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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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冷冷的看著他,用力要甩開他的手臂,男人握得力氣更緊,一步一步走到水邊,薄唇微勾:“相信我,你不會想讓我下去把你拽上來的。” 他的手修長勁瘦,握在手臂上卻如被鐵圈焊住,掙脫不得,人魚奮力掙扎兩下,眼底驟然燃起無盡的殺意,她猛的一口沖他咬去,緊接著又是一聲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音。 弗雷德臉色不變,手臂微微用力,就著這個姿勢把人魚重新拉到了身邊。 她還在死咬著他的手臂不放,那一口能撕裂鋼鐵的力道卻甚至沒能在他手臂上留下紅印,只有她偶爾舌尖擦過,帶起的柔軟而酥麻的觸感。 莫名的,似曾相識。 弗雷德眼神微微一暗,他單膝蹲下,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臉,聲音寡淡:“好了,不要再咬了,這只會把你的牙咬掉。” 人魚一聽,像是被刺激了一樣,頓時咬的更加兇狠。 弗雷德皺了皺眉,不得已捏著她的下巴強制她松開嘴,無視她兇悍的眼神,細致的觀察了一下她的牙齒。 就像他說的,她咬的兇狠,一口整齊的白牙被崩出好幾個小小的口子,好在沒有流血。 弗雷德大概看了看就放開她的臉,握住她一只小手,拿起針管:“我要提取你一點血液。” 她的手纖細白軟,指縫間的紗鰭薄如蟬翼,他捏著,力道情不自禁的便輕了些。 她掙扎的厲害,白手套被水浸濕,他蹙著眉:“別動了?!?/br> 人魚充耳不聞,繼續(xù)折騰。 他捏著她細軟的指肚,淡淡道:“如果你再動,扎疼了我可不管了?!?/br> 邊說著,趁著人魚愣神的功夫,他利落的用針頭刺破她的手指,殷紅的血滴擠出來,被按進特制的收納管內(nèi)。 “好了,我說過只要你聽話就不會疼的?!备ダ椎滤砷_她的手,人魚迅速把手指收回去打量,那小小的傷口在她強大的自愈能力下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痕跡。 弗雷德把收納管放到一邊,輕輕抬了抬下巴:“把你的尾巴抬上來。” 人魚瞪了瞪眼睛。 弗雷德微一挑眉,神色冷淡:“怎么,你想讓我親自動手?!?/br> 他邊說著,邊把浸濕的白手套摘下來,露出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流暢的肌理上覆著淡淡的青筋,在人魚眼中脆弱的不行 ——但她不會忘記,就是這雙看起來不堪一擊的手,剛才輕易的制住了她所有的攻擊。 人魚沉默片刻,慢慢把魚尾浮上來。 魚尾修長柔韌,淡藍色的鱗片在幽光下顯得更加細膩光澤,弗雷德看著,突然伸出手,握上她的尾巴。 魚尾是人魚身上最重要也是最敏感的部位,弗雷德這一碰讓人魚受驚,她下意識抽動了一下尾巴,高高濺起的水花瞬間濺了男人一身。 弗雷德一頓,抬眼看她,眸色諱莫如深。 人魚警惕的盯著他,儼然有他稍加動作、她便直接潛入水底的意思。 好在弗雷德沒有與她計較,他只是看了她一會兒便低下頭去研究她的尾巴,人魚繃緊的身形緩緩放松下來。 弗雷德慢慢摩梭著她的魚鱗,與看上去冰涼的模樣不同,她的魚鱗是溫熱的,一片一片鑲嵌在柔韌矯健的魚尾上,幾乎能隔著薄薄的皮膚感受到里面血液流淌而過的脈搏。 意外的,誘人。 弗雷德神情冷漠,像是公事公辦一樣繼續(xù)著研究。 他冰冷的指尖每摸過一塊鱗片,人魚就輕顫一下。 他知道她有多緊張,他今天還并不想徹底惹急她,所以在算計著她的忍耐到達極限之前,他干脆移開手,取出一根新的針管,輕而快速的在她尾巴上扎出幾滴血來,又用小刀輕巧的刮下她一點鱗片的碎屑。 做完這一切,他說了一句:“可以了?!?/br> 人魚毫不猶豫的翻身下水,身影潛進離他最遠的地方。 弗雷德看著她消失的地方,手抵著額頭,輕輕一笑。 