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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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傅寶箏窩在四表哥懷里輕輕合眼,睡過去了。蕭絕溫柔的目光籠罩她絕美的睡容,約莫看了小半個時辰,過了三更天,月色西沉,蕭絕才小心翼翼抱她上榻,脫去外裙外褲,掩好被子,又落下一吻在她額頭告了別,才輕手輕腳跳窗而去。 臨走前,蕭絕沒忘記帶上那兩幅“燈下美人看書”的畫卷,濕了被毀的那幅也是寶,也得帶走。 ~ 次日清晨,窗外鳥雀啁啾,清脆悅耳,叫醒了睡夢中的傅寶箏。 一睜眼,明媚的秋光刺了她眼睛,趕忙瞇上。再睜開,漸漸適應,看清了床前屏風上掛著的外裙和外褲,她昨夜穿的那條。 傅寶箏下意識地摸向自己,呃,好像只剩下薄薄的中衣。慌忙掀開被子低頭一瞅,還真只有薄薄的中衣、中褲。 依稀記得,昨夜趴在四表哥懷里睡著了,丫鬟們早被四表哥的人用藥迷昏了過去,那是誰給她去的外裙外褲? 不用細猜,腳趾頭都知道是誰了,除了四表哥,還有第二個人嗎? 本來不去細想也沒什么,可若細細的想一番,去外裙總要解到衣襟那兒吧?四表哥沒伺候過人,笨手笨腳的,恐怕一次解不開,要笨拙地嘗試兩三下,才能解開一粒,偏偏那處的盤扣還有好幾粒呢。再者,要去外褲總得拉扯幾下系帶吧?還得往下拽? 哎呀,念起那一幕幕畫面,真真是臊死人了。 傅寶箏臉頰飛紅,連發(fā)絲掩蓋下的嫩白耳朵也是一紅,粉粉嫩嫩,白里透紅。 一刻鐘后,大丫鬟折枝進來伺候傅寶箏洗漱打扮,哪里知道主子昨夜的那些事,還夸贊道:“姑娘昨夜好睡,一覺起來,臉上肌膚白里透紅,比往日更美三分,胭脂都不用上了?!?/br> 傅寶箏聽了,便知自己臉蛋上的紅潮還未退下,被丫鬟瞧了去,真真是說不出的羞煞。 “姑娘今早好氣色,奴婢今日給姑娘梳個不一樣的發(fā)型,如何?”折香見主子有些羞澀,也沒多想,只管做好分內(nèi)事,笑問道。 傅寶箏干笑著點頭。 梳著梳著,傅寶箏突然想起昨夜四表哥給她說的計劃,才認認真真配合折香,挺直了腰背坐正了。 傅寶箏一頭秀發(fā)又黑又柔又亮,披散下來,光可鑒人,這樣一把好頭發(fā),別說上了年紀的婦人會羨慕,同齡的姑娘們也是饞紅了眼。 心靈手巧擅長編織各種發(fā)髻的梳頭丫鬟都知道,主子發(fā)少,編任何發(fā)髻都不好看,苦了她們,巧婦難于無米之炊,還被主子埋怨手藝不好,要挨罵。遇上傅寶箏這般秀發(fā)如云的,便是她們的福氣了,折香手指翻飛,沒一會子功夫,出彩的新發(fā)型便展現(xiàn)眼前。 “姑娘,好了。”折香眉眼彎彎,等著主子夸她手藝好。 傅寶箏抬頭看去,首先入目的是三七開的斜劉海。 她素日發(fā)絲全部梳到腦后,額頭光光的,今日陡然兩頰垂下發(fā)絲,登時眼前一亮。 劉海飄逸,好看。白皙精致的臉蛋在發(fā)絲遮掩下亦顯小了一圈。 愛美的姑娘們,誰不喜歡自己臉蛋巴掌大,小巧好看啊。 視線上移,前半段盤了兩個新穎別致的小發(fā)髻,后半段青絲自然垂落披散在后背,還分出兩縷發(fā)絲編成兩股細細的長辮子分別搭在胸前,嬌俏動人。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水光紗做的新裙子,暖暖的晨光打在上頭,流光溢彩,襯得她臉蛋也白瑩瑩的。 “好看!”傅寶箏真心喜歡,賞下一枚金葉子。 