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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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邢氏有什么本事? 這不,連個嫁妝都沒法子弄體面,遇上稍微大點的事,就急得要跳腳,最后麻煩事兒全得傅寶嫣這個新嫁娘自己去解決。 你說氣不氣? 傅寶嫣已經(jīng)氣得多次拍桌案,心底將大房的人全都詛咒了一遍。 ~ 二房忙忙碌碌一片,大房卻是清閑得很,一個個的,從主子到丫鬟全體都跟無事似的清閑。 若非大房院子里也象征性的張燈結(jié)彩,掛滿了紅綢,那些婆子丫鬟小廝都要忘記今日是太子妃的大喜日子了。 不過就算沒忘記,她們也不會去做什么,平日里該怎么伺候自家主子,今日還是怎么伺候,一點多余的事也不用做。 不過折枝是大丫鬟,想著等會兒自家姑娘得出門去送親,還是比平日里多想了一點,瞅著傅寶箏身上八成新的素凈襖裙道: “姑娘,要不要換一身稍微喜慶點的?” 傅寶箏低頭瞅了瞅月白色襖裙,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道:“這裙子很漂亮啊,我喜歡?!?/br> 折枝:…… 漂亮是漂亮,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要去送親的,倒像是親人去世要守喪的。 不過,這話折枝也就心里念叨兩聲,沒敢說出口。 折枝正心底嘀咕時,院子里跑來了咋咋呼呼的傅寶央。 折枝扭頭一看,眼神徹底直了。 若說傅寶箏今日穿的像守喪的,還停留在“像”的層面上,那傅寶央就真真正正是在守喪了,渾身上下一片純白,里頭的襖裙是白的,外頭的斗篷是白的,連頭上的珠釵和腳下的繡花鞋都是白的。 最絕的是,不僅顏色白,連里頭襖裙的款式也跟守喪的喪服有八分像。 絕對能將二房一家子氣得心肝疼那種。 折枝:…… 真不愧是要好的兩姐妹,連氣人的法子都如出一轍。 “箏兒,我剛剛?cè)ザ抗淞艘蝗?,”傅寶央還在院子里,就眉飛色舞地笑起來,拎起白色裙擺晃了晃,得意萬分道,“這一身素白,可是將二伯母給氣壞了,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傅寶央跑進(jìn)屋,就將方才故意去二房鬧場的事,給一口氣道了個干凈。 “箏兒,你是沒看到,那個太子妃呀,一張臉都?xì)獾秘i肝紅!”傅寶央抖抖肩膀,震落上頭的積雪,撲簌簌落下一片白。 二房出了個太子妃,全體得意忘形,自以為二房從此要了不得了,各種高調(diào)顯擺,處處打壓三房。傅寶嫣更是自以為是到了極點,半個月前還肆意打腫了傅寶央的臉,足足高腫了兩日才徹底消下去。 傅寶央可不是什么脾氣好,軟弱可欺的主! 聽了傅寶箏的勸,再沒有言語不敬過,但她可以神情不敬,穿著打扮不敬啊,還偏偏挑了傅寶嫣大喜這一日去回敬,可是將傅寶嫣給氣壞了。 聽了傅寶央的回敬,傅寶箏“噗嗤”一下笑了:“你這個鬼精靈,這種氣人的法子,虧你也想得出來!” “靈感還是從你身上來的呢!”傅寶央指著傅寶箏身上的月白襖裙道。 傅寶箏一聽,搖搖頭笑了,她穿月白襖裙可不是為了跟傅寶嫣置氣。就那么個爛人,壓根就入不了她的眼,絕不會為了傅寶嫣花費一點心思的。 其實,傅寶箏的月白長裙,自打娘親生產(chǎn)完母子平安后,她就日日穿著了。 都穿了整整一個月了。 原因嘛,很簡單,四表哥永遠(yuǎn)一身白衣,她也一身白衣,看上去豈非更配。 思及此,傅寶箏嘴角一抹甜甜的笑,卻沒向傅寶央解釋她也穿素錦襖裙的原因。 于是乎,傅寶央就自己腦補出姐妹倆心有靈犀,要一塊氣死傅寶嫣的戲碼來了。 半個時辰后,傅寶央聽說二房來的賓客更多了,要拉著傅寶箏一塊去二房溜,要再氣傅寶嫣一把。傅寶箏擺擺手表示沒興趣,傅寶央拉不動傅寶箏,就自行頂著一身白再次去了。 聽聞,傅寶嫣再次看到傅寶央那身喪服,氣得差點當(dāng)場砸杯盞。 ~ 傅寶央一走,傅寶箏惦記自己還沒出月子的娘親和剛滿月的小弟弟,就撐傘去了主院。 “哎呀,瑩瑩,你還沒出月子呢,太醫(yī)說了,月子最好要坐滿四十二日,這還早著呢,不許開窗!” 