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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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莘抿了抿唇,忍住了想笑的沖動,上前很敷衍的抱了抱他,之后安慰道:“我就是逗你玩的,別委屈了?!?/br> 說完,她想從他的手里拿走自己的衣裳,卻被那人死死的抓住了,她扯了兩下沒扯動,不由得疑惑的抬眸看著他,卻聽見他委屈的嗓音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有點兒壓抑不住的喜悅,問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這么明顯的問題還來問,桑莘知道這男人的心里指不定多么的開心,就等著她親口承認(rèn)了。 “沒有啊。”桑莘口是心非:“就是忽然想起,就想同你說一下?!?/br> “你就是吃醋了?!辫鄄焕頃目谑切姆?,堅持自我,“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交代的?!?/br> 如果不是她這次出事,她都不知道瑾琮帝的后宮如此多人,她往日也沒瞧那群人給她添堵,她便也就沒往心里去,她甚至感覺不到后宮的存在。 說實話,這也是因為瑾琮帝將她保護(hù)的極好,方才能給她這種感覺。 桑莘沒想要什么交代,她壓根沒放在心上,倒是用膳時,瑾琮帝好像很開心,她瞇了瞇眼,看著瑾琮帝喂過來的她平日不愛吃的rou,忽然嬌氣的倒在他的懷里,撅著嘴,撒嬌道:“聽聽,我不想吃這個。” 瑾琮帝看了眼懷里的桑莘,她此刻眼巴巴的望著他,模樣倒是可憐的緊,他抱著她手收緊了些,舔唇,低聲道:“吃了?!?/br> 看來一點兒也不容許人家不吃rou! 就算再開心,開心的快沒邊了,也不許她不吃rou。 這會子倒是又讓桑莘委屈上了,她勾著他的脖頸,將小臉埋在他的肩膀處,像小貓咪似的蹭了蹭他的肩膀,嘀嘀咕咕的道:“就這一次不吃嘛,我今日不想吃rou?!?/br> “哪日你想吃。”瑾琮帝第一次語氣有點急,將桑莘的小臉略用力的掰過來,將那塊rou塞進(jìn)了桑莘的櫻唇里,末了,還在她唇上偷了香。 桑莘嘴里被他塞了一塊rou進(jìn)來,無奈只能細(xì)嚼慢咽,一雙杏眼倒是生氣到看都不看他一眼。 瑾琮帝倒是服軟的很快,不一會兒又夾了好多桑莘喜歡吃的小糕點放在了她的碗里,一塊一塊的喂給她吃,嗓音放軟,哄道:“吃點糕點,可就不能生氣了,好嗎?” 桑莘飯菜都不喜歡,平日里最喜歡吃的就是糕點小吃,平日里在飯桌上,瑾琮帝都不肯給吃糕點,如今他第一次主動給他吃,倒是讓桑莘有點愉悅,也顧不得生氣了,張開嘴就等著他喂。 瑾琮帝看著她這個小模樣,勾唇笑了下,將糕點喂進(jìn)她的小嘴,輕聲哄道:“只許吃這一塊,吃了可不許生氣了,知道嗎?” 桑莘吃的腮幫子鼓鼓的,沖著他眨巴了幾下眼睛。 惹得瑾琮帝偏頭笑了下。 宮外,荒無人煙的地方,有一處小茅草屋,里頭一個黑衣人跪地,對著坐在主位上難以分辨出男女的人,道:“主上,這幾日我都在皇城轉(zhuǎn)悠,發(fā)現(xiàn),林尤祥和林瑜根本就沒有一丁點活命的機會,皇上是不會放過他的?!?/br> 坐在主位上的人沉吟了好一會兒,驀然將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怒氣爆發(fā),“廢物,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居然還給我出這個差錯?!?/br> 黑衣人跪地,道:“主上,這件事,是林瑜一手造成的,其實也不管林尤祥的事?!?/br> “林瑜?”主位上的人深呼吸了幾口氣:“當(dāng)初我送你進(jìn)宮,費了多大的心思,如今,你竟然在我最重要的時候給我敗事!” “真是死不足惜!” 