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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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對小姐老家那對父母的事情決口未提。 阿誠不敢多問,只立馬恭敬稱是,一路開車護送他去往機場,趕往西北。 厲徵霆這一去就是大半個月,依舊一無所獲。 眼下,距離徐思娣離開,已近三個月了。 卻不想,回來時,整個世界炸開了鍋。 * 網(wǎng)絡(luò)上再次徹底炸開鍋了。 戰(zhàn)火升級。 陸然的身份被徹底扒了出來,徐思思與陸然二人雙雙被送上熱搜,并且還是以丑聞的方式被直接炸上了熱搜—— 徐思娣懷似被小三 徐思思神秘金、主被扒 徐思思神秘金、主當眾毆打婦女 冉升集團陸然私生子曝光 陸然的身份不但被爆了出來,而且還是以有婦之夫的身份被爆出來的,于是,徐思思直接被冠以小三的名義被激烈討伐了! 整個網(wǎng)絡(luò)上徹底沸騰了。 事件的起因十分簡單,起源于一個短短七秒的視頻,視頻里,一個英俊的男人在爆粗打女人,因男子長相太過耀眼,漸漸引人關(guān)注,后來,視頻里那位英俊男子的身份被網(wǎng)友扒出,原來正是半個月前吵得沸沸揚揚的,知名影視藝人徐思思背后的金主,這個視頻與爆火的徐思思扯上了牽連,于是這個視頻被人瘋狂轉(zhuǎn)載,直至徹底引爆了整個網(wǎng)絡(luò)。 金,主被爆出也就算了,畢竟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關(guān)鍵是,短短七秒鐘的視頻中,金,主懷里有個小男孩的小臉一閃而過,原來這個金,主竟然連小孩都有了,竟然是個有婦之夫,于是,不過眨眼功夫,徐思思被小三,徐思思及其背后金、主二人的混亂關(guān)系被生生推至了風(fēng)口浪尖。 不過短短半天的功夫,背后金主的身份便被扒了出來,原來對方竟是冉升集團創(chuàng)始人之一的老板陸然,未來建筑行業(yè)的領(lǐng)軍人物,年輕有為的企業(yè)家,與之一并被扒出來的還有連續(xù)三年被評為十大年杰出輕企業(yè)家稱號的殊榮,及三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冉升建筑工程坍塌至死的巨大丑聞,那個曾經(jīng)差點兒毀掉整個公司的意外事件,時隔三年,因為徐思思的緣故,再一次重新以另外一種毀滅式的方式重新席卷而來。 一個光榮榮耀,一個巨大丑聞,同時雙雙被爆出來,并且擺在一起,霎時形成巨大的諷刺。 出、軌,包、養(yǎng),私生子,對女人動粗,斯文敗類,公司塌陷,一死兩傷,一時間,所有的視線,所有的謾罵,所有的怒火,經(jīng)由徐思思全部倒向了陸然。 事情鬧得滿城風(fēng)雨,整個娛樂圈,整個網(wǎng)絡(luò),甚至就連整個商業(yè)圈都被驚動了,一整天,十幾條熱搜接二連三的往上送,撤都撤不下,徐思思的口碑瞬間落入谷底,陸然的人品更是被人追著討伐手撕,這場風(fēng)暴毫不留活路,仿佛頃刻間要將這二位當事人推入地獄,還一度要將整個冉升集團給拖入沼澤中,一并吞沒了。 戰(zhàn)火愈演愈烈,在網(wǎng)絡(luò)上燒了足足燒了三天三夜。 徐思思沒有簽約新公司,無人替她處理這些公關(guān)危機,而冉升集團負面危機纏身,恐再一次面臨倒閉的風(fēng)險,偏偏兩位當事人,一個神秘失蹤,一個臨時休假,兩個都找不到人影,更是無人回應(yīng),無人解決,就在戰(zhàn)火燒得更旺盛的時候,es對家之一的橙紅娛樂更是為這場戰(zhàn)火又添加了一把柴火,將整場爆火推至更高的高、潮—— 橙紅娛樂趁熱打鐵,蹭著這場空前絕倫的熱度時,忽然將一對老人家給請上節(jié)目了,節(jié)目是當紅社會性質(zhì)的節(jié)目,聚集實事焦點,頗有關(guān)注度。 節(jié)目上,二老可憐兮兮的哭訴著這些年來自己在老家過得多么悲慘多么可憐,可憐得連生病了也買不起藥吃,連揭不開鍋了差點兒要去要飯了,聲淚俱下的討伐女兒到了大城市后就對他們不聞不問了,任他們自行滅亡。 主持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只一臉詫異的詢問著:“天底下哪里有如此喪盡天良的兒女,是不是遇到有什么難處?” 