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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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摩挲手指頭,蕭絕心頭還能泛起方才的奇妙之感。 那是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很是欣喜,讓他一時舍不得收手,這才有了方才厚臉皮地久久擱在她肩頭的一幕。 蕭絕嘴角帶笑,忽的將手指頭湊到鼻端下去嗅,還有幾絲她肩頭的果子香。 選定好一株大樹,蕭絕忽的站住不動了。 ~ 傅寶箏一個人坐在石凳上,時不時張望四表哥離去的方向,等著他回來。 她實在想不通,這是在她的傅國公府,又不是在他的晉王府,他忽的丟下她這個主人自己跑走,還能干什么去? 傅寶箏正胡思亂想坐著等時,陡的不遠處走來了爹爹的身影,看到爹爹,她立馬從石凳上站起,迎上前去:“爹爹,您怎么來了?” 按道理,這個時候爹爹該在前院陪著那些還未離開的男賓嘛。 傅遠山見花樹下只有女兒一人,忙開口問道:“你方才跟晉王世子在一塊?” 傅寶箏拉著心上人逛桃林,竟被爹爹知曉了,還特意跑過來問,她真真是一時羞澀到不知如何才好,低著小臉,紅紅的。 后來一想,她喜歡四表哥的事,遲早得向爹娘交代,竟然被逮住了,干脆聲若蚊蠅似的承認了:“嗯。” 傅遠山:…… 他就是想問晉王世子在哪,怎的女兒使勁低著頭,一副話都不敢說的樣子? 實在是晉王世子對外形象太過糟糕,對外風評太壞,所以傅遠山怎么都沒往女兒心儀晉王世子上頭去想,反倒是心底咯噔一下,心道,壞了,晉王世子那小子作風不太正,不會是在這桃林里欺負了他美若天仙的乖女兒吧? 揩油了? 思及此,傅遠山忙道:“箏兒,若是晉王世子欺負了你,你不必替他瞞著,告訴爹爹,爹爹去揍他!” 傅寶箏:…… 這是哪兒跟哪兒??? 傅寶箏忙驚得抬頭,生怕爹爹一身蠻勁真去揍她的心上人了,慌的雙手挽住爹爹手臂,急急道:“爹爹,您想哪去了,四表哥人特別好,哪里會欺負我……” “哎,箏兒,爹爹沒說你四表哥,爹爹眼下問的是晉王世子!”傅遠山見女兒弄錯了人,忙糾正道。 傅寶箏:…… 怔愣兩瞬后,她才想起,四表哥是她對蕭絕私下里的稱呼,這一世的蕭絕可不是排行第四,爹爹不知道很正常。 于是又朝爹爹解釋道:“爹,晉王世子表字‘四四’,我就叫他四表哥了?!?/br> 傅遠山驚訝道:“晉王世子不是表字‘懷之’嗎?他父王去年請回來的大儒,在他生辰宴上,當著一眾人贈給他的呢?!?/br> 傅寶箏:…… 所以,四表哥原來是有表字,新取的表字“四四”,只是閑得無聊逗她玩的嗎? 虧她還傻乎乎的當真了。 過分! 傅寶箏小嘴微嘟,不過嘟得不太明顯就是了,不細看,看不出來。 傅遠山?jīng)]將女兒嘴里的表字“四四”當回事,蕭絕那個人,瀟灑肆意浪蕩不羈慣了,騙騙小姑娘是手到擒來的事,反正只是騙了女兒表字,這些都是小事,嘴上玩笑罷了。 只要沒揩他女兒的油,傅遠山都不當事。 經(jīng)過仔細觀察,傅遠山見女兒雙眼沒有哭過的跡象,那就是沒被那小子揩油,傅遠山就放心了。 他女兒他知道,被人占了便宜,鐵定跟她娘一樣會哭鼻子,說起這個,傅遠山就有些不好意思回憶了,還是愣頭青那會,他就無意間樓了把蕭瑩瑩的小柔腰,就將蕭瑩瑩給欺負得哭了鼻子,那兩只眼眶紅得喲。 呃,事后,硬是被蕭瑩瑩喊來了父王,將他給狠狠教訓一頓,蹲在地上蛙跳了整整一個時辰,她父王才放過了他。 呃,在女兒跟前回憶愣頭青那會子的羞澀往事,似乎很有些那么不對勁。傅遠山趕忙打住回憶,輕咳兩下,將心思扯回到正事上: “晉王世子去哪了,爹爹有事找他。” 傅寶箏聽到這話,才意識到敢情爹爹不是聽到什么消息,專程來逮她和四表哥的,是有正事要找四表哥呢? 