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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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mama心中大驚根本就摸不著老夫人對那位娘家來的姑娘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她卻趕緊恭敬行禮后下去,然后急忙吩咐丫鬟婆子收拾那漪瀾苑去了。 本是清冷無人略顯荒涼的漪瀾苑里頭一時間掃灑的仆從不斷,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而另一邊與漪瀾苑間隔得嘴賤的慎獨居里頭氣氛卻是難得的有些沉悶。 晏昭廷手握一卷書靠在屏風(fēng)那處的軟榻旁,許久都未曾翻上一頁,也不知在想著什么事兒愣神。 而屏風(fēng)里頭鳳灼華擰著眉頭看著床榻上依舊昏睡的春山,春山比起她記憶中的樣子年輕了些許,但是依舊如她記憶中那般瘦弱蒼白毫無血色,似乎隨時都會丟了性命去。 鳳灼華依舊幾點初見春山是,小姑娘虛長她幾歲,身形高挑肌膚健康紅潤,眉目間雖略有些寡淡憂愁但是卻是把她照顧得極好的。 還有春山笑起來的時候有兩淺淺的梨渦…… 似乎有一輩子那般長的時光未曾見過春山笑了。 鳳灼華揉著泛酸的鼻頭。 一聲極為輕細的嚶嚀聲…… 鳳灼華渾身一顫,一下子睜大眼睛,聲音激動又驚喜叫道:“春山……” 春山一睜眼便看著雙目泛紅的自家主子,她心頭一暖鼻尖一酸:“殿下,奴婢讓您麻煩了?!?/br> 正文 第29章第 29 章 隨著春山醒來, 鳳灼華心里那塊沉甸甸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一夜未睡, 午間又因著崔家姑娘進府的事兒令她費了不少心神,到了后來午膳也只是草草用過。 如今這時候正巧又是她往日里午歇的時辰, 于是一股從血rou骨髓深處彌漫而出的疲憊,到了這時候鳳灼華就算是身子骨底子再好,那也是有些扛不住了。 她抬手揉了揉疲憊的眉心,瞧著又沉沉昏睡過去的春山,于是轉(zhuǎn)身吩咐后頭的小丫鬟趕緊去把溫在小廚房里的吃食和爐子里熱著的藥給端過來, 想著在春山熟睡前給她喂些吃食下去。 身后:“殿下……” 花嬤嬤忍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下去了。 她緩步走到鳳灼華身后, 伸手極有技巧的按著著她疲憊的肩頸, 聲音略有些憂慮道:“殿下,如今春山丫頭也醒來, 您這會子也趕緊去屋里頭歇息吧,這都守了一天一夜了, 您如今不休息駙馬也是一同坐在外頭陪你熬著, 春山這里啊,老奴守著便是了,您是主子是大晉尊貴的公主, 哪有時時刻刻讓您這千金之軀守著丫鬟的道理?!?/br> 說這話的時候,花嬤嬤眼中是說不出的心疼。 再說了,畢竟晏昭廷這人,前頭的事兒花嬤嬤不了解就先不說, 就單單昨日春山那事兒晏昭廷在府里的準(zhǔn)備做的可謂是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再加之著晏昭廷無論是性子還是脾氣以及人品外貌, 以花嬤嬤在宮中歷練了幾十年的毒辣眼光來看,晏昭廷怎么說都算得上是汴京城中頂頂好的青年才俊。 只是在花嬤嬤眼中這般優(yōu)秀的駙馬爺,在今兒也不知怎么的又礙到了她家主子殿下的眼了。 花嬤嬤記得前頭快用午膳的時候,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匆匆忙忙進來也不知匯報了什么事兒,不會兒她家公主殿下便是一番梳妝打扮沉著臉出去了。 公主與駙馬直奔老夫人的萬福堂,也不知在那萬福堂里頭二人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愉悅的事兒,大約半個時辰后,花嬤嬤便見得鳳灼華的臉色比前頭出去時沉得還厲害。 