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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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估摸著眼前嬌人兒的食量,算上前頭的吃食估計這時候差不多有九分飽,再吃下去指不準(zhǔn)便要吃撐了,等到了午間又用不下去午膳。 于是他便抬手一收,那玉匙里頭最后一口粥硬生生的在空氣中拐了一個彎兒,在鳳灼華震驚羞惱的眼神中被晏昭廷自己給吃了。 “你!……晏昭廷!”鳳灼華這一刻驚惱得根本極說不出話來,迎接她的卻是晏昭廷反手舉著的筷子,筷尖兒上頭夾著一塊裹著辣油的雞rou丁。 不由自主張口叼了過去,鳳灼華抿了抿唇,口腔里薏米百合的糯香軟甜還未散去,緊接而來的便是一股子辣油的辛香,軟甜與辛辣這兩種極其矛盾的味道,這一刻卻是格外的好吃。 春寒料峭外頭的院子里帶著一層薄薄的積雪,暖融融的鳳閨里頭卻是透著別樣的‘春澀’。 晏昭廷眼中此刻帶著星星點點的笑意,他抬手也不知從哪處抽出了一塊潔凈的軟帕,抬手寵溺的擦了擦鳳灼華那還沾著辣油的嘴角,聲音竟是如哄小孩般道:“明日我讓人給殿下做辣醋魚可好,今日這雞丁兒花嬤嬤恐怕是按照臣的味口來的,有些過重,臣怕殿下吃多了傷胃?!?/br> 辣醋魚嗎? 鳳灼華霎時眼睛一亮,那辣醋魚也是好吃的。 于是她想也未細(xì)想便看著晏昭廷道:“駙馬,本宮要小廚房里頭郭mama做的辣醋魚兒?!?/br> 因為她記得晏昭廷院子的小廚房里頭,那郭mama做的辣醋魚才是最好吃的。 晏昭廷眼眸深處閃過一絲異色。 他院子小廚房里頭的郭mama本是他母親的貼身婆子,自他母親離世后他又被寧國公給遠(yuǎn)遠(yuǎn)的送到了邊陲歷練,那郭mama便離了正房伺候,去了小廚房當(dāng)了一名廚房mama。 只是,至于郭mama的手藝別說是外頭的人了,整個寧國公府里頭也就他身旁極為親近的幾個人知曉。 晏昭廷不動聲色的收了手中的軟帕,看著鳳灼華的神情看不出一絲異樣:“臣明日便讓郭mama過來給殿下做辣醋魚兒?!?/br> 鳳灼華得了晏昭廷的應(yīng)承后,今日她便喜滋滋的朝著一旁候著的花嬤嬤道:“嬤嬤明日郭mama來了后,嬤嬤便在一旁學(xué)著吧,郭mama那做辣醋兒魚的手藝可是極好的。” 花嬤嬤此時滿臉都是欣慰,她家殿下在宮里頭雖然是潑辣無邊的主兒,但是吃食物用具上卻是個極其克制的人,似乎從她開始協(xié)助皇后娘娘打理后宮之后,便至少會提出獨愛何種吃食物用具的事,也極少會露出此時這種如少女般的神態(tài)。 于是花嬤嬤笑瞇瞇的應(yīng)道:“殿下既然吩咐了老奴自然會打起十分精神的學(xué)起來,想必能讓殿下念念不忘的那辣醋魚兒定是極好吃的?!?/br> 念念不忘? 鳳灼華心頭一驚! 趕緊警惕起來,她如今才剛剛嫁給晏昭廷,別說那郭mama的辣醋魚兒了,她應(yīng)該是連郭mama上啥樣都不知道才對。 于是她拿了帕子不動聲色摁了摁嘴角,看著華嬤嬤笑瞇瞇道:“本宮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我這會子連駙馬的院子都未曾逛過,那會吃過什么辣醋魚兒,嬤嬤盡會打趣本宮?!?/br> 屋里里頭暖融融的,才說話的這一會子功夫,鳳灼華便覺得有些精神不濟(jì),她抬手捏了捏眉心便決定起身去外頭的檐廊外頭吹吹冷風(fēng)。 畢竟太過舒適安逸一下,總是會不自覺間讓人放松警惕。 