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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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劉閣也心里有數(shù),boss在家里只喝白水,這肯定又是為那位小姐準(zhǔn)備的。 薄之舟:“我讓你查的關(guān)于血族的信息,你查的怎么樣了?” “按照您的意思,我還派人與暗網(wǎng)聯(lián)系,查出來的資料都在這里了。”劉閣從副駕駛上把文件遞給他,有些緊張道:“先生,我讓人去探國安局的口風(fēng),他們的意思是……血族有八成可能是真實存在的?!?/br> 不是可能,是肯定。 薄之舟慢慢翻開封頁,第一頁介紹著血族的簡歷,但比起在網(wǎng)絡(luò)和影視中流傳的那些信息,這里的資料更詳細(xì)、也更真實。 他以前從未對這些神鬼妖魔的東西感興趣,直到這一次的親身體驗。 他翻開第二頁,上面寫著血族劃分為密黨、魔黨與中立三派,為第三代血族誕生的十三支氏族所劃分 他的視線漸漸往下,然后定格住 在密黨下面的第一行,就寫著“氏族梵卓” “梵卓氏族是血族中的皇族,是密黨當(dāng)之無愧的領(lǐng)袖,他們的一生,就是從戰(zhàn)場步入下一個戰(zhàn)場,從王座邁向下一個王座,他們是征服、是榮耀、是傲慢,是血與劍交織成的王爵與冠冕,是永生的勝利和失敗的死亡!” 薄之舟輕輕碾著“征服”那兩個字,半響低低一笑。 因為戰(zhàn)無不勝,所以傲慢么? 如果得到過太多,那么是不是已經(jīng)得到了的,就會失去了對她的吸引力,她轉(zhuǎn)而會去追逐更新鮮的風(fēng)景、去尋覓更有趣的人? 所以啊,該怎么做,才能得到并維系著一位女王的青睞,使自己不成為一個用過就拋棄的失敗品呢? 車子緩緩?fù)T谝粭潉e墅前,薄之舟把資料合上,眉眼沉靜又冷漠,是資本家所慣有的精心算計與運籌帷幄 —當(dāng)然是,永遠(yuǎn)能給她新鮮和刺激,永遠(yuǎn)能讓她保持興趣與好奇,讓她習(xí)慣去追逐、去體察、去守護,一點點,磨成她心里舍不得、棄不了的朱砂痣! …… 薄之舟走進別墅里。 這座別墅依山傍水,環(huán)境極為清靜幽雅,周圍方圓十幾里內(nèi)都沒有人,可以說是個靜養(yǎng)的好地方—但如果是常年住在這里,就不一樣了。 此時別墅里站著不少男人,他們肌rou飽滿、氣息渾厚,顯然不是常人;而此時,他們都安靜的站在大廳里,見到薄之舟,紛紛恭敬問好:“薄先生?!?/br> 薄之舟頷首,看向大廳中央,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男人。 男人非常年輕,容貌頗為英俊,眉眼間與薄之舟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起薄之舟的沉靜冷持,他一身盡是紈绔子弟的囂張跋扈氣兒,尤其是現(xiàn)在又被綁又被堵著嘴,氣怒至極,看著薄之舟的眼神盡是陰佞怨毒! 明明是白日,大廳之內(nèi)的門簾窗簾卻都緊拉著,只有頭頂一盞極昏暗的燈閃爍著,顯得環(huán)境極為幽暗晦澀。 “我知道,那些人是你派來的?!北≈壅驹谒迕字猓?fù)手而立,淡淡道:“看在我們畢竟有同一血緣的份上,我給過你無數(shù)機會,哪怕你做過很多豬狗不如的事兒,至少我還給著你薄二少該有的榮華富貴,但很顯然,你并不領(lǐng)情?!?/br> 薄萊聞言,瘋狂的扭動掙扎著,看著他的眼神怨恨至極! “你恨我比你年長,恨我成了薄氏的掌門人,恨自己壯志難酬,可你從來看不清自己,不明白這薄氏企業(yè)若是交到你手里,要不了兩年就會分崩離析?!北≈鄣溃骸拔翌櫮钛?,可惜,你無所顧忌,那是不是就意味著,我也可以不顧及了?” 他微微抬手,身側(cè)一個男人拿著一個針管向薄萊走去 薄萊看著,雙眼驟然睜大,開始狂亂搖頭,卻因為嘴被堵著,只能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薄之舟:“你覺得眼熟吧,這不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么?怎么,送給別人的時候滿心得意,自己受用就受用不起了?” 薄萊掙扎的力氣過大,甚至將椅子掀翻了過去,他像一條長蟲在地上狼狽扭曲著、拼命想逃竄開。 “你不必怕,我不會就這么殺了你,這里面已經(jīng)是稀釋過的,不會致命,只會成癮,反正你也已經(jīng)沾上了,也不介意多沾一點?!北≈鄣溃骸拔視屓嗣刻旖o你注射一點,不讓你滿足、但也不讓你斷,看一看,你能堅持多久。” 言罷,他沖在這里的眾人:“看好他,保他衣食無憂,也不給他任何自殺的機會?!?/br> “是?!?/br> 薄萊瘋狂掙扎著,但針管還是在他驚恐的注視下注射完畢,空了的針管被扔到地上,薄萊已經(jīng)知道回天無力,頹喪的放棄了掙扎。 薄之舟讓人為他拿開堵嘴的布團,說:“你最后還有什么話打算對我說么?” 薄萊聞言,狠狠冷笑:“薄之舟,你怎么不去死呢?!” “大概是老天爺都看不過去,所以留了我一條命吧?!北≈蹍s是云淡風(fēng)輕,似乎想到什么,甚至還微微一笑:“其實我還該謝謝你,要不是你做的蠢事,我也不會收獲意想不到的驚喜。” “你活著,又能怎樣?你不過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蟲!即使到現(xiàn)在,你也不敢殺我,不止不敢殺我,你更不敢殺媽!你既然能查到我,那不會查不到吧,我能在路上越過你重重的保鏢把你綁架走,可是媽默認(rèn)的!她也厭惡你,厭惡你這個狠心冷酷的男人,你就活該是個眾叛親離的廢人!你就活該去死—”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倒在地上開始顫抖 這是開始發(fā)作了! 什么叫生不如死,這只有親身經(jīng)歷的人才會明白。剛才還張狂如斯的薄萊幾乎是瞬間就哀嚎出聲,冷汗一片片往外冒,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好疼!救我救我!我不要死!救我—” 再之后,他連哀嚎聲都消失了,只剩下急促而痛苦的呼吸聲和抽氣聲,畫面恐怖而瘆人 屋里沒有人敢說話,薄之舟平靜的跨過他,往門外走去,只留下一句:“看好他?!?/br> 剩下的人應(yīng)了聲,彼此對視,都覺心驚膽戰(zhàn)。 坐上車,薄之舟淡淡道:“回老宅?!?/br> 第23章 血族迷情(七) “回老宅?!?/br> 劉閣擔(dān)憂的看著他,只能拉開手剎,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老宅開去。 薄氏是b市百年豪族,在寸土寸金的b市占了廣闊的土地建了老宅,巍峨磅礴的莊園群遠(yuǎn)遠(yuǎn)就能看見。 薄氏曾經(jīng)人丁興旺,但慢慢也凋零了,上一代薄家主、也就是薄之舟的父親是兄弟,但幼弟早亡,他自己也在英年時留下兩個半大的孩子離世了,薄之舟那時剛剛成年,硬是挑起了薄氏的膽子,從一眾豺狼虎豹中保住了薄氏并發(fā)展壯大至如今。 他接管企業(yè)沒多久就從老宅里搬了出來,老宅只由他的母親和弟弟住著。 他曾經(jīng)一度以為他們至少可以相安無事,但現(xiàn)在看來,是他低估了他們的野心和狠心程度 —倒成了他枉做好人了。 劉閣按響門鈴,管家打開門,看見薄之舟愣了一下,忙問好道:“大少,您回來了?!?/br> “又去哪兒瘋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嗔怪著從樓梯走下來的薄夫人在看清薄之舟的時候,笑容驟僵,變臉般換了副張冷若冰霜的態(tài)度:“你怎么來了?!?/br> “薄氏老宅,本就是給每一代家主住的,我自然該回來?!北≈圩哌M屋里,輕笑著道:“我也許久沒問候過母親了,今日便順路過來?!?/br> 薄夫人冷哼一聲,背對著他:“看過了你就走吧,我這里好的很。” 薄之舟笑了一聲:“那恐怕不行,畢竟以后母親身邊,就只剩下我盡孝了。” 薄夫人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驟然意識到什么,驚慌說:“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把阿萊怎么了?!” 薄之舟:“我只是把他對我做的事都還給他而已,甚至更仁慈一些,至少他的命還是好好的?!?/br> 薄夫人一瞬間就明白了,她驟然爆發(fā)出一聲尖叫,瘋狂撲上來:“你敢!你敢動他!你立刻放了他!他可是你弟弟??!你良心被狗吃了么!” 劉閣直接擋在薄之舟面前攔住發(fā)瘋的薄夫人、薄之舟站在原地,只淡淡道:“他要殺我的時候,可沒有想過我是他的兄長?!?/br> “母親先別急,您越急,他受的苦越多?!