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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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捏著徐思娣的手指頭給她每個手指頭上都上滿了藥,末了,又用白色的紗布替她將四個手指頭全包扎了一遍。 力氣依然很大,像是故意帶著懲罰她的意味似的。 全程徐思娣咬緊了腮幫子,疼得暗自抽氣,一貫清冷寡淡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抹活靈活現(xiàn)的味道。 厲徵霆見狀,嘴角微微勾起,不過很快隱下,一直到了這里,他憋了一整晚的火氣才總算是慢慢消散了似的。 不過疼歸疼,對方大概有些強迫癥,將給她包扎的紗布整理得整整齊齊,四個手指頭齊刷刷的,胖乎乎的,就跟穿了件小棉襖似的。 徐思娣擺弄了一下手指頭,覺得還挺好看的,嘴角不由溢出了淡淡的笑意。 這時,對方悄然抬眼,兩人四目相對。 厲徵霆的雙眼幽深無比,像是一池深潭,里頭深不見底,此刻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雙眼深邃如海、諱莫如深。 燭光暈黃,難得帶著一抹恬靜溫和味道,影影綽綽的傾斜在屋子里,又如流水般跳躍靈動,暈黃色的柔光打在徐思娣臉上,襯托得徐思娣的臉越發(fā)清麗美艷。 此時,屋子里只有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 厲徵霆的目光一點一點變得更加幽暗了起來。 徐思娣見狀怔了怔,下一秒,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只覺得此時此刻,周身的氣氛有些曖昧難言。 不知是心里太慌亂,想要快速的打破這份不安,還是生怕繼續(xù)這樣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她只微微抿了抿嘴角,過了片刻,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厲先生,您…您不生我的氣了么?” 厲徵霆聞言,雙眼一瞇,不多時,眉毛一挑,看著徐思娣將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淡淡道:“我厲某人從不生女人的氣,我只會讓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br> 說著,嘴角一抿,只繼續(xù)神色平靜道:“或者…欲、死、欲、仙。” 說完,厲徵霆抬眼看了徐思娣一眼,忽而鄭重其事卻又云淡風輕的通知徐思娣道:“你準備一下,今晚,我希望你懂事些,可以少吃了苦頭。” 第185章 185 厲徵霆這番話從某種意義上, 是法、官宣布對犯、人的審判結(jié)果。 終究, 還是來了。 對方總是習慣微笑著給人一刀。 又習慣神色平靜給人扔上一顆炸雷。 好在, 這一次, 徐思娣早已經(jīng)做好了十足十的心理準備,并不覺得意外。 奇跡般的, 徐思娣難得沒有任何不快不適,也絲毫不見任何忸怩之色, 竟然鼓起勇氣抬起眼看著厲徵霆,只微微抿嘴, 難得乖順道:“我知道了,厲先生。” 她的過于柔順反倒是令厲徵霆意外的多看了她一眼,厲徵霆皺眉看著她,似乎想要透過她乖順的表象直直看到她的內(nèi)心深處似的,然而對方神色平靜, 一派淡然,厲徵霆嘴角再次抿成了一條直線, 像是交易般的,他并不喜歡。 厲徵霆收起了藥瓶, 邊收時邊隨口問了一句:“還有哪里受傷了?” 說完,見對方?jīng)]有任何回應, 厲徵霆嗖地一下抬眼,正好捕捉到了對方一邊一臉虛心的直搖頭,一邊一臉忸怩說著“沒…沒了”的神色。 厲徵霆動作一停,只將收好的藥瓶重新拿了回來, 視線落在徐思娣身上,只將她從頭看到尾,又從尾看到頭,最終,將目光停在了她的小腹處。 徐思娣有些心虛的用手護著。 厲徵霆目光一定,只居高臨下的盯著徐思娣,命令道:“衣服撩開?!?