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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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央兒又不是神仙,也沒有千里眼,哪里知曉傅寶箏昨夜閨房里發(fā)生的事? 逮住箏兒,那是一個勁詢問啊,光是“你怎么就不好奇呢?”“莫非你倆吵架,鬧別扭了?”一類的話,就問了不下十次。 傅寶箏到后來,實在招架不住,才蚊子聲似的,紅臉交代了昨兒四表哥夜闖閨房的事。只簡單敘述了四表哥穿著龍袍在她跟前秀的事,旁的,譬如夜宿不肯走,直直逗留了一夜的事則隱去了。 “天吶!”央兒小嘴張開,雙手握拳放在下唇處,作出一副沒出息的羨慕樣,“咱們的新皇上,真是浪漫死了!” “啊啊啊!我嫉妒死了!” “臭瀟灑,死瀟灑,一直說忙忙忙,我都快十天沒見著他人影了!” “哼,他一個當(dāng)臣子的,比人家新皇帝還忙?” 呃,見央兒話題一轉(zhuǎn),一副要拎起李瀟灑開打的架勢,傅寶箏暗道不妙。 下回秀恩愛時,還得將恩愛的程度降低,直到央兒不會再犯嫉妒,才行。 這倒不是說李瀟灑對央兒不好,不夠浪漫,實在是四表哥在哄姑娘這方面,天賦特別高! 一般的男子完全無法與四表哥媲美。 硬要比,可以這么說,十個瀟灑哥哥加在一塊,也抵不上一個四表哥。 換成秦霸天,呃呃,那就是一百個加在一塊,也抵不上四表哥一根手指頭了。 ~ 從正式登基為帝后,蕭絕就過上了徹底忙碌的日子,沒什么時間來夜會箏兒了。 畢竟剛剛接手一個龐大的帝國,各種大事小事,堆在一塊,若是能像紙片那樣疊起來,真真是屋頂都得頂穿了。 縱然蕭絕身后的團(tuán)隊經(jīng)過多年運(yùn)營,是比較成熟的,但突然接手整個王朝,初期還是有很多不適應(yīng)之處。 不僅蕭絕忙,連帶著一塊上位的李瀟灑、秦霸天也是忙得不行,連好好兒坐下來細(xì)細(xì)品口茶的功夫都沒有。 話說,提到蕭絕的這倆個好兄弟,不得不插一句。 李瀟灑雖然出身侯府,卻不是世子,沒有爵位可繼承。因著有從龍之功,蕭絕繞過侯府,另外給李瀟灑賞下了國公爺?shù)木粑?,且世襲罔替。 說起來呀,這爵位,能不能世襲罔替,是真的天差地別呢。 一般的國公爺爵位,傳給下一個繼承人時,是得自動降一級,變成侯爺爵位的。再往下一代,又降一級,變成伯爺爵位。一級一級往下降,直到爵位徹底沒了,變成平民。 而世襲罔替的就不同了,除非犯下謀逆大罪,又或者改朝換代了。否則,你初始是什么爵位,一代代往下傳,也依舊是什么爵位,不帶變動的。 由此可見,李瀟灑跟著蕭絕出生入死,真的是沒白干,也絲毫沒被虧待,他和央兒子孫后代的爵位都撈到手了。 至于秦霸天,因著他本就是北郡王府的世子,是有爵位可繼承的。蕭絕便額外恩典,將本朝第一個異姓王的大好事賞給他了,直接一躍成了北王爺,也是世襲罔替。 從此,李瀟灑和秦霸天可就在大塢王朝徹底牛掰起來了,是新帝的左膀右臂。 陸陸續(xù)續(xù),還有蕭絕別的舊日手下,加官進(jìn)爵。 幾個月后,京城的人徹底驚呆了,合著,他們眼底曾經(jīng)的那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募w绔,一個一個,陸陸續(xù)續(xù)都成了朝中新貴? 京城這片天啊,徹底讓老百姓們看不懂了。 只能感慨著,那些紈绔真真了不得啊,腦子活啊,一旦浪子回頭,改邪為正,嘿嘿,就有大出息,大造化了! 又恰逢新帝是個明君,全都一個個破格錄用,一個個都牛掰起來嘍! 但朝中舊臣,卻是一個個都明白過來了,敢情新帝蕭絕就是只老狐貍,深藏不露那種。