北≈勐龡l斯理道:“如果您真想他好過些,便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讓我滿意了,他才有繼續(xù)喘氣的機會,否則……您也是知道我的,讓一個人自己迫不及待去死,并沒有多難?!?/br> 薄夫人整個人都僵住 她知道,她當(dāng)然知道! 她比誰都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斯文冷淡的年輕男人,有多么冷硬狠辣的心腸! 她頹廢的坐倒在沙發(fā)上:“你想問什么,就說吧?!?/br> 薄之舟在她對面坐下,雙手交叉,冷靜道:“我查過親子鑒定,我的確與您、與薄萊、與我父親都有血緣關(guān)系,那么,我想請您告訴我,為什么您如此恨我,甚至不惜耍手段讓我去死?” 薄夫人剛要張嘴,薄之舟又淡淡道了一句:“我說過了,我要聽實話,您不會想知道欺騙我要付出的代價的?!?/br> 薄夫人的確不敢賭 “因為你不是我兒子,你甚至不是個人,你就是個怪物!” 事已至此,薄夫人也破罐子破摔了,她咬牙切齒道:“薄霄與我結(jié)婚后還在外面花天酒地,那些賤人一個個虎視眈眈著我的位置,但我的肚子卻一直沒有動靜,我偏方也吃過了菩薩也拜過了卻都不管用,后來聽說外國那邊有一些異端神靈異常靈驗,我就去試一試,結(jié)果回來就有孕了,但是……但是我懷的根本不是人,是怪物,懷著你的時候,我經(jīng)常半夜從夢中驚醒,就會看見一些猙獰的鬼影趴在窗戶上盯著我,哪里都是他們,他們無孔不入,他們就是因為你盯上我!他們要害我!這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怪物!你是怪物!你就不該活著!你該去死—” 回憶起那段恐懼的經(jīng)歷給薄夫人極大的刺激,說到最后她儼然已經(jīng)有些癲狂,語序混亂神態(tài)瘋狂! 薄之舟靜靜看著她,心里藏著的長久的迷惑終于解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你覺得我是怪物。”他慢慢站起來,微笑著輕語:“可是我這個怪物,是你親自求來的,是你自愿懷上的,你也是因為我這個怪物,才能坐穩(wěn)薄氏夫人的位置,如今才能住在這大宅里,享受著高不可攀的榮華富貴?!?/br> 說完,他不再看薄夫人慘白的臉色,直接邁步離開。 身后傳來薄夫人倉皇的哭喊:“阿萊呢!你把阿萊放回來!你答應(yīng)的,你把阿萊還給我!” “我只說會保他不死,如果你足夠安靜的話。”薄之舟沖管家道:“今日起大宅閉門,就說夫人病了,需要臥床靜養(yǎng),沒有我同意,任何人不得進來?!?/br> “不—你不能這么對我—薄之舟!你回來!” 大宅的聲音漸漸變小,薄之舟坐進車?yán)?,“砰”的一聲車門關(guān)上,車內(nèi)只剩一片寂靜。 劉閣小心翼翼道:“先生,回去么?” 薄之舟揉了揉眉心:“去公司。” …… 薄之舟上了一天的班,殷宸玩了一天的貓。 菲利普把欺軟怕硬這四個字詮釋到極點,薄之舟在時,它沖著殷宸耀武揚威兇神惡煞,薄之舟前腳走,后腳它就顛顛跑到殷宸腳邊翻著白肚子眨巴著眼睛賣萌示弱。 殷宸冷笑一聲,單手把它撈起來:“你可真是個戲精!” 菲利普柔順綿軟的喵~了一聲。 規(guī)則:“別玩貓了,快去履行你作為梵卓女親王的責(zé)任,想想你從百年沉睡中蘇醒、又沒通知所有人直接來了h國會對血族造成多大的震動!你需要向暗勢力彰顯你的存在,需要震懾規(guī)范b市乃至于h國的血族,需要聯(lián)系你的舊部,需要約談魔黨魁首與圣教教皇……你忙的很??!還玩什么貓!你有資格玩貓么你!” 殷宸耷拉下臉:“你為什么就不能讓我快樂一會兒呢?!?/br> “因為你是天選之女啊!”規(guī)則冷笑一聲:“去吧比卡丘!看在你上個任務(wù)完成的不錯的份兒上,本位面特意為你打開血族地圖,你就照著坐標(biāo)去把那些違反戒律的血族清理干凈吧。” 殷宸翻了個白眼,直直的往落地窗走,菲利普察覺到不對,掙扎著要跳下來,殷宸一把捏住它的后頸皮,陰颼颼道:“小樣兒,上了賊船還想下!走!姐帶你好好漲漲見識去!” 在尖銳驚恐的貓叫聲中,她直直的穿過玻璃走到半空中,下一瞬身形就化為黑霧消散! 深夜,薄之舟推開家門,一眼就看見慵懶的靠坐在沙發(fā)上的殷宸,以及趴在她腿上、異常柔順乖巧的菲利普— 第24章 血族迷情(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