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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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樣傷春悲秋,憂愁的夏夜里,路潼聽見了一個不同尋常的聲音。 他往門口走了兩步,聽到有人小聲的叫他“路潼。” 路潼? 秦初藏在院子門口的一棵大樹后面,正在跟他招手。 路潼心跳的厲害,連忙走過去“你跑這兒來干嘛?” 秦初笑道“不干嘛,想見你就來了。” 路潼“你來多久了?” 秦初“剛來。你這兒蚊子好多啊,我腿都要被咬沒了。” 路潼“哪有這么嚴(yán)重。” 他嘴巴上這么說,但還是把秦初從樹后面拽了出來。 路潼家住的這個小區(qū),綠化面積大,基本都是各種各樣的草地和樹,還有竹林之類的,一到夏天蚊蟲多,難免。 秦初皮膚白,不知道是個什么血型,十分招惹這些小東西喜歡。 路潼把他拽出來,兩人在燈光下一看,果然全都是紅色的包,還有一些抓痕——他自己抓的。 “你就不能穿條長褲嗎?”路潼現(xiàn)下心疼,不過嘴不饒人。 秦初“大熱天的誰穿長褲啊,悶痱子嗎。” 他看了眼路潼家“你們家有藥嗎?” 路潼“沒買這種藥,去藥店里我給你買。” 秦初“現(xiàn)在這個點還有藥店?” 路潼“二十小時都開著的,專門對付你這種不省心的人?!?/br> 秦初嬉皮笑臉不知道悔改,路潼往前走,他就湊到路潼邊上去。 “你不想我???” 高考過后,秦初他們照常上課,路潼卻放假了。 距離上次見面,也有好幾個禮拜,說不想是假的,但是要路潼直接說出來,又開不了口。 “你們什么時候期末考?”他換了個話題。 秦初正在搜羅哪里有冰棍吃,“七月份,比你們晚一個月?!?/br> 路潼“我那是高考。復(fù)習(xí)的怎么樣了?” 秦初看著他“干嘛跟我爸一樣啊,一見面就問我成績。” 路潼“不是你說要跟我考一個大學(xué)嗎,就你這成績,你能——” 他頓住。 秦初開口“怎么了?” 路潼問他“你哪兒人?” 秦初“北京啊?!?/br> 準(zhǔn)確來說,還有一半外國血統(tǒng),他混血混的不太明顯,導(dǎo)致路潼經(jīng)常忘記,秦初外祖家都是英國的。 他開口“怎么了?” 路潼“沒怎么,你當(dāng)我沒說吧?!?/br> 北京戶口考北京大學(xué),秦初現(xiàn)在這分兒也夠了。 路潼聊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怎么去了解過秦初。 對方倒是很了解他,把他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狀況都給打聽清楚了。 路潼第一次問起他家里的情況“你不打算出國了嗎?你外婆他們不都是英國的?!?/br> 秦初“寒暑假會去看他們,我外婆不喜歡我爸,每次都是我一個人去的?!?/br> 路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問了一個,就沒往下問了。 秦初的身世復(fù)雜的就像小說里的霸道總裁,正常人都不敢這么編。 他樂道“你要是去知乎發(fā)帖,十有八九要被說是編的?!?/br> 秦初踢了一個小石頭“我又不愛去?!?/br> 藥店開著,路潼進(jìn)去買了一支藥膏,又買了一包面前,付了錢出來。 秦初站在門口等他,百無聊賴的視線東飄一下,西飄一下,看到了藥店外面放著的安全套自動售賣機(jī)。 他對天發(fā)誓,自己絕對是無意看了一眼,結(jié)果就這么一眼,還被出來的路潼給撞見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打了個照面,路潼順著他的目光落到了自動售賣機(jī)上面。 秦初連忙收回視線,路潼沉默了一瞬,渾身僵硬,也收回了視線。 