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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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語似乎有些惱怒,不過語氣倒還算緩和,不像是真的生氣。 說完,又似乎覺得還不夠,只微微板著臉,忽而湊到徐思娣耳后,輕輕往她耳朵上咬了一口,頓了頓,又湊到她的脖子后,啃咬了一口。 竟然一時又變得咬牙切齒的,細細聽來,竟然帶著一絲溺寵的味道。 然而徐思娣哪里還顧及得到他的語氣,她只差點兒沒被對方的舉動嚇得跳了起來,她想要掙扎,又怕驚動了廚房里的人,她不反抗,又怕對方越發(fā)張狂,他橫豎是個肆無忌憚的,徐思娣哪里敢跟他叫板,她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慌亂間,只得溫聲安撫著,連連道:“我…我沒有?!鳖D了頓,只咬牙道:“你…你先放開我,讓人…讓人看到了不好?!?/br> 說完,還不見對方松開,最終,徐思娣心一橫,只咬牙道:“我…我來教您?!?/br> “哼?!?/br> 一直退讓到了這里,才見對方冷哼一聲,不緊不慢了放開了她。 對方一松手,徐思娣就跟只跳蚤似的,立馬快速跳開了。 然而一抬眼,就對上了對方微瞇的目光,目光中帶著赤、裸裸的警告,徐思娣終究不是他的對手,踟躕良久,只暗自咬牙,一臉憤恨的朝著對方主動走了過去,不情不愿的教起了對方來。 廚房里忙碌的沈老師見外頭一片安靜,忙碌之余,只湊到門口往外瞄了一眼,遠遠地,只看到兩道身影并列站在了一起,小徐那孩子似乎正在教那小子包餃子來著。 霆兒那身影頎長,人高馬大,思思那孩子嬌小瘦弱,兩人并列站在一起,高大的那道身影完完全全將嬌小的那道身影整個籠罩了,遠遠地看上去,竟然覺得出奇的般配。 男才女貌,成雙作對,宛若一對璧人。 關鍵是,難得看到霆兒那孩子如此有耐心,他素來對廚房、家務這些瑣事絲毫不感興趣的,然而此時此刻,只見他微微勾著唇,時而低頭捯飭著手中的餃子,時而偏頭看了看身側(cè)之人,看上去心情好似很是不錯,關鍵是,整個人身上的戾氣、冷峻淡去了不少,顯得溫和了不少。 這樣的一面,其實并不多見。 沈老師定定看了一陣,忽而眼里開始若有所思了起來。 而餐廳里,徐思娣忍著心里的不耐煩,略有些搪塞似的教完對方包好了一只完好的餃子,然而,看著對方手里的那只餃子,徐思娣微微咬了咬唇。 明明是她手把手教的,可是,那只餃子工工整整,飽滿圓潤,它的每一道邊邊角角整整齊齊,整齊規(guī)整得就跟超市里買來的那種水餃似的,看著像是專門的水餃師父包出來的,專業(yè),純正,整齊,地道。 可是,這可是厲徵霆包的第一只水餃啊。 他的動作生澀,生疏,一看就是不會的。 他怎么能夠包得比她的還好呢? 徐思娣隱隱有些難以置信,看了看托盤里那一旁軟趴趴的餃子,越看,心里越發(fā)意難平了起來。 而厲徵霆挑眉打量著自己手中的這枚水餃,似乎對于自己的杰作還算滿意,不多時,只見他長臂一伸,將自己包好的餃子往托盤上徐思娣拜訪的餃子隊伍里緩緩一擱,下一秒,只見厲徵霆看了看餃子,又看了看徐思娣,然后,他眉頭輕輕一挑,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倨傲,一絲輕蔑,一絲不屑,落在徐思娣的眼里,滿滿當當?shù)娜菍π焖兼返某爸S。 