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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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對面的床上,薄之舟半躺著,聽完醫(yī)生的話,淡淡垂眼,看著自己的手臂。 上面還殘留有斑駁的刀痕,但是顏色很淺,顯然過不了多少日子就會徹底消下去。 可他卻記得,他手臂的刀痕,刀刀切入了經(jīng)脈,血流如注,是讓他再也抬不起手臂的狠絕力道。 更重要的是…… 他慢慢摸著自己靠著手肘的部位,還清楚的記得冰冷的針管插進去的感覺,那種冰冷的液體一點點被推進體內(nèi),迅速擴散在血液中,然后呼吸開始急促、瞳孔開始收縮、全身開始筋攣抽痛…… 在他的印象中,他已經(jīng)該是一個死人了。 但他卻活著,幾乎完好的,躺在這里。 他微微瞇眼。 “你確定,我沒有被注射過任何東西?”他低沉問 醫(yī)生奇怪的看著他:“是的,薄先生,您的血液分析報告顯示各項指標都非常正常,甚至,刨開您的外傷,您的身體各項數(shù)據(jù)都非常健康?!?/br> 健康到他一個醫(yī)生都沒見過那么漂亮的數(shù)據(jù)。 難道有錢人都這么會保養(yǎng)?! “好,我知道了,王醫(yī)生費心了?!北≈劬従忣h首,對副手劉閣道:“替我送一送王醫(yī)生。” “薄先生客氣了。” 劉閣客氣的送醫(yī)生離開,再回屋里時,薄之舟正靜靜看著窗外。 從這里望去,能看見下面人山人海,無數(shù)記者扛著攝像機圍堵著翹首以待。 世界級商業(yè)集團薄氏企業(yè)這一代的掌門人,b市乃至h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成功青年企業(yè)家薄之舟,在去參加一次國際性會議的路上被綁票,綁匪叫囂著五十個億的贖金,聲勢震驚全國,更是一度傳出薄之舟已經(jīng)被撕票的傳言,薄氏企業(yè)因此人心浮動,各方派系趁亂爭鋒、引起股市震蕩,甚至讓人一度懷疑這個巨無霸集團會不會就這樣一蹶不振! 就在警方一籌莫展、所有人都認為薄之舟已經(jīng)被撕票的情況下,忽然b市某處郊區(qū)半夜升起大火,火警連夜趕來,正好在起火點不遠處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那個被廢棄的倉庫、以及倉庫中央被五花大綁陷入昏迷的薄之舟。 當(dāng)夜,他被送進這家私人醫(yī)院,明明報告顯示只是外傷,卻整整昏迷了五日,直到今天方才蘇醒。 “劉閣?!北≈鄣溃骸熬侥沁呎f,發(fā)現(xiàn)我時,那間倉庫只有我?!?/br> “是。” “那尸體呢?”他突然問。 劉閣愣了愣:“也沒有,警方推測,是那些人見火勢太大、怕被發(fā)現(xiàn)就跑了,警方已經(jīng)下了通緝令,我也讓手下的兄弟們?nèi)フ伊?,就算把b市翻個底朝天,也得把那些膽大包天的畜生找出來!” 薄之舟淡淡道:“不用找了,那些人已經(jīng)死了?!?/br> 劉閣愣住。 薄之舟雙手交叉,冷淡的目光凝視前方,突然勾了勾唇:“劉閣,你相信這世上有血族么?” 第19章 血族迷情(三) “劉閣,你相信這世上有血族么?” 劉閣沉默了,他懷疑自家boss腦子被撞壞了。 所以說昏迷了這些天,果然對神智是有影響的吧…… 好在薄之舟的古怪只是一瞬,轉(zhuǎn)眼又恢復(fù)了理智而冷漠的精英模樣:“集團的股價怎么樣?” 劉閣松口氣,鄭重答道:“之前暴跌,自您被救回來后開始平穩(wěn)提高,相信等您傷好后開完記者發(fā)布會,股民們對集團會重新賦予信任?!?/br> 薄之舟“嗯”了一聲:“把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公司跳出來的人都記下來給我。不破不立,借此機會,公司也是該清洗一批了?!?