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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緲緲揚了揚眉。 “前幾日的事情,也并非是我有心?!睏钚铝⒌溃骸爸皇俏乙矝]有想到,那馬竟然朝著表妹去了, 也幸好容將軍出現(xiàn)及時,救了表妹你一命。其實, 就算是沒有楊將軍, 我本來也是想要救人, 我無意傷害你,只是容將軍動作比我快些。” “你這些話,不應(yīng)當與我說?!本樉樀溃骸扒靶┤兆?,你被關(guān)入大牢里時,卻是什么也沒有說。你花銀子借了馬,你自己也說不清用處,你說無意就無意,若真是無意,也不會在大牢里被關(guān)那么多日。” 楊新立卻是滿臉無奈,還帶著幾分縱容:“我知道表妹你正在氣頭上,可實在是冤枉了我?!?/br> “冤枉了你?” “沒錯?!睏钚铝⒄f:“那馬雖然是我借的,可我又不是馬,不會與它說話,它也不通人性,那時我也不在馬的旁邊,哪里能指揮地動它。若是我能做到,我也不會讓它去害你。容將軍護著你,我只是一介小民,哪里敢與容將軍作對?!?/br> 楊新立說的十分無奈,他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似是對緲緲的任性十分縱容。 緲緲皺起眉頭來,只感覺自己的孕期反應(yīng)在這會兒忽然冒了出來。 云珠公主忽然插嘴:“既然不是朝著嬸嬸去的,那就是朝著我來的了?” 楊新立朝她看去,似是驚訝:“這位是?” 緲緲皺起眉頭來,在桌子底下握了握云珠公主的手,示意她不要將身份說出口。 楊新立:“這位姑娘誤會了,我與這位姑娘素不相識,為何要故意害姑娘你?” “哦,既然不是為了害人,那你為何這么巧的出現(xiàn)在那里,又那么巧的,連那匹馬都是你借的?” 楊新立滿臉無奈:“有些事情,是在下的私事,在下也不方便與外人說道,姑娘要是懷疑,那在下也無話可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下做事,也向來問心無愧?!?/br> 好一個問心無愧。 要不是緲緲深知他秉性,都險些要被他這番大義凜然地辯駁給騙了過去。也正是因為深知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緲緲聽在耳朵里,更覺得喉嚨底下翻滾。她微微蹙起眉頭,臉上的厭惡幾乎要藏不住。 她還更擔心,云珠公主會被他這番話給哄騙住。 云珠公主咦了一聲,道:“那我就不相信你吧?!?/br> 開什么玩笑?若不是表叔出現(xiàn)的及時,嬸嬸與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性命之危,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哪里是這樣三言兩語就能當做沒發(fā)生的?! 楊新立噎了一下。 緲緲道:“楊公子是否還有其他話要說,若是沒有,那我也有些話想要問問楊公子了?!?/br> 楊新立連忙道:“表妹請說?!?/br> “楊公子是如何得知我在這兒的?我出門時,可未與楊公子知會過,楊公子倒是比將軍府的下人還要清楚?!?/br> 楊新立一頓。 旁邊云珠公主也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霍然抬起頭來看他。 她想到了,若是之前那匹馬就是沖著她來的,楊新立便是早早就知道了她是誰。既然如此,那先前她看見的那些事情,是否也都是假的?裝出來的? 要不然,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巧的事情? 楊新立面色僵硬:“表妹,你在說什么,我也不過是碰巧聽人說起,才知道你在此處茶樓……” 緲緲咄咄逼人:“聽說說起?我在京城里可沒有多少認識的人,難道是將軍府的人暴露了我的行蹤?若是如此,還望楊公子告知我此人是誰,這般出賣主子的下人,我回去定要好好責罰。” “……” “楊公子說不出來?那就是不愿意說了?” 緲緲原先還奇怪著呢。 