后頭午間花嬤嬤好說歹說,鳳灼華草草用了午膳后,便擰著眉頭守在了春山的榻前,也不去理會屏風(fēng)外頭守著的駙馬爺。 花嬤嬤看著前頭本已是和諧不少的二人,今日又莫名的開始僵持起來,也不知那位住在萬福堂的老夫人究竟又整出了什么令她們殿下心里頭不舒坦的幺蛾子。 花嬤嬤手中力道不輕不重,她又接著勸了一番后瞧著鳳灼華依舊沉著面色并未曾答話,于是花嬤嬤瞧了一眼沉沉睡過去的春山,她壓低聲音輕聲一嘆:“殿下,您不如就在昨夜支的那張軟榻上小歇一會兒?昨夜你幾乎是守了一夜未曾合過眼了?!?/br> 如今春山醒過來了,雖然身體依舊虛弱時不時的便會昏睡過去,但是好歹是沒有性命之憂了,鳳灼華這般想著她睡在軟榻上也不用去面對外頭的晏昭廷,這心下一松她也著實有些疲憊不堪,于是便點頭同意了花嬤嬤的意見。 花嬤嬤瞧著鳳灼華松口答應(yīng)了,她便趕緊歡天喜地的應(yīng)聲,轉(zhuǎn)身手腳麻利的就把那軟榻給收拾出來了:“殿下您先休息會,等會子晚膳的時候老奴再叫您起身?!?/br> 靠在軟榻上,頭鳳灼華疲憊的拉聳著眼皮,精致的眉眼此時染上一層疲色,她聽得花嬤嬤的話也就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聲,不一會兒工夫便支著腦袋沉沉睡了過去。 莫約過了半盞茶功夫后。 外頭一陣清淺的腳步聲,卻是晏昭廷不知何時拿了一旁狐裘披風(fēng)站在屏風(fēng)那處,眸色沉沉盯著軟榻上那抹嬌顏。 正守在春山床榻旁的花嬤嬤余光一頓,便瞧見外頭站著駙馬晏昭廷。 于是她趕緊起身朝著晏昭廷恭敬行禮,晏昭廷也不說話,而是抬手指了指軟榻上熟睡的鳳灼華,而后輕手輕腳上前,拿了狐裘把熟睡中的人兒包裹了個嚴(yán)實后,便小心翼翼把那抹嬌暖給打橫抱了起來。 花嬤嬤本是有心阻止,畢竟以自家殿下的脾性前頭她本就是在鬧不知名的別捏,等會子一睜眼又見得晏昭廷,那下一刻還不炸了天去。 偏偏的花嬤嬤才步伐一動正要阻止,然而當(dāng)她抬眼對上晏昭廷那看似平靜無波紋實則沉沉駭人的眸光時,花嬤嬤便不自覺的渾身僵硬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阻止的話來。 晏昭廷朝著花嬤嬤的方向點了點頭后,便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抱著鳳灼華往他的屋子里去了。 …… 主屋與客房間隔不過隔著回廊數(shù)十步的距離而已,紛揚如鵝毛般的大雪依舊下個不停。 此時正值新舊交替,殘敗的樹葉襯著枝頭上的新芽格外嬌嫩,四周靜悄悄的,這個時辰正是府中那些仆婦悄悄躲懶的時候,晏昭廷抱著鳳灼華步伐不停直直去了他的臥房里頭。 入門便是一股好聞的甘松香,再配著屋子里頭燒得暖和的地龍。 屋子里,前幾日新婚時的擺件依舊在里頭放著,燈籠、喜果、花生、瓜子、桂圓都已經(jīng)是擺得極為好看的放在原處。 供桌上燃燒得只剩半寸長度的紅燭,屋子里頭依舊貼著大紅的喜字和多子多福的窗花,打一眼瞧過去便是快溢出來的喜氣。 晏昭廷的懷里頭,鳳灼華微微一掙扎找了一個更加合適的位置后,她又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張嬌顏上此時嘴角彎彎勾起輕輕淺淺的笑意,也不知睡夢中令她見著怎般愉悅的情景,晏昭廷忍俊不禁,待輕輕把人給放在了床榻上頭后,他便忍不住悄悄俯身吻了吻鳳灼華那光潔細膩的眉心。 本打算一吻即離,卻不想前頭那還沉沉睡著的嬌暖人兒,下一刻卻是突然睜眼抬手勾上了他的脖頸。 勾勒繁復(fù)花紋的衣袖與他脖頸出那塊包扎傷口的細布。 屋內(nèi)的溫度徒然升高。 頃刻間晏昭廷渾身僵硬,他卻是保持著這個姿態(tài)目光死死的盯著鳳灼華精致的發(fā)髻和上頭價值連城的珠寶。