傅遠(yuǎn)山在外院忙碌了一圈,回來一看,嬌妻竟打開窗戶在那吹涼風(fēng),簡直急死他了,趕忙沖上去關(guān)窗。 “哼?!笔挰摤撈^頭去,“不要你管!凍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 傅遠(yuǎn)山一聽這話,就頭大了,他知道,他的瑩瑩又跟他置氣上了。好脾氣解釋道: “瑩瑩,嫣兒到底是從傅國公府出嫁的,我作為傅國公怎么都得出面應(yīng)酬,接待賓客的,否則也太不像樣了。” “呵,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蕭瑩瑩再次一把推開窗戶,迎著烈烈冷風(fēng)道,“說到底,你還是將傅寶嫣當(dāng)做嫡親的侄女看,舍不得她太落面子罷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蕭瑩瑩滿臉的譏諷。 盡管自己女兒早已看不上太子了,但是一年前,傅寶嫣是如何從自己女兒手里奪走的太子,蕭瑩瑩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也絕不原諒的。 自打二房一家子不要臉地幫傅寶嫣謀劃,搶走了太子,蕭瑩瑩就與二房決裂了,二房的所有事都不參與,簡直是將二房打入了冷宮,決意老死不相往來。 可傅遠(yuǎn)山呢,起先也事事冷待二房,算是夫妻同心,可蕭瑩瑩怎么都沒想到,在傅寶嫣真的算計成功,以死換來了太子妃之位,出嫁需要娘家人撐場面時,傅遠(yuǎn)山居然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立馬出面去招待那些賓客,去給傅寶嫣這個太子妃做臉了。 為著這個,蕭瑩瑩快嘔死了。 “你那個好侄女曾經(jīng)做下什么,你不知道嗎?一樁樁一件件全是見不得人的事,當(dāng)初她和柳珍珠設(shè)下圈套給你跳,最后卻是太子中了計,小小年紀(jì)就心腸歹毒至此,你沒將事實真相告知太子,就已是對二房一家子仁至義盡了!” “你一次次維護(hù)傅寶嫣,以德報怨,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她有絲毫感激嗎?對咱們箏兒又是個什么態(tài)度?” “以太子妃身份回府后更是囂張到不行,一件好事沒做下,就先拿央兒開了刀!” “這樣的太子妃,就活該被所有人下臉!” “虧你還是箏兒的爹,是央兒的大伯父,你今日的所作所為對得起這兩個孩子嗎?” 蕭瑩瑩一想到自己男人熱情洋溢地招待二房的賓客,就來氣。 傅寶箏剛走進(jìn)爹娘的院子,就聽到娘親尖銳的叫喊聲,傅寶箏嚇了一跳。待聽明白娘親因為什么在跟爹爹爭吵后,傅寶箏忽的鼻頭一酸,果然有娘的孩子是個寶啊。 不由得腳步一頓,停在了白雪皚皚的院子里。 屋里的傅遠(yuǎn)山再次將窗戶關(guān)上,他本來在外院招待前來送嫁的賓客,聽下人說瑩瑩敞開窗戶在吹冷風(fēng),嚇得他什么也顧不上了,趕忙跑回內(nèi)院來。 太醫(yī)說不少孕婦產(chǎn)后都會抑郁,想事做事都偏激,情緒容易波動。 原本傅遠(yuǎn)山覺得太醫(yī)是在唬人,直到這陣子看到瑩瑩的所作所為,傅遠(yuǎn)山算是切實領(lǐng)悟了原來真有產(chǎn)后抑郁這種事,脾氣說來就來,尤其今日,他的瑩瑩都激烈到拿身子開玩笑,月子里大吹冷風(fēng)來刺激他了。 傅遠(yuǎn)山真的有被嚇到。 “瑩瑩,怎么說,她也是太子妃,咱們怎么也得給蘇皇后和太子一點顏面?!备颠h(yuǎn)山力圖柔聲解釋自己的行為,想讓瑩瑩看開點,別那么生氣,“太子迎娶太子妃,咱倆一個都不露面,蘇皇后和太子臉面上會不好看……” 蕭瑩瑩冷哼一聲打斷: “顏面?太子執(zhí)意要冊立傅寶嫣為太子妃時,就別想我再給他顏面。早就是決裂的兩家人,還做什么表面功夫?” 原來,傅寶嫣被冊立太子妃后,京城里那些長舌婦們忽的悟出一件事,一個個都猜測出年初太子和傅寶箏決裂,八成是因為傅寶嫣這個堂姐插了一腳。 堂姐妹爭男人,最后出身高貴的傅寶箏反倒落敗了,這個就很有嚼頭了。 