表面只是紈绔,實際上那背后的勢力啊,遠(yuǎn)不止晉王府一個呢。 細(xì)數(shù)起來,簡直要嚇?biāo)懒藗€人。暗中,竟是早就獲得了京都超過半數(shù)的權(quán)貴之家的支持。 這也就難怪,曾經(jīng)的太子、恭王和福王,全都不堪一擊,敗在蕭絕手下了。 就連退位的慶嘉帝也拗不過蕭絕,直接讓慶嘉帝一脈在史書上絕戶了,將晉王一脈改成了正統(tǒng),延續(xù)蕭家王朝。 嘖嘖嘖,蕭絕這只老狐貍,真的老謀深算,不簡單啊。 ~ 蕭絕確實不簡單,他的不簡單還不單單展現(xiàn)在長在宮外,卻能沖出重圍,順利登基上,更展現(xiàn)在他登基后的一系列利國利民的國策上。 各項舉措,總結(jié)起來,就是“科技興國”。 細(xì)分下去,從疏浚運(yùn)河,發(fā)展漕運(yùn),到改良醫(yī)藥,大面積種植宮中太醫(yī)悉心培育出來的控制水痘的藥材,再到研究火.藥,加強(qiáng)抵御外敵的能力…… 可以說,傅寶箏坐在深閨,時不時給四表哥繡個鴛鴦荷包,亦或是打個五色穗子,打發(fā)時間,等待來年三月的大婚時,蕭絕在朝堂推行新政,忙得是熱火朝天。 不過,蕭絕再忙,每月里都至少能保證有五個晚上,會夜闖香閨。不過登基之初,太過忙碌的他,每回來時,都過了子時了,傅寶箏早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不過對蕭絕來說,即使不跟她說話,能這般靜靜坐在床沿邊,偷瞅她恬靜的睡容,也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 是一日里最美的時光。 今夜,月光溶溶,她的睡顏太美,一頭烏發(fā)拔了發(fā)簪,傾瀉下來,擋住她半張白瑩瑩的小臉。 有幾根頭發(fā)絲兒比較調(diào)皮,垂落下來,偷偷親吻她的小鼻子和紅唇。 熟睡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吹氣如蘭,那幾根發(fā)絲輕輕拂動,癢癢的,睡夢中的她,時不時抬起小手去觸碰。 這樣的小動作,真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呢。 蕭絕坐在床沿邊,不知不覺看癡了。 忽的,蕭絕回過神來,輕輕搖頭,笑了:“真是個不老實的小家伙,今夜若沒有我,你明日是不是又得頭疼風(fēng)寒了?!?/br> 別說,這個冬天,她還真頭疼腦熱了兩回了。 隨著蕭絕視線望過去,只見傅寶箏睡相不老實,側(cè)躺的睡姿,一條小腿露了出來,架在胭脂紅的錦被上。 褲腿高高撩起,晶瑩如雪的小腿肚子都露在了外頭。 如今,正是天寒地凍的正月,縱然屋里燒了地龍,這樣光光露在外頭,也是容易著涼生病的。 蕭絕剛要伸過手去,忽然想起什么,縮回手來放在自己脖子間,試探一下溫度。 嗯,手不涼,不會冰著她,才再次伸過去握住她小腳,小心翼翼塞進(jìn)熱乎乎的被窩里去。 黑夜很快過去,黎明快來了,蕭絕才從床沿邊站起身來,依依不舍地彎腰親吻她眉心一下,然后如他來時那般,悄無聲息地跳窗離去。 日上三竿,傅寶箏終于從睡夢中悠悠醒轉(zhuǎn)時,身邊被四表哥久坐而陷下去的床褥痕跡,早已彈回來,沒了蹤跡。 不過傅寶箏還是瞅過一眼,便知道四表哥昨夜來過了。 因為她昨日擱放在枕頭邊的那個鴛鴦荷包,不見了。 每回她繡好個小玩意,預(yù)備送他的,便會假裝無意地擱在枕頭邊。 然后,等四表哥順走。 而四表哥呢,若是得了個什么新奇的上貢小物件,也會夜里帶來,悄悄擱在她枕頭邊。 就這樣,兩人在過去的倆個月里,你來我往,已經(jīng)交換了不下十個情侶小物件了。 傅寶箏琢磨著,待大婚那日,她要專門用一個雕刻鴛鴦戲水的大紅木匣子,裝上四表哥陸陸續(xù)續(xù)送她的小物件,抱在懷里,坐上大花轎,一塊嫁進(jìn)皇宮去。 