黑衣人不敢說話,氣氛就這么沉默半晌后,黑衣人道:“主上,如今該怎么辦?” 主上道:“如今沒什么辦法了,只能我出面了?!?/br> 黑衣人驚愕的抬眸,磕磕巴巴的:“你......你......”了幾句,卻也還是沒說出話來。 主位上的人睨了他一眼,黑衣人立刻噤聲。 翌日早朝,瑾琮帝的聲音剛落,大臣們立刻紛紛阻撓! “皇上,不可??!” “皇上,請三思!” “皇上,老臣覺得萬萬不可這么做!” 多數(shù)人還在極力的反對,但只有一個桑大人依舊是一臉茫然的狀態(tài),他眼神不自覺的盯著瑾琮帝,似乎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出了什么問題,才會聽錯了什么。 但瑾琮帝那眼神里的勢在必行,的確是沒有給他懷疑的下去的理由。 瑾琮帝方才說什么來著? 對了,是說他要解散掉后宮,更是坦白了他沒有碰過后宮的任何一個女人,甚至說,如果此刻選擇出宮,那么他給她們安排一個好人家,如果執(zhí)意要留下來的,那么以后生死都不關(guān)他的事。 瞧瞧,這男人的冷血真的是出了名的。 思及此,不單是桑石這么覺得,眾人亦都這么覺得,皇上如今的決定,看來都是在為了自己的小女,后宮里的那個嫤貴妃才會如此的啊。 眾人知道桑莘受寵,知道桑莘進(jìn)宮兩月的時間就懷了身孕,更甚的是如今直接住在了邵陽宮,眾人眼看著桑莘受寵,但是瑾琮帝也沒有做出什么“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沖動,也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唯獨一次,還是剛失去了皇子的時候,才沒有上朝,但這些他們亦都能諒解,畢竟這是第一個皇嗣,就這么沒了,對皇上打擊也是頗大的。 只是眾人沒有想到,他居然為了桑莘,為了嫤貴妃,把后宮都要解散。 這到底是著了什么迷,入了什么魔??! 大臣們還想說話,卻被瑾琮帝接下來的話堵得死死的,“朕今日同你們說這件事,并不是要你們同意,而是知會你們一聲,從此,也別再給朕塞人,朕自登基以來,平天下,讓百姓安居樂業(yè),讓眾人們享太平盛世,這幾年所有的努力你們都看在眼里,如今,朕亦找到想要伴隨一生的人,自然是舍不得她受委屈,上次皇嗣被害,亦是后宮所為,如今,前案在例,朕不可能還繼續(xù)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陷入危險里,不然朕當(dāng)這個皇帝作甚?連朕心愛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br> 這幾句話大臣們都聽了進(jìn)去,自皇上登基以來,的確是很多事情都得到了堪稱完美化,百姓們安居樂業(yè),鄰國、邊疆,無一不佩服卞國的瑾琮帝,這些年來,他也的確是忙于朝政,好不容易有了皇子,倒是真的是給后宮的女人給陷害到了小產(chǎn)。 但因為這樣,而解散了后宮,皇家以后該如何開枝散葉,皇室哪一個不是皇子公主多到數(shù)不清,唯獨到了瑾琮帝這里,就偏偏是個例外了。 眾人還想說話,看著瑾琮帝那不容商量陰鷙的臉,話到了嘴邊,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第72章 遣散后宮 瑾琮帝在朝堂上說要解散后宮的消息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其中當(dāng)屬后宮里頭討論的最是熱鬧,眾嬪妃們亦都拋下了往日高高掛起的那股子誰都不想和誰先開口的高冷,這個宮里頭走走, 那個宮里頭去去。 但是誰都沒敢走到邵陽宮里頭去,不敢去問瑾琮帝為何做出如此決定,也不敢去問嫤貴妃如何看待此事。 但沒人問, 不代表桑莘不知道。 邵陽宮的寢宮內(nèi),桑莘倚靠在美人榻上,殿內(nèi)燒了地龍, 身旁還有幾盆炭火, 她倒是絲毫未有覺得冷, 身上也未有披裘衣,襖衫更是沒有穿,只披了件薄薄的外衫, 鵝黃色的, 顯眼的很, 襯得她膚色是愈加的白皙,堪比外頭的白雪。 