厲徵霆包餃子,不過是興致上頭,包完一個,已經(jīng)完全消耗了他的所有興致,立在餐桌旁欣賞完自己的杰作后,他已經(jīng)沒了繼續(xù)的興趣,嘲諷完徐思娣后,對方直接進了廚房,洗手,收工,留給她一個傲慢的背影。 厲徵霆那道瘟神走后,徐思娣終于長長吁了一口氣。 松氣之余,她忍不住扭頭往托盤上瞥了一眼,只見厲徵霆包的那枚餃子氣焰十足的立在她的隊伍里,它雄赳赳氣昂昂的,在她一眾軟趴趴、松乎乎的餃子兵團里,他的那一個仿佛就是兵團的將軍似的,顯得格外刺眼,格外奪目。 徐思娣有些看過那顆餃子的囂張氣焰,在厲徵霆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她只嗖地一下,伸手飛快的將那枚餃子一把掀翻在了隊伍里。 見那枚餃子瞬間軟倒,好似趴在她的隊伍里正在跪地求饒似的,徐思娣終于忍不住淺淺的笑了起來。 而已經(jīng)走到了廚房門口的身影似乎有些感應似的,冷不丁竟然扭頭看了過來。 見到她在低頭淺笑,他微微挑眉,似乎怔了片刻。 * 這一晚上的獨處,對于徐思娣而言就跟打仗似的,一整晚,她的心就沒松懈過半分。 好在,沈老師夫婦二人聯(lián)手,動作麻利,很快就將晚飯備好了。 他們?nèi)硕汲鰜砗螅焖兼返男纳陨运尚噶藥追?,至少,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那人不敢那樣放肆了。 沈老師煮了一大鍋熱乎乎的餃子,還做了一桌的好菜。 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這樣地道的家常菜了,相比香山菜式的奢華,沈老師家里的家常小菜明顯更貼近生活。 徐思娣幫著端菜上菜,打著下手,一直沒停下過,而厲徵霆那人,即便在長輩家里,竟然也一副少爺做派,大家還在忙活的時候,他竟然一早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餐桌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一副等候著眾人伺候的理所當然姿態(tài)。 沈老師對他十分偏愛,似乎并不覺得對方的舉動有任何不妥。 然而他這幅舉動,若是落到她們村子里,尤其是一些講究的老人家眼里,可是要拖出去打斷腿的。 徐思娣心中不由暗自吐槽著。 “來,思思,快上桌吃飯,別忙活了,瞧瞧,一整個晚上就沒見你停過!” 眼看著飯菜都擺上桌了,還見徐思娣往廚房跑,沈老師立馬攆過去拉人上桌。 徐思娣進廚房倒了一杯溫水出來,厲徵霆這人習慣苛刻,他有飯前飯后漱口的習慣,關鍵是還得用茶葉水漱口。 也不知是被對方奴役成了習慣,還是自己不自覺的就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慣。 徐思娣端著溫茶水姍姍來遲。 她上桌后,并沒有明目張膽的將溫茶水往厲徵霆身邊遞,只緩緩放在了自己的手邊,全程沒有往厲徵霆方向看過一眼。 厲徵霆在她端著茶水出來的那一瞬間,雙眼微微一瞇,不多時,全程只直勾勾的看著她,嘴角一直勾著,在她坐下,放下水杯的下一秒,他就怡然自得的將茶杯接了過去。 全程兩人并沒有交流一下。 然而卻動作熟稔,配合默契。 就連飯桌上的沈老師跟嚴教授,都沒有發(fā)覺其中的異樣。 上桌后,徐思娣依然有種極不真實的感覺,她只跟陸然一起出現(xiàn)在這張餐桌過,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跟厲徵霆一同出現(xiàn)在這里。 上桌后,沈老師連連給徐思娣夾菜,忍不住念叨道:“多吃點兒,女孩子家家的,可別學著去減肥什么的,瞧瞧,都瘦成了什么模樣,減肥對身體可不好,再瘦,可瞧不得了?!?