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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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明明知道的?!本樉樕焓止醋∷牟鳖i,親昵地窩進了他的懷中:“就算曾經(jīng)有婚約,可我在就已經(jīng)死了心,如今我只……” “我知道?!比菥靶÷暤財嗔怂脑?。 緲緲愣了一下。 容景的耳朵又慢慢紅了起來:“昨天夜里,你已經(jīng)親口說過了?!?/br> 緲緲眨了眨眼,這才后知后覺地回想起了睡著之前的事情。那時候她已經(jīng)接近神志不清,隱約好像是說過什么,卻又好似在夢中。 原來不是夢。 那她后來聽到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也是將軍的了? 緲緲可從未聽過一個人的心跳聲這樣快,容景在她面前,想來都是穩(wěn)重自持的模樣,遇著危險時也十分冷靜,緲緲好像從未見他害怕過什么。他向來不動聲色,唯獨心跳出賣了他的內(nèi)心波瀾。 緲緲盯著容景紅紅的耳朵偷笑。 她的將軍表面看上去正經(jīng),可私底下竟是這樣容易害羞的人。 她依偎進容景懷中,“是呀,我已經(jīng)說過了。那將軍呢?” “我……什么?” “我只喜歡將軍一個人,也最喜歡將軍,那將軍呢?是不是也只喜歡我一人?” “……”容景抿緊了唇。 緲緲遲疑:“難道是……” “不是!”他飛快地應(yīng)道:“我也的確是……” “什么?” 那三個字,似乎是從他的牙縫里擠出來,還帶著氣音,輕不可聞??删樉橂x得近,仍舊聽見了。 她一下子笑了出來,眉眼彎彎,臉頰上的酒窩也深深的。 容景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fā)正經(jīng),他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準(zhǔn)備,才深吸一口氣,下定了決心,說:“我還做了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緲緲愣住。 “對不起我的事情?” 容景頷首,十分嚴(yán)肅地道:“昨天夜里,我趁夫人睡著時,偷偷親了夫人一下?!?/br> “……” 緲緲呆呆地看著他,有些不明白,這樣的話他怎么能用如此正經(jīng)嚴(yán)厲的語氣說出來。 容景繼續(xù)道:“這涉及到夫人,本應(yīng)該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我想要做,也得先征求夫人的意見,若是夫人同意,我才能實行??晌覅s趁人之危,偷偷做了,夫人卻不知道此事。我思前想后,實在是不應(yīng)該的。” 緲緲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險些傻了。 “既是我做錯事情在先,那夫人如何處置我,都是應(yīng)該的?!比菥暗拖骂^,“我也實在是對不起夫人,我明知道夫人心軟,仗著夫人不會苛責(zé)我,卻做了如此逾矩的大事……” 緲緲可總算是回過了神來。 她心中原先有多少喜悅,這會兒都只剩下了沉默。 好半天,她才深吸了一口氣,沒好氣地捏了容景一下。她的力氣不大,容景的手臂更是硬邦邦地像塊石頭,容景反而還要擔(dān)心是否會傷到她。 “你這個呆子!”緲緲又掐了一下:“你真是……真是……” 容景有些不解地看著她。 “這種事情,為何還要與我說,與我道歉?”緲緲又氣又害羞:“我們既然已經(jīng)做了夫妻,那……那本來就不算什么逾矩之事了……” “……” 容景沉默半晌,恍然大悟。 第68章 既然是做了夫妻, 雖無夫妻之實,卻也是正兒八經(jīng)拜過堂成過親的,有天地長輩賓客作證,也是正兒八經(jīng)地上了家譜, 不論是京城還是桐州,兩邊都擺過宴席。