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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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愿被獨(dú)占,也渴望永遠(yuǎn)獨(dú)占這份特別。 他無意識的低下頭,薄唇輕輕吻了一下她頭頂?shù)陌l(fā)絲,眼神似泛著漣漪的湖面,閃爍著異樣的迷醉。 殷宸抱著閻羅,一直感覺他的體溫漸漸恢復(fù)了,才算松口氣,終于放任自己迷迷糊糊睡過去。 睡之前,她只有一個想法 —等這家伙傷好了,立刻把他踹水里去洗澡! 媽蛋!一身血汗泥交加,什么王霸酷帥之氣都沒有了!什么小鹿亂撞的春心萌動都沒有了!只剩下對她敏銳嗅覺的無盡摧殘! …… 殷宸迷迷糊糊從睡夢中醒來,下意識要打哈欠兒。 然而打到一半,她對上了一雙幽深沉靜的眸子 —閻羅比她醒的更早,正靜靜地看著她。 殷宸生生把那個哈欠兒咽了下去,瞇了瞇兇瞳,擺出超兇的表情。 閻羅輕輕挑了挑眉。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維持著昨晚上抱著閻羅的姿勢,雖然原因很純潔但看起來真是曖昧,于是一甩尾巴就從閻羅懷里鉆了出來。 溫暖了一晚上的懷里驟然變得空空蕩蕩,閻羅不動聲色的放下手,垂著眸子的模樣顯得溫順無害。 殷宸摸了摸扁扁的肚子,二話不說又出去,沒一會兒又拖回來一只野豬,比昨天那只還要大,尸體堆在面前就像一座小山。 她照例給閻羅喂食,這一次閻羅格外聽話張嘴就吃,但沒吃幾口就偏了偏頭,在殷宸覺得他又要搞事的時候卻指了指她。 殷宸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問她吃了沒有。 那不廢話么!她像是餓著肚子舍己為人的人么! 不過還算這小子有良心,知道她伺候他有多辛苦! 她點(diǎn)點(diǎn)頭,又把rou條湊到他嘴邊,他主動側(cè)頭咬住,一邊咀嚼一邊盯著她,今天的眼神更詭異了,讓殷宸不自覺頭皮就開始發(fā)涼…… 第5章 傭兵之王(五) 喂完rou,殷宸又給他擠了三朵花的汁水,這種汁水不僅解渴,對傷口恢復(fù)也很有好處,尤其是在他的身體還不能承受湖里的生水的時候。 完事兒之后,殷宸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口。 嗯,恢復(fù)情況很好,果然有光環(huán)的人就是不一樣,照這速度,要不了多久就又生龍活虎了! 這樣吃吃喝喝的日子又持續(xù)了幾天,閻羅終于可以站起來活動了。 閻羅撐著樹,慢慢站起來,活動著自己的手腕腳腕,然后用手一寸寸摸過自己身上的骨骼關(guān)節(jié),評估著自己的活動能力。 殷宸就盤坐在對面的大石頭上,邊啃果子邊瞧著他。 她那條銀白色的大尾巴隨意的拖在地上,在陽光下,那一片片璀璨漂亮的鱗片閃爍著比鉆石還耀眼的光。 閻羅看過來,正看見果子的汁水沾在她唇角,她一下舔過,殷紅飽滿的唇瓣便上了一層光澤的水色,艷魅驚人! 他眸色微黯,慢慢走到她面前,雙手撐在石頭上,一點(diǎn)點(diǎn)湊近她的臉。 殷宸手一抖,險些把果子懟到他臉上。 眼見著那雙豎瞳里閃爍著警惕不善的光,閻羅低低笑起來,他這才慢悠悠的后撤身體,然后走到湖邊,踩在淺水區(qū),彎下腰撩起水一點(diǎn)點(diǎn)清洗自己。 見他剛一能動就知道清理自己,殷宸暗暗滿意點(diǎn)頭。 真的,要是他再不自覺自己有多臭,她就要一尾巴把他抽水里去了! 閻羅顯然對如何避開傷口洗澡這個命題深有研究、或者說很有經(jīng)驗?很快他身上一塊塊結(jié)了痂的血泥就化開在水里,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上面縱橫交錯的疤痕,有舊有新、有刀傷有彈痕有爪痕,幾乎可以說是找不到一塊好rou。 