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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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絕,你別急著否認(rèn),若真是能一生安穩(wěn),你蕭絕也用不著藏拙,也用不著日日戴面具了?!笔挰摤撜f著這話時,目光堅(jiān)定。 蕭絕忽的愣了,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難道堂姑姑猜出了什么? ~ 傅寶箏從戲園管事那要來了茶水,可她卻被婆子攔住不讓進(jìn)。 站在小徑路口,遠(yuǎn)遠(yuǎn)望著涼亭里的娘親和四表哥,見他倆面色都不太輕松,那份沉重是四表哥從未顯露過的,傅寶箏忽的心頭一陣猛地打鼓。 “難道四表哥和娘親相談不愉快么?”傅寶箏嘀咕道。 又過了一刻鐘,四表哥臉色似乎回暖,渾身上下又恢復(fù)了曾經(jīng)的瀟灑不羈。 見到這樣的四表哥,傅寶箏忽的松了口氣,再去看娘親,面色雖然沒有回暖,但也沒有進(jìn)一步惡化。 忽的,娘親要起身,四表哥熱情地去攙扶,娘親起先沒回應(yīng),似乎在拒絕,最后還是將手交給四表哥,在其攙扶下站起身來,走出涼亭。 “娘?!备祵毠~幾乎是跑上前去的,從四表哥手里接過娘親后,傅寶箏詢問似的望了眼四表哥。 卻見四表哥笑著朝她眨眨眼,表示沒事。 傅寶箏就是這般相信四表哥,只要他表示沒事,她就放心。 蕭瑩瑩瞅了眼箏兒,又瞅了眼蕭絕,忽的內(nèi)心嘆了口氣,但她也沒說什么就是。 “箏兒,咱們回去吧。”蕭瑩瑩不打算再逗留,語氣有些淡淡的。 傅寶箏只得小心翼翼攙扶娘親往戲園外的馬車走去。 蕭絕親自去送,還像個女婿似的熱情地要攙扶蕭瑩瑩上馬車。 “絕兒,不必了?!笔挰摤摼芙^。 蕭絕雙手越發(fā)扶穩(wěn)了蕭瑩瑩,笑得一臉坦蕩: “堂姑姑,之前沒表明心意,絕兒還可以不孝敬您,如今已經(jīng)表明心意,就容不得絕兒不擺好姿態(tài)伏低做小了,要不箏兒饒不了我。” 傅寶箏聽到這話,瞪了蕭絕一眼,該死的四表哥,你不害臊,我還害臊呢。 蕭瑩瑩聽到這話,則是被蕭絕的厚臉皮給再次震驚了一下。 論臉皮厚的程度,蕭瑩瑩還真心沒見過能超過蕭絕的。 最后,蕭瑩瑩還是在蕭絕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 然后,坐進(jìn)馬車?yán)锖螅高^窗戶,蕭瑩瑩居然看到外頭的蕭絕大手直接托在箏兒后腰上,當(dāng)著一條街的人的面,要將箏兒送上車轅。 這,這簡直就是在公開場合宣布對箏兒的所屬權(quán)。 蕭瑩瑩真心沒眼看了,這個蕭絕,臉皮厚起來,真心不是一般厚啊。她都已經(jīng)拒絕蕭絕,說了不會將箏兒嫁給他的,他還如此? 忽的,蕭瑩瑩很后悔,方才在涼亭里,她就不該對蕭絕有一絲絲的惻隱之心,就該硬起心腸來,放些狠話給他,徹底打擊了他那顆對箏兒賊心不死的心才好。 可怎么辦,她偏偏心腸軟,念及蕭絕到底曾經(jīng)幫助過箏兒,一時嘴軟,就沒將拒絕的話說得太狠。 這倒好,蕭絕居然就能將她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完全無視她的拒絕? 不僅將她當(dāng)做丈母娘來獻(xiàn)殷勤,還公然對她的箏兒獻(xiàn)殷勤,完全將箏兒當(dāng)做他未婚妻來疼著了? 