二老咬牙切齒道:“哪有什么難處,她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成大明星了,能有什么難處,她自個兒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早就已經(jīng)住別墅,發(fā)大財了。” 頓了頓,又哭訴道:“咱們當父母的老了,不像以前,還能夠下地干活,孩兒他爹早些年摔斷了腿,一只腳連走路都成了問題,咱們辛辛苦苦將她送出大山,送她上大學(xué),也不是為了以后圖她什么,只盼著她好就好,可是,那娃娃長大了,心卻歪了,上大學(xué)到現(xiàn)在十多年了,竟從來沒有,一次也沒有回來瞧過咱老兩口一眼,咱還以為她遇到什么難事了,這十多年來,擔心得不得了,可她倒好,在外頭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都成大明星了,卻對咱不聞不問的,俺曉得,她定是嫌棄俺們鄉(xiāng)下人丟她的人呢,俺就是心里疼,心里氣,這娃娃長歪了,這么多年來白養(yǎng)了這么個小白眼狼了。” 說著說著,二老抱頭痛哭了起來。 主持人于心不忍,只連連勸解了一番,最終,只有些好奇的問道:“您女兒當眾成了大明星?當真如此?那您說道說道,究竟是哪一位,叫什么,姓甚名誰?!?/br> 主持人明顯有些存疑。 最終,在主持人徐徐誘導(dǎo)下,二老齊齊回道:“叫娣娣,小名娣娣,大名叫徐思娣,也就是現(xiàn)在大家口中的徐思思!” 二老話語一落,屏幕內(nèi),屏幕外全場一片嘩然。 見大家伙不信,其中一位老人家立馬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樣?xùn)|西,道:“不信你們瞅瞅,俺連戶口本跟她的照片都帶來了?!?/br> 說完,她將戶口本及照片一一攤開展示,只見戶口本上詳詳細細的記錄著徐思娣一人的出生年月日,赫然跟如今爆火的徐思思乃同年同月同日生,而那張照片,是一張一寸的小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兒十分青澀,看上去十六七歲,綁著一個小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看上去秀氣美麗,赫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正是年輕時的徐思思! 霎時,所有人齊齊抽了一口氣。 主持人先是一臉難以置信,不多時,立馬有些興奮激動了,于是,在她的引導(dǎo)下,只見二老頻頻曝出了接二連三的驚天大內(nèi)幕—— “陸然跟她也好過,他養(yǎng)著她,現(xiàn)在還養(yǎng)沒養(yǎng),俺們就不曉得了?!?/br> “不過她好些年前,就住上大別墅了,聽說光是坐著的那車就好幾百萬,哎喲喂,俺當時聽到時可差點兒沒嚇得氣岔過去!” “那孩子,她生得好,命也好,怪招男人疼的,她過的好,俺也替她開心。” “只是,俺好多年沒見過那孩子了,不求她顧念顧念家里的老人家,只求什么時候能夠回一趟家,讓咱們二老瞧一眼也是好的?!?/br> “你們說好了,只要俺們上了這個節(jié)目,她就會來見咱們的,你們說話要算數(shù)啊!” 電視屏幕上,兩位老人家聲淚俱下,瞧著白發(fā)初顯,何其辛酸。 而這個節(jié)目一經(jīng)播出后,整個網(wǎng)絡(luò)上再次掀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一波聲浪蓋過一波聲浪,一波討伐蓋過一波討伐,無一不再叫囂著,怒罵著:讓徐思思滾出娛樂圈,讓人渣陸然滾出冉升! 電視屏幕前,厲徵霆抱著雙臂,一動不動地盯著電視屏幕看著,看著屏幕上那兩幅惡心的嘴臉,看著看著,他陰沉著臉,抓著茶幾上的遙控直接用力往電視屏幕上砸去。 電視屏幕直接被這股巨大的力道砸開了幾條縫隙,然而電視質(zhì)量太好,屏幕里的討伐依舊在上演著,幾條縫隙將那幾幅骯臟惡心的嘴臉分割成了扭曲的模樣。 厲徵霆氣得胸口微微起伏。 他向來冷靜自持,可眼下,眼中寒光陣陣。 香山別墅里的下人們,一個個躲得遠遠地。 厲徵霆繃緊了臉面,尤未消氣,正要拿起手機吩咐什么的時候,忽而見阿誠跟小蘇二人匆匆跑了過來,邊跑,邊激動的齊聲喊道—— “少爺,小姐…小姐她…她她現(xiàn)身了,她上線了——” 兩人太過激動,連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厲徵霆去拿手機的手微微一僵,下一秒,他嗖地一下從沙發(fā)上立馬站了起來,起身時,眼中已有了些許赤紅,只神色凌厲的盯著眼前二人。 “思思姐發(fā)了一條微博!” “我讓獵鷹追蹤小姐的位置!” 兩人配合默契,小蘇激動的將手機往厲徵霆跟前一送。 而阿誠想起了什么,只飛快的消失不見了。 厲徵霆從小蘇手中將手機緩緩接了過來,他只用力的捏緊了手機,仿佛要將整個手機捏碎了似的,在手機即將要黑屏的前一秒,厲徵霆修長的終于飛快一點,卻是拿著手機慢慢地走到窗前,這才緩緩低頭,朝著屏幕上看去。 只見思思小姐在兩分鐘前發(fā)了一條微博,時隔三個月,在這場鬧得滿城風(fēng)雨的風(fēng)波再要鼎沸之際,她終于露面了。 微博簡單而明了,沒有任何多余解釋及任何公關(guān)的內(nèi)容,只有三張配圖,三句話—— 第一張配圖是一份賬單,是一本黑皮筆記本記錄的賬單,賬單里的紙張已經(jīng)漸漸泛黃了,上頭的字跡卻清晰可見,一筆一筆詳細記錄著每一筆生活費用,從高中到大學(xué)大四那年的每一筆生活費用,其中,費用的數(shù)額起初很小,小到有的只有幾十上百塊,慢慢地,隨著時間的增長漸漸增多了,多到漸漸有四五百塊,五六百塊,記錄一直持續(xù)到大學(xué)畢業(yè)那一年。 第二張配圖依然是一份賬單,可賬單上的數(shù)字卻明顯有些觸目驚心,起初幾筆稍小,可之后一筆一筆全是五位六位數(shù)起步的數(shù)字。 第三張配圖是徐思思兩年前第一次獲獎時身著白色禮服的圖片,圖片飄飄欲仙,看上去高貴而圣潔,她手持獎杯,微微彎腰,朝著眾人虔誠的鞠了一躬。 圖片內(nèi)容詳盡,配文卻十分簡單明了,只簡簡單單的配了三句話—— 兄長多年的恩惠,感恩。 從十六歲那年險些被他們發(fā)賣時,就已跟他們恩斷義絕,除了這條命,該欠的早已經(jīng)還清。 進入娛樂圈原非我本意,感謝一路走來大家的支持及扶持,自今日起,徐思思宣布正式退出娛樂圈。 這條微博底下設(shè)置了無法評論。 這條微博一經(jīng)發(fā)出,整個網(wǎng)絡(luò)上嗖然一靜,之后不久,全網(wǎng)癱瘓。 * 厲徵霆盯著那條微博反反復(fù)復(fù)的翻看。 不知看了多少遍。 看著手中的言語內(nèi)容,耳邊聽著電視里那些依然還在繼續(xù)的惡心話語。 手不知不覺竟輕輕顫動了起來。 最終,厲徵霆只緩緩閉上了眼。 他似乎終于明白了。 她為何逃離。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在逼她,父母逼她,輿論逼她,全世界都在逼迫她。 他也在逼她。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在賣她,父母從小在拿她當做交易,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卻沒想到,遇到了他。 這十年間,他更是一次次肆無忌憚的堵去了她的生路,憑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與財富,拿著合同一次次逼迫著她與他交易。 她的一生,都找不到出路,永遠都在逃離。 眼一點一點泛紅。 厲徵霆忽然輕輕的笑一聲。 原來,這么多年來,是他,是他一直用他的偏愛將她永久的囚禁在了牢籠里,不見天日。 笑著笑著,厲徵霆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嘲諷與悲涼。 他就這樣靜靜的立在窗前,無聲無息。 身后的小蘇見了,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阿誠終于去而復(fù)返,一路,只有些激動道:“少爺,小姐的位置鎖定到了,就在——” 就在阿誠將要脫口而出之際,小蘇連忙打斷了他。 阿誠立馬閉上了嘴。 厲徵霆一言未發(fā)的立在了窗前,沒有任何反應(yīng),終于,良久的沉默后,他緩緩轉(zhuǎn)過了身來,卻是接過阿誠手中的地址,卻連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扔到了窗外,不多時,只緩緩沖他道:“讓人都撤回來?!?/br> 說完,厲徵霆直接拿起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阿誠連忙跟了上去,問道:“少爺,您要去哪兒,我去取車?!?/br> 厲徵霆沒有給他半分回應(yīng),只隨手從他手中將車鑰匙拿了去。 去哪兒? 將人找到了,又如何,再一次囚禁么? 心若誠,哪怕天涯海角也能將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