殷宸看著那些傷痕,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白嫩光滑的肌膚,嘖嘖兩聲。 慘呢,雇傭兵也不好干啊,這光環(huán)也不是白給的,畢竟這年頭沒點(diǎn)慘痛的過往怎么好意思當(dāng)男主呢?! 殷宸津津有味的看著,直到他把自己洗干凈,轉(zhuǎn)過身來閑庭信步上了岸,殷宸才意識到什么。 她看著他肌rou流暢健美的、還滴著水珠的上半身,悄悄咽了口口水,險些哀嚎一聲。 媽蛋!竟然忘了這家伙的衣服早就被自己扒了!之前他身上又是血又是泥啥也看不著,現(xiàn)在傷也好了血也洗干凈了,那可不就什么都能看清楚了…… 假牌照上路的老司機(jī)幾乎想奪路而逃,但想想自己的人設(shè),她只能兩眼發(fā)直故作鎮(zhèn)定的待在原地,就是小尾巴尖不聽話的往上卷了卷。 閻羅淡定自若的從她面前走過,余光瞥見她打著彎彎的小尾巴尖,唇角勾了勾。 他走到他那些被殷宸一股腦扔了的東西面前蹲下,先把已經(jīng)破爛的不成樣的軍裝摸了一遍,把里面藏著的各種武器彈藥取出來擺在地上,又打開行軍包,翻出一套新的衣服換上,想了想,沒有再把武器裝回衣服里,只挑了把順手的匕首插進(jìn)軍靴里,其他的都塞進(jìn)行軍包里。 殷宸一直偷咪咪觀察著他,見他穿好了衣服,才松了口氣,但心里其實(shí)還有些小遺憾。 母胎單身千年的大兇獸有多苦逼,沒體會過的人是不懂的嚶嚶嚶! 閻羅走回來,正看著那小尾巴尖百無聊賴在地上打卷,懶洋洋、慢吞吞,特別招人疼! 他咬了咬后槽牙,才抑制住想上前一把拽住撫摸的沖動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對自己說。 他得一點(diǎn)點(diǎn)磨平她的警惕和戒心,得讓她信任他,一點(diǎn)點(diǎn)讓她非他不可。 見閻羅又走過來,殷宸頓時警惕的盯著他。 這家伙兒又湊過來干嘛,禁臠什么的就沒點(diǎn)自覺么!就不怕蛇精女王狂性大發(fā)把你壓在地上醬醬釀釀嘛!???! 唉,真是,這也就是撞她這個三觀端正的好兇獸手里,要是別人在這兒,這分分鐘清白就沒有了知不知道! 閻羅仿佛沒看見她的戒備,他直接問:“你聽的懂我的話,對不對?” 殷宸沒反應(yīng)。 “我知道,你有著不遜色于我們的智慧?!彼托α藘陕暎骸皬纳飳W(xué)上講,越相似的物種越有相通之處,你有著與我們類似的半身,進(jìn)化的規(guī)則也會賦予你相應(yīng)的天賦,比如語言、比如理解力,甚至,你的天賦比我們更強(qiáng)大,你對這些技能的掌握能力會更強(qiáng)?!?/br> 閻羅深邃的眸子直直盯著她:“你跟著我們也有些日子了,我們每天說的話,你不會一點(diǎn)不懂吧?!?/br>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不管他說什么,殷宸只是冷漠的盯著他,不為所動 閻羅搖了搖頭,卻用指尖點(diǎn)著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道:“別的就算了,但是你記住,我是閻羅?!?/br> 救下他,她是一時好奇也好、是順手而為也罷,但既然已經(jīng)救下了,她就必須記住,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 傍晚,又到了一天的找食時間了,比較煩的是,殷宸要走,閻羅也要跟著去。 她不耐的甩甩尾巴,豎瞳帶著滿滿的威脅盯著他,那模樣能嚇得任何頂級獵食者噤若寒蟬,但閻羅愣是無動于衷,自顧自背上行軍包,還不急不緩帶上了他的三棱刺。 看著那把放血神器,殷宸小心肝跳了跳,回想起了曾經(jīng)被君刑道尊支配的恐懼,自己就先虛了起來,還是妥協(xié)的帶上他這個大拖油瓶子! 