶嫣,她怕冷,才不愿下馬車呢,再說,眼下時辰還早,遠(yuǎn)不到人潮擁擠的時刻,想對傅寶箏做點什么,還不到時候。 于是,最后傅寶箏和傅寶央與傅天、傅地兩個堂哥,帶了幾個護院和小廝沿著河岸朝前走,傅寶嫣和傅中依舊坐馬車騎馬不遠(yuǎn)不近跟在后頭。 “呀,來五串冰糖葫蘆!”一下地,傅寶央就成了脫韁的野馬,各個小吃攤前都去關(guān)照一把生意,吃完了熱騰騰的豆腐腦,又?jǐn)]了幾串烤rou,最后拿著冰糖葫蘆,吃得一嘴的糖。 傅寶箏也跟著傅寶央,象征地吃了一些,但她明顯沒有傅寶央吃得那么專注了,雙眼時刻注意著街邊的人群,生怕錯過了四表哥的身影。 好在四表哥的衣著很好認(rèn),永遠(yuǎn)一身飄逸的白,人群堆里若有他,掃一眼就能看見的。 可惜,冰天雪地里,傅寶箏直直期待了大半個時辰,也沒看到一丁點白衣的影子。 “箏兒,我們?nèi)ツ穷^吃臭豆腐吧,那家的臭豆腐是江南來的特產(chǎn),又辣又香又臭,絕對是這條街里最好吃的!”傅寶央吃完了冰糖葫蘆,又開始慫恿大家去吃臭豆腐。 “央兒,那家的臭豆腐就算了吧,實在太難排隊了,等半個時辰也不一定能輪到咱?!备堤烀媛峨y色,“都怪哥哥沒提前定位置,真……買不著。” 傅寶央嘟了嘴。 傅寶箏瞅了那頭的臭豆腐店一眼,“臭香記”,這個名字……傅寶箏上一世好像有點印象。 還沒想起來時,“臭香記”臭豆腐店二層走廊上突然走出三五個渾身上下透著嫵媚勁的姑娘,正側(cè)身與幾個公子哥說說笑笑的。 看到她們,傅寶箏忽的想起來,“臭香記”是一家外表賣臭豆腐,內(nèi)里卻做著錢色交易的高端“妓院”。 那些圈養(yǎng)的姑娘們都是伺候男人的好手,表面看著都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進了雅間就全都變了樣,男人喜歡的各種模樣,她們?nèi)季邆洹?/br> 上一世,太子有段時間曾打擊過京城的暗娼、勾欄院,挖出分店開遍大江南北的“臭香記”時,可謂是舉國震驚,多少豪門貴婦對其恨之入骨,說難怪她們家男人日日都要去吃什么臭豆腐,竟是里頭不要臉的姑娘勾走了她們家男人的心。 思及此,傅寶箏微微蹙眉,便要附和傅天,阻止想去的傅寶央。 可還沒等傅寶箏勸阻的話說出口,忽的“臭香記”二層,走出一道白衣身影。 傅寶箏猛地住了口。 第12章 傅寶箏正要開口阻止去臭香記時,二層忽的出現(xiàn)一道白衣身影,她猛地住了嘴。 心頭砰砰一跳。 “哥,我喜歡吃,等多久都愿意。”傅寶央朝哥哥傅天犟嘴。 傅天知道這個倔脾氣meimei不好搞定,眼神尋求傅寶箏支援,卻沒想到傅寶箏此刻比傅寶央更想去臭香記。 心上人逛妓院,哪個姑娘能忍住不去捉j(luò)ian,算她贏。 “三哥,我也想去吃,我還從來沒去吃過呢。”傅寶箏站到了傅寶央陣營。 歡喜得傅寶央都等不及兩個哥哥表態(tài),牽了箏兒的手就往臭香記走去。 傅天、傅地只得跟上。 “表哥,你也吃一塊?!?/br> 傅寶箏一行人登上二層時,看到大堂里一個衣著樸素的姑娘夾起一塊臭豆腐,塞到男人嘴里,見男人吃了,姑娘立馬羞澀低頭。男子一臉幸福地看向姑娘。 傅寶央見了,眼前一亮,語帶羨慕湊近傅寶箏耳邊道:“那對表兄表妹真有愛?!?/br> 傅寶箏:…… 那“表妹”,若沒猜錯的話,是這里蓄養(yǎng)的高端“妓.女”吧。大概那男子想體驗一把初戀的感覺,就有了羞澀“表妹”的誕生。 看到這兒的姑娘手段如此高明,傅寶箏心頭越發(fā)泛酸。 正找不到座位時,后院那里突然響起鼓聲,竟是臭香記為了解決長時間等待問題,舉辦了篝火舞會。 “哎呀,咱們也去吧?!备祵氀霊Z恿傅寶箏。 傅寶箏其實不大想去,方才看到白衣身影在二層閃過,她逗留在二層,遇上四表哥的可能性要更大點。但耐不住傅寶央的拖拽,只得陪她下樓去了后院。 ~ 二層雅間。 “表哥,鶯鶯挑的橘子,好不好吃?”一個綠衣小姑娘跪坐在一個玄色錦衣公子腳邊,嘴角含笑,眼神羞澀地瞟一眼公子,就飛快低頭羞紅了臉。 玄色錦衣男子看到綠衣姑娘這小模樣,立馬“哈哈”大笑地挑起綠衣姑娘的下巴:“表哥?哈,你們今兒真會玩,好咧,今夜本世子就好好品嘗品嘗你這表妹的純情滋味?!?/br> 說罷,一口吞了綠衣姑娘素白手指間的菊瓣,大手再一拉一拽,綠衣姑娘就坐到了玄色錦衣男子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