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她愣了一下,緊接著那微涼的唇就有力撬開她的雙唇長驅(qū)直入,那長舌就肆意闖入,肆意在她的嘴里汲取她的甘甜。 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的簌雨,只覺得滿腦子都停止了旋轉(zhuǎn),七葷八素的。 灼熱濕潤的吻鋪天蓋地的鋪灑下來,簌雨感覺整個人沉浸在面前這個男人獨特的氣息里,呼吸交融著,能感受到他吻他的力度。 思想是清晰的,意識卻是迷迷糊糊的,找不著東西南北。 “唔”不知道吻了多久,簌雨都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白魘才放開她。 “小白——”簌雨的聲音充滿了嬌軟,眼神泛著水色。 小白聽的氣息更是絮亂,眼神深邃幽暗,極其有壓迫感。 第96章 惡主大婚?消息傳到三界的人, 不少人都震驚了。 瑤池宮宮主更是直接打翻了茶壺,雷霆大怒。 其他宮人都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觸及宮主霉頭, 免得惹禍上身。 “小雨怎敢如此?!?/br> “惡主想娶她, 她也是反駁不了啊?!?/br> 簌歌安慰著瑤池宮主。 不過, 他看小妹那副神情, 若是她不愿意,誰也勉強(qiáng)不了, 看來定是自愿的。 這句話還是藏在心里,就不說出來了,免得父親更糟心。 唉—— 想到自己前段時間,參加個宴會還無辜受災(zāi),差點平白丟了性命。 簌歌就覺得人生慘淡, 他最近定是水逆了。 …… 從仙界那場不歡而散的宴會回來后,花畔就在冥界享受著臨淵的投喂呢。 日子難得過的是清閑了一些。 判官咋咋呼呼的跑了進(jìn)來, 興許的跑了急了,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怎么了?”花畔芊芊的玉手捏起一顆葡萄,放進(jìn)了嘴里,瞬間清甜的感覺充滿了整個味蕾。 真甜! “還要嗎?”臨淵給她擦著手, 一根一根的很是細(xì)致, 仿佛是對待珍寶。 “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tǒng)?!迸泄僖詾樽约褐辽儆腥岁P(guān)心下,誰料根本就無人理會他。 他就是個多余的存在。 他早就該知道了! 花畔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判官,臨淵在一邊侍候的她舒舒服服的,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這日子別提多幸福了。 讓判官這個單身狗瞧著,都忍不住想去找個對象了, 不過看到閻羅王的下一秒他就放棄了。 哥哥那么好,找什么對象呢? 對象哪有哥哥好看,貼心,又了解你。 “咳咳咳——你們先聽我說一件事,說完繼續(xù)好嗎?” 無人理會,沉默,沉默…… 判官也懶得掙扎了,一臉挫敗,直接說道:“魔界傳出消息,惡主即將大婚,娶得是上界瑤池宮宮主之女,仙界聞名的大美人簌雨。” 這不是早有預(yù)料的嗎? 情敵成婚這件事花畔本來需要開心的。 但是,花畔想到小白那雙不近人情冷淡的眼睛,再想想他的身份。 他們的注定站在對立的兩面。 花畔便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好了,甚至還有些頭疼。 判官還在那里絮絮叨叨的,“那簌雨仙子好歹也是某人的師妹什么的,我們就要看著她跳入火坑嗎?” “那你去拯救?” 花畔有點莫名地?zé)┰辏环N不祥的預(yù)感總是籠罩著她。 她更擔(dān)心的是惡,她不確定小白是不是完全已經(jīng)變成了惡。 臨淵還沒回歸還好,看仙界的場景就知道,無人能夠去對付得了惡。 他要是回歸了,誰知道會不會被天道給推出去。 萬年靈物、幽冥之主這種身份,花畔活了這么久,已經(jīng)了解到了天道的惡心之處。 這絕不是什么好身份! 后面判官說了什么,花畔都沒印象了。 只是一直在想著,幸好臨淵最后一塊靈魂碎片還沒找到。 即使她說她自私也好,涼薄也罷。她就是不想臨淵再受傷,甚至面臨生死危機(jī)。 