不說她運氣不好,有時出門的確會遇見楊家人,可還有幾次是楊家人主動過來尋她。她還納悶,自己從將軍府出來便直奔差目的地,也并未在外面多逗留,可楊家人是怎么找到她的? 楊新立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緲緲輕聲道:“楊公子就算是不說,我們也不是沒有辦法的?!?/br> 她看了身邊的人一眼,立刻有一人走了出去。容景派過來保護她的都是他特地從軍中挑出來的,除了身手了得,其他的也十分出色。 楊新立的目光追著那人轉(zhuǎn)過了頭去,等看不見人了,他才轉(zhuǎn)了回來,臉色有些蒼白。 “表妹?!彼桓抑眯诺乜粗樉?,眼中滿是心痛:“你為何要這樣懷疑我?我與你是兄妹,難道我還害你不成?” “楊公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必擔心呢?!本樉樔崧曊f。 楊新立一噎,被自己的話堵了回來,一時無話可說。 方才出去的人很快就回來了,手里頭還抓著一個。緲緲看了一眼,面生的很,應(yīng)當不是將軍府的下人。 緲緲問:“表哥可認得這個人?” 楊新立:“……” 他沒有吭聲,而是先朝著云珠公主看去。 原先云珠公主就是滿臉懷疑,等親眼見到了人,她臉上的懷疑褪去,剩下的只有冰冷嚴肅。 有人一直在跟蹤自己,有人對自己的行蹤了如指掌,她想的更多,甚至想到,或許自己先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都是刻意安排出來的假象。 一時之間,云珠公主滿是被愚弄的怒火,看著楊新立的眼神也十分冰冷。 楊新立頓覺手腳冰涼。 他看到這樣的云珠公主,便知道自己今日的來意全都白費,他要尚公主的事情或許是無法挽回了。 完了。 全完了。 第62章 楊新立曾有幸見過云珠公主一面。 皇城腳下, 多的是皇親國戚, 那次便是京城之中某個閑散王爺設(shè)宴, 楊新立運氣好, 想辦法得到了一個機會進入其中, 那時候他的名氣還沒如今大,在應(yīng)邀而來的俊才之中也十分不起眼。偏偏在那兒, 他見到了云珠公主。 云珠公主大概是偷偷溜出宮來的, 到了自己這個叔叔的府上, 她喜歡看書生們辯論, 這么多讀書人在一塊兒,云珠公主自然感興趣。在那場宴上,她沒看見楊新立,倒是讓楊新立記住了她。 后來, 他又碰巧在京城街上遇到了偷偷溜出宮的云珠公主, 心思頓時活絡(luò)開來。 楊家人與他也是有著同樣的想法。 云珠公主是十分受皇上寵愛的公主, 若是能娶到云珠公主, 一步登天也不為過。知道云珠公主經(jīng)常偷偷溜出宮之后, 楊新立便動了念頭。 他讓人留意云珠公主的行蹤,這并不難,云珠公主是偷偷溜出宮, 身邊也沒有跟著什么人,而京城多的是地痞流氓, 他只需要花很少的銀子, 就能知道云珠公主的蹤跡。靠著這個, 他在云珠公主面前屢次出現(xiàn),終于讓云珠公主記住了他,并且喜歡上了他。 這個計劃十分順利,要是沒有緲緲橫插一腳的話,本來應(yīng)該十分順利。 可偏偏……云珠公主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 楊新立有心想要解釋,可云珠公主根本不愿意聽,她整個人氣得不行,更不想再看見楊新立的臉。 將軍府的下人直接把楊新立帶了出去,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云珠公主氣鼓鼓地說:“我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是這種人,我真是……我真是太失望了!” 緲緲安慰道:“是楊公子故意哄騙你,你若是想,如今你看明白了他的這面目,日后就省了被他欺瞞,及時止損,這也是好事。” “我從未見過如此人這般……這般……”云珠公主面帶怒色,后面的話猶豫了許久,卻是怎么也想不出來該用什么合適的話來形容。往簡單了說,簡直是太輕放了! 緲緲失笑,連忙道:“現(xiàn)在你看清了,那也不算晚?!?/br> 云珠公主憤憤然灌了一肚茶水,才總算是冷靜了不少。 