他裝作無事發(fā)生,結(jié)果一開口就暴露了“你把這個安全套——” 路潼手拿著藥膏,聲音卡住。 “……藥膏,自己涂?!?/br> 秦初耳根泛紅,覺得自己舌頭打結(jié)了“你剛才……” “沒說?!甭蜂⒖檀驍嗨?。 “可是我……” 路潼閉上眼,臉紅的厲害“沒聽見!” 秦初摸了摸鼻子“……哦?!?/br> 他拿過藥膏“要你幫我涂?!?/br> 按照平時,秦初絕不會做這種得寸進(jìn)尺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路潼犯了個政治錯誤,心神大亂,也來不及糾結(jié)秦初的得寸進(jìn)尺,聽他說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找個地方坐下來。” 秦初坐到了藥店外面的凳子上,正好就是剛才的自動售賣機(jī)下面。 路潼…… 你丫故意的吧。 他想叫秦初坐到其他地方去,但是一看,藥店外面還真只有這么一個凳子。要秦初站著,他蹲著涂,又不像話。 再者,路潼如果現(xiàn)在叫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顯得自己此地?zé)o銀三百兩,左思右想,糾結(jié)半天,算了! 秦初腳上被咬的還挺嚴(yán)重的,皮膚本來就白,這些紅印在燈光下看起來稱得上是可怕了。 藥店在東坡路上面,從家里出來往前走就到了,現(xiàn)在這個點,基本沒什么人,大馬路上不見人影,偶爾會有幾輛豪車飛馳過去,應(yīng)該是晚上出來蹦迪泡妞的富二代。 路潼想到這里,忽然把自己逗樂了。 蹦迪泡妞的富二代,這不秦初嗎? 雖然沒有蹦迪,但是大晚上出來泡妞也真是為難他了。 秦初看他笑,忍不住問道“你笑什么?” 路潼把自己腦補(bǔ)的跟他說,沒想到他還挺不樂意的“哪有泡妞?是談戀愛好不好?!?/br> “是,你說了算?!甭蜂鼣D了點藥膏,在他腿上摸了下“會不會痛?” 秦初說“還好。” 他視線不自然的移開了。 路潼蹲著,穿的又是夏天的短袖,領(lǐng)口大開,從他這個上位者的角度,一覽無余。 深陷的鎖骨,白皙的胸口,還有往下若隱若現(xiàn)的一點。 秦初裝模作樣的用手瞧著膝蓋,干咳了一聲。 路潼? 他默不作聲地指了指路潼的衣領(lǐng)。 路潼低頭一看,尷尬了一瞬間,把自己的領(lǐng)口提了起來。 “好了?!甭蜂鼣Q上藥膏蓋子。 他手上還有點兒白色的藥膏,路潼自然地抽了一張餐巾紙出來擦干凈。 “晾會兒,別急著下地?!?/br> 看秦初要把腿放下來,路潼索性看著他不讓動,“你藥膏還沒干呢,等會兒又要重新擦?!?/br> 秦初坐在路潼身邊,兩個人肩膀靠著肩膀,距離十分近。 雖然之前更近的距離都有過,但真的是特殊時期特殊處理,過了那段時期之后,他跟路潼兩人的關(guān)系又好像趨于平淡了。 靠!怎么才能更進(jìn)一步啊。 秦初琢磨這事兒琢磨的都能自考研究生了。 他沒話找話聊“你身上噴香水了嗎,好香?!?/br> 路潼“沒。可能是洗衣液的味道,薰衣草的?!?/br> 他按時吃藥,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很淡,秦初聞到的應(yīng)該是他常用的那款洗衣液。 不過比起他的信息素,秦初就沒怎么收斂了,alha的玫瑰香很淡,而且很冷,乖順的貼服在他身上。 路潼安靜的坐了會兒,有點困了。 不過他心里緊張,就算是困了也不敢睡過去。 放誰身上不緊張啊,頭上就是那啥的自動售賣機(jī),邊上是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男朋友,夜黑風(fēng)高,孤男寡男,要真能把持住不發(fā)生一點兒什么,那才有鬼了。 路潼直覺不能在這里呆太久,反正秦初身上的藥膏已經(jīng)干了,趕緊回家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