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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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動作發(fā)生的太快,太過突然,太過雷鳴電閃。 林森明明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看著,甚至連眼睛明明都沒有眨過一眼,可他卻一時竟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林森緩過神來時,只見電閃雷鳴間,徐美人不知何時,整個人已經(jīng)一臉狼狽的跌落在了地上,她整個人直直跌躺在了地上,嘴里發(fā)出痛苦又難受的聲音,卻又沒有完全跌倒,上半身以一種扭曲而痛苦的姿勢被人直直拉拽著,生生被人拖拽著往后拖拽了很長一段距離。 她因被人拖拽著,身體直接于地面上摩擦著,整個人似乎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不斷發(fā)出痛苦難受的呼疼聲,不知是藥性發(fā)作的痛苦,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動作折騰得苦不堪言。 林森有些目瞪口呆,他對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久久沒有緩過神來,就連另外一位當(dāng)事人陸然好似都有些微怔。 厲徵霆捏著徐思娣的胳膊,他渾身寒氣逼人,他面色發(fā)寒,一臉冷若冰霜的低頭低著他腳下那道狼狽不堪的身影,雙眼微微有些赤紅,捏著她的胳膊的五指漸漸收緊,仿佛忍不住要將她的骨頭給捏碎了。 這雙手若是掐在了徐思娣的喉嚨上,毫無疑問,她早就已經(jīng)被他給活活掐死了。 厲徵霆差點兒折斷了徐思娣的手腕。 徐思娣疼得整個人哇哇直哭嚷了起來,疼得整個身軀都弓了起來,她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似的,原本有些神志不清的,被這番疼痛折騰得只渾渾噩噩的睜開了眼,往頭頂上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張猶如羅剎似的魔鬼面孔,徐思娣整個人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徐思娣整個人雖然依然有些渾噩不清,可是對于厲徵霆,她骨子里仍然是有些畏懼的,尤其是面對著厲徵霆那張隱隱發(fā)怒,青筋暴起的臉。 尤是混混沌沌的徐思娣也知道那樣一副臉色,意味著什么。 曾經(jīng)兩次動怒的厲徵霆在徐思娣的印象中,記憶深刻,然而那兩次,也不過是動怒而已,而這一次,徐思娣只覺得對方想要殺人似的。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想要遠離,然而她整個人被他牢牢鉗制著,她一邊被手腕上的痛苦折磨著,一邊被體內(nèi)的藥性驅(qū)使著,整個人渾渾沌沌的,卻知道下意識的想要向人求救,向人尋求庇護。 于是,徐思娣含含糊糊扭頭看向陸然,驚恐而害怕的向陸然喊道:“陸然,救…救我!” 她一整晚,翻來覆去的,只會這一句了,完全是不假思索,未經(jīng)大腦,下意識的,習(xí)慣的這一句。 這一幕電閃雷鳴,不過發(fā)生在幾秒間而已,幾秒過后,陸然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見到徐思娣直接被人拖拽到了地上,見她驚恐害怕,他甚至對那個始作俑者都來不及去遷怒,他腦海中的第一件事情是擔(dān)心徐思娣的身體,他的第一個舉動就是下意識的想要將徐思娣扶起來,抱起來。 他一靠近,只見徐思娣緊緊拉著他的手,就跟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似的。 然而,她的另外一只手,另外大半個身子都被另外一人牢牢鉗制住了,陸然壓根撼動不了分毫,不多時,陸然終于也冷著臉,直直朝著另外那邊的那人看了去。 