/br> 沈老師將徐思娣碗里堆成了一座小山。 而聽到沈老師的話后,一旁的厲徵霆忍不住抬眼往徐思娣的臉上一連著看了好幾眼。 沈老師也順道給厲徵霆夾了一筷子,詢問了一番老宅子里以及工作上的一些事情,頓了頓,不知想起了什么,忽而冷不丁問道:“對了,昊兒出國有兩年多了吧,整整兩年沒看到過那孩子了,之前好像聽你姐說今年會回,這回過年那孩子回了么?” 徐思娣原本正在安安靜靜吃飯來著,聽到“昊兒”兩個字,她的神色微愣,她下意識的抬眼看了沈老師一眼,頓了頓,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猛地抬頭看了身旁之人一眼,她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犀利的眼眸。 第237章 237 吃完飯后, 徐思娣去廚房收拾, 整理完后, 她脫下圍裙想要提前離開,只是, 老師太過盛情難卻,她剛出來,老師立馬泡了茶,招呼她到客廳坐。 二老膝下并無子女, 他們將他們的一生全部都奉獻給了教育事業(yè)及邊遠山區(qū)的貧困孩子們, 徐思娣就是其中一個, 徐思娣自己父母無望, 她曾暗自發(fā)誓,這一生,就將二老當做自己的親生父母侍奉。 如今馬上到了除夕,屋子里有人,難得熱鬧, 可他們一走, 這個家里定然又清凈下來了吧。 思及至此,徐思娣又有些于心不忍。 踟躕片刻,終于還是留了下來。 結(jié)果,一到客廳,就發(fā)現(xiàn)厲徵霆正陪嚴叔叔坐在客廳下棋,下的還是圍棋。 她出來的時候,正側(cè)對著她坐著下棋的厲徵霆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兩人四目相對,徐思娣很快收回了目光。 忽然發(fā)現(xiàn),厲徵霆還真是什么都會,似乎無所不能,他看似嚴謹威嚴,實則愛好頗多,朝夕相處的那三個月里,他帶她去騎過馬,教她去游過泳,不過她太笨,這兩項運動,她至今馬馬虎虎,不過才學會爬上馬背,及勉勉強強撲騰在水里,浮個幾十秒不沉而已,除此以外,他還喜歡打高爾夫球,品酒,泡茶等等等等,下棋,倒還是為數(shù)不多一見,不過,壹會所里就大張旗鼓的擺放了一張棋盤,徐思娣經(jīng)常擦拭,倒也不足為奇。 他什么都會,就算有一天,他即便去登月,她都覺得不足為奇。 厲徵霆與嚴叔叔下棋,沈老師切了一盤水果,跟她邊吃水果邊坐在沙發(fā)上聊天,屋子里靜悄悄的,時不時傳來沈老師跟徐思娣低低的嘮嗑聲,倒也難得溫馨安寧。 聊著聊著,忽而見沈老師拉著徐思娣的手問道:“今年又不回家了?”頓了頓,又道:“已經(jīng)有六七年沒回了吧?” 說著,想起了徐思娣老家那對父母,想起那里的一團糟,只緩緩嘆了一口氣,沈老師畢竟曾經(jīng)在大山里待過,對他們那村子有過一些了解,這些年又陸陸續(xù)續(xù)從陸然嘴里打探過一些,對徐思娣的遭遇還是有些了解的。 說到這里,沈老師看向徐思娣的目光越發(fā)心疼及關切,不多時,不知怎么的,忽然又聊到了老話題上,只拉著徐思娣的手,冷不丁道:“這人啊,始終得有個伴,得有個家,日子過起來才有滋有味,才會踏實?!?/br> 說著,沈老師忽然沖那邊下棋的嚴叔叔問道:“對了,老嚴,上回過來陪你一塊兒下棋的那個小伙子叫什么來著?” 那邊嚴叔叔下棋下得正歡來著,棋局似乎到了最緊張最關鍵的時刻,只見嚴叔叔一臉正襟危坐著,手里舉著顆白棋,有些舉棋不定,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棋盤,任何事情也甭想將他從棋盤上拉出來似的,聽到沈老師的發(fā)問,嚴叔叔只有些敷衍道:“哪個小伙子?” 