蕭絕這臉皮厚的程度,蕭瑩瑩真心有點(diǎn)無語啊。 傅寶箏真心沒想到四表哥與娘親交談一陣后,就會變得如此大膽起來,唬了她一跳。小手慌忙去拍打四表哥托住她細(xì)腰的手,小聲道: “四表哥,我娘還坐在馬車?yán)锬亍!?/br> “怕什么,想要對自己女人好,還藏藏掖掖的,那還是個男人嗎?” 蕭絕說得一點(diǎn)都不小聲。 很是霸氣外露。 傅寶箏的耳朵頓時火辣火辣的,她完全不敢去看馬車?yán)锬镉H的表情了。 她也真心很疑惑,方才四表哥到底跟娘親談了啥呀,怎的才兩刻鐘過去,四表哥就將耍流氓的一幕,從私下里搬到娘親跟前來了? 第61章 被四表哥那樣扶著后腰登上車轅, 傅寶箏貓腰進(jìn)入馬車廂時,一張臉都臊得快滴血了。 尤其馬車?yán)镞€坐著她娘親。 傅寶箏微微咬唇, 都不敢去看她娘親此時此刻的表情,挑了個靠窗邊的位置落座。 馬車噠噠地行駛起來,朝傅國公府方向駛?cè)ァ?/br> 馬車?yán)锖靡魂囲o謐, 傅寶箏心內(nèi)涌起強(qiáng)烈的不安,偷偷兒抬眼去望娘親, 卻不曾想, 娘親剛好也朝她瞅來。 母女倆, 一時四目相對。 傅寶箏似乎心底有愧, 眼神立馬躲閃開來。 “箏兒, 你也大了, 娘親是時候跟你好好兒談?wù)劻??!笔挰摤撆牧伺淖约荷磉叺目兆? 示意傅寶箏坐過來。 傅寶箏乖乖坐過去,心底很是忐忑, 她猜測娘親這是要跟她談四表哥的事了。才剛一落座,小手就無意識地抓緊了腿上的裙子。 “箏兒, 蕭絕不適合你。”蕭瑩瑩道。 傅寶箏輕輕咬唇。 兩世以來,娘親還是第一次干涉她的感情,傅寶箏沉默不說, 等著娘親給理由。 “娘親知道, 蕭絕風(fēng)流瀟灑,隨意出手都能讓你面紅耳赤,倍覺甜蜜, 很會討你歡心,可是箏兒,你就沒想過他這些本事都是怎么來的嗎?是在勾欄院的一堆姑娘身上練出來的?!?/br> 蕭瑩瑩說話,一針見血。 傅寶箏心底猛地很難受,眼前浮現(xiàn)四表哥與一堆姑娘**的畫面。 說心底話,上一世傅寶箏會那般嫌棄四表哥,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四表哥身邊女人太多,還全都是勾欄院里不正經(jīng)的貨色。 而這一世,上回去鴛鴦林找四表哥,傅寶箏也親眼看到湖面水榭里站滿了一堆扭腰拋媚眼的姑娘,還有好幾個掛在秦霸天和李瀟灑身上,四表哥的好兄弟如此,四表哥這個當(dāng)大哥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只是重生回來后,傅寶箏一直都在刻意回避這個問題,偶爾想起,也一遍遍告訴自己,四表哥在貴女里只招惹過自己一個,那些勾欄院里的姑娘不需要負(fù)責(zé),只是逢場作戲,逢場作戲,不走心的。 可一句不走心,一句逢場作戲,傅寶箏就真能不在意了嗎? 之前的不在意,只是在刻意地不去想罷了,如今被娘親狠狠一刺,傅寶箏猛然發(fā)現(xiàn),心好痛。 “箏兒,眼下蕭絕很喜歡你,想得到你,自然是有功夫耗在你身上陪你逗趣,陪你笑??苫o百日紅,一旦蕭絕對你的新鮮勁過去了……你可有想過成親后兩三年,你會過什么樣的日子?” “他是夜夜宿在勾欄院,基本不回晉王府的,而你作為晉王府世子妃,難道可以跟著他一塊住進(jìn)勾欄院去?” “成親幾年后,男女間最初的激情退去,歸于平淡時,他忙著在勾欄院與一眾姑娘打情罵俏,是否還顧得上日日枯坐在晉王府的你?” “那時的你,就成了深閨怨婦了?!?