/br> 劉閣應(yīng)了聲,眼底突然升起戾氣:“先生,恕我斗膽,您出事后二少在董事會小動作頻繁、野心昭昭,我恐怕您這次出意外,與他脫不了干系,甚至,老夫人也……” “我知道。”薄之舟微微垂眸:“不必管他們,等過些日子,這些我都會一并處理的。” “是?!?/br> 薄之舟:“菲利普在哪兒?” 劉閣:“您這些日子不在家,我就把它暫時送去以前那家貓舍了,郭媽經(jīng)常去看看,它很好?!?/br> 薄之舟頷首。 “你去辦理出院手續(xù)吧,我回去住?!?/br> 劉閣下意識勸道:“先生,您還是再觀察些日子吧,公司那里還不急……” “我很好?!北≈坌α诵?,意味深長道:“我現(xiàn)在,前所未有的好?!?/br> ……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到b市郊外臨湖的一棟獨棟別墅前。 劉閣為薄之舟打開車門,擔(dān)憂道:“先生,我讓郭媽來一趟吧,您現(xiàn)在還有傷在身,一個人生活太不方便了,總要有人照顧些日子?!?/br> “不必了?!北≈勐呱鲜A:“你回公司去吧,有事給我打電話,明早老時間來接我去公司?!?/br> 劉閣勸不住薄之舟,眼看著他進了別墅,也只能開著車離開。 薄之舟進了門,換上拖鞋,把纖塵不染的皮鞋放在鞋架上,在遙控器上按了一下,家中緊閉的窗簾、門簾緩緩打開,陽光傾瀉進來,漸漸取代了室內(nèi)的幽暗。 薄之舟脫下外套掛在手肘上,剛往前走兩步,驟然頓住。 一個穿著紅色晚禮服、戴著血色面具的女人,堂而皇之的坐在大廳的正沙發(fā)上,正含笑看著他。 “好久不見?!彼w長的手抬起,五指張開摸著面具慢慢摘下來,露出一張輪廓深邃、五官極其濃烈艷麗的臉:“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吧?!?/br> 薄之舟看著她,緩緩瞇起眼。 “當(dāng)然。”他走到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我記得,是您救了我?!?/br> “是的?!迸说难凵窠踺p佻,慢慢打量過他全身,半響勾起紅唇:“看起來,你恢復(fù)的不錯。” “這要多謝閣下了。”薄之舟冷靜道:“閣下的恩情,薄某都記得,閣下有何求,盡管開口,薄某赴湯蹈火、也會為閣下如愿。” 女人笑了起來:“我不用你赴湯蹈火,我只要你而已。” 她俯身過來,四目相對,她纖長的指尖隔著襯衫點在他胸口:“我說過的,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是我的獵物,我只要你?!?/br> 薄之舟眸色微沉:“閣下不準備換一個條件么?閣下也知道,薄某在人類社會上也算有些錢權(quán)地位,如果閣下有所需求,薄某必會傾力相助。” “你說的很誘人,但很可惜,對我沒什么吸引力,畢竟你以為,我費心救你又善后是為的什么?”她湊在他耳畔,低低笑著:“你以為我圖你多有錢多有權(quán)?不是,我是圖你容貌、性情都合我心意,連血都甜的讓我歡喜?!?/br> 薄之舟偏開頭,似乎不堪忍受這種羞辱,殷宸看著,心里得意的都快翹起尾巴 嘎嘎嘎!沒錯!這就是她,一個莫得感情的妖艷冷酷的血族女王!糾結(jié)吧,痛苦吧,顫抖吧!愚蠢的人類最終還是要跪在她裙擺下唱征服的! 所以,順理成章的,沉浸在沙雕得意中的殷宸沒看見男人背過的那半張臉上,唇角一閃而逝的弧度。 薄之舟淡淡道:“閣下愿意怎樣便怎樣吧,畢竟我也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不是么?!?/br> “別把自己想的那么可憐么?!币箦酚弥讣馓羝鹚掳停寄裤紤卸M惑,字字吐氣如蘭:“付出什么就會得到什么,你乖乖聽話,就會得到我的庇佑,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財富、權(quán)勢,甚至是美貌、長壽,所有你能想到的,我都可以賜予你,這是多少人做夢也得不到的幸運?!?