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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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的秦初帖子指標(biāo)達(dá)到了嗎?你們女的一天到晚有完沒完啊,這是校園論壇,又不是秦初的后花園? 樓上怎么不去罵路潼的帖子? 呵呵,慫逼,有本事當(dāng)著秦初的面兒罵。 …… 帖子到最后已經(jīng)歪樓了。 校園論壇上除了女同學(xué)還有男同學(xué),一但有秦初的帖子,總有男同學(xué)進(jìn)來陰陽怪氣的嘲諷一番。 女朋友發(fā)完帖子就塞兜里了,沒去管他。 延安路這一片美食多,還有一個購書中心和購物中心。 一中和好幾個中學(xué)都坐落在附近,到了雙休的時候,延安路上能看到許多眼熟的同學(xué)。 以往不是沒有在這里遇見過秦初,每次有人偶遇了,校園的論壇里面都會激增一大堆嗷嗷嚎叫要來堵秦初的。 但是在這里遇到秦初裸奔,那可不常見。 其實,說裸奔,夸大其詞了。 秦初只是沒穿好衣服,一邊跑一邊扣,前排的扣子扣得歪七扭八。 甩掉秦珩的時候,兩人都累癱在地上。 路潼找了個凳子坐下,去自動販賣機里面買了兩瓶水,遞給秦初。 “買兩瓶干什么?浪費?!?/br> 秦初擰開蓋子,遞給路潼。 路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秦初還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眼見路潼準(zhǔn)備擰蓋子的時候,他的腦子才轟的一下,熱的他發(fā)懵。 我有病吧。 秦初心想:我給他擰瓶蓋干什么?是他擰不開嗎?怎么可能。 這動作,頗有維護(hù)之意。 路潼想了下,想起這個狗崽子今天已經(jīng)把能丟的臉都在他面前丟完了——特別是早上挨打的那一頓?,F(xiàn)在給他擰個蓋子,找回一點男子氣概,自己也不能這么不給他面子。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秦初這個中二病,要面子的很。 他不動聲色地放下自己的水,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謝謝。正好我擰不開?!?/br> 秦初沒拆穿他,等路潼喝完,開口問道:“有沒有錢?” 他早上跑出來的匆忙,手機和銀行卡都放在另一件衣服里了,現(xiàn)在渾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 不僅沒有錢,還沒有鞋。 兩人往下一看,路潼還好,至少穿了雙拖鞋。 秦初直接是光著腳出來的,踩了一地的灰。 路潼在往上看,這位嬌生慣養(yǎng)的“秦小姐”此刻算的上是狼狽不堪了。 皺巴巴的衣服,不合身的褲子,以及呆毛亂翹的頭發(fā),也就只有一張臉蛋,風(fēng)雨無阻地散發(fā)著往日的美艷。 秦初:“你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錢嗎?” 路潼摸遍了自己全身上下,從口袋里翻出了九塊錢。 秦初沒帶錢,難道他帶了嗎? 出來都跑的匆忙,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外套,里面都還是睡衣呢。能翻出九塊錢,都已經(jīng)是不錯的收獲了。 “你找找你衣服里,有沒有錢?!甭蜂_頭提醒。 秦初身上的衣服也是他的,穿在對方身上有點小。 后者在口袋里摸了一會兒,摸出了一個硬幣五毛錢,然后又摸了一會兒,從另一個口袋里摸出了四毛錢。 …… 路潼可惜道:“剛才買水用掉了三塊,不然我們能有十二塊九。” 秦初靠在椅子上:“你知道九塊九能干什么嗎?” 路潼謙虛道:“愿聞其詳?!?/br> 秦初示意他抬頭看。 路潼一抬頭,就看見了眼前幾個大字:杭州市民政局婚姻登記處。 他:…… 秦初:“你可以進(jìn)去買一個紅本,就只要九塊九。” 路潼:“跟誰?跟你嗎?” 秦初仰著頭:“不然呢?你想去跟深造哥領(lǐng)?怎么看也是本少爺比較帥吧,跟我領(lǐng)證你賺翻了行嗎,正好還能堵住老頭子的嘴?!?/br> 他總是一臉無所謂的說這些過界的曖昧話,路潼聽著腦殼疼。 