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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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廂言成簡也從車上下來了,仿佛沒有注意到莊采薇方才不合規(guī)矩的行為似的,笑呵呵地叫眾人免禮,又以晚輩禮向莊修然和岑氏問好,一行人高高興興地進(jìn)了府。 一路上言成簡都親親熱熱地拉著莊采薇的手,表現(xiàn)得完美無缺,仿佛一個為莊府量身定做的二十四孝好女婿。 莊采薇本來覺得他有點(diǎn)rou麻,然而進(jìn)門的時候眼角瞄到了人群中的莊采嫻,只見她低著腦袋乖順地跟在眾人后面,不知怎么地就忍不住配合言成簡熱絡(luò)地扮演起了如膠似漆的新婚夫婦。 莊修然和岑氏看著這小兩口的模樣,心中自然是滿意的,誰不希望自家女兒在夫家能過得舒心愜意呢,這頭一樁就是要得夫君的歡心,更何況莊采薇日后還要和偌大的后宮競爭,此時不努力培養(yǎng)感情更待何時? 也就莊君源和莊君安兄弟倆心里不得勁了。 不過他們也不是沒法子紓解,等到用午膳的時候,莊君源帶頭給言成簡敬酒,莊君安連忙跟上,莊修然也腆著老臉喝了幾輪,這么輪番的你來我往之后,正在扮演好女婿而來者不拒的言成簡,就醉倒了。 他醉了倒也沒什么別的表現(xiàn),而是趴在桌上倒頭就睡。 莊采薇看得好玩,蹲在他旁邊拿手指戳了戳他紅彤彤的面頰,見他沒反應(yīng)便又伸手捏了捏,不得不說手感還真不錯,肌膚細(xì)膩有彈性,生在一個大老爺們臉上可真是暴殄天物。 正這么感嘆的時候,岑氏一巴掌過來“啪”地一下把她的手給打開了:“別胡鬧!你爹和你哥哥也是的,怎么可以這么欺負(fù)陛下?” 莊修然從來不會反駁夫人的話,摸摸鼻子裝作沒聽到,而莊君源就理直氣壯得多,負(fù)著手一臉正直道:“自古大舅哥看不慣妹夫天經(jīng)地義,叫他吃點(diǎn)苦頭也好,沒得以為我們老莊家沒人了,不把薇薇當(dāng)回事。”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言成簡到底是個當(dāng)皇帝的,你這么耿直合適嗎? 然而莊君源向來把言成簡當(dāng)師弟,再加上酒壯人膽,毫無畏懼。 岑氏也是心累,打發(fā)了幾個男人之后,就叫莊采薇把言成簡扶到她從前住的聽霜院去休息。 聽霜院除了人變少了之外,和之前莊采薇出嫁的時候相比沒有任何變化,莊采薇一腳踏進(jìn)去的瞬間,恍惚以為自己并沒有離開過。 然而肩膀上那個死沉死沉的醉鬼正在提醒她,她已經(jīng)嫁人了。 唉,莊采薇無聲地嘆口氣,在青竹的幫助下把人給架到屋里扔在了床上。 不得不說,自從開始習(xí)武之后,青竹這丫頭的力氣真是見長,這么一個大男人也能輕松地折騰來折騰去,可見強(qiáng)身健體多么有好處,還能提高業(yè)務(wù)能力,也不知道小蝶帶領(lǐng)的那群宮女太監(jiān)們今天有沒有乖乖地做早課。 這么胡思亂想的時候,莊采薇打發(fā)了青竹出去端熱水,自己則在床邊的繡墩上坐下來歇歇腳。 然而剛坐下,一抬頭就對上了言成簡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哪里還有半點(diǎn)醉意? “你……你裝醉?”莊采薇一口氣哽在喉嚨里,半晌才擠出一句話。 言成簡一言不發(fā)地坐起來,挪到莊采薇身邊,伸手就捏住了她圓鼓鼓的面頰,再上下其手左右來回揉捏來揉捏去,直捏得她兩頰通紅,眼淚汪汪。 “莊采薇,你剛才竟然趁人之危非禮朕,真不是君子所為,看朕不好好罰一罰你。”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又把莊采薇的臉換了個形狀捏。 趁人之危個二大爺哦!你丫根本就沒危! 莊采薇回過神來哪里肯乖乖就范,當(dāng)下就拳打腳踢地掙扎起來,偏偏言成簡仗著力氣大也不肯相讓,兩個人就這么你來我往地扭打到了床上,這期間還互相碰到了癢癢rou,驚起一陣陣抑制不住的笑聲。 “哐啷。” 玩鬧間忽聞門口傳來一聲響動。 莊采薇從言成簡的壓制下抬起頭來看過去,只看到青竹飛奔離去的身影和地上一只摔倒的水盆。 “非禮勿視,奴婢錯了!奴婢過兩個時辰再來……不,三個時辰!”青竹邊跑邊告饒。 不是……你回來,說清楚做什么事需要三個時辰??! 