/br> 薄之舟的目光定格在她那雙開合的紅唇上,又在她意識到之前垂下眼,側(cè)臉清俊冷淡。 殷宸覺得這很正常,這個位面上大佬成了個斯文冷淡的精英男,肯定是內(nèi)心清傲不愿意被人逼迫的那種,她現(xiàn)在憑著救命之恩又仗著強權(quán)玩弄他,他氣的要死又沒法反抗,可不就只能擺冷臉撒氣嘛。 嘿嘿,好的很,這正說明她人設(shè)立的穩(wěn)、任務(wù)搞的準! “從今以后,我就住在這里了。”殷宸站起來,掃視了一圈裝飾簡潔但絕不簡樸的大廳,挑剔道:“雖然不夠底蘊和莊重,但還算有些品味,可以勉強暫住一陣兒。” 她穿著晚禮服、踩著高跟鞋,勾勒出的身形窈窕曼妙,一步步扶著扶手走上回旋樓梯,裙擺旖旎的模樣像一首華麗的古典長詩。 薄之舟悄無聲息的抬眼,靜靜看著她的背影,目光幽邃莫測。 這別墅不小,可薄之舟卻沒有雇傭傭人,只有他一個人住,當(dāng)然,從今天起就多了一個殷宸。 殷宸不請自上,一眼就看見薄之舟住的主屋,擺設(shè)是一如既往的簡潔利落,除了必要的床、柜子之外空空蕩蕩,沒有半點生活的氣息。 殷宸本來想直接住這屋,像上個位面一樣和自家男朋友好好親近親近,但她又一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可以蠻橫不講理的蛇妖了,她是一個活過千年的傲慢血族女王,雖然欲望坦蕩直白,但為人卻是自有矜持和莊重的風(fēng)度的,不能瞎搞! 為了穩(wěn)人設(shè),她強自壓抑住走進去的沖動,矜持的抬了抬下巴:“我就住你旁邊那一間吧?!?/br> 薄之舟沒說什么。 不過僅僅二十分鐘之后,就有一輛輛豪車停在別墅門口,劉閣親自帶人捧著一套套應(yīng)季女士便裝、禮服和珠寶首飾進了門。 彼時殷宸正坐在大廳里,劉閣一進來看見她,立時的就愣住了 得了,啥都明白了。 為什么一向獨身居住,別說女伴了、連記住名字的女人都不多的boss會突然要求帶全女士生活用品送過來。 因為有一位大美人突然入駐別墅了。 活久見,真是活久見。 他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在這里見到女人呢! 第20章 血族迷情(四) 劉閣因為震驚,看的時間難免久了些,等回過神來,他只感受到背后頗為刺人的注視,他汗津津轉(zhuǎn)過身,已經(jīng)換上家居服的薄之舟慢慢從樓梯上走下來,手上還拿著一本書,目光淡淡看來:“上去收拾吧?!?/br> “是?!?/br> 劉閣帶著人往樓上走去,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往下看了兩眼,眼神古怪。 所以說,剛才先生那是……嫌他看太久了,不高興了?! 這么強的占有欲……這都是什么時候發(fā)展起來的?!照這架勢,不會他下次再來,就要負責(zé)他們的結(jié)婚典禮了吧?! 殷宸看著這陣仗頗大的隊伍消失在樓梯口,看向薄之舟。 “無論如何,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一位女士,我會以貴賓之禮相待?!北≈郯褧旁诎膳_上淡淡說著,手指在一種飲品瓶子上劃過,他側(cè)頭問她:“喝點什么?” 殷宸想說喝果汁,然而那當(dāng)然是不行的。 “紅酒?!彼H為冷傲道:“只有血一樣的顏色,才能引起我們的興趣?!?/br> 大概正因為這一點,所以紅酒是血族除了鮮血之外寥寥能嘗出滋味的飲品。 薄之舟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拿了果味最重的一瓶,殷紅的酒水倒在高腳杯里,他放在她面前,然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白水。 之后,他又拿起遙控器,把屋里的窗簾、門簾半遮,昭昭的陽光被遮住大半,他轉(zhuǎn)身時,余光瞥見她舒服的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