沈老師不由起了身,直接來到了嚴老師身邊,道:“哎呀,瞧你這記性,就是上回,跟著柯主任一起過來的那個,被z大破格聘請的那個最年輕的教授,我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了,他叫什么來著?” “你問這個做什么?” 見沈老師到了自己跟前來了,嚴老師終于抬眼看了她一眼。 沈老師道:“那孩子瞧著有出息,長得周周正在,一表人才,又是個年輕有為的?!闭f著,沖嚴老師擠了擠眼,道:“你先別問那么多,你先告訴我,他姓什么?” 嚴老師一心撲在了棋盤上,倒是沒有留意到沈老師的眼色,只含含糊糊道:“好像姓季?!鳖D了頓,又道:“哦,不對,姓顧?!?/br> “到底是姓季還是姓顧?!鄙蚶蠋煂㈦p眼一瞪,頓了頓,白了嚴叔叔一眼,曉得這會兒跟他說什么怕是都聽不進去,只擺了擺手,道:“算了,回頭你去仔細打聽打聽,打聽清楚了?!?/br> 說著,沈老師又瞪了嚴叔叔一眼,扭過頭來沖徐思娣做了個嫌棄嚴叔叔的神色。 嚴教授一時沒有回過神來,沒有領悟到沈老師話里話外的用意,他一心撲在了棋局上,倒是對面的厲徵霆聞言只見雙眼半瞇著,不多時,漫不經(jīng)心抬眼看了沈老師一眼,似笑非笑道:“年輕有為的人士,我也認識不少,不知能否為文雋女士效勞。” 邊笑著,邊緩緩側(cè)眼,往沙發(fā)處徐思娣的方向淡淡瞥了一眼,臉上隨著笑著,可是眼中卻絲毫沒有半分笑意。 徐思娣見狀,只微微抿了抿唇,不多時,緩緩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而文雋女士聽了厲徵霆的話,卻毫不猶豫的擺了擺手,微微嫌棄道:“你身邊那一個個的,甭以為我不曉得,全是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公子哥,老太太我可瞧不上?!?/br> 說完,似乎沒興趣跟厲徵霆談論這個話題,只略微嫌棄的轉(zhuǎn)身,趕緊回到了徐思娣身邊,沖她擠了擠眉,好像在說,放心,咱靠譜著呢。 徐思娣見狀,臉上用力的擠出了一抹…淺笑。 結(jié)果,沈老師剛落座,下一秒,只見嚴叔叔冷不丁出聲道:“再來一局!” 徐思娣跟沈老師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紛紛朝著嚴叔叔的方向瞧了去。 只見嚴老師一動不動的盯著棋局,臉上的神色略有幾分…不甘。 然而對面的厲徵霆卻漫不經(jīng)心的起了身,淡淡笑著沖嚴叔叔道:“行了,老嚴,說好一局就一局?!?/br> 說著,拍了拍嚴叔叔的肩,緩緩朝著沙發(fā)區(qū)走了來。 徐思娣跟沈老師紛紛反應過來,原來一局下完了,嚴叔叔輸了。 嚴叔叔什么都好,就是下棋略有些較真,棋品略有些…任性,徐思娣曾有過耳聞。 沈老師見狀,偷偷笑了,不多時,立馬上前安撫道:“要不,我來跟你下一局?” 嚴叔叔立馬瞪了沈老師一眼,道:“你那臭棋品,我才不跟你下!” 說完,生怕沈老師來真的似的,立馬從古典的梨花矮榻上起身了。 而另一邊,厲徵霆直接朝著徐思娣這邊走了過來。 背對著沈老師跟嚴叔叔的厲徵霆,看著徐思娣的目光有些…危險。 徐思娣握著水杯的指尖微微一緊,她下意識的往沙發(fā)另一側(cè)挪了挪,頓了頓,干脆立馬起身了,飛快的沖遠處的沈老師道:“老師,叔叔,時間不早了,那什么…我也該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