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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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聽了,只是這等小事,忙不迭地點頭:“這是自然,箏兒,只要你還肯嫁給孤,別說區(qū)區(qū)一個皇后之位了,為了你,空置六宮都行!” 傅寶箏側過身子,微微低頭,柔了聲音道:“空置六宮倒不必了,只要你舍得讓傅寶嫣去冷宮,讓她孤零零一世,嫉妒我時時陪在你身邊,就行?!?/br> 太子歡喜極了,連連應下:“沒問題?!彼?,這是一個姑娘愛人的表現(xiàn),值得歡喜。 傅寶箏見太子這般做派,忍不住想再次化身成阿飄,飛到花樹后,好好瞅瞅躲在那里的傅寶嫣,臉上是何種精彩的表情。 旁的不說,必定是氣得面色一陣青,一陣紫,又一陣白的吧。 手里的手帕嘛,怕是早就被指甲戳出好幾個破洞了,跟老鼠咬的似的。 報復完了,傅寶箏再沒心情陪太子說什么話了,借口娘親要尋自己了,忙告辭走了。 太子是跛子,有心想送箏兒回承乾宮,奈何走路太慢,跟不上,索性算了,只立在涼亭臺階上,癡癡目送傅寶箏離去,嘴里癡癡道: “箏兒,你放心,孤一定會登上帝位,到時你是皇后,咱倆做一對羨煞世人的神仙眷侶?!?/br> 卻說那躲在花樹后的女子,還真的是傅寶嫣,她氣得啊真真是渾身都顫抖,手帕不僅擰爛了,還折斷了長長的指甲,有一根折得太狠了,指甲蓋都出了血。 大約是被氣得很了,心底的痛遠遠大過身體的痛,傅寶嫣絲毫沒察覺到手指蓋的疼痛,只躲在花樹后,目光如毒蛇般陰冷,陰森森盯住太子。 傅寶嫣想著近些日子,太子和皇后暗地里偷偷謀劃的東西,登時一抹陰笑。 就憑你這個殘廢太子,也想守住太子之位,名正言順登上帝位?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我傅寶嫣保你登上帝位的能力是沒有,但是,讓你徹底滾下儲君之位的能力,卻是大大的有!” 傅寶嫣銀牙暗咬,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最后,心里嘶吼了這么一句,死死捏緊兩只小拳頭,轉身離去。 ~ 傅寶嫣渾身戾氣,滿腦子都是報復太子,讓太子去死。以至于壓根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巨石后,站了個姑娘,將她狠戾的表情和動作全看了去。 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傅寶箏。 原來,傅寶箏離開涼亭后,并未回慶嘉帝的承乾宮,而是繞了一圈又回到了涼亭這邊,躲在不遠處,微微笑著將傅寶嫣氣得牙癢癢的表情神態(tài)以及動作,好好兒欣賞了數(shù)遍。 爽啊! 傅寶嫣,你也有今天! 說起來,傅寶箏上一世被太子和傅寶嫣傷害后,重生歸來,從未想過復仇。但是,太子和蘇皇后實在太過惡心了,前陣子居然想出那么個損招,差點害了她這一世,那就對不住了,必須要以牙還牙啊。 至于太子,他說,他事先并不知情,這點傅寶箏信。 他說,他為了馬車劫持事件,還跟蘇皇后大吵了一架,傅寶箏也信。 但是,太子對她有情,舍不得在那等事情上傷害她,又能怎樣呢? 傅寶箏已經不是曾經的單身了,不僅有了情郎,還賜婚了,一個月后即將大婚。這個節(jié)骨點上,太子屢次來表白,糾纏她不放,太子是何居心? 要給她和四表哥添堵,要攪黃了她和四表哥的愛情嗎? 所以,太子罪無可恕,他跟他的母后一樣,都該遭到報應。 而那個直接毀掉他們母子的人,是傅寶嫣,就最妙了。 這也是傅寶箏在承乾宮里,看到傅寶嫣躲在殿外后,就誘騙太子走出承乾宮說話的原因。 傅寶嫣那個女人,心狠手辣,歹毒至極。