她也坐不住了,拉著緲緲就要走:“我一定要回去把此事告訴父皇……不,告訴表叔,表叔可是大將軍,一定要將這人關(guān)進大牢里面,狠狠教訓一頓!” 緲緲只能依著她,與她一道回了將軍府中。 只是運氣不好,今日容景也不在家,去了城外的軍營。云珠公主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這才想起這回事來。 她又拉著緲緲,語重心長地勸道:“嬸嬸,你可一定要替我吹吹耳邊風,一定要把此事告訴表叔,可千萬不要放過那個人,他騙了我那么久,要是那么簡單就放過,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放心,等將軍回來,我就與他說此事?!?/br> 云珠公主放下心,心思一轉(zhuǎn),又問:“嬸嬸,你和那個人是表兄妹?” 緲緲點了點頭,并不遮掩。 云珠公主本來就后期,只是因為后來的事情暫且將好奇壓下,這會兒,心中的好奇又蠢蠢欲動冒了出來。 她連忙拉著緲緲坐下,又迫不及待地指揮下人送上來點心茶水,等一切準備齊全了,才終于說:“嬸嬸,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給我好好講講?!?/br> “我娘是楊新立爹的meimei,只是我還未出生時,我娘便隨我爹到了桐州定居,后來便再也沒有回過京城。年初時,我爹娘去世,我在桐州連一個親人都沒了,便只能上京城來找楊家人?!本樉樀氐溃骸耙f起有什么淵源,在我出生之前,我就與楊新立定下了親事?!?/br> 咣當! 云珠公主手上的糕點沒拿穩(wěn),重重摔回到了盤子里。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緲緲,而后又連忙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將自己咬了一小口的糕點從盤子里拿了出來,而后端起茶水飲了一大口壓驚。 云珠公主緊張地說:“那后來呢?后來怎么就……就成了我嬸嬸呢?” 她更想問的是,婚約呢? 好在緲緲也沒有讓她失望。 “說是婚約,那也不恰當,我們兩家并未交換過生辰貼,只是口頭上做了約定,交換過信物而已。”緲緲說:“我無父無母,也無權(quán)無勢,帶著信物上京城,楊家人當然也不同意。他們不愿意承認這婚約的事情,我一人在京城寄人籬下,還要看他們的臉色過活,便回了桐州?!?/br> 云珠公主聽著越發(fā)憤憤,手中的那一塊糕點都被捏成了好幾塊:“原來楊家人都這樣可惡,虧得楊大人還是朝廷命官,都說虎父無犬子,我看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嬸嬸你做的對,那樣的地方,就是不應(yīng)該留下來,還是回去一個人過的好,要不是這樣,你還做不了我嬸嬸呢!我表叔多好呀,可比那楊新立好太多了!” 緲緲勾了勾唇角,有些勉強。 她在心中想:可這個對,都是她付出了死的代價才找到的正確的選擇。 若不是死了一回,她也不會看清楊家人的真面目,也不會回到桐州。 云珠公主:“那這樣說起來,嬸嬸就是在那回上京城時遇到了表叔,后來嬸嬸回桐州,難道也是跟表叔一道回去的?” “也不是。”緲緲笑說:“我并不知道他會去桐州,可就是那么巧,偏偏都在桐州遇見了。將軍還幫了我不少忙,也幸虧是有將軍在,要不然,我這會兒也不一定在這里?!?/br> 云珠公主的興趣又提了起來:“這話又怎么說?” 緲緲想了想,說:“我回桐州之后,楊家也曾經(jīng)派人過來,說是要接我回京城,履行婚約。” “婚約?!”云珠公主愣住。 可如今緲緲都嫁給了容景,也知道那婚約肯定是沒有作數(shù)。云珠公主想了想,卻想不明白:“先前他們不是不愿意認嗎?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千里迢迢去桐州找你?” 緲緲低下頭,把玩著袖口處的精致繡花:“或許是看中了我身上的什么。我爹娘雖然去世了,可也給我留下了不少東西……” 她欲言又止,可云珠公主卻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