第158章 在你來我往的甜蜜互動里, 大雪紛飛銀裝素裹的冬日很快過去,迎來了陽光燦爛的春日。 熙絕元年的三月初二這日, 是傅寶箏和蕭絕的大喜日子。 真不愧是百年難遇的黃道吉日啊。 連桃花都經(jīng)過一夜的春雨滋潤, 倏然綻放, 片片桃花瓣亮得耀眼,每一片都仿佛為了帝后的大婚,努力將自己變得喜慶萬分了, 才敢出世。 傅寶箏就是在這樣的喜慶美景里,換上了大紅嫁衣。 迎著窗外涌進(jìn)來的明媚春光,傅寶箏站在一人高的穿衣鏡前, 看著里面從頭到腳紅艷艷的自己, 差點(diǎn)沒認(rèn)出自己來。 “來來來,再戴一根紅寶石赤金鳳簪?!?/br> “臉蛋呀, 還不夠紅,胭脂多上點(diǎn),多上點(diǎn),要紅透了才夠喜慶呢。紅彤彤似最最絢爛的晚霞啊, 那才是合格了。” 喜娘一見傅寶箏那吃驚的眼神, 便知皇后娘娘這是嫌棄太紅, 忙滿面陪笑道:“皇后娘娘,就得這樣紅,才夠喜慶,夠吉利。這小姑娘出嫁呀,就這一次, 得紅紅火火啊,旺夫又旺國!” 喜娘說完,又朝蕭瑩瑩尋求贊同似的,討好地笑。 蕭瑩瑩笑著拍拍女兒的肩膀,附和道:“箏兒,都聽喜娘的,就對了!” 傅寶箏點(diǎn)點(diǎn)頭,她知道喜娘是對的。 就是……盯著鏡子中的那張大紅臉,傅寶箏確實快認(rèn)不出自己了,哪里還有丁點(diǎn)原來的細(xì)白模樣?真心不是一般的紅??! 脖子上還掛了一個赤金鑲嵌巨大紅寶石的瓔珞,那顆紅寶石真的巨大呀,足足有兩個鴿子蛋那般大,散發(fā)出的紅光是說不出的奪目耀眼。 真真是無一處,不紅艷艷啊。 更別提身上的大紅嫁衣了,皇后的嫁衣,那絕對是世上最紅艷逼人的嫁衣,再沒有比這更顏色正的了。 尤其上頭金線繡的一只只鳳凰,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一樣,還一只只張著小嘴。別小看了這些張開的小嘴,要是懂唇語的人見了,便會明白它們有多精妙了。從右到左看過去,那些唇語合起來就是: “皇”“后”“娘”“娘”,“新”“婚”“大”“吉”呢! 這真真是用盡了心思了! 再沒比這更討巧的新娘嫁衣了! 穿戴完畢后,傅寶箏細(xì)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身上的紅嫁衣,落在上頭的目光啊,真真是柔情得要溢出水來。 耳畔再次回響那夜四表哥的輕聲慢語:“箏兒,這款紅嫁衣是我忙里偷閑一筆一畫為你而設(shè)計的,上頭的每一個花案,每一道褶皺,每一個唇語,全都是我對你的愛。” 光是設(shè)計,四表哥就花了足足一年多的功夫。 對,你沒看錯,足足一年多。 雖說四表哥登基為帝才短短三個月,但還是晉王世子時,就已經(jīng)為心愛的箏兒構(gòu)思這款皇后嫁衣了。四表哥要給她的從來都不是區(qū)區(qū)世子妃,初始的打算,便是趕緊登上帝位,以皇后之禮迎娶她過門,給她一個大塢王朝史無前例的婚禮。 “快快快,禮部的迎親隊伍來了!”一個喜娘在房門口高聲催促。 外頭的巷子里突然鑼鼓喧天,喜慶的調(diào)子昂揚(yáng)個不停,傅國公府大門口炸響一串串爆竹,那個喜慶喲。 傅寶箏身邊的幾個喜娘,聽了外頭的動靜,一個個動作都更麻溜了三分。拿紅蘋果的拿紅蘋果,拿紅蓋頭的拿紅蓋頭。 “箏兒,箏兒……”即將出嫁,一直在身旁默默圍觀上妝的蕭瑩瑩,忍不住呼喚出聲。 大約是太過不舍和激動,蕭瑩瑩聲音是哽咽的。 昨兒還是她羽翼下護(hù)著的小女兒,今日過后,就成了皇帝的女人,那些日日陪在她眼前晃的日子一去不復(fù)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