讓她親耳聽到“太子登基后,要冊封傅寶箏為后,而將她打入冷宮,一世折磨”,依著傅寶嫣的報復心,能讓本就岌岌可危的太子登上帝位,就怪了。 必定是魚死網破??! “傅寶嫣,好好兒表現(xiàn),別讓我失望哦?!备祵毠~嘴角一勾,笑靨如花。 算計人的感覺,真的還蠻好的。何況,還能順便幫四表哥減輕一點壓力,就更是美妙了。 第151章 傅寶箏回到慶嘉帝的承乾宮時, 慶嘉帝已經身子不濟, 又睡過去了。 蕭瑩瑩坐在院子涼亭里的石凳上等,一見女兒回來了,忙起身朝太監(jiān)總管朱順辭別,帶了女兒往停在甬道里的馬車走去,預備出宮了。 “你這半日不見, 去哪了?聽總管朱順說, 你跟著太子出去了?”剛登上馬車落了座, 蕭瑩瑩就急急盤問起女兒來。生怕女兒是被太子要挾著出去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兒有沒有受傷。 傅寶箏見了娘親的目光,“噗嗤”一聲笑了。 今兒個, 身上受傷的人,還真不是她,而是傅寶嫣啊,手指甲都掰斷了, 滲了血。 傅寶箏對娘親絲毫不隱瞞, 將方才發(fā)生的事, 詳詳細細說給了娘親聽, 先說的太子。 “太子真是個惡心人的混球!就他那副尊容, 也不找個鏡子照照,配得上我花容月貌的女兒嗎?”蕭瑩瑩語出嘲諷。 若不是怕說粗話, 污了女兒的耳朵,蕭瑩瑩真真想脫口而出的話是:“就他那副殘疾樣,也不撒泡尿照照, 配得上嗎?” 糾結后,蕭瑩瑩到底是文雅人,換了個文雅的說法。 但傅寶箏興許是母女心有靈犀,瞅著娘親憤怒的那個樣,傅寶箏腦海里蕩出來的話,還真就是那句粗俗些的話。 說真的,要說埋汰人,還真是那些粗魯一些的話,更能應景。 蕭瑩瑩罵過太子后,又忍不住嘀咕女兒道:“你搭理太子做什么?萬一他在宮里給你設套,可如何是好?”雖說慶嘉帝的承乾宮附近,最是守衛(wèi)森嚴,安全得很,但是當娘親的哪能不擔心。 傅寶箏見娘親急了,這才又笑著將傅寶嫣偷窺的事兒說了,還將傅寶嫣事后咬牙切齒那個樣兒,繪聲繪色給描述了一番。 憑著傅寶箏入學攻讀十幾年的好文采,可是將傅寶嫣那憤恨的小模樣,說得惟妙惟肖,讓蕭瑩瑩有了身臨其境之感呢。 蕭瑩瑩聽了后,心頭爽快了,心底恨恨道,那個賤蹄子,活該被氣死! 末了,傅寶箏就傅寶嫣極有可能破壞太子登基的事,與娘親小聲探討了一番。 蕭瑩瑩聽了后,沉吟了一會,然后點頭夸贊女兒道:“你這主意,很好。” 其實,太子失了寵,又成了個殘廢,還有蕭絕那樣有實力的人虎視眈眈,太子的儲君之位必然是要不保的。太子為了順利登基,會有小動作,是人人都能猜到的事。 有傅寶嫣在關鍵時刻,痛擊太子,就能讓蕭絕省心很多了。 蕭瑩瑩目光溫柔地看向女兒,若蕭絕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箏兒就是皇后了。雖然平日教養(yǎng)女兒時,總在強調要做個心地善良的人,但是作為一國之母,還是有點心機手腕的好。見女兒逼到一定份上,還是懂得去謀算的,蕭瑩瑩心頭隱隱松了一口氣。 ~ 從皇宮到傅國公府,并不遠,兩刻鐘就回到了府上。 但傅寶箏心頭還有一個巨大的疑惑沒想明白,就跟著娘親一路到了上房,摒退了丫鬟后,又挨著娘親落座,挽住了娘親胳膊,小聲問道: “娘,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您能幫我解解惑嗎?” 蕭瑩瑩與女兒一塊坐在臨窗涼榻上,低頭見女兒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禁好笑道:“何事,你說就是。” 傅寶箏又瞅瞅窗外,確信外頭沒人偷聽,才將嘴唇湊近了娘親耳朵,聲音極小道: “娘,既然皇舅舅處處不待見蘇皇后和太子,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有多冷淡,那……皇舅舅為何不干脆直接廢了太子……” 直接廢掉太子,再認回四表哥,給予四表哥皇子身份,光明正大冊封四表哥為儲君。 