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給偏執(zhí)男配獻(xiàn)個(gè)吻(快穿)、穿成蘇培盛了、傻白甜大型黑化現(xiàn)場、我爹是男主龍傲天、帝寵令、將軍寵妻日常、白月光替身的豪門日常[穿書]、重回我爸的高中時(shí)代、初雨后晴、待君攜
衣裙破損成條, 肌膚到處淤青,連嘴唇都又腫又破。 “到底是誰那么喪心病狂???我的嫣兒還是黃花大閨女啊!” 二太太邢氏擁緊被子哭泣,一遍遍詛咒那蠻狠施暴的畜生。 可惜,嫣兒說, 當(dāng)時(shí)她被打昏了, 連施暴人都沒看清楚,醒來后, 人渣更是早就不見了蹤影。 這導(dǎo)致二太太邢氏想讓她家老爺報(bào)仇,都尋不著人! 想罵罵那個(gè)畜生,都不知道該罵誰! 憋火,鬧心! “我苦命的嫣兒啊……” 最后只能一遍遍哭訴這一句。 哭到后半夜, 二太太邢氏總算疲累至極,睡了過去。 可誰能想到,剛?cè)朊?,就又做起了噩夢,夢見她的嫣兒在山林里迷路,被一伙?qiáng)盜看上了…… “?。 ?/br> 二太太邢氏尖叫著醒來,后背冷汗淋漓。 “二太太, 二太太,您怎么了?”外間值夜的丫鬟趕忙奔進(jìn)屋來,撩起床帳,守在床邊。 二太太邢氏面色慘白,喝了好幾口水,才勉強(qiáng)壓下驚,聲音還有些慌亂:“幾更天了?” 丫鬟道:“二太太,才剛過卯時(shí)三刻,早著呢,您再睡會?!?/br> 二太太邢氏在丫鬟的服侍下剛躺下,夢境里殘忍的一幕再次涌上頭,忙掙扎著下床,要去探望嫣兒。 進(jìn)了嫣兒的小院子,卻發(fā)現(xiàn)那些丫鬟婆子們忙忙碌碌的,有從浴室端著盆提著桶出來的,也有兩人一塊抬著熱水進(jìn)去的,進(jìn)進(jìn)出出,好一番忙碌景象。 二太太邢氏先是看愣了,隨后明白點(diǎn)什么,激動地沖上前截住一個(gè)小丫鬟,悄聲問道:“可是我的嫣兒起床了?在泡澡?” 小丫鬟連忙點(diǎn)頭:“是?!?/br> 二太太邢氏驀地笑了,她的嫣兒終于要振作起來了,她終于等到這一日了。 她就知道,她的嫣兒,無論處于怎樣的逆境,都不會被打趴一蹶不振的,她就是生命力最頑強(qiáng)的那根藤蔓。 ~ 傅寶嫣浸泡在木桶里,白嫩的小手撈起水面的紅色花瓣,一下又一下地擦過自己脖子、肩膀和胸口。 輕輕地。 柔柔地。 一下又一下,努力將花瓣上的香氣留在自己肌膚上。 閉上眼,靜靜地享受。 與半個(gè)月前,傅寶嫣坐進(jìn)木桶里瘋了般動作粗魯?shù)夭料瓷碜?,急于清洗掉男人留在她身上的惡臭,已是恍如隔世?/br> “香嗎?” 傅寶嫣抬起手臂讓小丫鬟嗅。 小丫鬟輕輕一嗅,討好地笑道:“姑娘手臂真香,比那花瓣香兒還要好聞呢?!?/br> 這話太假,傅寶嫣會信? 自然是不信的,但如今的傅寶嫣愛聽。 半個(gè)月前,她渾身上下被那個(gè)臭男人玷污得有多惡臭,如今她就希望自己有多香。 “再換桶水,重新灑花瓣。”傅寶嫣起身披上寬大浴巾,面無表情道。 伺候在側(cè)的兩個(gè)小丫鬟一懵,不是吧,已經(jīng)換了五桶水,灑了五次花瓣,泡了快一個(gè)時(shí)辰了,還泡? 小丫鬟真心怕姑娘那身嫩rou都要泡皺皮了。 不過,姑娘以前就嚴(yán)厲,半個(gè)月前出去聽了次戲,回來后跟死了似的躺在床上,身邊人稍有伺候不當(dāng)惹了姑娘煩心的,不是打板子,就是發(fā)賣掉,越發(fā)不好伺候了。 