直到他離開,殷宸才又游上來,搭著水箱的邊緣古怪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所以他也不是人?”殷宸摸了摸自己那一口崩出小砍兒的小牙,牙疼的嘶了一聲:“我這還沒用全力呢,他是鐵做的么?!” 規(guī)則懶洋洋道:“這就得你自己探索嘍?!?/br> 殷宸把下巴壓在胳膊上,有些喪氣道:“他在這個位面好兇啊,我都不會撩了?!?/br> 從頭到尾連表情都沒變過一下,合著真是把她當研究品了!哼,這個臭男人,早晚要他跪在她面前為今天的舉動而懺悔! 規(guī)則看了看剛才弗雷德的情緒指數(shù)變化,嗯,果然還是這熟悉的起伏波動,但它嘴上卻說:“瞎撩吧,能撩到哪兒算哪兒,大不了等你成為大boss了,把他搶回海里去,天天壓著他醬醬釀釀,睡服他!” “當boss談何容易啊?!币箦穱@口氣:“我現(xiàn)在連他都打不過,作為一個試驗品,弱小、可憐、無助,實在是太心酸了?!?/br> 規(guī)則張嘴剛要安慰,殷宸卻突然捂著臉在水里打起滾來。 “但他剛才摸我尾巴的樣子好撩啊,白襯衫被浸水的樣子好蘇,居然還戴白手套,手也特別好看……”殷宸捧臉滿面紅暈,忽然用力握爪:“早晚有一天,我要他穿著白大褂,戴著金絲眼鏡,套著白手套被我壓在這里醬醬釀釀!” “……”規(guī)則:“…哦?!?/br> 它早該知道,這個女人不需要安慰不需要鼓勵,她自己就可以靠yy活的元氣滿滿。 指望這個小傻子糾結(jié)徘徊、唉聲嘆息、愁腸百結(jié)……呵呵,那它怕不是個傻子吧! …… 人魚的殺傷力太大,哪怕她現(xiàn)在看上去非常安分實驗室也不敢直接開始實驗,他們每一天都在循序漸進的試探她、測試她,考察她到底能溫馴到什么程度。 而面對這些考驗,人魚表現(xiàn)的非常出色——出色的友善、無害。 “適度的展現(xiàn)你的智慧是非常必要的,你既需要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和潛力,又不能讓人類覺得超出掌握?!?/br> 夜深人靜時,弗雷德照例出現(xiàn)在實驗室,他站在平臺上,一手插兜神色冷淡,一身白大卦塵毫不染,看著人魚不情不愿往這邊游來,邊冷靜的教導著:“你要學會揣摩人類的情緒,適應他們、融入他們,只有充分的了解你的敵人,才能在最好的時機做到一擊必殺;再強大的力量也必須匹配足夠的智慧,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br> 美麗的人魚突然破水而出,水珠順著她柔美嬌麗的臉頰滑下,一滴一滴,輕盈的打在白皙細膩的肩膀上。 她仰頭看著他,眼神純凈又柔軟,像是信徒在看著自己崇敬的神邸 ——甘愿奉上所有,也可以被無所顧忌的做任何事。 弗雷德垂眸看著她,聲音微不可察的一頓,又從容的繼續(xù)道:“就比如現(xiàn)在,我需要你說話?!?/br> “人魚有宇宙最完美的發(fā)聲系統(tǒng),看我的口型、聽我的發(fā)音,經(jīng)過這幾天,你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說出人類的語言?!备ダ椎戮従彾紫拢c她的臉相隔咫尺之間,他嗓音微微低?。骸艾F(xiàn)在,說一句話讓我聽聽?!?/br> 人魚靜靜看著他,慢慢往他的臉側(cè)挪去。 弗雷德瞇了瞇眼。 “如果你再敢攻擊我?!彼恼Z氣輕柔而威脅:“那我不會再手下—” “弗雷德?!?/br> 柔媚的、空靈的嗓音聲音縈繞在他耳邊,像是情人間的愛語,帶著潺潺的、曖昧的情意。 “弗雷德…” 柔軟的手輕輕搭上他肩膀,像藤蔓親昵的纏繞過來,那張美到近乎蠱惑的臉一點點放大,她櫻紅的唇瓣摩擦著他臉頰,似有若無、若即若離,讓人忍不住想扭過頭去狠狠吻上她、碾碎她,擠出花瓣里最細膩甜蜜的汁水。 弗雷德的喉結(jié)緩緩的上下滾動了一下。 在她終于尋著他的唇角要吻上來那一刻,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頗為強勢的將她的臉仰起來。 “夠了?!彼淅涞?、慢條斯理的說:“別把我當成那群蠢貨,永遠別在我面前耍你那些小聰明,明白么?” 見計劃被識破,人魚惱羞成怒,她瞬間變了態(tài)度,惡狠狠的甩開他的手,纖長的手臂也毫不猶豫的收回來,長長的魚尾一甩,徑自撲入水中,濺起的水花揚了他一身。 帶著咸味的海水順著他的下巴滑下,滴滴答答,弗雷德低垂著眉眼,良久才慢慢站起來。 “五天后研究室將會開始對你的實驗?!蹦腥死潇o的說:“我希望你記住了我說過的話,知道該如何表現(xiàn)?!?/br> 他說完,沒有如往常一樣強勢的等待她的回答,而是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這有些失控。 走在冰冷死寂的甬道中,男人淡淡想著。 教導者與被教導者,施與者與受惠者,實驗者與試驗品,尊卑和上下不該被模糊,更不該摻雜任何其他的情緒。 包括欲望,或者感情? 那些不過是無謂的、該被斷然摒棄和抹滅的障礙。 …… 高等人魚美麗、強大而友善。 隨著觀察的時限一天天過去,這逐漸成為實驗室中人們的共識。 無論是任何觀察、測試、甚至是某些試探性的互動,人魚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攻擊性,恰恰相反,她似乎對人類這種與她形態(tài)頗有相似之處的存在感到好奇和親切,在士兵全副武裝的下水嘗試靠近她時,她甚至圍在他身邊一遍遍的跳舞——在人類已知的人魚行為中,這是一起玩耍嬉戲的邀請。 看著水箱里歡快的轉(zhuǎn)圈圈的人魚,喬恩在觀測的最后一個項目后打上勾,終于徹底松了一口氣。 “教授,經(jīng)過一個月的測試,我們確信她是安全的、可控的?!眴潭鞯纳袂殡y掩興奮:“如果您沒有異議,那么明天我們就可以正式開啟研究。” 他把這段時間整理的資料恭敬的遞給弗雷德,弗雷德漫不經(jīng)心的翻閱著,半響“嗯”了一聲:“那明天就開始吧。” “好的,教授?!?/br> 第二天清晨,眾多研究員齊聚主實驗室,激動的看著通往水箱的臺階緩緩升起。 弗雷德親自帶隊,穿著精密堅固的防護服,一步步踏上臺階走到水箱入口的平臺。 喬恩取出特制的誘食劑本想上前,弗雷德卻道:“給我吧。” 喬恩有些驚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恭敬的把東西遞過去,忍不住提醒道:“教授,請小心?!?/br> 弗雷德沒有說話,他徑自走到水邊單膝蹲下,將那揉成小圓球的誘食劑浸在水面。 這種由高等蟲族血rou制成的誘食劑,對于九成九的高等生物有奇妙的吸引力,而人魚對它的反應更強烈。 幾乎在他手指碰到水面的那一瞬間,水箱那頭的人魚就敏銳的回過頭來。 她往這邊看了兩秒,毫不猶豫的游過來,纖細柔韌的腰肢擺動,很快就探出頭來。 身后人發(fā)出輕輕的驚呼,無論看見多少次這畫面,都會讓人由衷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人魚只是隨意看了他們一眼,就直勾勾的看著弗雷德,眼中的期待幾乎要溢出來。 弗雷德伸了伸手,人魚歡喜的拍了拍尾巴,溫馴的游過來,從他手指間把小圓球咬過去吃掉——這是在眾人眼中。 事實上,站在弗雷德的位置,卻能清晰看見她在咬走圓球時,迅速而惡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理所應當?sh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那一瞬被溫熱的唇瓣含過、被柔軟的舌尖擦過的粘膩觸感,卻像是條蛇一樣順著每一根經(jīng)絡和血管往上攀附。 弗雷德的眸子暗沉晦澀。 誘食劑富含豐富的能量,弗雷德又喂了三顆,就將人魚徹底喂飽,在人魚歡喜的在他手邊游走的時候,他沖她張開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