在緲緲心中,當(dāng)然是真心把容景當(dāng)做了自己的夫君來看待。 只是他們二人的情況特殊, 與普通夫妻不同,就算是洞房花燭夜, 也與其他夫妻過得不一樣。緲緲有身孕在身, 自然不能做尋常夫妻能做的事情。 只是雖然沒有做,可她心里已經(jīng)將容景當(dāng)做夫君,早已經(jīng)做好準(zhǔn)備,有朝一日會補完洞房花燭那一夜沒有做完的事情。 哪怕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 容景也從未逾矩過,緲緲也并未覺得有何不對, 只以為是他小心謹慎的性格緣故。卻沒想到,原來容景心中自有另外一番想法。 她又羞又氣, 下手時都忍不住加重了力氣。只是她那點力氣在容景眼中根本不夠瞧。 緲緲天性綿軟內(nèi)斂,平日里說話都細聲細氣的,難道她還會主動對容景索取什么不成?在這等事情上,在她看來, 自然是要容景主動一些。 可某個大呆瓜卻連主動都不會! 容景連忙拉住了緲緲的手。他不怕疼, 就是怕會累著夫人。 “我知道錯了?!彼p眸亮晶晶地看著緲緲, 一本正經(jīng)地道:“從今往后,我一定會與夫人多實行夫妻的分內(nèi)之事?!?/br> “……” 緲緲的臉色漲得通紅,罵也不是,不罵也不甘心。她只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容景,不明白他為何能把這種話說的如此正經(jīng)。 容景反而還疑惑:“夫人,我說的話有何不對?” “你……”緲緲漲紅了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質(zhì)問道:“這種事情,你為何要說出來……” “為何不能說?”容景擰著眉道:“我與夫人是拜過堂成過親的夫妻,天地為證,夫人也說了,夫妻之間做這種事情并不算逾矩。我是皇上的臣子,為皇上征戰(zhàn)沙場,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我是夫人的相公,那與夫人歡|好,就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br> “歡……歡……”緲緲結(jié)結(jié)巴巴地想重復(fù),卻怎么也不好意思念出那個詞來。 容景認真地重復(fù)了一遍:“歡|好?!?/br> 緲緲:“……” “你……” 緲緲無話可說了。 反而是容景更加疑惑地看她:“夫人為何臉這樣紅?夫人在害羞?為何要害羞?” 緲緲紅著臉想:為何不能害羞? 她又不是容景這個厚臉皮的人,嘴上說著這樣的事情,竟然一點也不臉紅,仿佛方才那個紅了耳朵的人是她的錯覺一樣??谥姓f著葷話,面上卻不動聲色,這哪里像是她認識的容景! “其實夫人也不必如此害羞。”容景說:“早在更久之前,我與夫人就有了露水情緣,只是那時我與夫人是陌生人,如今我與夫人成了婚,可該做的事情也已經(jīng)做過。原先我以為,這些都要請示過夫人才能做,可夫人既然說夫妻之間沒有逾矩的事情,那就應(yīng)當(dāng)如吃飯喝水一般習(xí)以為常才是?!?/br> 緲緲:“……” 緲緲只覺臉上的熱度已經(jīng)從面龐蔓延到脖頸,再延脖頸蔓延到全身,連她的指尖都是guntang的熱度。 她知道,容景年幼時習(xí)武,年紀(jì)輕輕就上了戰(zhàn)場,讀的書也都是兵書,平日里舞刀弄槍,行兵打仗倒是擅長,可其他就不擅長了。讀書知禮義廉恥,讀書人更是羞于將這些方面的事情放到明面上來講,她從前接觸的也都是這些人。可容景并非是讀書人,他是個粗人,行事直白,說話也直來直去。 這樣的直白,讓他將夫妻之事也說得理直氣壯,半點也不覺得羞恥。在軍營里,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待在一起,總會說一些葷話。