兩人直直對峙著。 一個氣勢威厲森嚴(yán),高高在上,猶如帝王。 一個面色清冷冷峻,通身正氣,亦是毫不遜色。 厲徵霆早知道有陸然這么一號人。 陸然雖不知道有厲徵霆這么一號人,卻多多少少感覺到了徐思娣身邊已經(jīng)有了人了,還是個十分不簡單的人。 兩人曾經(jīng)在柏酒店有過短暫一面的“神交”,這次才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面。 第256章 256 徐思娣不開口還好, 她剛才那含含糊糊的呼救聲一起, 厲徵霆額前的青筋便開始隱隱暴起。 兩個男人之間似乎有無數(shù)的暗潮在肆意涌動著。 整個走廊靜悄悄的, 竟無一人經(jīng)過。 遠處, 那兩排黑衣保鏢離得遠遠地, 就跟兩排機器人似的,連呼吸聲都好似沒有。 只剩下林森在獨自緊張及暗自焦急。 林森見形勢好像有些嚴(yán)峻, 下意識的想要過去周旋, 卻不想他的步子才剛剛提起, 還壓根沒來得及邁出去, 一條堅硬結(jié)實的臂膀就直直伸了過來,直接擋在了他的面前,生生擋住了他的去路,林森看了眼眼前那道魁梧的身影,心中默默為陸然的安全做起了禱告。 “放開她?!?/br> 而另外一邊, 久久的對峙后, 陸然微瞇著眼,他直直盯著對面的厲徵霆,良久,終于先一步開口, 卻是一字一句冷凝道:“你弄疼她了。” 眼下, 無論是從氣勢還是人數(shù)上來說, 對方明顯氣勢超群,而陸然勢單力薄,可即便在“強權(quán)”面前, 陸然并沒有半分退意與懼意。 而厲徵霆聞言,只一動不動的盯著陸然,目光冷漠,眼中浸霜,他直直的打量著對面那個男人,目光中似乎帶著某些不露痕跡的打量及審視,只是這種眼神稍縱即逝、一閃而過,很快,幻化成了原本的森冷、威厲。 男人間的對峙,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無需其它。 在厲徵霆眼前,他從未將陸然這兩個字放入眼里,而眼前的男人縱使有幾分英姿膽色,卻還壓根無法與厲徵霆匹敵,非但無法與他抗衡,就連跟他比肩的資格都完全沒有,瞇著眼盯著陸然看了一陣后,厲徵霆甚至連半句話多余的話都不屑與對方回應(yīng),他直接將眼前的男人當(dāng)成了空氣,他只微微板著臉,五指間微微使力,就將跌落在他腳邊的人整個拉拽了起來,隨即,一個微微使力,就將那道消瘦的,被藥,性折磨得有些痛苦不堪的女人一把打橫抱著抱入了懷里。 整個過程,他甚至連腰都沒有彎過一下,他全程都沒有往懷里的身影多看一眼,他只一動不動,冷漠傲慢的盯著對面的那個男人,直接當(dāng)著他的面,將腳下的女人直接擁入懷里,好似在宣誓著主權(quán),那種囂張、傲慢是天生的,是骨子里帶來的,是與生俱來的,沒有半分刻意的味道,所有言行舉動落在他的身上,好似永遠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厲徵霆抱著人緩緩轉(zhuǎn)身,連半句多話也沒有,直接離去。 僅僅只需一個眼神,他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兒。 可是,即便是被藥物驅(qū)使著,她所作出的這一些列動作,都已經(jīng)嚴(yán)重挑戰(zhàn)了他的底線與界限。 若不是因為知道她被人下藥了,今晚,親眼見到這一切后,厲徵霆可不敢保證他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尤其,她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然而厲徵霆一轉(zhuǎn)身,只見陸然立馬神色一冷,他雙眼微寒,直接攔住了厲徵霆的去路,他一臉面無表情的盯著厲徵霆,一字一句質(zhì)問道:“你要帶她去哪里?” 徐思娣如今被下了藥,思緒混沌。 陸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更加不知道她跟這個男人究竟走到了哪一步,就這樣草率的讓他將人帶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陸然同是個男人,怎么會不知道,接下里的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他怎么可能會將她徒手交給一個陌生男人。 