傍晚的孤島比白天安靜很多,動物們也都找了隱蔽的地方要休息,但這些對殷宸來說都不是問題,她照例找上了rou多獸傻的野豬,在野豬群里挑了個頭大的,大尾巴狠狠一甩上去,那只正頂著另一只雄性野豬耀武揚(yáng)威的家伙就轟然倒地,野豬群驚呆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后嗅到蛇妖王的氣息,連反抗都不敢,一大家子就哼哧哼哧的跑了! 殷宸這才懶洋洋走過去,要把野豬尸體卷起來,但閻羅大長腿一邁,快她兩步到尸體旁邊,二話不說,拔出三棱刺就往野豬脖子捅去,霎時間大股大股尚未凝固的鮮血就噴涌而出! 殷宸都看呆了。 都成尸體了還不放過人家!這多大仇多大怨! 就他這樣的,等他清醒了,她還能有個全尸么?!不得涼成滿漢全席啊! 閻羅沒注意殷宸的表情,他靜靜等野豬的血放干凈了,又掏出來匕首,先把野豬身上大塊的皮毛割掉,再順著野豬的肚子劃開,利落的將里面的內(nèi)臟掏出來扔掉。 他的速度很快,只見刀光閃爍,不過幾分鐘,野豬尸體就已經(jīng)面目全非,這時候他又劈斷周圍的幾棵小樹苗,折斷了圍在一起,用打火石點(diǎn)燃草芯作引子,扔進(jìn)木柴里,沒一會兒就升起火光。 他挑了根粗一點(diǎn)的木柴將野豬穿起來,架到火上開始烤。 這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等殷宸回過神來,面前就是一具開始滴油的烤野豬了。 “血和內(nèi)臟滲進(jìn)rou里不好吃,得及時清理干凈。”他靠著石頭坐下,拍了拍身邊:“怕火么?過來吧,一會兒給你嘗嘗好吃的?!?/br> 殷宸都不知道這家伙兒哪來的自信,完全跟她一個蛇精用和人類對話的自然口吻,他就這么相信她的智商能聽懂么?她是不是該感覺一點(diǎn)小驕傲?! 殷宸慢吞吞滑到他身邊。 閻羅專注的烤rou,甚至從包里翻出一包調(diào)料,隔一段時間就在豬rou表面刷一層。 油脂爆炸開的味道伴隨著濃郁的rou香飄散,殷宸悄悄咽了下口水。 自從來到這個位面,為了保證人設(shè)不倒,她就沒吃過熟食—蛇精女王怎么可能會點(diǎn)火呢是吧! 閻羅怕她第一次吃不習(xí)慣,特意烤的半生,然后扯了張大葉子撕下野豬半條后腿遞給殷宸:“嘗嘗。” 殷宸矜持的接回來,裝模作樣的嗅了嗅,然后一口咬上去,眼睛瞬間就直了。 這噴香……不敢相信! 殷宸沒想到這閻羅殺生是一把好手,廚藝更是優(yōu)秀! 殷宸吃的滿嘴流油,一根比她腦袋大的豬后腿,她用那張櫻桃小口硬是沒多大功夫就啃完了。 啃完后,她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看向閻羅。 閻羅吃的速度也快,但和這非人類那是沒法比了,他又割下來一小塊rou,然后把還剩大半的豬骨架都往她的方向推了推。 殷宸懷疑的看了看他的肚子,想想他前幾天的飯量,覺得自己不能無恥到和傷員搶營養(yǎng),扭了扭頭—不吃了! 閻羅勾了勾唇:“那你便去再抓一只來,我烤的很快。” 這個主意好! 殷宸飛躥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拖著一大堆東西回來了—除了rou多的野豬、羚鹿,還有rou質(zhì)更細(xì)嫩的幾種鳥、嚙齒動物,甚至連魚都拍暈了幾條! 閻羅也不嫌麻煩,一一架在火上烤,這次烤的更熟,香味也更濃,那油滴下來的景象,看的殷宸是目不轉(zhuǎn)睛! 一人一蛇精,把東西吃的干干凈凈,只剩下一堆骨架。 殷宸吃了這些天來最幸福的一頓,吃飽喝足后整只蛇懶洋洋盤在石頭上,臉頰被火光映的紅彤彤的,泛著一股饜足的意味。 閻羅又撿了些木柴堆起來用來燒,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路途難行,今晚就打算在這里過夜了。 他把火生好,回過身來,就看見殷宸攀在石頭上慵懶的模樣。 終是沒有耐住,他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