這等霉頭,兩個(gè)小丫鬟可不敢觸,一句話不勸,飛快出去吩咐外頭伺候的丫鬟婆子們趕緊再提熱水和一竹籃花瓣來。 二太太邢氏立在外頭,也聽說了嫣兒泡了一次又一次的事,她自然知道女兒這是嫌棄她自己臟了,臭了,要重新洗香香呢。 “唉,我苦命的嫣兒啊。”二太太邢氏又在心底哀嘆了一聲。 不過嫣兒出事,下頭的丫鬟婆子可是絲毫不知情,是以,在下人面前二太太邢氏也是比較克制的,嘆息過后,就徑直走進(jìn)女兒閨房去等,盡量讓自己少在下人跟前露面,免得她臉上的頹喪樣被瞧了去。 傅寶嫣又泡了兩遍花瓣澡,確定自己渾身無處不飄香后,才穿上白色中衣中褲回到閨房。 “娘,怎么來得這樣早?!备祵氭套哌M(jìn)房門,笑著打招呼。 二太太邢氏看到嫣兒語笑嫣然的樣子,差點(diǎn)以為自己還活在夢里呢,狠命兒掐大腿一把,疼得眼淚汪汪的,才敢相信面前這個(gè)言笑晏晏的姑娘真的是她的嫣兒。 “嫣兒,你可算是活過來了……”二太太邢氏撲上去,想起昨日嫣兒還躺在床上像個(gè)木偶似的毫無生氣,她就激動地又想哭。 傅寶嫣輕輕摟住娘親,笑道:“娘親說什么呢,什么死呀活的,也不怕晦氣?!?/br> 傅寶嫣輕輕推開娘親,徑自走到梳妝鏡前落座,拿起木梳梳了兩把烏黑秀發(fā)。 鏡子里的她,還是那般美艷動人。 傅寶嫣癡癡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很滿意,嘴角不由自主上翹。末了,還俏皮地夸贊自己一句: “娘,仙子是不是也就長這個(gè)樣了。” 二太太邢氏望著眼前的女兒神采飛揚(yáng),面色紅潤,宛若任何腌臜事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她忽的有些懵——她女兒不會是大受刺激后……得了失憶癥吧? 真要是這樣,那可不得了! “嫣兒,前不久你跟太子殿下拜堂成親了,你……你還記得吧?”這可是頭等大事,二太太生怕嫣兒給遺忘了。 傅寶嫣聽罷,臉上立馬嬌羞一片:“娘,那么重要的事,女兒能忘記嗎?這才過去多久?。縿e說眼下不會忘,就是再過個(gè)三年五載,女兒也不肯忘啊?!?/br> 聽女兒這般說,二太太邢氏立馬放心了。 她才不管女兒到底是大面積失憶了,還是大受刺激后選擇性遺忘了,只要女兒還記得她與太子拜過天地,已結(jié)為夫妻就好,別的都不重要。 思及此,二太太松了口氣。 之后,二太太邢氏又拐彎抹角問了好幾件事,發(fā)現(xiàn)女兒都能答得上來,她忍不住想,嫣兒興許真的只是太受打擊,單純選擇性遺忘了半月前的那事,其他的記憶還都在的。 既如此,那她干脆也選擇性遺忘,配合女兒一塊忘了那件糟心事好了,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 于是乎,二太太邢氏也跟傅寶嫣一樣,開始言笑晏晏起來。 傅寶嫣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稍稍掃一眼鏡子里娘親的神情,立馬知道娘親上套了。 很好,她今日的表現(xiàn)果然騙過了娘親,讓娘親誤以為她選擇性失憶了,選擇性不記得那日的慘劇了。 從此,再也無人提起。 這樣很好。 傅寶嫣最討厭的就是旁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她,那是她最最忍受不了的,哪怕是疼愛她的娘親,她也忍受不了。 傅寶嫣寧愿用語笑嫣然騙過她自己,也騙過身邊的所有人,如此,來重獲一段新生。 