陸然直接擋住了厲徵霆的去路,他垂落在雙腿處的雙手漸漸握成了拳頭,渾身上下竟也有種不畏強權(quán)的凌厲之氣。 厲徵霆微微瞇著眼,看了他一眼,不多時,眼神越過了他,往后掃了一眼。 下一秒,身后兩位黑衣人很快上前一左一右鉗制住了陸然的雙肩。 陸然微微抿了抿嘴,定定地盯著厲徵霆片刻,不多時,忽而一個抬手,他竟然直接抬手將右側(cè)那名黑衣人的長臂揪住,一個犀利動作,差點兒將那名黑衣人甩倒,不過,黑衣人訓(xùn)練有素,短暫的失神后,很快回過神來,三人,二打一,很快廝打了起來,而那邊林森見到陸然竟然反抗起來了,他低低咒罵了一聲,不得不動手跟著反抗廝殺了起來。 陸然是個斯文人,他很少動手打架,可是他是大山里長大的,從小翻山越嶺,徒手劈柴劈樹,看著很瘦,念高中那會兒卻早就已經(jīng)練就了一身腱子rou,他的力氣不小,又是極其聰明的人,知道人體死xue在哪個位置,知道攻擊敵人哪個位置能夠制造出更多的傷害值,因此動起手來,竟然也有幾分威力,只是,他的對手實在是太強了,一個個全部都是特種兵出生,是在中東地區(qū)實訓(xùn)過的,一個個全部都是被厲徵欽親自挑選出來送到厲徵霆身邊的,是真刀真槍干過的,他們渾身殺氣凜然,幾個來回下來,毫無疑問,陸然跟林森兩個就已經(jīng)被牢牢制服了。 林森直接被人摁在了腳底下。 陸然被人鉗制住了雙臂,死死盯著厲徵霆。 由始至終,整個打斗過程,厲徵霆都目不斜視,全程絲毫沒有將眼前這些小打小鬧放入眼底,待眼前的打斗停止后,厲徵霆目不斜視,直接抱著懷里的人,直接從陸然一步一步走過,在跟他擦身而過的瞬間,厲徵霆只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以后,離她遠點兒?!?/br> 語氣,是毫不掩飾的威脅及警告。 說這句話時,厲徵霆腳步未停,整個過程,他面不改色,兩步后,又沖身后那個領(lǐng)隊的黑衣人淡淡吩咐道:“若再惹事,廢了一只手?!?/br> 說完,厲徵霆直接當(dāng)著陸然的面,抱著徐思娣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范圍中。 他的話,語氣雖波瀾不驚,可話里,卻藏著殺氣。 電梯筆直往上緩緩而行。 熟悉的專屬電梯,熟悉的vip專屬通道,熟悉的人,熟悉的一切一切,兩次過來,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境遇。 電梯里,徐思娣躺在厲徵霆的懷里忍不住瑟瑟發(fā)抖,似乎被剛才在樓道里厲徵霆的那番話給嚇到了。 她一方面控制不住想要往厲徵霆懷里貼,一方面內(nèi)心巨大的恐懼又迫使她忍不住想要遠離對方,這兩種極致相反的情緒生生將她折磨得有些痛不欲生。 巨大的藥性,在厲徵霆這幅恐怖的臉色面前,都仿佛失去了藥效似的。 有那么一瞬間,徐思娣情愿現(xiàn)在的自己完完全全被藥性控制,完完全全失去了理智,然而,她在痛苦難耐時,竟然還記得厲徵霆,且無比的畏懼與驚恐。 整個過程,厲徵霆甚至沒有低頭看過她一眼。 電梯門一開,黑暗的室內(nèi)一下子透亮了起來。 厲徵霆冷著臉,抱著徐思娣直接往浴室走去,浴室靠近透明落地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白色浴缸,厲徵霆直接將徐思娣整個扔在了浴缸里,下一秒,他一邊打開了水龍頭,一邊舉起了蓬頭,冰冷的涼水直接朝著徐思娣撲面而來,水龍頭里的涼水開始緩緩上升,慢慢將她整個人淹沒。 徐思娣一只手拼命抓著浴缸的邊緣,一只手拼命揮動著,想要擋住臉上的冷水,然而卻只覺得四面八方的冷水不斷向她淹沒而來,她被冷水嗆住了,拼命咳嗽著,就在她將要窒息的時候,一只寬厚的大掌將她整個腦袋從水面撈了出來,厲徵霆托著她的后腦勺,盯著徐思娣的臉,一字一句冷漠質(zhì)問道:“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張嘴告訴我,我是誰!” 