雖然容景沒有參與過,可他也聽過不少,既然知道夫妻之間沒有隔閡,便更不覺得這些有什么難以啟齒。 緲緲深吸了一口氣,最后把人一推,自己狼狽地跑了。 反而留下容景茫然地留在原地,丈二摸不著頭腦。 奶娘正與將軍府的管家坐在庭院里,今日難得的天氣好,沒有下雪,也沒有風(fēng),反而有暖洋洋的太陽。兩人正說著話,便見緲緲急匆匆地跑了出來。 奶娘立刻站了起來,指揮著府中下人:“快扶著夫人,小心夫人摔倒了?!?/br> 旁邊的下人立刻沖了過去。 奶娘也連忙走了過去,卻見他們小姐臉上紅通通的,再一看她來的地方,是書房。是了!早膳之后,小姐就與將軍二人待在書房里呢! 奶娘眼睛轉(zhuǎn)了一圈,便明白過來了緲緲為何這樣臉紅。她目光促狹地看著緲緲,惹得緲緲瞪了她一眼:“奶娘!” 奶娘樂意見得兩人相處的好,頓時樂呵呵地道:“好好好……今日天氣好,不如小姐也過來曬曬太陽?” 緲緲這才點頭了。 將軍府的花園也大,據(jù)說是老夫人生前布置的,將軍府一家粗人,誰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只是多年修繕維護的好,風(fēng)景依舊別致。 雖說今日天氣好,可到底還是深冬,奶娘擔(dān)心她會凍著,連忙打發(fā)人去拿了一條毯子過來,又在旁邊支了火盆,泡了熱茶,廚房也忙不迭送來了緲緲喜歡的點心。 管家適時走了,其他人都守在園子外頭,奶娘給緲緲倒了一杯茶,這才笑瞇瞇地道:“這大過年的,將軍還說了什么話,惹得小姐生氣了?” 緲緲捧著茶杯,指尖摩挲著透出熱度來的杯壁,不敢抬頭,“大過年的,有什么好生氣的?!?/br> “若是沒有,將軍為何在那邊等著,都不敢靠近這兒?!蹦棠锝o她指了指。 緲緲探頭一看,果然在遠處看到了容景的身影。大冷天的,他竟然還穿著十分單薄。哪怕知道容景的手每時每刻都是熱乎乎的,緲緲也不禁擔(dān)憂地皺起眉頭。 只是很快的,她又收回視線,輕輕哼了一聲:“是他不對在先?!?/br> “從前夫人也常與老爺置氣,每回老爺耐心哄幾回,夫人就消氣了?!蹦棠镄Σ[瞇地道:“夫妻哪有隔夜仇啊,說是與老爺生氣,可夫人心里頭可沒生什么氣,只不過是故意作弄老爺罷了,她就愛看老爺被急得團團轉(zhuǎn)的模樣。將軍一向嘴笨,恐怕這會兒還不知道該如何與小姐道歉,總得要小姐給一個臺階下?!?/br> “這才沒多久呢,奶娘怎么就站到他那一邊去了?”緲緲不服氣地道:“奶娘應(yīng)當(dāng)是替我說話才是?!?/br> “好好好。”奶娘改口說:“將軍做了過分的事情,小姐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將軍惹怒小姐在先,小姐就應(yīng)該冷落將軍幾日,他自然知道錯了?!?/br> 緲緲這才滿意了。 而后她又小聲說:“唉,我也沒有那么生氣啦……” 奶娘笑瞇瞇地看著她,從盤子里挑了一塊形狀完好的點心,遞到了緲緲懷中。 另一邊,將軍府的管家也靠近了容景。 “將軍惹夫人生氣了?”管家說:“我看夫人好像發(fā)了很大的脾氣。” “我也不知。”容景眉頭緊鎖,苦思冥想:“我與她好好說著話,她就忽然跑出去了?!?/br> “將軍與夫人說了什么?” 夫妻之間的事情,哪里能說給其他人聽? 容景目光沉沉地看了管家一眼,管家適時改口:“依我看,想要夫人消氣,還得從根源上解決?!?/br> 容景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老管家是從容景爺爺時就留下來的老人,從前是容老太爺身邊的副將,老太爺去世之后,便留在將軍府做了管家,已經(jīng)看過了容家三代人。 容景靈光一閃,忽然想到,別說是他,就算是他爹,都是老管家看著長大的。 他爹娘去的早,可在他的印象之中,也是夫妻和睦恩愛情深。老管家肯定看過兩人吵架,比他有經(jīng)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