/br> 徐思娣聞言耳尖瞬間紅透了,只忙往貴妃榻后退了退,用雙手護著自己的小腹,極力辯解道:“沒了,真的…真的沒了?!?/br> 說著,只咬牙看了厲徵霆,語氣近乎祈求。 且不說隔壁飯廳就坐了那么多客人,他們隨時有可能會過來,就說這被燙傷的位置,著實有些尷尬,何況,徐思娣身上穿的連衣裙,衣服撩開?怎么撩?從下往上掀開?還是從上往下?lián)?,無論怎么撩,這樣的舉止都太過露骨,盡管,他們可能今晚就要赤誠相對,可是,一是一,二是二,這樣的舉止,就連同姓間,都過于親密些了,何況對方是厲徵霆。 一瞬間,徐思娣臉脹得通紅,她是個迂腐的人,她只會誓死捍衛(wèi)她的尊嚴。 不過一瞬間,厲徵霆就已經(jīng)猜到了徐思娣的意圖,下一秒,只見厲徵霆忽然沖著大廳外的馨子吩咐道:“不早了,去送客。” 頓了頓,又淡淡道:“今晚不需要守夜,你也跟著退了吧?!?/br> 馨子立馬恭恭敬敬的去轟人了。 半分鐘后,一大堆人馬陸陸續(xù)續(xù)從飯廳出來了,路過大廳時,隔著一道透明的屏風,有人吹著口哨,有人笑著打趣,也有人故意高喊著:“二少,悠著些,小嫂子已經(jīng)受傷了?!?/br> 然后,大家齊齊大笑。 一群隊伍熱熱鬧鬧。 徐思娣恨不得埋在枕頭底下消失了。 直到,屏風里的人隨手cao起了一個什么直接砸了過去,頃刻間,大廳里的隊伍紛紛做鳥散狀了。 “二少豪氣啊,這可是晚清時代的青花瓷茶盞啊,寶貝啊?!?/br> 最后,屋子里只回蕩著這樣一句話。 對方一個不滿,就直接將清朝的文化給砸了。 徐思娣嚇得微微咬著唇,有些敢怒不敢言。 這時,厲徵霆忽而張開雙臂撐在貴妃榻上,直接伸手拽著徐思娣的腳踝,將她整個人從貴妃榻深處給直接拽了出來,他撐在她的上空,將她困在一個狹窄的空間里,居高臨下的盯著徐思娣一字一句道:“不聽話,現(xiàn)在就要,了你。” 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徐思娣一看厲先生笑,就嚇得渾身一抖,她只要將唇咬破了,最終,只微微閉上了眼,沖其點了點頭。 然而裙子并沒有被撩起,不多時,徐思娣只聽到一陣衣料破碎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徐思娣微微一愣,只驚訝的睜開了眼,卻見厲先生手里拿著一把剪刀,將她腹部裙子的衣料直接剪開了,衣服內(nèi)襯有一部分黏在了皮rou上,因為對方動作拉扯著,疼得徐思娣鼻尖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最終,厲徵霆將徐思娣腹前那一整塊衣服全剪掉了。 露出里面觸目驚心的傷口。 皮膚皺巴巴的,一片殷紅,像是被烤了個半熟了,里面的皮膚又紅又腫,外面的皮膚直接起了一層水泡,有的水泡破了,皮rou模糊,跟衣服面料黏在了一塊,看得可恐嚇人。 厲徵霆見了臉色一變,只直直盯著徐思娣腹前的傷口,面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落了下來,不多時,只有些陰沉的看著徐思娣,一字一句道:“還真是長能耐了?!?/br> 說完,嘴角一勾,有些微微嘲諷道:“忍耐力不錯,今晚好好保持。” 嘴上這樣說著,面上卻絲毫沒有半分喜色。 對方原本情緒已經(jīng)微微緩和了,然而直到此時此刻到了這里,瞬間又被挑了起來了。 厲徵霆直直盯著徐思娣,有那么一瞬間,只有種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而徐思娣見到自己的傷口也著實被嚇了一大跳,她只知道傷口疼,尤其是被燙的那一刻,后面被衣服摩擦的又疼得厲害,然而,相比厲先生的恐怖,這些疼痛算是微不足道的了。 聽到厲徵霆的諷刺,徐思娣一時被噎住。 厲徵霆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了足足半分鐘,最終,只陰著臉摸出了電話,沖著電話那頭報了會所的坐標。 半個小時后,一個穿著白色襯衣,背著藥箱,戴著眼鏡和白色手套的斯文男人來到了會所。 