/br> 聽到這些話,傅寶箏腦子轟的一下炸裂開來,娘親又刺中了傅寶箏一個死xue——她知道四表哥很多事情都是通過勾欄院來運(yùn)作的,所以,成親后,四表哥也不可能為了她而拋棄勾欄院,為了維護(hù)浪子的形象,不說夜夜留宿勾欄院,但夜宿勾欄院的次數(shù)還真的不可能少。 那時,她真的會獨(dú)守空閨。 上一世的傅寶箏獨(dú)守空房的次數(shù)太多了,個中滋味,她真心很懂,那是一種從希望到絕望,最后到生無可戀的過程。 蕭瑩瑩期盼女兒與蕭絕接觸不多,還陷入的不深,能洗腦成功,拯救回來。是以,專門挑中蕭絕眠花宿柳,與別的姑娘打情罵俏的事來刺激女兒。 小姑娘么,動情容易,變心也容易。 之前女兒因?yàn)樘优c傅寶嫣不干不凈,就毅然決然收心,一腳踹了太子,連太子妃之位都不屑一顧。如今,蕭絕身邊的女人可是比太子多多了,蕭瑩瑩相信,在自己的無情提醒下,女兒會收心的。 ~ 傅寶箏馬車坐了一路,一直默默不言,一聲不吭。 一來,她眼下真心不太敢與娘親辯駁,娘親今日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身子還好好的,沒有觸發(fā)胎氣,真心不容易。她若火上澆油,去頂撞娘親,娘親會不會因?yàn)樗牟欢露獯髣?,就很不好說了。 二來,傅寶箏只是個小女子,是個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美好愛情的小姑娘,卻被娘親血淋淋地指出四表哥的風(fēng)流浪漫和會撩撥是在一堆姑娘身上練出來的,她真心很膈應(yīng)啊。 一顆心難受得快憋死,消化需要時間,真心不想說話了。 于是,直到下馬車,傅寶箏一直都雙目無神,沉默不語。 “箏兒,不必送娘親了,你自個回去好好歇著?!毕埋R車后,蕭瑩瑩見女兒滿臉的憂傷,輕嘆口氣,道。 但傅寶箏搖搖頭,到底是攙扶著身懷六甲的娘親,送回了正房后,才回了自己的梨花院。 ~ 晚膳時分,下值回府的傅遠(yuǎn)山見嬌妻和箏兒臉色都不大好的樣子,心底頓時罵開了,哪個混蛋,一下子招惹了他的兩個寶貝? 哦不,是招惹了三個寶貝,嬌妻肚子里還有一個呢! “怎么了,這是?”飯桌上,傅遠(yuǎn)山給箏兒夾了一筷子她愛吃的清炒竹筍。 傅寶箏淡淡一笑,不說話,飛快扒拉掉碗里的飯,就起身說自己飽了,溜出門去。 傅遠(yuǎn)山滿心懵逼,他的寶貝女兒這是咋地了,都多少年沒見過這么沉默的樣子了? “瑩瑩,箏兒她怎么了?” 箏兒走后,飯桌上只剩下傅遠(yuǎn)山和蕭瑩瑩兩夫妻,有話就可以直接說了。 “哎,箏兒她喜歡上了蕭絕。”蕭瑩瑩嘆口氣道,“蕭絕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是值得托付終身的。” 啥,箏兒喜歡上了蕭絕? 傅遠(yuǎn)山驚訝得半天沒回過神來。 待回過神來后,傅遠(yuǎn)山也是張著嘴,半天沒能合攏。 “驚訝吧?”蕭瑩瑩擱下竹筷道。 傅遠(yuǎn)山猛地點(diǎn)點(diǎn)頭。 這委實(shí)太過震驚了。 “還有更震驚的呢,你昨兒晚上跟我說的那個表白故事,你猜故事里的少年郎是誰?”蕭瑩瑩道,“居然是蕭絕?!?/br> “啥?”傅遠(yuǎn)山這回真心震驚死了,瞪大了雙眼。 “少年郎是蕭絕,你猜猜故事里的那個姑娘是誰?”蕭瑩瑩望著傅遠(yuǎn)山道。 “那姑娘不會是……咱們家箏兒吧?”傅遠(yuǎn)山立馬問道。 蕭瑩瑩點(diǎn)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