花畔悄悄瞥了瞥臨淵一眼,臨淵卻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仍然是在慢條斯理的整理果盤。 瞧著花畔望過來,還輕笑了聲:“快好了?!?/br> 花畔心里驟然涌起一陣說不出來的焦躁感,那股感覺一直侵襲著她,整個心都變得酸澀無比,仿佛是沉浸了萬年的醋泡著檸檬,那感覺—— “臨淵你怎么沒有反應(yīng)?!被ㄅ辖K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也無從質(zhì)疑。不過她依舊是我的師妹,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盡量保住她,不負(fù)師傅的恩情?!?/br> 臨淵很平淡的陳述著,他天生缺少魂魄,對世間萬物都很冷淡。 在他看來,簌雨是有主見的人,她自己所去追求的,雖九死也不悔。 花畔竟不知該說什么是好。 她知曉自己是鉆了些牛角尖,可是那種壓抑感會生生折磨著她。 花畔本以為這段時間的相安無事,可以讓她忘卻掉所有,結(jié)果依舊是碰到契機(jī)就一觸即發(fā)。 “別想那么多,不會有事?!?/br> 臨淵也不知,為何他像是演變了千百種方式那般說出這話。 只是瞧見花畔愁眉不展的表情,下意識說了出來。 花畔有些遲疑的瞧著臨淵:“你——” 對上臨淵那不沾染一絲塵埃的雙眼,那雙她一直特別喜歡的眼睛,卻第一次感受到一種無情。 她挫敗的揮了揮手,不再看臨淵了,“我想靜靜?!?/br> 臨淵心猛地抽痛了下,很不喜歡花畔這樣的表情。 可是,她在氣什么呢? 對比起臨淵的失意,判官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 這段時間有吃有喝,還沒有什么活干,判官可自在了。 “臨淵?”判官在后面猶疑的叫了聲。 前方的石頭上,坐著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 那背影蕭索萬分,套個秋季的場景,就是個秋風(fēng)掃落葉般的悲涼。 聽到判官的呼喊,他轉(zhuǎn)過身來,劍眉星目,宛若清風(fēng)明月,高山上霧靄白雪,可當(dāng)稱得上是一塊驚世美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可眉頭卻是緊鎖的,薄唇抿成一條線,似乎有什么極其困難的事。 這相貌可把周圍一眾女鬼都看呆了。 可嘆是生不逢時,那些女鬼們似乎覺得遲些去投胎都無礙了。 “我還以為是誰在這傷春悲月的呢?怎么,不去陪花畔玩了?”判官調(diào)笑著,充滿了好奇。 臨淵跟花畔不是一直都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膩歪著,就像個連體嬰兒似的,今天居然分開了。 “她、把我趕出來了?!迸R淵的眼神帶著些許不解,迷茫,甚至還有些委屈。 “來來來,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事?”判官眼神都要發(fā)亮了,他那心被滿滿的、強(qiáng)大的求知欲占領(lǐng)了,癢的厲害。 臨淵隨手布了個結(jié)界,一五一十和判官說了。 判官下巴都掉了下來,不是吧—— “你這情商也太低了?!迸泄購?fù)雜的眼神望向臨淵,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說?!迸R淵正襟危坐,眼神專注,就好像學(xué)堂里求學(xué)的學(xué)子一般。 判官的眼神在四周發(fā)散著,“也就是說是因為惡主的婚事?小花畔才不理你?” “嗯。”臨淵應(yīng)了句,帶著些期許的目光瞧向判官。 判官那娃娃臉摸了摸下巴,猜想著應(yīng)該不僅僅是這個了。 花畔所煩的理由應(yīng)該是那個—— 然而他們卻不能開口。 判官想著,賊兮兮地塞給他一個包裹,并暗示道:“你看完這里面的東西,去找小花畔,她就不會生氣了?!?/br> 臨淵一眼就能看出那密封嚴(yán)實的包裹里,有一本寫著秘術(shù)的書。 那封面倒是簡潔大方的,卻看不出什么內(nèi)容。 臨淵挑了挑眉。 “你加油哦,我看好你。”判官笑得很是微妙,有些不懷好意,還想往臨淵拍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