折香笑著接過,又指著木匣子里的各樣頭飾,問主子喜歡哪款,她推薦了一套珍珠頭面,白瑩瑩的。 傅寶箏輕輕搖頭,起身從枕頭邊摸出一個精致的紅木匣子,擱在梳妝臺打開來,里頭是一套紅珊瑚頭面,耀眼奪目。 “哇,真好看?!闭巯泱@嘆。 那當然,傅寶箏笑,這可是四表哥昨夜送她的禮物,不是萬里挑一,他也送不出手啊。 很快,紅珊瑚簪子插上了發(fā)髻,紅珊瑚耳墜也戴上了耳垂,上下呼應,好看。最妙的是,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懸了一條紅珊瑚吊墜,雨滴大小,正中額心,紅艷艷的,畫龍點睛般,將白皙美人的氣色提到最佳。 光彩照人,耀眼奪目。 傅寶箏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都傻傻看呆了。 恰逢這時,央兒跑過來尋她去上房吃早飯,隔著窗戶瞅上一眼,便邁不動步了,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傅寶箏。好半晌,央兒才回過神來,驚道:“這是瑤池仙女下凡了嗎?” 折香、折枝瞅著央兒合不攏嘴的夸張樣兒,“噗嗤”一聲笑了。 傅寶箏被央兒夸張的叫法,給說紅了臉。 與央兒牽著手去上房,一路走過去,長廊外花園里看呆的丫鬟婆子不知凡幾。 尤其,連見慣了美人的娘親都雙眼一亮,贊嘆不已,傅寶箏才確信,今日的自己完全符合四表哥要求的大塢王朝第一美人。 ~ 被娘親贊了好幾句,傅寶箏才掃了上房一圈,意外道:“爹爹呢?這么早就出門了?” 連早飯都不跟她們一塊吃。 蕭瑩瑩掩飾道:“嗯,來了行宮,有狩獵方面的事情,早早兒被你皇舅舅叫去了?!?/br> 爹爹是武將,狩獵知識豐富,傅寶箏不疑有他。 “都餓了吧?”蕭瑩瑩招呼箏兒和央兒去側廳吃早飯。 早飯簡單清淡,一人一碗白米粥,中間擺了一碟生煎包,外酥內(nèi)嫩,有嚼勁,還有一碟炒花生,并一盤腌黃瓜。 傅寶箏坐在繡凳上,先夾起一長條腌黃瓜,嗯,脆生生的還帶點酸,爽口又開胃,興許昨夜有四表哥陪她,心情愉快,亦發(fā)吃得津津有味。 央兒什么時候都胃口極佳,不需開胃菜,便干掉了五個生煎包,轉眼身前的碗碟都空了。 蕭瑩瑩見侄女大快朵頤,見女兒秀口輕抿,她又想著丈夫今早去干的事兒,也好心情的比平日多喝了半碗粥。 吃畢,三人在院子里略略散了散,又坐在游廊上親親熱熱說了會子閑話,外頭就吹響了號角,這是表示賽馬比試即將開始了。 蕭瑩瑩招呼道:“走,咱們娘兒幾個也去湊湊熱鬧?!?/br> 傅寶箏聽了,頗為意外,娘親素來不愛往人堆里去的,此次秋獵,若非要盯著自己不許跟四表哥來往,娘親怕是連行宮都不會來。 但,娘親要帶她們一塊出門,正中下懷,有娘親在,等會子撞上了那個北離太子,倒是更方便推進四表哥的計劃。 于是,傅寶箏牽了央兒的手,歡歡喜喜跟隨娘親走出飛霞院,往比賽的山頭去了。 令傅寶箏意外的是,一路走過去,沒遇上北離太子,倒是先聽到了眾人對太子殿下蕭嘉的嘲諷聲:“你們聽說了嗎?哎呀,笑死我了?!?/br> “什么事啊?” “聽說昨夜太子妃醋性大發(fā),與太子殿下打起來了,哎喲喲,真是個潑婦啊,抓得太子那張臉都不能看了。” “有這事?” “真的,真的,方才無意間撞上了太子,那張臉還在滲血呢……” 幾個婦人正嘲笑著,忽然山坡那頭一陣sao動。 央兒眼尖,指著那頭道:“那不是太子殿下嗎?” 傅寶箏頭戴帷帽,隔了眼前的白色帽紗望過去,還真是太子舉起手遮臉,一副躲躲閃閃的樣子呢。周圍人群紛紛涌過去圍觀。 “天吶,傅寶嫣太狠心了,太子那張臉……天吶,完全破相了呀!”