還有昨日被她下令遣回去的那一批宮人,也不知外頭的人究竟 辦得如何,那些礙眼的禍害人的東西,她可沒那么大的心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著。 …… 檐廊上。二人負(fù)手而立。 鳳灼華一身胭脂紅織錦海棠花色衣裙,身上再披著厚厚的雪色狐裘披風(fēng),鳳眼丹唇婉風(fēng)流轉(zhuǎn),艷不可芳物。 而她身后緊緊的跟著一位身形高大的墨色玄衣男人,男人劍眉入鬢神明俊朗。 此刻鳳灼華難得沒有別扭,而是神態(tài)平靜的細(xì)細(xì)瞧著公主府里頭的景致,雖然還是料峭寒春但是那芬芳泥土下頭的芽草已經(jīng)帶著無上勇氣冒出芽尖兒來,院子的枝丫里頭也依舊見得點點青綠。 此時二人相對無言,卻是比往日斗嘴來得更好的氣氛,就在這般的時候,公主府外頭卻是一陣喧鬧。 卻是一鵝黃色衣裙女子帶著婢女從外頭闖了進(jìn)來。 那女子看著與鳳灼華的眉眼間有一兩分相像,卻是比得鳳灼華那明媚大氣的長相,她卻是嬌弱得有點小家碧玉了。 只見她沿著公主府的九曲回廊腳步不停,打一眼便瞧見了那站于檐廊下頭看著登對的不得了的‘狗男女’。 這一刻,和安長公主鳳如怡貝齒暗咬,眼中是毒辣的冷光一閃而過。 卻是在離鳳灼華只有數(shù)十步的時候,她慢下腳步來,扶著身后婢女的手一邊輕聲咳嗽一邊擰著眉頭往前走去。 終于在離檐廊上二人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和安長公主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而后看著目光冰冷的鳳灼華嬌嬌柔柔帶著哭腔道:“平陽你這是連我都不見了么?” 見她? 和安當(dāng)她自己是什么東西? 前世她不知曉就算了,這一世還給她來這種小白蓮花的套路,她就不怕她心狠手辣,辣手摧花么! 于是! 鳳灼華眉梢一挑,突然抬手輕輕摟著晏昭廷的手臂,她嘴角勾了勾:“原來是和安,你來本宮的府上,是想開了要給本宮磕頭認(rèn)罪來了?本宮那日從假山上摔下來的毛病,可是到了今日都未曾好全,本宮便是時時刻刻念著你來給本宮磕頭認(rèn)罪呢!” 磕頭認(rèn)罪! 和安不敢相信這般狠毒的話鳳灼華會當(dāng)著晏昭廷的面給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她不是最在意那寧國公府世子爺?shù)目捶?,寧國宮府世子爺那般溫潤的人可不會說出這般粗鄙的話。 于是和安長公主捏著手里的帕子輕咳一聲:“平陽你不是這樣的,難道那日的事你還怨我,可是……可是……” 說到這里和安長公主竟然是小心翼翼的看了晏昭廷一眼后,帶著哭腔道:“往日里你在宮中霸道便算了,可是你如今怎么還這般,這事兒可……可是你求了我讓給你的,后頭自己故意從那假山上摔了,竟然還怪了我?平陽你……” 這時候,這位和安長公主竟然已經(jīng)當(dāng)著晏昭廷的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特別是那一副柔柔弱弱是隨時都能倒下去的小白花氣質(zhì),更是看得鳳灼華心里頭作嘔。 于是鳳灼華狠狠的瞪了一眼看著最為無辜的晏昭廷,看著和安那副模樣她直接氣樂了,聲音涼涼夾渣著譏諷道:“小姑姑你可知你這般作態(tài)在本宮眼中瞧著想什么嗎?”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