莊采薇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但是回過神來看看自己凌亂的鬢發(fā)和衣衫,也不能怪對方會誤會。 要怪也該怪心眼小得跟三歲小兒一樣的言成簡! 她憤而扭頭準(zhǔn)備開罵,卻發(fā)現(xiàn)言成簡倒在一邊真的睡著了。 看來也不全是裝醉,方才不過是遲來的耍酒瘋罷了。 莊采薇心下一嘆,給他脫了鞋襪,蓋上被褥,不甘心地在臉頰上又戳了戳,確定這會兒是真的睡死了沒有任何反應(yīng),才整整儀裝出了房門。 走到院子里一看,岑氏來了,正在外頭和青竹說話。 兩個人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來一看到莊采薇,頓時眼睛瞪得猶如銅鈴大。 岑氏甚至脫口而出:“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 “……不然呢?”莊采薇很是無語,青天白日的這些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岑氏略顯尷尬地咳了咳,道:“陛下休息了?” “嗯,喝多了怎么也得睡上個把時辰才會醒吧?!?/br> “既然如此娘和你說說話?!贬险f完就翹著蘭花指把莊采薇給拉進(jìn)了西廂房暖閣里坐著。 這大概就是三朝回門慣例會有的母女之間親密無間的悄悄話吧,當(dāng)娘的打算問問新婚這幾天女兒在外過得好不好了。 莊采薇的心里暖烘烘的,甚至還有點(diǎn)期待和興奮。 然而岑氏一坐好,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卻是:“……我懷疑你爹在外面有人了?!?/br> 莊采薇:“?????” 我的親娘哎,給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好不好? 第三十一章 莊采薇定了定神, 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娘, 問道:“我爹夜不歸宿了?” 岑氏想了想:“那沒有的。” “……那是身上帶脂粉香了?” “那也沒有的。” “……寫情書被你看到了?” “你爹還會寫情書?” “……他戴著別人送的香囊荷包了?” “他敢!”岑氏柳眉一豎就拍了下桌子。 “不是……”莊采薇揉了揉眉心, “那你怎么就覺得他外面有人了?” 岑氏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就……那種感覺,你懂嗎?” 莊采薇面容冷漠:“不懂?!?/br> “你都嫁人了怎么還連這點(diǎn)事都不懂呢?兩個人親密無間無話不說,和中間有了小秘密, 那是完全不同的,以前你爹什么都不瞞著我的,如今換個衣服都要偷偷摸摸躲著我了!”岑氏覺得這倒霉閨女怎么這么朽木不可雕,一點(diǎn)都理解不了恩愛夫妻之間的小九九。 莊采薇翻了個白眼,她和言成簡要是哪天親密無間無話不說了,太陽怕是要從西邊出來。 感覺從岑氏嘴里實(shí)在是問不出什么實(shí)質(zhì)性內(nèi)容來,莊采薇鼓了鼓臉, 道:“阿娘都不問我這幾天過得好不好?!?/br> 岑氏正準(zhǔn)備抹眼淚的手一頓,悻悻然道:“你娘我這是關(guān)心則亂……那你過得好不好?” 被她這么一問, 莊采薇愣怔了片刻,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要說她過得不好吧, 實(shí)在也沒什么不好的,太后平日里喜歡種花養(yǎng)草,壓根不管事,蘇婕妤像個蝸牛似的把自己關(guān)在宮里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言成簡除了一張嘴能噎死人之外,她要做什么他都順著她,宮里其他人那都是下人, 更是沒人敢說一個不字,乍一看這生活竟然和從前在家里也沒什么分別。 哦,非要說的話也不一樣,沒有莊君源每天跟魔鬼一樣地追著她做早晚課,還時不時要對她進(jìn)行一番毆打胖揍。 怎么回事?難道她獲得了空前幸福的婚后生活? 可是要她心滿意足地夸一聲好,又總覺得哪里缺了點(diǎn)啥。 于是只好干巴巴地說了一句:“還成吧?!?/br> 換來岑氏回敬她的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大白眼。 “這夫妻之間的事呢,旁人怎么問都問不出結(jié)果來的,還是要靠自己個好好體會好好經(jīng)營,我看陛下如今這模樣也還能拯救,你要打算好好跟他過日子,那就敞開來過,有什么說什么,別藏著掖著?!