對方看上去跟厲徵霆年紀相仿,一進來,只有些埋怨的沖厲徵霆道:“才剛做完一臺手術,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你這就奪命call就來了,半路上差點兒遇著了車禍,回頭病人沒治好,醫(yī)生卻沒了?!?/br> 對方瞧著有些毒舌及嘴碎。 厲徵霆坐在椅子上,身邊煙霧繚繞,他只面無表情的將他打斷道:“閉嘴?!?/br> 斯文男一臉刻薄道:“我是吃多了才巴巴趕來受辱?!闭f完,只將眉毛一挑,看向厲徵霆道:“病人呢?” 厲徵霆聞言,將煙往煙灰缸里一摁,只緩緩起身,往臥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多時,直接領著人進去了。 斯文刻薄男叫孟連綏,劉旭松的小舅舅,厲徵霆的發(fā)小,劉旭松嘴碎的毛病就是隨了他。 兩人一進屋后,只見臥房里的紫檀木麒麟羅漢床上躺著一個嬌小迤邐的身影,對方躺在深紫色金縷絲綢被里,正小心翼翼的探出了一個頭,就跟芙蓉將要出水似的,有種瀲滟妖冶之感。 孟連綏目光一跳,心道,厲二少好福氣。 正要再看,下一秒,一道高大威猛的聲音直直擋在了他的跟前,厲二少微微陰著臉,一臉溫怒的看著他,好像再說,再亂看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孟連綏用眼神回敬道:“老子是醫(yī)生?!?/br> 厲徵霆微微瞇著眼盯著孟連綏,暗含警告,不多時,微微轉(zhuǎn)過身,沖著床上的那朵芙蓉嚴厲道:“好好坐好?!?/br> 徐思娣看了厲徵霆一眼,又看了看身后的醫(yī)生,猶豫了片刻慢慢爬起來坐好了。 厲徵霆走過來,將她的被子微微掀開一角,將她的傷口位置露了出來。 孟連綏卻并沒有第一時間查看病人的傷口,而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徐思娣的臉看著,看著看著,忽然有些驚訝道:“竟然是你!” 徐思娣聞言只有些茫然的看著醫(yī)生。 孟連綏沖徐思娣一臉自來熟道:“好幾年前,在香山別墅,你不記得我了嗎,當時你發(fā)燒燒到了四十度?!?/br> 說著,突然想起什么,只笑著道:“哦,對了,你那個時候暈倒了,應該沒見過我?!?/br> 說到這里,話語一頓,只忽然一陣戲謔道:“怎么每次見你都這么慘啊,都被折騰這幅模樣?!?/br> 說著,只覺得床邊那個羅剎的死亡目光又投了過來。 孟連綏立馬笑著改口道:“不過,你竟然跟厲二少跟了這么多年,真是神奇,我真是佩服你。” 話音一落,笑著看向厲徵霆道:“也沒想到,咱們厲二少還挺癡情的。” 這個醫(yī)生噼里啪啦,徐思娣還沒完全看清楚對方的臉,就瞬間被他出口成章的話給直接淹沒了。 不過,聽對方提及到當年在香山別墅的事情,徐思娣神色微頓,畢竟那段經(jīng)歷對徐思娣而言不算什么美好的記憶,她下意識的有些回避,卻依然沖孟連綏淺淺笑了笑,由衷道:“謝謝您?!?/br> 孟連綏忙沖她擺了擺手,還要在嘮,卻見厲徵霆連冷了下來。 徐思娣見狀,立馬噤聲了。 孟連綏見對方動真格,也有些發(fā)憷,認認真真替徐思娣查探起了傷口來—— “二度燙傷,稍微有些嚴重,可能會留疤?!?/br> 孟連綏難得一本正經(jīng),說著,只微微擰著眉頭道:“怎么傷在了這個位置?” 說完,只蹙眉厲徵霆,難得一臉認真的沖他警告奉勸道:“不要玩得太過火,對女人要紳士疼惜?!?/br> 他只以為厲徵霆有些什么怪癖。 徐思娣對留不留疤不是特別在意,只是聽了對方的話后,臉微微一紅。 厲徵霆卻一臉冷漠的沖孟連綏道:“開藥,上藥,走人!”說完,只嘴角微勾,盯著孟連綏一字一句道:“她身上若是留下半分痕跡,痕跡有多大,同樣的,你臉上的痕跡就有多大?!?/br> 厲徵霆直接赤、裸裸的威脅著對方。 孟連綏氣結(jié),最終以最快的速度將徐思娣安排好了,臨走前,沖徐思娣眨了眨眼,又沖厲徵霆惡狠狠的告誡道:“半月內(nèi)不許同,房,否則…后果自負?!?/br> 說完,腳底生風似的,瞬間消失在了會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