四表哥那般本事,爹爹找他有正事也正常,傅寶箏連忙指路那頭桃花深處道:“四表哥走去那頭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傅遠山聽說后,先是一愣,隨后“哦”了一聲,也沒走去找,反倒是與女兒站在一處,等。 傅寶箏:??? 她還以為爹爹知道四表哥去向后,會走過去尋呢,結(jié)果爹爹跟她一樣在這里傻站著,等? 爹爹不是有要緊事,才會特意打聽了消息,找來桃花林尋四表哥的么? 那還傻站著,等,不去尋? 傅遠山見女兒一副疑惑的樣子盯著自己瞅,他又不笨,很快看明白了女兒眼底的詢問,只是他看是看懂了,有些事卻不好跟傻女兒直說啊。 男人么,丟下姑娘獨自跑去桃林深處,還能去干啥? 那種事,他傅遠山就不去湊熱鬧了,與女兒一道在原地等就行了。 ~ 果然,沒等多大會,蕭絕就一襲白衣踏著滿地落花,徐徐走了回來。 “世子表哥,你可算回來了?!备祵毠~跟爹爹觀感不一樣,爹爹覺得沒等多大會,四表哥一下子就回來了,可同樣的時間落在傅寶箏這個有情人眼底,就是三日不見如隔三秋那般久了。 是以,四表哥終于回來時,傅寶箏都感覺過了大半日那般久了,一看到四表哥徐徐走來的身影,立馬就快走幾步迎了上去。 似乎完全忘了,四表哥欺騙她“四四”表字的事了,一切還像方才那般熱情。 迎到跟前,傅寶箏瞅到四表哥的雙手濕漉漉的,她不明所以道: “世子表哥,你繞去那頭的湖水里洗手啦?難怪去了這般久。你要洗手跟我說呀,這里離我的院落更近些,何須繞道那么遠?!?/br> 蕭絕看了箏兒的小臉一眼,笑笑,沒說話。 傅寶箏卻掏出自己的手帕,遞給四表哥,讓他將手擦干。 蕭絕沒拒絕,當著傅遠山的面接過箏兒的手帕,擦完后又還給箏兒。 傅遠山莫名的心頭有幾分不大舒服,怎么自個女兒像個丫鬟似的伺.候蕭絕呢? 就算蕭絕是晉王世子,他傅遠山的女兒地位也不低啊,用得著當丫鬟么? 尤其是,蕭絕那小子才剛方便回來,也不知道手洗干凈了沒,就拿他女兒的帕子擦。 傅遠山這個平日里自己不大講究的戰(zhàn)場男人,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一個勁挑剔起蕭絕來。 那是,怎么看,怎么有幾分……不順眼。 蕭絕注意到傅遠山立在不遠處一個勁打量他,與傅寶箏一塊朝傅遠山走近了,蕭絕朝傅遠山拱手行了個晚輩禮:“堂姑父。” 傅遠山盯著蕭絕一身瀟灑倜儻的樣子,只覺得今兒個見鬼了,他平日并不排斥蕭絕這種浪蕩在外的紈绔,可以說人前人后他都沒有排斥過蕭絕一分。 可就是不知道今日是咋地了,傅遠山看到蕭絕立在女兒身旁,就莫名的挑剔起他來,想找他茬。 傅遠山盯住蕭絕看了半晌。 蕭絕一直面帶微笑,接受傅遠山的打量。 傅寶箏見爹爹久久不說話,還一個勁微微蹙眉盯著四表哥看,她率先受不了,走上前雙手挽住爹爹手臂,撒嬌似的晃了下,道: “爹爹,您不是找世子表哥有事嗎?怎的,世子表哥來了,您反倒是只顧著眼睛看,卻一個字都不說了?” 聽到女兒的話,傅遠山才想起來,他此番前來是找蕭絕有事的,忙強逼著自己收斂起那副挑剔蕭絕的怪異心思,打手勢單獨招了蕭絕去旁邊的小路說話,將傅寶箏丟在了原地等候。 ~ “堂姑父,何事?”蕭絕走在傅遠山身旁,始終面帶微笑,盡量談吐優(yōu)雅。 其實,方才站在傅寶箏身邊,傅遠山一直盯著他打量個不停,蕭絕已是敏銳地察覺到,傅遠山那打量他的目光,絕非是正常打量,很有股子準岳父打量未來女婿的意思。 而且,還對他這個未來女婿,有幾分挑剔性質(zhì)的不滿。 其實,傅遠山潛意識里的想法,蕭絕都知道,無非是一手帶大的女兒,長大了要跑了,要跑去別的男人身邊了,作為爹爹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是以對他蕭絕就帶了幾分挑剔,怎么看怎么不滿意。 這份不滿意,與蕭絕優(yōu)秀不優(yōu)秀沒關(guān)系,純粹是作為老父親的占有心作祟。 盡管如此,蕭絕在單獨面對傅遠山時,還是盡量收斂身上的浪蕩氣,一言一行盡可能的優(yōu)雅上檔次,不招惹老父親。 “堂姑父?”