央兒擠過去,又跑回來,牽了傅寶箏也往太子那頭走去,邊走邊在傅寶箏耳邊幸災樂禍道。 靠近了,傅寶箏單手握住垂落的帽紗,從中間分開一條細縫,驚見太子從側臉到耳后被指甲劃出三道長長的血痕。 左邊臉三道,右邊臉三道。 合起來,是六道血痕。 那慘樣,雙手都遮不住。 曾經(jīng)的如玉好皮相,今日起,恐怕要徹底成為了過去。 傅寶箏放下帽紗,輕輕搖頭,傅寶嫣也太氣盛了些,就算太子如今地位不再,好歹還有個太子名分呢,再不濟,也是皇子,傅寶嫣下手未免太沒輕重。 夫妻倆,鬧得太難堪。 “依我說呀,這是活該,誰叫太子眼瞎,”央兒勾了勾傅寶箏手心,放心大膽地嘲諷,“放著你這樣的,辜負,偏偏對心腸歹毒的愛得死去活來,這下知道好歹了?!?/br> 傅寶箏聽了,不厚道地笑了。 這一世的她,一點不關心太子夫婦過得好不好,他們幸福也好,悲慘也罷,她都勻不出丁點心思去關注,但是親眼見到太子被他兩世愛得死去活來的嫣兒給整治成這副德行……突然察覺,心情還不錯。 傅寶箏嘴角微微翹起,太子這算是自食其果吧? 一旁的蕭瑩瑩真真切切看了太子的慘樣,再聽到周遭對太子妃的指指點點,驀地心情大好,心底偷偷兒對自家男人豎起了大拇指。 為啥? 呵呵,在場的人,唯有蕭瑩瑩是知情者,太子破相的事,哪里是太子妃的手筆?就是給太子妃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在太子臉上動手啊。 這副慘樣,分明是箏兒她爹傅遠山,一大清早溜進太zigong里,打昏了太子,干下的。 誰叫太子恬不知恥,曾經(jīng)負了她女兒,如今還想憑借一張俊美的男人臉,再次招惹箏兒,去給他當繼室? 若真是回心轉意,發(fā)覺心底最愛的是箏兒,倒也還有幾分情有可原??善?,有屁的感情,徹頭徹尾貪婪的是箏兒身后的龐大勢力。 真當他們一家子瞎了眼,是好欺負的? 蕭瑩瑩翻了個白眼,沒在太子落難時游說慶嘉帝立馬下旨廢掉儲君之位,便已是她仁慈,旁的仁慈,她再也給不了。 她可不是圣母。 盯著太子敷了白。粉,也遮擋不住的傷勢,蕭瑩瑩只覺得爽。 ~ 這邊,蕭瑩瑩爽極了,那頭枯坐長廊石階一夜,好不容易在清晨來臨時睡著的傅寶嫣,陡然被蘇皇后派去的老嬤嬤給弄醒,劈頭蓋臉一陣訓斥時,傅寶嫣整個人都是懵的。 “沒有,我沒有!” 傅寶嫣跪在床下聽訓,拼命搖頭自證清白。 卻被代表蘇皇后的老嬤嬤猛扇了一耳光,大聲訓斥道:“敢做,還不敢認?太子殿下親口向皇后娘娘指認是你干的?!?/br> 傅寶嫣徹底懵了,耳朵被扇得嗡嗡嗡作響。 太子殿下已經(jīng)厭惡她至此了么?明明不是她干的,卻故意指認她? 下一刻,傅寶嫣猜透了,好你個太子,為了讓我盡快給傅寶箏騰位子,就這般誣陷我? 太子,你不要臉! 傅寶嫣一時氣急,血液上沖,昏了頭,不服老嬤嬤管教,竟沖到蘇皇后面前叫喊自己是清白的,還大聲揭露是太子故意冤枉自己。 卻被蘇皇后指著鼻子教訓:“好你個太子妃,以下犯上,沒規(guī)沒距,宮規(guī)伺候?!?/br> 傅寶嫣便被幾個嬤嬤抓住,左右開弓,扇了二十巴掌,臉頰高高腫起,發(fā)髻都被打散,狼狽至極。 真真是有冤無處訴。 ~ 話說受傷的太子蕭嘉,他清晨被痛醒,調(diào)查了一圈,侍衛(wèi)都告知他無人靠近寢殿。 面對父皇的傳召,他不敢不去,可面上傷痕累累,連白。粉都遮掩不住,丑態(tài)完全暴露在慶嘉帝面前。 慶嘉帝驚了,也怒了,詢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