一時嘲諷傅寶箏白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連太子都籠絡(luò)不住的流言蜚語開始小范圍內(nèi)傳了起來。 好在晉王世子反應(yīng)速度,及時運作控制住風(fēng)向,以他強勢追求傅寶箏的事制造了一個又一個嚼頭,硬是將先頭那股風(fēng)波給蓋過去。 可無論是太子,還是晉王世子,蕭瑩瑩都不喜歡,太子讓她憤怒,晉王世子讓她無奈,兩者都不是良人,蕭瑩瑩心情郁悶,生下孩子后就得了產(chǎn)后抑郁。 這也導(dǎo)致蕭瑩瑩做事,開始偏激起來,連蘇皇后和太子的面子也不給。 絲毫不顧及。 正在這時,二房派了婆子來,道是第一抬嫁妝的壓箱之寶東珠碎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可以替代的東西補上,懇求國公爺和國公夫人能幫下忙。 所謂的幫忙,無非是要大房放血,掏出私庫里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去給太子妃出嫁做臉。 所以,剛聽完二房婆子的請求,蕭瑩瑩就冷笑道:“你們二房還能要點臉嗎?家底擺在那,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太子妃爹娘窮,家底薄,在京城又不是秘密,嫁妝少,沒幾樣價值連城的東西難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 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別人家里討要,厚皮臉地逼迫旁人為二房的嫁女兒放血,憑什么? 臉皮怎么可以厚到如此地步? 若兩家關(guān)系好,還罷了,反正蕭瑩瑩當(dāng)年嫁妝多,皇帝哥哥也陸陸續(xù)續(xù)賞賜下數(shù)不清的好東西,庫房里能閃瞎人眼的好東西著實多到數(shù)不清,隨手就能送出一件價值連城的禮物。 偏偏兩房早已撕破臉,蕭瑩瑩真心不明白,二房一家子從上到下是怎么做到如此不要臉的地步的,還好意思來向她討要? “哼!”蕭瑩瑩黑著臉,偏過頭去,懶得再搭理二房的婆子。 傅遠(yuǎn)山自然知道自家瑩瑩私庫里好東西不少,但眼下瑩瑩連他出面去應(yīng)酬賓客,都能惹得她邪火大發(fā),到了月子里吹冷風(fēng)自虐的地步,怎么可能放血去給傅寶嫣的嫁妝做臉? 傅遠(yuǎn)山只得配合瑩瑩,臉冷趕走了二房婆子。 婆子走后,傅遠(yuǎn)山也不再出去應(yīng)酬賓客了,就坐在暖閣里守著情緒激動的瑩瑩,生怕她再做出什么過激的事。 ~ 二房婆子沒得到資助,走出房門看到院子外靜靜離開的傅寶箏,連忙狂跑追上去。 “噗通”一聲,跪在傅寶箏跟前。 突然被人追上來下跪,傅寶箏嚇了一跳。 “奴婢該死,嚇到三姑娘了,”二房婆子急得恨不得磕頭,事實上,也確實是跪著倒退兩步,狠狠磕了兩個頭,才哭求道,“求求三姑娘可憐可憐奴婢,借奴婢一個可以撐門面的寶物吧,借不到……太子妃會打死奴婢的……” 傅寶箏:…… 很有幾分無語。 二房不僅主子臉皮厚,這奴才的臉皮更厚啊。 按照世人的看法,傅寶嫣可是搶了傅寶箏的太子妃之位,到了出嫁這一刻,正常人都該回避傅寶箏了吧,二房的奴才倒好,還要跪求到傅寶箏跟前來,請求她借寶物給“情敵”當(dāng)嫁妝去做臉? 怎么有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傅寶箏真心懷疑自己幻聽了。 可很顯然,傅寶箏沒有幻聽,那婆子跪伏在地,見傅寶箏遲遲沒開口應(yīng)下,竟大膽地抱住傅寶箏雙腿,哭得熱淚兩行: “三姑娘,求求您行行好,借不到,太子妃真的會打死老奴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三姑娘就開開恩吧……” 傅寶箏雙腿被抱,心底一陣惡心,好在折枝和折香反應(yīng)快,立馬上前將婆子給拽開。 傅寶箏脫身后,立馬蹙眉后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