關(guān)姑姑站在她身后, 拿著一根小小根的敲背錘輕輕的敲打著桑莘的薄背, 桑莘半倚靠著美人榻, 整個人懶洋洋的,似乎一點兒勁都提不起, 她抬眸看著院子里一堆的積雪, 倒是想出去玩一會兒, 但是如今她還是一個剛“小產(chǎn)”還沒完全恢復(fù)好的人,要是去玩雪了,怕不是給人落下了話柄。 再者,她就算沒有小產(chǎn),如今這個時辰出去玩雪,怕是會被剛下朝的瑾琮帝抓個正著,少不了又是那人的一頓奚落,末了,又要慪那么一瞬間的氣,思及此,她的目光從厚厚的積雪上收回來,眼眸顫了顫,收起了那想要玩一玩的心思,還是別玩了。 燕兒不知去了哪里,桑莘一早上都沒瞧見人,于是轉(zhuǎn)頭對著關(guān)姑姑道:“燕兒呢?” “哪里知道她?!标P(guān)姑姑笑著,“前幾日聽說你小產(chǎn)了,她到處去和宮里頭上了點年紀(jì)的宮女或者姑姑們打聽什么東西最補身子,那夜你還沒醒,她愣是在寒風(fēng)里站了一晚上,對著月亮跪了一夜,說是這樣,可以感動老天,讓你醒過來?!?/br> 桑莘心中忽然暖了些,笑著對關(guān)姑姑道:“她和我自幼一起長大,怕是那日也是嚇著她了。” 正說著燕兒幼時的一些頑皮事,關(guān)姑姑和桑莘笑得歡,卻大老遠(yuǎn)的就聽見了燕兒興奮到尖叫的聲音,吼道:“小姐,小姐,大事!大事?。 ?/br> 桑莘和關(guān)姑姑同時愣了,視線都看著門口,等待著燕兒的出現(xiàn)。 現(xiàn)在桑莘著實是有些害怕再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燕兒跑了進(jìn)來,桑莘先看了眼她的面目表情,看上去似乎挺開心的,應(yīng)該不是什么壞事,她便也沒再催促此刻正在喘氣的燕兒,等她緩了好一會兒后,方道:“是什么事,如此的激動?” 燕兒咽了咽口水,心中雖然緊張又急切的想要桑莘知道這件事,但是卻也還是沒有直接上前,怕把身上的寒風(fēng)逼給桑莘,讓她染了風(fēng)寒,可就不好了,她就站在門檻下的炭火旁,一邊烤著自己被凍得冰冷的手,一邊道:“小姐,這可不怪我激動,這宮里頭上上下下的,誰不激動呢?” 燕兒這么說,倒是真的勾起了桑莘的注意,她問道:“到底什么事???”以至于宮里頭上上下下都激動呢? 燕兒終于緩好了,忙道:“小姐,你知道今日皇上早朝時,說了什么嗎?” 桑莘怎么可能知道,她才醒來不久,這幾日也窩在寢宮里,兩耳不聞窗外事。 關(guān)姑姑哎喲一聲,道:“你可別賣關(guān)子了,貴妃娘娘急不急我不知道,但是我可真是急得很。” 燕兒沖關(guān)姑姑笑了笑,繼而轉(zhuǎn)頭看著桑莘,壓抑著自己激動得心,雙手握拳,盡管壓抑得再好,桑莘還是能從她的語氣里,聽見了滿滿的愉悅感,她道:“小姐,皇上今日早朝的時候,說了要遣散后宮呢!” 桑莘端著茶正準(zhǔn)備抿一口的手頓了頓,耳膜像是裹了一層水霧,將外頭的風(fēng)還有燕兒正興高采烈的說著什么她都沒能聽進(jìn)去,腦海里就回蕩著幾個字,那就是燕兒剛才的那句話。 他遣散后宮了? 他真的遣散后宮了? 就因為她昨日洗漱時開的那個玩笑嗎? 桑莘目光呆滯的望著龍案,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原以為瑾琮帝說的會給個交代,估計就是在宮里讓各位嬪妃們以后都不要動歪心思,卻沒想到,他卻是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直接遣散后宮。 她心中說不感動,說不開心是假的,只是她卻是有些擔(dān)憂,不知道大臣們會如何,而且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好,皆會被百姓們詬病。 桑莘雖然心中也醋過瑾琮帝有一個這么熱鬧的后宮,但其實嚴(yán)格來說,他的后宮并沒有對她造成什么太大的麻煩,也由此可證,她被瑾琮帝還是保護(hù)的很好,但如今,開心歸開心,她亦是很擔(dān)心。 