母女倆接下來,果真就像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梳洗過后,一塊坐在飯桌前,邊吃早膳,邊八卦著近幾日京城的大小事。 期間,二太太邢氏自然提到了晉王世子向傅寶箏接連提親六次的事,一臉諷刺道: “肯定是傅寶箏不要臉,背地里與晉王世子有了首尾,要不然,能勾得晉王世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門來提親?” 雖然晉王世子風(fēng)流成性,但怎么說呢,到底是權(quán)勢滔天的晉王府世子爺呀,又是皇室子弟,身份多尊貴啊,這樣的俊美公子一向只聽聞他又睡了哪家頭牌,三天兩頭的換女人,還沒聽說過他鐘情過哪家姑娘呢,更別提提親了。 結(jié)果,這樣的傳奇人物,偏偏就栽到傅寶箏身上了,屢次被拒,屢次提親,儼然一副癡情的好模樣。 被地位崇高的俊男癡情,總是讓人羨慕的。 二太太邢氏想起如今街頭贊美晉王世子和傅寶箏的那些個(gè)措辭,就氣不打一處來: “呸,還什么俊男配美女,天作之合呢,我看吶,根本就是不要臉的姑娘勾搭風(fēng)流浪子成jian,指不定傅寶箏肚子里都有孽種了,要不然能造勢要嫁娶?” 二太太這話,真真是又酸又刻薄。 沒辦法,她的嫣兒不干凈了,她自然也希望傅寶箏也不干凈,這樣她的心里能好受些。 二太太邢氏屬于那種典型的,自家人過不好日子,就期盼全天下都過不好日子那種人。 傅寶嫣聽到“孽種”兩個(gè)字,卻是心頭很不舒服,但強(qiáng)行壓下那股子不適,跟著諷刺笑道: “興許真被娘親猜中了?!?/br> 早膳用罷,傅寶嫣待娘親離開后,傅寶嫣立馬叫來個(gè)婆子,叮囑道:“日后你專門負(fù)責(zé)盯梢傅寶箏,出府后她去過哪,一一回稟?!?/br> 婆子應(yīng)下。 傅寶嫣這樣做的心理,大體跟她娘一致,那就是她自己不干凈了,就巴不得傅寶箏也不干凈。 自然,傅寶嫣相信一向守規(guī)矩的傅寶箏不會主動跟晉王世子亂來,但是姑娘不亂來,也架不住風(fēng)流男子下黑手啊,傅寶箏又長得狐貍精似的美艷,說不準(zhǔn)還真被晉王世子強(qiáng)行霸占過呢。 那種事兒,聽聞有癮,只要晉王世子嘗過一次鮮,鐵定還會向傅寶箏不停索要的。 “傅寶箏,你最好祈禱不要讓我抓到真憑實(shí)據(jù),否則,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都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再也抬不起頭?!?/br> 傅寶嫣嘴邊一絲陰狠。 自從那日戲園子里出事后,傅寶嫣對傅寶箏的仇恨就又上了一個(gè)臺階,尤其聽到這陣子晉王世子屢次向傅寶箏求親后,傅寶嫣就越發(fā)憎恨傅寶箏了。 理由很簡單,是秦霸天的人侮辱了她傅寶嫣,而秦霸天是晉王世子的好兄弟,晉王世子又喜歡傅寶箏,那這筆孽債就自動擴(kuò)散到晉王世子和傅寶箏身上了。 這就叫連坐! 那一大圈人,全都該死! 她傅寶嫣只要有機(jī)會,就會將他們?nèi)w弄死! 給她等著! ~ 收到太子殿下回信時(shí),傅寶嫣正在閉眼歇晌。 珠簾一動,傅寶嫣立馬睜開眼來,迫不及待朝丫鬟伸手道:“快拿來!” 拆開信來,展開一看: “吾妻嫣兒,孤亦想你,明日辰時(shí)老地方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