秦初的性格如此,他說話做事全憑自己喜歡,并不覺得幾句輕飄飄的話能給別人帶來多大的震蕩。 用穿堂風(fēng)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 那句在十六年前還是很時髦的話這樣說的:是無意穿堂風(fēng),卻偏偏引山洪。 路潼冷笑一聲:“跟你領(lǐng),我何必糟蹋自己的下半輩子?!?/br> 秦初皺著眉,“有什么不好的。以后這樣的話不要說了。起來?!?/br> 路潼抬眼看著他:“去干嘛?” 秦初開口:“不干嘛,告訴你一個道理,如果亂說話,是要負(fù)擔(dān)后果的?!?/br> 路潼有些茫然地看著他。 秦初已經(jīng)站了起來。 他說話的時候,居高臨下,頗有一種“大小姐”的嬌蠻之意,輕輕哼了一聲,開口道:“我現(xiàn)在很生氣,你最好想個解決辦法,不然我會生氣到晚上?!?/br> 他很有儀式感的看了一眼自己空蕩蕩的手腕:“從現(xiàn)在開始,你有兩個小時的時間來哄我,逾期不候?!?/br> 路潼無語道:“我為什么哄你……秦初!你給我站住,你往哪兒去?” 秦大小姐秉承著現(xiàn)在正在生氣的人設(shè),抬起高貴的頭顱,不鳥路潼。 路潼給他這突如其來的小姐脾氣弄的哭笑不得:“你想怎么哄?我現(xiàn)在一沒錢二沒車的,靠精神感動你嗎?” 秦初指了指路邊的公共自行車:“這不是車嗎?” 路潼也坦白:“我不會騎?!?/br> 秦初走到電話亭邊上,給管家打了個電話。 沒過十分鐘,老陳就開車過來了,順便還給秦初帶了一套衣服和一雙鞋。 另一套衣服,顯然是給路潼帶的。 他穿秦初的衣服不合身,整個人被罩在衣服里,顯得有些單薄。 路潼的皮膚白,管家?guī)У挠质且惶缀谏摹?/br> 他穿上去之后,身上那股脆弱的瓷器感更加強烈,雖然是個挺拔的少年,卻無故透露出十足的透明柔弱的感覺。 十六年后,他的男粉就吃他這一套,并且用這個莫須有的脆弱感,認(rèn)定路潼的第二性別是omega。 路潼:“你知道管家電話不早打?” 說這話的時候,秦初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又變回了平時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 他“嘶”了一聲,伸手去摸了摸背:“老頭子下手真夠狠的,我脊椎都給他打斷了吧!” 路潼無奈地嘆口氣:“走吧,去買藥?!?/br> 兩人在商場里找了一個人不多的休息處坐了下來。 路潼從一堆藥罐子里挑了幾個消炎的管狀藥膏,先涂在秦初的手背上。 他背上的傷口肯定是不能現(xiàn)在涂的,商場里人來人往,脫了衣服有傷風(fēng)化。 路潼涂藥的時候小心翼翼,下手很輕。 從秦初的這個角度看去,能看到他胸前垂下來的領(lǐng)口,皮膚是雪白的,再往里就是一片陰影。 他記得路潼的皮膚很滑,昨晚上抱著睡的時候深有感觸。 如今再回味起來,又覺得沒抱夠。 說起來,路潼這人,長得也好看,成績也好,還會照顧人。 如果按照秦珩說的,和他訂婚,倒也不是一件惹人心煩的事情。 關(guān)鍵是路潼需要他,這個想法一旦在秦初腦子里形成,便叫他心里無限地膨脹起來。 路潼需要他,并且,除了他,誰也不行。 就這么盯了一會兒路潼,秦初忽然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開口:“路潼,你跟我訂婚吧。” 身邊的一個女生手機猛地摔在了地上——原本是捧在她手里的。 扎著馬尾,背對著秦初,看模樣,像個高中生。 此人顫顫巍巍地?fù)炱鹗謾C,重新打開了手機,赫然是校園論壇的首頁。 路潼涂藥的手一抖,面不改色,擠了大半管藥膏在秦初手背上,聲音平穩(wěn)道:“你什么訴求?” 秦初:“什么訴求啊?沒有訴求,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討厭我?” 以前倒是挺討厭的。 路潼在心里想,狗崽子不就招人討厭嗎。 現(xiàn)在到說不上來,和秦初誤打誤撞地糾纏了這么久,對他這個人也略知一二,再說討厭,也不至于了。 “還可以?!甭蜂_口。 “還可以是什么意思?”秦初反問,瞪大眼睛:“有你這么回答的嗎?都把你當(dāng)朋友,你居然偷偷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