她咬了咬唇,還望著龍案處發(fā)呆。 瑾琮帝踏入殿內(nèi)看見的就是桑莘發(fā)呆的模樣,愣愣的模樣,著實可愛過了頭,勾的他心癢癢的,他將裘衣褪去,抖了抖身上的落雪,朝服還沒換掉,頭上戴著金黃色的冕旒,玉串垂落剛剛好,遮住了他的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薄唇輕抿,他抬腳靠近桑莘。 宮人們都識趣的退下了,殿門都被闔上,將外頭的光亮阻擋了些。 瑾琮帝坐在了桑莘的身邊,身上的寒氣早已被他弄沒了,他望著桑莘,但是桑莘想事情似乎格外的出神,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瑾琮帝。 瑾琮帝伸出手,將發(fā)著呆的小女人摟入懷里,輕聲細(xì)語道:“想什么呢?這么入神?” 或許是聽見了他的聲音,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都讓她覺得心安,桑莘驀然回神,也伸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輕聲道:“我方才聽燕兒說,你在朝堂上說要遣散后宮?” 瑾琮帝淡淡的嗯了聲,看了眼桑莘,忽然很疑惑道:“你不開心嗎?” 他以為她會開心的。 桑莘搖搖頭,一只手摸到了瑾琮帝冕旒后面的玉串,蔥白的指尖輕輕的揪了揪,往日倒是給瑾琮帝慣的、寵的,如今也沒想過她此刻的動作多么的大膽,連天子的冕旒都敢用手去扯。 但瑾琮帝就是沒有怪罪,相反的,還一邊低頭方便她把玩,一邊輕聲問道:“那我好像瞧著你有點兒不開心,是為何?” “沒有不開心?!鄙]愤@會倒是開口了,嗓音帶著醒后沒多久的咕噥軟糯,讓瑾琮帝的心軟榻了好一會兒,又聽見她道:“只是覺得,你這樣做,是不是太冒險了?” “此話怎講?”瑾琮帝摟著她,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你先告訴我,你是因為我昨日的那番玩笑話才遣散后宮的嗎?”桑莘窩在他的懷里,抬眸從下往上看他。 男人的下顎線緊繃,側(cè)臉的線條堪稱完美,眼眸帶著與生俱來的寒氣,不經(jīng)意間倒是能讓人不寒而栗,但那也只是別人罷了,桑莘如今可不懼怕他了,伸出蔥白的指尖,輕輕的觸上了她叫瑾琮帝特意留下來的胡茬,玩弄了好一會兒后,便聽見了男人溫淡的嗓音響起:“其實早在你出事的時候,我就想過遣散后宮了,只是還在計劃著,昨日你這么說,我心里頭開心?!?/br> 他早在桑莘受傷的那日已經(jīng)冷靜的想過了,后宮始終是個隱患,倒不是對他,而是對桑莘,如今她懷孕了,瑜妃出了手,但是誰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呢? 他以前有后宮和沒后宮沒有一點兒區(qū)別,但如今,有了桑莘,自然是為了防止以后出現(xiàn)這種事,還是得趁早將這個隱患給除掉。 那日想過后,他就一直想著找個完全的計劃,那幾日和桑莘鬧了點小別扭,他也在主殿內(nèi)關(guān)于這件事的法子。 但直到昨日桑莘那帶著醋味的話讓他將這個計劃提前了。 他自然是見不得她受半點兒的委屈的。 桑莘不知道該如何說這個男人了,只覺得他也太好滿足了,就因為她的一句話,居然能這么開心,愈瞧他便愈加覺得他這人可愛的緊,笑了下,道:“那你如今計劃好了嗎?” 既然他想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后宮,那么她也不會極力阻撓,她只安心的等著他安排好一切就夠了。 瑾琮帝嗯了聲,吻了吻她的耳尖,道:“我今日說了的,會給她們安排好人家,不想嫁人的,我都會以你的名義直接給她們點銀兩?!?/br> 桑莘愣了下,笑著問:“為何以我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