蕭絕見傅遠山還是沒說話,再次主動道。 傅遠山呢,自從與蕭絕單獨走開后,就在強行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那股子挑剔勁,努力努力再努力后,想起廢井前后經(jīng)歷的事,想起他要對蕭絕說的話,心神一個激蕩,終于看蕭絕順眼起來了。 傅遠山陡然停住步子,面朝蕭絕,真誠朝蕭絕拱了拱手道: “蕭絕,今日堂姑父要好好兒朝你道謝,若非你及時出現(xiàn),告知我那個小男娃在外頭玩耍,并沒掉下廢井,那今日中了陰狠毒計的就不再是太子,而是我了,非得鬧得妻離子散不可,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傅遠山對嬌妻的脾氣很清楚,瑩瑩是個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若是今日真是他下到井底中了計,而那個井底的姑娘又是柳珍珠,瑩瑩還不知會怎么鬧呢。 光是想想腦袋都大了。 好在,傅遠山行到廢園外時,蕭絕領(lǐng)了那個吏部侍郎家的小兒子來到他跟前說,是有人誤傳了,小男娃沒掉下去,才免去他的災難。 蕭絕見傅遠山如此鄭重地朝他道謝,哪里敢受他的禮,連忙雙手扶起道: “一切只是巧合,恰好晚輩見那個小男娃十分有趣,就與他待在一塊兒玩耍,沒想到就遇上堂姑父您了?!?/br> “真是巧合罷了,堂姑父不必言謝?!?/br> 蕭絕再三推拒,傅遠山也不是個傻的,自然知道蕭絕只是不想領(lǐng)功,而非無功,什么“巧合”一類的說辭,世上哪來的那么多巧合? 從大年初一那日,蕭絕在皇宮援助箏兒,指出太子腳踏兩只船,還在河邊給傅寶嫣脫鞋襪、洗腳丫開始,再到今日阻止了他傅遠山的災難,還讓從前深深辜負傷害了箏兒的太子頂替他中了招,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是不需實力,光憑運氣就能辦好的? 能將這些事兒全部有條不紊地安排好,可以說,蕭絕是個手腕了得、實力非常強的人。 但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如此有能力的蕭絕竟總是一副浪蕩子的樣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似乎在掩飾什么。 正因為蕭絕在藏拙,所以傅遠山心底感激他,要向他道謝,都是單獨找到他偷偷摸摸地道謝,連嬌妻和箏兒都遠遠的避開。 “堂姑父,您真要謝我呢,那您以后就幫絕兒一個忙?!笔捊^見傅寶箏在偷偷兒朝這邊望,忙一把攬住傅遠山肩膀,像袍澤兄弟那般親密靠近道。 “這好說,你都幫了咱們家這么多大忙了,日后只要有用得上堂姑父的,你盡管開口!”傅遠山被蕭絕那招袍澤兄弟似的一摟,給摟出了袍澤之間的豪情,給出承諾道。 蕭絕彎彎嘴唇笑了,卻不急著說到底要幫什么忙,只是莫凌兩可道:“那堂姑父可就記得今日這般承諾了,日后可別嫌棄我名聲狼藉才好?!?/br> 傅遠山想都沒往箏兒頭上想,立馬肯定地點頭:“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 所謂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 蕭絕眉頭上挑,心道,這未來準岳父倒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枉費他蕭絕故意現(xiàn)身,讓傅遠山知道今日救了他的人是誰。 事實上,就今日這等小事,蕭絕完全用不著現(xiàn)身,隨意派遣個小子帶那個小男娃玩耍,堵住傅遠山去廢井的路就完事了??墒鞘捊^偏要在傅遠山跟前現(xiàn)身,讓傅遠山猜出自個在藏拙,猜出自個的一點實力來,完全是為了日后向傅寶箏提親打基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