贬舷肓讼?,還是拿出了自己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yàn),苦口婆心地教導(dǎo)起了朽木般的女兒,“當(dāng)然了,他畢竟是個當(dāng)皇帝的,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樣,指不定哪天就拯救不了了,那時候你也別傻乎乎地吊死在一棵樹上,多給自己想想退路,萬萬不可委屈了自己成全他人,明白嗎?” 雖然總覺得她娘在教唆自己給陛下戴綠帽,但莊采薇還是托著下巴把這些話聽了進(jìn)去。 眼看著天色也不早,岑氏還在憂心自家親親好相公到底有沒有背著自己偷人的事,又閑聊了幾句就準(zhǔn)備走了,叮囑莊采薇也早點(diǎn)把言成簡叫起來回宮,時下不流行女子回門在娘家用晚膳的。 莊采薇點(diǎn)點(diǎn)頭,復(fù)而又想起一件事,便問道:“說來二姐今年都十九了吧?二嬸還不給她定親?” 岑氏聞言,思索道:“我們剛回京那會兒我還以為她已經(jīng)定親了,后來問你二嬸,她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這姑娘主意也大,又不是親生的,你二嬸也不想當(dāng)惡人,說了幾句也就隨她去了,橫豎家里又不是養(yǎng)不起。你如今也是當(dāng)皇后的人了,給她留意留意吧。” “嗯,我省得?!鼻f采薇不置可否地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道,“二叔家兩個弟弟今天沒看到,還在書院沒回來?” “是啊,你二嬸為此還特意到我這里來賠禮,說是書院路途遠(yuǎn),不舍得耽誤他們學(xué)業(yè),要我說他們也是死腦筋,讀書固然重要,能在陛下面前露個臉不比什么都強(qiáng)?你爹不還把烏樹叫來給陛下引見了一番嗎?你二叔這人,就是不如你爹通透,你爹他啊……” 接下來岑氏習(xí)慣性地想夸贊一番自家夫君,又猛然想到對方還在自己的懷疑考察期呢,不能亂夸,頓時住了嘴,麻溜地和莊采薇道了別走人。 莊采薇琢磨著岑氏方才說的這些話,望著空落落的院子出神。 不多時身后傳來腳步聲,緊接著就是言成簡略帶睡意的聲音,道:“你爹那個叫烏樹的徒弟,是不是當(dāng)初你在擂臺上撿回來的那個?” 莊采薇回頭一看,就見他剛剛睡醒,許是聽到了岑氏最后那幾句話,眼神里還帶著幾分朦朧,長發(fā)披散在肩上,正抱著手慵懶地斜倚在門邊,儼然一副美人春睡圖。 “是他沒錯?!?/br> “朕今天見了,看著是個可用的人,你爹眼光不錯?!毖猿珊嘃c(diǎn)點(diǎn)頭。 “分明是我先看中的?!鼻f采薇不服。 “莊采薇,”言成簡皺皺眉,“你知道你正在自家夫君的面前說自己看中了別的男人嗎?” “……是看中他的武藝和品性,你能不能別老把人往歪里想?” “嗤。”依舊帶著幾分酒意的言成簡不稀得和她爭口舌,輕笑一聲道,“你們家的人眼光都不錯,心眼也挺多,就是基本上都沒用對地方,白費(fèi)了許多功夫?!?/br> “夫君,”莊采薇扯著嘴角冷笑,“你知道你正站在我家的地盤上說我家人的壞話嗎?” 這針鋒相對的模樣真真是一分都不肯讓。 言成簡卻渾不在意,只興致勃勃地往前走了一步,道:“叫我什么呢?再叫一聲來聽聽?” 莊采薇后知后覺地紅了紅臉,自然是不肯被他口頭上調(diào)戲,鼻子里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只留下言成簡重又倚回門邊,抱手歪著腦袋欣賞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溫柔又滿足。 …… 三朝回門之后,這帝后大婚的儀式就算結(jié)束了,太后正式將鳳印交給莊采薇,連帶著一系列管理后宮需要的手續(xù)全都轉(zhuǎn)交完畢,順便把秋姑姑臨時調(diào)到承和宮來幫襯著,她老人家無事一身輕地享受生活去了。 而蘇婕妤依舊窩在自己宮里努力降低存在感。 莊采薇在秋姑姑的幫助下只花了兩天時間就捋清了后宮之中的諸多宮務(wù),確實(shí)像秋姑姑說的那樣,幾乎沒什么大事,十天半個月地過問一下就行。 于是她的主要心思就放在了小蝶帶領(lǐng)的那伙人身上。 從前在崇天的時候,是莊修然和莊君源管理著偌大的崇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