這并不是傅寶箏異想天開,實在是,今日見了癡癡看宸妃畫像的慶嘉帝,再想想這些年慶嘉帝對四表哥的各種縱容和討好,尤其是今日慶嘉帝對四表哥的思念,傅寶箏有強烈的感覺,慶嘉帝絕對是想將萬里江山傳給四表哥的。 既如此,那為何,還留著太子這個明面上的儲君? 不礙事嗎? 廢了太子,對四表哥來說,不是更好? 可慶嘉帝都病成這個樣子了,還是不提廢太子的事,傅寶箏真的是滿心疑惑。 蕭瑩瑩聽了,面色閃過一絲為難。其實,這件事,蕭瑩瑩也曾經深深疑惑過,但今日與慶嘉帝一番長談,她突然領悟了點什么,隱隱能猜出慶嘉帝為何這般做,為何遲遲不動太子。 但是,要將慶嘉帝背后的目的,跟女兒抖露,就有些不合適了。 有些事,對慶嘉帝來說,只能做,卻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會顯得慶嘉帝太過無情無義,甚至會改變了女兒對慶嘉帝這個皇舅舅的看法。 因此,思之再三,蕭瑩瑩說不出口,只是將些是是而非的話哄女兒道: “帝王的心思,咱們婦道人家哪里能猜得到。箏兒,你放心就是,你的皇舅舅最愛的兒子就是蕭絕,不會虧待他的,必定會給他安排好后路?!币欢〞亲詈玫哪菞l。 傅寶箏聽了,只當娘親也猜不透幕后的事,只得作罷。悻悻地退出上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 在無盡的疑惑里,傅寶箏真真是看世間一切物體都充滿了疑惑。 恰逢樹上掉下一片葉子,好巧不巧,落在她的腳邊。小小的一片枯葉,黃黃的,被她白色的湘裙一襯托,亦發(fā)黃了起來。 傅寶箏忍不住彎下腰去,探出兩根細白的手指,將它捏了起來,放到嫩白如美玉的手心,盯了半晌后,疑惑地對黃葉道: “為何一到了秋天,就要落葉呢?” “是你的樹mama,寵愛了你一個春天和一個夏天,膩煩了,不愛你了嗎?” 說到樹mama,傅寶箏不由自主仰起了小腦袋,癡癡望著逐漸光禿禿的樹枝。 她雖然不懂樹mama為何拋棄了這些黃黃的樹葉,但是她懂,樹mama絕不是因為不愛這些樹葉寶寶了,才將它們拋棄在泥土地里的……說不定,就是因為太愛了,舍不得它們跟著自己一起在寒冬里受凍,才將它們震落在泥土地里,早早化成肥料,去過另一番好日子呢。 驀地,傅寶箏聯(lián)想到了慶嘉帝,表面上的做派是不廢太子,不認回四表哥,但背后的真相恐怕是相反的? 一切都是在為四表哥鋪路? 只是鋪的什么路,她暫時還沒看懂罷了。 第152章 想不明白慶嘉帝的怪做法, 便不再想了。傅寶箏視線從光禿禿的樹上收回,小手拿著那片令她浮想聯(lián)翩的枯黃小葉子進了書房, 隨意從書架上取下本游記, 弄平展了葉子夾進去,當紀念。 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知道答案了呢,那時再來看書中的黃葉,感慨定然不同。 合上書時, 傅寶箏還湊近了鼻子,嗅一嗅。 小心翼翼寶貝似的放上書架,才拍拍小手, 轉身出了書房, 回閨房去。 “姑娘,折枝和折香jiejie剛剛換了藥, 府醫(yī)說傷口愈合得很不錯。奴婢瞧著呀,兩位jiejie的氣色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br> 新提拔上來的大丫鬟碧雪,是個會猜人心思的,一見傅寶箏回來,立馬捧上姑娘愛聽的話說。 傅寶箏一聽,果然喜上眉梢,旋即轉了方向,去下人廂房里探望了一番,待她再回來時,已是兩刻鐘后了。 也不知怎的,還沒邁進閨房門檻呢, 傅寶箏一顆心就驟然加快了速度。正心下奇怪時,碧雪打起了內室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