厲徵霆邊質(zhì)問著,邊伸手緊緊捏著徐思娣的下巴,固定住她的整張臉,迫使她的視線范圍里,只有他一個人。 徐思娣整個人依然有些渾渾噩噩的,她聽不到厲徵霆的任何話,她只覺得身體燥熱而痛苦,喉嚨辛辣而窒息,她下意識的掙扎踢打著,身體上的痛苦難受早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全部。 “說,我是誰!” 厲徵霆抿著嘴,兩邊的腮幫子直接崩緊了。 見徐思娣不回答,捏著她下巴的手漸漸上移,直接改用力的掐住了徐思娣的臉,掐住了她的腮幫子。 厲徵霆眼里冷漠而發(fā)寒,雙眼中流動著連他自己的也尚且不自知的嫉妒與瘋狂。 第257章 257 終于, 經(jīng)過這樣一番折騰后, 經(jīng)過涼水的沖刷與浸泡后, 徐思娣身體里的藥性好似被沖散了幾分,身體的燥,熱與痛苦好像驅(qū)散了幾分, 漸漸的, 一絲理智終于慢慢重新回歸了她的身體,徐思娣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就對上了厲徵霆那雙陰冷侵霜的眼,與此同時,耳邊回響著他咬牙切齒的質(zhì)問與冰冷蝕骨的怒火畫面,徐思娣愣了愣,對上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她心中惶恐又畏懼,緊張又無措, 可內(nèi)心深處卻又無端松了一口氣,是厲徵霆,他終于來了。 天知道, 被孟鶴帶走的那一刻, 她心里究竟有多絕望。 面對著他的怒火滔天,她雖害怕,雖無措,可實則更多竟然是釋懷與慶幸。 過了良久,徐思娣只緩緩對上了那雙眼, 嘴里喃喃呢喃著:“厲…厲先生。”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幾乎聽不到,十分微弱沙啞。 然而徐思娣話音一落,只覺得腮幫子處嗖地一疼,只覺得掐住她腮幫子的那只大掌微微使力,下一秒,臉上的疼痛頃刻消失得一干二凈,與此同時,那只大手再次改為緊緊捏著她的下巴。 厲徵霆從她嘴里聽到這幾個字后,雙眼一瞬間變得幽暗起來,眼中的赤紅絲毫未見消散,反而越發(fā)濃烈,厲徵霆緊緊捏著徐思娣的下巴,只想要將她的下巴給一把捏碎了似的,他繃緊了腮幫子,冷冰冰的看著她,看著看著,忽而提起她的下巴,咬牙朝著她的唇湊了過去,就在咬上她唇的前一秒,忽而見她抬手用力的抓緊了他手臂上的袖子,唇輕輕地避了避,只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語氣近乎有些哀求道:“厲先生,您…您能不能放了陸然。” 陸然是個什么性子的人,沒人比徐思娣更清楚了解。 他斷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任由厲徵霆帶走的。 理智回籠的那一刻,厲徵霆剛才那番警告的話語就適時在她的耳邊回響了起來,直令人觸目驚心。 樓下有那么多個保鏢,且各個身手不凡,毫無疑問,陸然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而陸然,也從來不是個輕易低頭的人。 至于厲徵霆,徐思娣相信,他更加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斷了他一只手,這句話,徐思娣從來不相信,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徐思娣一方面有些自顧不暇,可一方面卻又有些心急如焚。 若不是陸然,今晚,她就被毀了。 可是,到頭來,他卻因為她而有了什么意外的話,徐思娣這輩子都會難辭其咎的。 有了幾分理智后,徐思娣看到厲徵霆對她的態(tài)度終于有所緩和,徐思娣只有些心急如焚的…求著情。 她的情緒依然還有些凌亂,神志依然還隱隱有些不大清明,但是,卻能夠準(zhǔn)確地感受到,在厲徵霆主動靠近她的這一刻,盡管他渾身依然寒氣逼人,盡管他渾身的怒火還壓根并未熄滅,可他的靠近,對徐思娣而言,就是一種信號,就是一種,他震怒下,或許卻依然拿她無可奈何地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